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来。”赵阳华的眉头,微微一皱。
“会长!不好了!彭彭队长他们”
那名手下连滚带爬地冲进房间,声音因恐惧而尖锐扭曲:“出事了!”
奢华公寓内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赵阳华脸上的恭敬笑容僵住,他转过头,眼神中的温和迅速被一片阴鸷与暴戾所取代。
“出什么事了?彭浩宇那个废物能出什么事?”
他的声音低沉,却蕴含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那名手下被他此刻的气势吓得浑身一颤,结结巴巴地说道:“彭彭队长和和他带去的所有兄弟全都全都死了!”
“什么?!”
赵阳华猛地从沙发上站起,一股磅礴气息轰然爆发!
b级觉醒者的威压笼罩了整个房间,空气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噼啪声,桌上的玻璃杯上浮现出蛛网般的细密裂纹。
那名报信的手下在这股威压之下,双腿一软,竟是直接被压得趴在了地上,浑身瑟瑟发抖,连头都抬不起来。
“谁干的?!”
赵阳华怒吼道,双目血丝布满,宛如一头被触怒的雄狮:“在这黎明基地,竟然还有人敢动我赵家的人?!是谁?!”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个被称为“执教大人”的光头男人。
他依旧巍然不动地坐在原地,那张没有眉毛的脸上甚至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阳华的目光锁定在地上那名手下的身上。
那人感受到那几乎要将他碾碎的杀意,带着哭腔哆哆嗦嗦地回答:“我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只知道彭队长他们接了城门口的警报。”
“说是有一伙外来人杀了我们的守卫,被丁蕾带进了云家的地盘彭队长就带人过去执法结果结果就再也没出来”
“最后最后是丁蕾手下的蔷薇小队,用黑色的麻袋,把把他们的尸体一具一具地抬了出来”
“云家!”
赵阳华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无尽的森然杀意:“好一个云泽!真是好大的胆子!”
“看来是我赵阳华太久没有动手,让他忘了这个基地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他心中的怒火燃烧,转身便要向外走去:“我今天就要亲自去会会他云家,看看他云泽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赵会长,何必如此心急。
就在这时,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
光头的执教大人轻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茶杯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却直接敲在了赵阳华的心头,让他那暴怒前冲的脚步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甘执教抬起那双没有眉毛的眼睛,淡淡地问道:“你说的那个云家,可是至今都还没有加入我们‘净化教会’的那个云家?”
赵阳华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过身,重新换上了一副恭敬的面孔:“回执教大人,正是他们。”
“云泽那个老狐狸,一直对教会的教义阳奉阴违,多次拒绝我的邀请。”
“哦?”甘执教的嘴角挂起一抹笑容:“既然如此,那倒是有趣了。”
他站起身,那身绣着金色十字架的白色长袍无风自动。
“我便与你同去走一遭吧。”
赵阳华闻言,心中一惊,脸上却立刻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连忙躬身道:“区区一个云家,怎敢劳烦执教大人您亲自动手!”
“我一人前去,便足以将他们夷为平地!”
“无妨,”甘执教摆了摆手,那声音平淡却带着威严:“我也想亲眼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敢于拒绝‘神’的荣光。”
“是!”赵阳华不敢再多言,心中却是一阵狂喜。
有这位深不可测的执教大人一同前往,那云家便是插翅也难逃了!
在他看来,云泽手下最强的不过是丁蕾那些c级觉醒者,自己和执教大人两位b级强者亲临,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
因此,他甚至没有想过要再集结麾下其他的觉c级觉醒者,认为那完全是多此一举。
就在赵阳华与甘执教刚刚走到公寓楼下,准备动身前往云家兴师问罪之时,几道身影却从另一条街道的阴影中匆匆走了过来。
为首之人,正是乔家的会长,乔岳志。
而他身后,则跟着脸色惨白、神情依然惊魂未定的乔宣。
“赵会长,甘执教,”乔岳志那双三角眼微微眯起,快步上前:“这么晚了,二位这是要去哪里?”
赵阳华冷哼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乔会长来得正好!”
“云泽那老匹夫,公然屠杀我执法队全员,这笔账,我今天就要跟他算个清楚!”
“赵会长稍安勿躁,”乔岳志的脸色同样无比凝重:“关于云家的事,恐怕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他侧过身,对着身后的乔宣命令道:“乔宣,把你亲眼所见的一切,原原本本一字不差地告诉赵会长和执教大人!”
这时,赵阳华的心腹手下也听见动静,赶了过来。
“是!”乔宣颤抖着应了一声,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将自己在城门口如何遭遇林见秋一行人,对方如何嚣张跋扈。
尤其是那个名叫林见秋的年轻人,是如何只用了一个眼神就让他动弹不得,那两个女人又是如何轻描淡写地瞬杀了十几名守卫的场景,详细地描述了一遍。
当听到林见秋只用了一个眼神,即便是狂傲如赵阳华,瞳孔也不由得微微一缩!
还真是一来就杀人?!
我槽!这年轻人,比他还狂!
两家的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云上月我倒是知道,是云泽的那个宝贝女儿,之前听他说也是个觉醒者。”
赵阳华的一个心腹低声说道,“可那个叫林见秋的是什么来头啊?这实力,恐怕”
“哼,不过是彭浩宇还有那些守卫他们太过轻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