两个人，发出了同样的疑惑！！
甚至于清清也从天心戒中出来，看着桌面的画神情沉重。
和尘面露抱歉，
“这样的画面，我形容不了。”
瞧见一个两个这样大惊失色，灵弥疑惑的同时更加好奇，
“你们怎么了？我看看”
灵弥垂下眸的那秒，一瞬间跳起尖叫，“卧槽！这这这这这不是大人魂飞魄散的姐姐柏阮零吗？？”
“啊！？”
“柏阮零杀了大人！？”
“什么鬼！！？”
一纸画卷上，背景为黑红色巨大虚空藤枝上，一双黑眸的紫衣女子单手穿透黑衣女子心脏！！
她的脸，像极了柏阮零！
这这这…
“这怎么可能？那位死三年了！！！”
和尘叹息，“确实难以让人相信，可涟告诉我说，这一幕一年内便会上演。”
也就是说，
一年内，主子会被阮小姐杀死？？
这怎么可能？
神魂尽散的人会在一年之内复活？？
清清沉声道，“风柔。”
天心戒里，风柔脸色微沉，语气些许遗憾，“大人，早在千水城过后，我就无法看到风肆悦的未来了。”
一年
绝夜月影兽为何会有这样的能力？
风肆悦失神的看着画卷上的女子，粗粝的右手指尖不自觉的抚摸上那人的眉眼，却在只有微末距离时戛然停住。
她慢慢红了眼，手指开始颤抖，
“位置。”
雁南飞忍不住打断她，“主子”
眼前这一切，还有什么不让和尘明白的？
也早该明白的。
那个困扰她成就心魔的因，便是在千水城死去的柏阮零，她的姐姐。
和尘叹息，“初含，三思。”
风肆悦鼻尖泛酸，她强忍着泪意道，“就算阴谋，我也要去。万一”
万一真的是她呢？
可她心里又无比清楚，不会是她。
三年前。
阿黎为了救她，魂飞魄散。
这世间，没人能让她在这里起死回生。
和尘沉默了。
良久，
“雪晶州。”
雪晶州？
风肆悦睫毛微颤。
那是她们第一次遇见的地方。
“谢了。”
风肆悦起身出门。
雁南飞急忙抱起灵弥跟上，“主子，我跟你一起！！！”
人走完，涟道，“你为什么执意告诉她？不怕她真死在那里？”
和尘慢慢卷起画纸，“涟，你知道吗？”
“我第一次看见她时，她从灵魂散发出来的死寂、不甘、怨恨让我心惊！”
“在她身上，我看见了一位我兄长故友的影子，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涟有些不解，“这有什么关联？”
“你知道哪位故友最后的下场吗？”
“什么？”
“成疯成魔，几度灭世。”
涟顿住。
青年叹息，“这些年来，我虽然能勉强让她保持清醒和理性，但我知道，那也只是表层，她内心的情绪并没有消减一分。”
“而我也深知，肯定有什么东西强行拉住她的理智，解铃还须系铃人。”
涟没说话了。
“涟，你为什么会选择我？”
“因为你太弱。”
和尘一愣：“？？？”
涟想起什么，思绪渐渐飘远，“我也有一位故人，很久以前为了救我，死了。”
“巧合的是，他也是一个佛家子弟。”
青年失笑，“原来如此，自古有睹物思人，现在亦有睹人思往。”
和尘并不会生气。
一来他觉得没什么，二来，她真诚。
睹人思往吗？
涟看着他的侧脸，又慢慢望向窗外。
我已经，找到他了。
和尘和涟后面的对话，没有人听见。
也是得知柏阮零会在雪晶州出现后，纵使知道这可能是一个专门针对风肆悦的圈套，她们还是来了。
以身入局，胜天半子。
“清清，道种既是天道产物，那为什么锁灵白棺也能孕育？锁灵棺穿梭万界，道种又是哪个世界的道种？”
这个问题，她很早就想问了。
清清躺在湖边，学着月上晒起了日光浴，“黑棺至邪既凝聚万千世界的邪念，白棺自然也能吸收万千世界的正念。”
“它们虽来源于万千世界，但锁灵棺超脱万千世界之外，所谓道种，不过名号罢了。”
“一正一邪，相生相克。”
超脱世界之外？
风肆悦微微拧眉，“岂不是说，黑棺只有白棺才能约束？”
危险性太高。
清清闭着眼，“只要你够强，身为主人的你也行。”
白棺苏醒认烟雪儿为主，说明她身上有白棺需要的东西，又恰好在云彼城出事一年内，烟雪儿白棺里的道种，会是什么？
风肆悦的意识化作人形落到了天心戒里，“白棺苏醒，道种也会苏醒吗？”
“会啊，黑棺也是一样的道理。”
风肆悦：“没有办法确认锁灵棺里面究竟是什么生物？”
风肆悦沉默了，“你之前不是说看不了？”
清清挥了挥翅膀，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欠揍，“我说我看不了，又没说锁灵棺不知道~”
风肆悦：“”
不跟他计较。
她走进书房，瞧着水缸里的黑蚌，径直搬了把椅子来到缸边，“你有名字吗？”
黑蚌没有任何反应。
风肆悦耐心却是足够，
“我知道你的来历，若非你快压制不住体内的邪物，你也不会找上我。”
黑蚌微动。
少女好似没看到它的动静，继续道，“你找上我，说明我身上有你需要的东西。”
“星辰之力也好、药灵体也罢，你想达成最终目的一滴血肯定不够。”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合作。”
风肆悦很清楚，这种超脱万界之外的至高存在，坦诚合作才有进一步的可能。
水面微晃，
【人类，你想合作什么？】
风肆悦道，“我叫风肆悦，那我是否也能知道前辈的名称？”
【你可以唤吾，痕。】
痕？
“我想知道，前辈是否能通过感应得出白棺前辈棺中的道种是什么来路？”
黑蚌沉默了一会，
【你体内，带星辰之力的血为交换。】
果然。
锁灵棺选择她，的确是星辰之力的缘故。
风肆悦应下，“可以。”
她眸色渐紫，单手划破指间，夹杂着一丝银色的血液滴入缸中，一息被黑蚌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