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想亲。
说干就干!
一秒都不想等!
念头汹涌得近乎蛮横。
大脑的理智防线形同虚设。
他微微低头。
嘴唇朝着那片阳光下、宛若初绽花瓣般的淡粉色唇瓣……
毫无保留地印了下去。
动作带着点被撩拨起的迫切和笃定。
心跳同频加速,血液奔流的声音充斥耳膜。
鼻息交织,距离瞬间消弭到只剩毫厘!
刘艺菲似乎也感受到那迫近的、属于男性的温热气息,闭着的眼睛睫毛抖得更厉害,脸颊的红晕迅速蔓延至小巧的耳朵……
砰砰砰!砰砰砰!
一阵骤雨般密集、清脆、带着刻意欢快节奏的敲门声!
如同惊雷炸响!
精准无误!
蛮横地撕裂了房间里蕴酿至顶点的旖旎气泡!
“茜茜!茜茜!快点儿!再磨蹭张胡子喷火龙变身啦!”
杨蜜那辨识度极高、元气满满穿透门板的小奶音!
残忍宣告——亲热时间结束!
唰——!
刘艺菲猛地睁眼!
那双澄澈眼眸瞬间盛满了被惊吓的错愕和汹涌的羞赦!
如同炸毛的猫咪!
她的身体本能快过思维!
几乎是从陈凡的禁锢中弹射而起!
力道之猛!
差点将猝不及防的陈凡带倒!
她的脸颊、耳朵、连同天鹅般的脖颈瞬间如同被泼了红漆!
红得耀眼!
红得滚烫!
她甚至不敢看陈凡此刻的表情。
自然也错过了陈凡脸上那瞬息万变、堪称灾难级的表情管理——从势在必得的沉迷,到被打断的愕然,再到掩饰不掉的懊恼和眼底一闪而过的狂暴——最终凝结成僵硬的平静。
她只觉得脸上像着了火!心快跳出嗓子眼!
低着头。
像只被踩了尾巴急于逃窜的猫咪。
手忙脚乱!
毫无章法!
拽着其实根本没褶皱却硬被拉歪的卫衣下摆,胡乱抚平被揉得更乱的头发。
脚步已经跟跄着。
跌跌撞撞!
冲向门口——
她的安全区!
“喔……来啦……”回应杨蜜的声音轻飘飘,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掩饰不住的慌乱。
伴随着急促的喘息。
门把手被飞快拧开!
门缝里。
露出杨蜜那张写满“终于逮到你”的、充满活力的小圆脸。
“哎?!你的脸……”
“……怎么红成这样了?
“……熟啦?”
杨蜜充满求知欲的探头追问。
陈凡站在原地。
那条被遗弃的手臂。
僵硬地悬垂在身侧。
空气里。
残留的栀子花香和少女体温正迅速被冰冷的空调风吞噬。
怀抱空空。
刚刚那无限接近的、带着甜香和温热的柔软触感……
恍若隔世。
他维持着那个被骤然中断、显得无比荒诞的低头姿势。
只有他自己清楚。
在杨蜜的魔音贯入耳膜的瞬间……
他的嘴唇……
距离那方柔软的玫瑰色领地……
仅仅差了一根睫毛的距离。
功败垂成!
戛然而止!
房间里只剩下门口刘艺菲含糊敷衍杨蜜的细语和他自己攥拳头的嘎吱嘎吱声!
淦!!
他缓缓抬起下巴。
眼底那点被强行压制的懊恼和被打断的极度不爽,逐渐沉淀、凝结。
最终化为一片深沉凛冽、闪铄着危险寒芒的……杀气!
目光如淬冰的刀刃。
精准地。
隔着半开的门缝。
刺穿空气。
牢牢钉死在门口那个——
浑然不觉自己刚刚撞破了什么惊天秘密、还在兴致勃勃“研究”刘艺菲西红柿脸的!
……杨蜜身上!
陈凡无声地磨了磨后槽牙。
狗日的臭脚。
你艺考别想过了。
耶稣都救不了你。
我说的。
门外传来刘艺菲被杨蜜拖走的脚步声和含混的告别。
陈凡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还残留着甜香的空气。
压下心头翻腾的“杀意”与那股淡淡的、无处安放的悸动。
他拖着沉重的行李箱。
步子踏在铺着厚地毯的走廊。
无声。
却每一步都象踩在杨蜜未来艺考之路的坟头上。
身后的雁荡山在晨曦中苏醒。
而北电考场……
俨然成了某人“公报私仇”的秘密武器!
……
回到京城已经是深夜。
这一次。
可以说是赚的彭满钵满。
票房扣除院线、发行、税务。
陈凡也有将近3000w入帐。
但该说不说,院线抽的也忒狠了。
不过海外再卖一卖,半个小目标应该没问题?
