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比较有名的火锅店里,坐满了人。
全都是行动科的人。
今天的火锅店,被陈皮给包场了。
用来给李寒州接风洗尘。
同样也是给下面的兄弟们吃个定心丸。
这些天,行动科的队员们,心里也没著落。
虽然他们並不是真的关心李寒州。
但遇到个有能力,还不吝嗇的好领导不容易。
如果就这么没了,著实会让他们觉得惋惜。
“兄弟们,今天我能须尾俱全的坐在这里,全都仰仗了大家。”
李寒州端著酒,站起身,目光扫过行动科的所有人。
“啥话都不说了,都在酒里。干!”
“干!”
“干!“
李寒州坐下来,与陈皮和王志文碰杯聊天。
“陈皮,杨金山给的东西,还在你那吧。”
李寒州当然不会忘了自己辛苦挣的血汗钱。
“嗯,明天给你。”
李寒州点了点头,“你辛苦下,明天和王志文一起,多换些银元来。”
陈皮和王志文疑惑的看著李寒州。
换银元没问题,但为什么。
相比於银元,黄金可比银元好保存携带多了,也很保值。
银元虽然用著趁手,但那东西一旦多了,携带非常的不方便。
而且,杨金山给的还有美金。
那可是一直处於升值状態的。
去银行换多了,都会容易引起中统的调查。
李寒州並没有去解释要那些银元的原因。
他给自己满满的倒了一杯酒,然后端著酒杯起身。
用筷子敲了敲杯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这才缓缓开口,“诸位兄弟。我知道这些天,你们为了我的事,一直在东奔西走。”
“兄弟们如此待我,让我万分感动。”
“我李寒州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明天所有兄弟,都可以到你们队长那里,领十个大洋。”
这是李寒州在澡堂里听了陈皮和王志文的话之后,就想好了的。
现场气氛,在李寒州的“十个大洋”烘托下,达到了高潮。
“科长威武。”
“多谢科长。”
“誓死追隨。”
陈皮和王志文对视了一眼,他们这下知道李寒州为什么要兑换大洋了。
陈皮推了推王志文:没我澡堂子里的肺腑之言,能有这一出?
王志文悄悄地给了陈皮一个大拇指。
儘管李寒州没有提他们两个。
但不用想,他们必然只多不少。
李寒州是被陈皮架著回去的。
堂屋里,张晓婉一直在那坐著。
她知道李寒州被放出来了。
她在第一时间就跑去了行动科。
但整个行动科都去给李寒州庆祝去了。
她不知道李寒州今晚会不会回来。
但她还是想等。
她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按照她对军统男人的认知。
今晚这种状態,陈皮他们必然会给李寒州安排过夜的地方。
甚至还会安排
“啪啪啪。”
急促的拍门声响起。
张晓婉直接就冲了出去。
“嫂子,开门,我送李哥回来了。”
门外,传来陈皮的声音。
“吱呀。”
门被快速的打开。
陈皮想要继续拍门的手,顿了顿。
刚想喊第二句的话,也被他咽了回去。
“嫂子,人交给你了。”
陈皮把李寒州往张晓婉身上一推,拔腿就跑。
张晓婉如此迅捷的动作,有点嚇到他了。 张晓婉扶著李寒州,將他送进房间床上。
替他盖好被子。
转身回厨房,给他煮蜂蜜水。
李寒州並没有醉,他只是有些头晕而已。
本来吃完火锅之后,確实有安排。
但李寒州给拒绝了,只是让他们开车把自己送回家。
似睡非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李寒州听到了张晓婉温柔的嗓音。
“寒州,起来。”
张晓婉把李寒州拽起来,可没地方靠,他又躺了回去。
她只能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李寒州感觉躺在了一个柔软的地方。
温暖、清香。
“把这个喝了。”
李寒州乖乖的张嘴,咕咚咕咚的喝了一整碗。
真甜。
蜂蜜水滋润著喉咙,温暖著五臟。
他幽幽的睁开眼。
然后一条热毛巾盖在了他的脸上。
这下李寒州彻底的醒了。
给李寒州擦了脸的张晓婉把毛巾拿下来,便看到了李寒州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正目不斜视的看著她。
张晓婉顿时觉得尷尬极了。
她慌乱的起身,李寒州一下子失去了支撑,脑袋撞在了床头上。
这下李寒州醒的非常彻底!
“噗。”
张晓婉噗嗤一声,嘴上笑骂,“活该。”
“甜水还有吗?”
喝了一碗蜂蜜水的李寒州还想喝。
酒喝多了,火锅吃多了。
哪怕胃里全是水,嘴巴也还会觉得渴。
很快,张晓婉又端了一碗过来。
“那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张晓婉本想直接回去了,但见到李寒州已经彻底清醒了。
便再也忍不住了。
“她是个鬼子特务,我本来想利用她顺藤摸瓜的。”
李寒州小口小口的抿著。“去不想被自己人给算计了。”
听到这里,张晓婉压抑了好久的心情,莫名的舒畅了很多。
然后她就生气了。
“那你也不能把她往家里带!”
自己因为这件事被牵连了,所以她觉得自己有质问的资格。
“还和她”
她不好意思说下去。
我不是!
李寒州先是动之以理,“那不都是权宜之计嘛。”
“那你还可以想其他的办法,就非得,往床上带?”
我没有!
李寒州接著晓之以情,“人家来山城,就是要用身体换情报的。”
“我要是这个都不满足她,还怎么给她情报,还怎么利用她?”
张晓婉被说的哑口无言。
她很生气,却又发现自己生气的理由,一点也站不住脚。
“別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就是无耻下流!”
你胡说!
李寒州最后升华主题,“这一切都是为了抗战!”
“前线多少战士,后方多少特工,他们为了这一份事业,失去了生命。”
“我难道连那一点无用的贞操,都不愿意捨去吗?”
张晓婉是真的气笑了。
这个男人的这张嘴,总能说出一些让她无力反驳的话。
好像从认识李寒州开始,她在他面前,好像从来就是理亏的那一方。
“我不管!以后不准带女人回来。”
既然讲理讲不过他,那就不讲理。
“你要是再带女人回来,那我就搬走,省的在这里碍眼。”
“没问题!”
李寒州立马保证,这点要求,还是可以满足的。
以后再有这种事,可以点钱嘛。
点,住个宾馆,不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