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咽了一口口水。
哪怕心中明白姜鸾知道这事儿。
该装的怂还是要装一下的，要是表现得有恃无恐，再大度的人也会不开心。
至于上官雪。
她更多的是窘迫，昨天那么有勇气，大多数还是因为姜鸾的怂恿。
所以并不象江言表现得那样。
只是她依旧低着脑袋躲在他后面。
主要是感觉有点没脸见人。
“那个……陛下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姜鸾没有正面回答他。
“行了，还装什么，雪儿应该都跟你说了吧？你以为朕会不知道吗？”
见她笑了，江言也露出了的笑容，拉着她在椅子上坐下。
“嘿嘿，这还要多谢娘子宽宏大量。”
“什么娘子！朕还没昭告天下呢，先看看你的表现再说，要是不满意朕就砍了你！”
对于娘子这个称呼，姜鸾其实并不反感。
她进来之前就预想过一些画面，所以把萧卿和王喜都留在了外面。
“瞧好吧您就。”
“不过雪儿已经是朕最大的让步了，你要是还敢招惹别的女人，朕就阉了你！”
“那不能够！”
江言想也没想就否认了，他认识的女孩也就那么几个。
林织雀是徒弟，虞冰更象是哥们，萧卿的话……e说真的，和她的交集并不算多。
除去这几位，他好象就没有能经常见面的女孩了，所以否认得很干脆。
“最好是这样！雪儿你也要看紧他！别让他出去鬼混！尤其是青楼！也不许让他再去。”
“恩！我会的！”
说起这个，上官雪也是一脸坚定的表态，之前知道江言去逛青楼，她内心也不怎么舒服。
江言：……
有没有人问一下我的意见？
“咳咳……娘子今天没有政务处理吗？”
姜鸾看了他一眼。
“私底下叫就算了，有其他人在的时候不许这么叫。”
“恩！那包的！”
江言点头如捣蒜，姜鸾嘴角略微上扬。
“大炎皇朝那边还没动作，你给的“天花”前天晚上也已经派人加急送往边疆，估计明日就会送达，其馀的政务也基本理顺，所以接下来会轻松些。”
“哦！”
反正就是今天不忙呗。
“不过有一件事要我要问问你的意见。”
“什么？”
“今年过年你准备在哪儿过？”
“我都……就在这里吧，感觉这里更温馨一些，皇宫里太冷清，到时候我去接你和雪儿呀。”
江言原本想说他都可以，姜鸾在哪儿他就在那儿的。
说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邀请过虞冰来家里过年，要是自己跑了岂不是言而无信。
“也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姜鸾本来也是想在这里过年，以往上官鸿允在家上官雪都是在自己家过年的。
登基第一年除夕她还去了上官雪家。
结果哪怕穿着便装，除了上官雪和上官鸿允以外，其馀人也都是战战兢兢的。
年夜饭都吃不安生。
所以之后就再也没去过了。
顶多去找姜从云说几句话，除此之外，她已经一个人在皇宫里过了三个年了。
现在有了江言，那过年就一定要有他在身边！她一点也不想再待在那冰冷的宫闱之中。
如果不是皇室只剩她一棵独苗，她甚至不想做皇帝。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把萧卿虞冰雀雀都喊来，嗯，他们的家人也可以叫一下，大家一起放烟花，哦对，还有你二皇祖，老头子一个人估计也挺寂寞吧。”
原本听到萧卿虞冰和林织雀几个名字的时候姜鸾的柳眉隐隐还有倒竖的倾向。
听到他们的家人，还有二皇祖的时候笑容又重新绽放。
还以为这登徒子有什么坏心思呢，原来他是纯粹想热闹。
“好！”
“不过得让她们各自吃完年夜饭再来，不然咱们家可招待不了那么多人。”
这里指的是萧卿和林织雀那两大家子。
“你决定就好。”
……
……
姜鸾一直待到下午还没走。
江言都快憋坏了，内心直呼有两个老婆有时候也不全是好事。
至少两人都在的情况下，他就没机会她动手动脚了，和任何一个人单独相处都还好说。
好在他还没忘了正事，看了一眼日晷。
确认时间差不多了之后站起身来。
“两位娘子，我出去一趟哈！”
“干嘛去？”
“去拿制作烟花的材料去。”
姜鸾朝上官雪使了个眼色，后者也立马站起身来。
“我……我也去！”
“行，一块儿去！走吧。”
说完率先跳上围墙。
上官雪和姜鸾对视一眼后互相点了点头，前者跟着他跳上了围墙。
路上江言笑着调戏她。
“陛下让你看紧我，难道不怕你监守自盗吗？”
“我……我不算的……”
“哈哈哈！”
江言笑得很开心，也很畅快。
两个老婆，一个威严霸气，一个腼典害羞，这辈子真的值了。
来到城外的破道观。
那名方士已经等侯多时了，他旁边是一两个巨大的箱子。
见到从天而降的两人，方士大喜过望。
同时内心也有些惊骇。
别人不认识，上官雪这个青衣指挥使他还是认识的。
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庆幸自己没有拿着钱跑路。
“大人您终于来了，您要的东西小人都准备好了。”
“恩！”
江言二话不说甩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这是你的酬劳，全都在这里吗？”
“是的！两位大人尽管带走便是。”
江言没说话，直接一手一个提起两个箱子，非常轻松。
“让我也拿一个！”
“不用，我是男人，这两个东西也不重，怎么能让你干粗活。”
“我是宗师，又不是花瓶！”
上官雪语气有些倔强，话音未落就不由分说的从他手里薅走一个箱子。
江言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也对，那咱们一人一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哈哈哈。”
……
……
两人举着箱子速度也没有变慢多少，很快就回到了皇都之中。
不过他们没有回江府，而是径直朝着皇宫而去。
他们一离开，姜鸾肯定也是回皇宫去的，材料直接送过去就行。
正好他也传授一下制作烟花的方法，省的还要层层转述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