庆功宴在京城国宾大饭店举行。
第二天晚上。
陈凡这次算是狠狠大出血了一回。
结果操蛋的是。
老谋子不请自来。
他来就来吧。
还带着剧组。
最难受的非国际章莫属。
电影赚的钱跟她一毛钱关系没有……
她是正儿八经的被白嫖了!
陈凡当然不会真的一毛不拔,虽然不介意当铁公鸡,但是吧基本法还是要讲的。
这不。
散场后。
陈凡便给了章梓怡张支票。
200w也算是对得起她国际章的价格了。
结果让陈凡意外的是。
人直接将支票塞回他口袋,压根就没打算要。
深夜的京城寒意刺骨,国宾大饭店门口的鎏金灯光在凛冽的夜风中显得有些虚幻。
庆功宴的喧嚣和香槟的气泡象是上辈子的事。
陈凡靠在沃尔沃车盖上,金属的冰凉通过单薄外套钻进来,激得他微微直了下腰。
口袋里那张小小的、带着体温的纸片——那张200万的支票。
他花了三分钟才消化掉国际章退还支票这个离谱的事实。
200万!真金白银!就这么被她象张废纸一样塞了回来?
操?
这女人疯了?
他狠狠嘬了口烟。
烟雾在惨白的灯光下翻腾,模糊了他半边脸。
夜色将剩下半张脸的轮廓勾勒得有些晦暗不明。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待着。”章梓怡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带着点雨后青草般的清润。
她学着他的样子,毫不介意昂贵晚礼服的面料会被车盖蹭脏,挨着他坐了下来。
距离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混着高级香槟与高级香水的、有些危险的气息。
以及……一股难以忽视的……从她裸露出大片白淅肩颈肌肤和微微隆起、被黑色细吊带勾勒出诱人弧线的胸口上散发出的……寒意!
白淅的骼膊上,细小的鸡皮疙瘩如同星点,清淅可见。
冷!这夜的温度足够冻僵一切。
陈凡没答话,只是偏过头,目光在那片因寒冷而微微绷紧的、散发着诱人光泽的肌肤上停留了一瞬。
呼出的白烟与夜色纠缠。
语气带着点玩味的刻薄:“我看你……好象挺冷的?”
章梓怡似乎被他直白审视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将那条暴露在寒风中的手臂微微向后收拢,身体不着痕迹地侧了侧。
脸上那点精致的红晕加深了些许。
夜色巧妙地掩盖了大部分,但那双在灯光下闪铄的、如同月下深潭的眼眸却出卖了某种羞窘。
尾音带着点小小的、刻意的上扬。
仿佛在用语言强行点燃一团火。
目光却看向远处墨色晕染的街景,线条优美的脖颈曲线在冷光中如同天鹅。
陈凡嗤笑一声,伸了个懒腰,淡淡道:“回去吧……冻死个人。”
章梓怡没动。
她依旧侧身坐着,目光落在远处被城市灯火映亮一小片天际线。
沉默了几秒。夜风吹过她的长发,拂过脸颊。
再开口时,声音里的那点刻意上扬的轻松荡然无存。
只剩下一种带着玉石般温润质地的沉静:“这钱……我不能拿。或者说……”
她转过头,目光清亮,带着一种深不见底的穿透力,迎上他审视的眼,“……不敢拿。”
陈凡挑眉,等着她的下文。
“白雪梅这个角色……”章梓怡的声音低了些,在空旷的停车场里显得格外清淅,“……带给我的……太多了……”
陈凡没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看着她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的脸色,看着她眼底深处那点极力掩饰却依旧泄露出来的……惊悸?还有……一种近乎贪恋的……回味?
他想起她跪在冰冷泥水里,眼睛通过糊满泥浆的镜头死死盯着他、里面烧着地狱火的眼神。
那不是演的。
那一刻,她真的想撕碎点什么,也包括她自己。
半晌。
他才轻轻呼出一口浊气,白烟在寒气中迅速消散,声音没什么温度:“行吧……随你。这人情……算我欠着了。”
陈凡说着顿了顿,眼神里带着点认命的调侃:“不过……我这人只还钱不还人情。”
章梓怡看着他故意摆出那副“吃亏上当”的别扭表情。
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眼波流转。
像投入石子的深潭。
“这么随意的?”
章梓怡偏过头,涂抹着深色口红的唇瓣微微开合,俏皮的眨眨眼:“总要让你欠我些什么吧,你说呢?”
陈凡满脸古怪:“那还不容易,你再让我白嫖几回……”
“陈大导演!你过分了!”
……
汽车沉闷的引擎声碾过清冷的夜色,驶入江南府幽静的车道。
雕花的铸铁大门缓缓滑开,车灯扫过修剪整齐的冬青树篱,投下幢幢黑影。
陈凡坐在副驾,馀光瞥向驾驶位——章梓怡自“想上厕所”那句话脱口后,便一路保持着一个相当固定的战斗姿态!
脊背挺直如同标枪!
双腿夹紧如同焊死在真皮座椅上!
双手死死握着方向盘,指甲几乎要嵌进昂贵的皮料里!
全程绷紧如弓,连呼吸都刻意放得又浅又急,仿佛稍一松懈,就要酿成不可收拾的“洪灾”。
随着车子稳稳停在别墅门廊前,手刹拉起。
“到了。”声音刚落。
驾驶位那边立刻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如同获释般的长长吁气。
章梓怡几乎是像被弹簧弹射出去一般!“嗖!”地推开车门!
细高跟都顾不上踩稳!
一只脚刚踏出车门!
另一只脚还悬在车内!
身体已经急切地想往外拔!
动作扭曲!
险些扭到脚踝!
“等等。”陈凡解开安全带,开门落车。章梓怡身体一僵,卡在门缝的位置,僵硬地回头。
陈凡绕过车头走到她这边。
目光状似随意地扫过她紧绷的双腿和下意识微微并拢的膝盖。
路灯昏黄的光线勾勒出她脸上强忍的窘迫和一丝藏不住的狼狈潮红。
嘴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
他从驾驶位脚下捡起一只不知何时被她慌乱中踢掉的——镶崁着碎钻的银色细高跟凉鞋。
银色的细带在冷光下反射着细碎的光。
小巧精致。
象一件艺术品。
手指捏着冰凉的鞋跟,递到她面前。
“鞋掉了。”声音平静,没戳穿,却也带点捉狭。
章梓怡的脸“唰”地一下红透!比车里的暖气还烫!该死的!居然在最后一秒……功亏一篑!
她飞快地弯腰,几乎是“抢”过那只鞋!
冰凉的鞋底接触到滚烫的脚心,让她一个激灵!
“……谢……谢!”声音更闷了,头垂得更低,“顺便……快开门!”
这是怕喷了?
陈凡有些想笑。
但章梓怡预判了他的预判。
“不许笑话我……”
回到家。
陈凡刚推开门。
章梓怡直接跟风一样窜了进去。
望着丢在外头的鞋。
他无奈摇摇头。
弯腰捡起带进屋里。
客厅里只开了几盏氛围灯。
光线温暖柔和。
陈凡懒洋洋地陷进那张厚实的沙发。
听着卫生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结束。
随后是开门声。
章梓怡走了出来,光着脚丫,素面朝天,长发随意地挽了个松松的髻,几缕发丝垂落颈边。
和她平时精致到头发丝的明星形象……判若云泥。
“舒服了?”陈凡抬了抬眼皮,声音带着点揶揄。
章梓怡刚在沙发另一端坐下,闻言立刻瞪他一眼!带着点馀怒未消的羞恼!
“你不问的话……我还能再舒服点!”
她小声嘟囔,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坐姿,整个人几乎陷进沙发里。
目光像雷达一样快速扫过这间客厅的装璜。
线条简洁的现代风格。
米白的基调,原木色点缀,墙上挂着几幅抽象画,角落里放着几个动漫角色的手办。
清爽,利落,不象住了很久,但也算有点生活气息。
“别看了。”陈凡慢悠悠给她倒了杯热水,“二手的。”
“二手?”章梓怡接过杯子,暖着手心,“看着还蛮新的……刚装修不久就卖掉的?”
“恩。”陈凡自己也喝了口水,“几个月吧,原房主润了。”
“啊?”章梓怡眨眨眼,放下杯子,一脸困惑,“润?”
表情单纯又茫然。
“移民的意思。”
章梓怡恍然,随即好看的眉毛蹙起,带着点不赞同:“移民就移民嘛……润什么……怪怪的!感觉跟油腻中年男的冷笑话一样……没什么联系~”
“这叫时尚。”陈凡放下茶杯,嘴角噙着笑,一本正经,“你不懂。”
章梓怡学着他,把自己更深地埋进沙发靠背里。
两条白淅匀称的长腿随意交叠着,宽大的运动裤裤脚滑落一点,露出纤细精致的脚踝。
在暖黄的光线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她舒服地轻叹一声,语气带着点不设防的艳羡和慵懒:“啧……别说,这位置还真不错,比我那儿安静多了……”
“那800万卖你咋样?”陈凡慢条斯理地接话。
“你多少买的?”
“900万。”
“你这人嘴里还能有句实话不……”
章梓怡脸上大写的无语。
她虽然对房市了解不多。
但不傻好吧……
陈凡没跟她继续贫,而是从口袋掏出之前的支票晃了晃:“真不要?”
章梓怡漂亮的杏眼瞬间瞪圆!
“陈大导演!你在考验我嚒?”
“……你是有多看不起我啊!”
“不是就好。”
章梓怡被他气得无语,深深吸了口气平复情绪,装作若无其事地……把话题岔到八百公里外,语气故作轻松:“明天你……有事吗?”
“恩……”陈凡闭着眼,似乎在思考,“应该没事,怎么?”
“……我也没事儿!”章梓怡立刻接口,带着点小小的雀跃,“挺无聊……哎?听说三里屯那边新开了几家买手店……还有家黑胶唱片店……”
“不去。”陈凡眼皮都没抬。
“……为啥啊?”章梓怡声音里带着点被拒绝的失落和小小的恼火。
“我懒。”陈凡言简意赅。
“……我来接你啊?”章梓怡不死心。
“还是不想去。”陈某人油盐不进。
“……年轻在于运动!你才20吧?哦不对,马上就21了,怎么一副退休老干部的死样子!”
“……???”陈凡终于睁开眼,像看外星生物一样看她。
章梓怡却象是找到了说服的理由!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宣布,根本没给他再次拒绝的机会:“就这么定了!明早8:00!我来接你!别睡过头!”
说完抓起自己那个小小的明牌包,动作利落,“再见!”
单方面拍板定案,风风火火,朝着玄关大步流星走去。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还光着脚丫,那对宽大裤腿滑稽地拖在地上。
陈凡反应慢了半拍,等回过神,章梓怡已经走到玄关。
弯腰去够刚才被她丢在换鞋凳旁边地上、那双孤零零的高跟鞋。
弯腰的动作,让那件过于宽大的灰色文化衫下摆向上抽起一截。
露出一段……紧实柔韧、没有丝毫赘肉、在灯光下如同白玉雕刻的……姑且算是少女的腰肢?以及一小截……包裹在黑色运动裤下、线条流畅挺翘的……弧线。
陈凡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段肌肤上。
又顺着裤腿,滑到她光洁,踩在冰凉大理石上的脚。
该说不说,国际章的脚挺漂亮。
小巧玲胧,足弓秀美,脚趾圆润如贝,甲盖晶莹剔透,在冷光下白得晃眼。
他没动。
看着她笨拙地与单只高跟鞋斗争。
这场景……荒谬又带着点生活化的……不协调的性感。
章梓怡终于套上一只鞋,单脚着地,想找平衡去穿另一只,身体晃了晃。
“不送送我嘛?”
章梓怡忽然转过头,眉眼带笑。
陈凡这才慢吞吞地起身,踱步过去。
章梓怡已经穿好鞋。
拉开门。
初冬的寒意瞬间涌入!
她下意识抱了抱骼膊,光裸的肩头还是冷。
陈凡没穿外套,只穿了件衬衫,也跟着走到门口,望着夜色。
就在陈凡以为她道个谢就会走向院外的沃尔沃时。
章梓怡刚迈出一只脚,身体却突然顿住,猛地回过头来。
那双在夜色里也亮得惊人的眼睛直勾勾看向院门外的某个方向。
脸上带着极其逼真的、足以乱真的惊异:“喂!陈凡!你看那边!……那是什么?好象是……”
她故意顿住。
手指急切地指着院墙外路灯照不到的浓重阴影处。
表情急切,毫无破绽!
陈凡几乎是条件反射,下意识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凝神望去。
脖子跟着扭转,视觉焦点完全被引开。
就在这一刹那!
一股带着清雅栀子花香、混杂着身体温热气息的风,猛然袭来!
一张温热柔软、带着微微湿润感的……象是花瓣……又象最上等的丝绸的触感……极短暂……极清淅地……印在了他的脸颊。
微凉,柔软,一触即分。
快得如同幻觉,轻盈得象蝴蝶翅膀。
“砰!”伴随一声极其沉闷,似乎特意压低了的车门关合声。
沃尔沃的发动机点火,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急促响起。
章梓怡已然坐进驾驶座,车子象一个得手的贼。
“嗖!”地蹿了出去!转瞬便消失在江南府门外绿化带转弯处的暗影里。
只留下轮胎卷起的、微带寒意的气旋。
和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飘散在冰冷的夜风中……
陈凡僵在原地。
脖子还保持着扭向院门外的姿势。
脸庞上……那点残留的……如同羽毛扫过的奇异触感……清淅无比。
像烙印。
夜风吹在他脸上,带着国际章车上残留的、那点昂贵的、馀韵悠长的栀子尾调香风。
几秒钟后。
他才极其缓慢地抬起手。
摸了摸……刚刚被“偷袭”的那一小块皮肤。
温热的……象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
然后……他慢慢地,慢慢地,把脸转了回来。
眼神里带着一种被“强买强卖”的荒唐感和……一丝……极其隐晦的……哭笑不得?
喉咙里,终于滚动出低低的一声。
既象自嘲,又象给整晚这场荒诞剧定下最终评价:“妈的……耍流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