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九霄，再笑我的宝贝软剑，我就把你老仆的竹简，拿去喂竹鼠！”
她踮脚将竹简“啪”地扣在石桌上。
腰间赤焰铃叮当作响。
烦得很，和系统催任务的弹窗一样烦。
却不敢无视。
莫九霄懒懒倚在榻上。
指尖转着鎏金酒盏。
“喂竹鼠？先问问竹鼠愿不愿吃这晦气东西。”
“估计得拌灵米才肯碰，比系统发的劣质灵食更不受待见。”
苏沉璧耳尖发红。
“第四世，你说幽冥海抢的龙涎香，结果是章鱼精的呕吐物！”
“比你上次偷喝的过期灵酒更难喝，我尝了一口差点吐出来！”
“竹简纹路像上古图腾，搞不好是轮回秘境钥匙，”
“你看不看？不看连你酒壶，也喂竹鼠。”
“让你连灵酒沫都喝不着！”
“看、看、看！”
他伸指按住竹简。
“要是打开发现你前世是厨娘，做的灵食比玄风长老煮的毒汤更难以下咽……”
“放屁！”
苏沉璧怒怼。
话音未落。
竹简“刷”地展开。
紫光亮得刺眼，和系统激活任务的提示光一个德行。
莫九霄瞳孔骤缩。
直挺挺往后倒。
案几翻倒，玉瓶碎裂。
苏沉璧扑过去。
刚碰他肩膀就眼前一黑。
两人脑海同时涌进记忆洪流。
“喂！装死也挑个姿势！”
“躺得像大字报，跟被系统强制下线似的。”
“连缓冲都没有！”
少女苏沉璧哭成花脸。
攥着偷仙盟的御剑符。
这符还贴过猪屁股。
那猪飞得飞快。
和系统弹窗一样快。
差点撞翻仙盟牌坊。
“莫师兄！别用命填阵！”
“我偷符贴猪屁股，你要死了，谁陪我看猪飞？”
“谁陪我抢灵米糕？”
“闭嘴！三界要塌了！你滚回天剑阁！”
“说好玉佩合二为一，你穿红嫁衣跳求偶舞！”
“你敢死，我就嫁卖糖葫芦的，让你连糖渣都吃不着。”
“比被系统扣奖励还惨！”
风沙割得脸生疼。
少年将军莫九霄把轮回印凝成盾。
却漏了身后的苏沉璧。
她举残盾挡箭。
“将军！你盾歪了！漏风很严重。”
“和魔教的破帐篷一样严重！”
“来世还我十坛女儿红！”
“欠我的十里红妆，得学三声狗叫抵债。”
“少一声都得加罚一坛，比仙盟的门规还严！”
莫九霄回头怒吼。
“闭嘴！寻死吗！”
苏沉璧扑过去。
“玉佩合不上，你就不准死！”
“少了你，谁给我挡沙？谁给我抢灵泉水喝？”
毒虫啃咬着骨头。
莫九霄把最后一株续命灵草抛下悬崖。
那灵草极珍贵。
和药王谷的限量灵米糕一样珍贵。
他自己都舍不得用。
“接着！解你的寒毒！”
“你疯了！没灵草你会死！”
“那就死！好过再看你闭眼睛。”
“比自己被毒虫啃还难受！”
苏沉璧看清崖下少女的手腕。
戴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赤焰铃！
记忆突然倒卷。
黑袍人凭空出现。
“棋子也配谈来世？第九世，你们照样得跪。”
“和被系统操控的傀儡没区别！”
画面一闪。
苏沉璧脚下踉跄。
她看着莫九霄在昏迷中抽搐。
嘴角溢出血。
“再不醒，我就把你珍藏的《美人谱》，全改成我的画像。”
“每页都画我啃灵米糕的样子，标上‘莫九霄未来娘子’。”
“让你满脑子都是我，连系统都搜不到别的美人！”
突然，黑袍人又冒了出来！
苏沉璧拍着莫九霄的脸颊。
“你不是想听我叫你相公吗？相公，我喜欢你！”
“第三世在古庙说的话，你忘了？”
“那可是比灵誓还管用的承诺！”
莫九霄猛地睁眼。
“若有来世，做你的剑。”
苏沉璧以血喂剑。
“错！是盾不是剑！这次换我当你的盾！”
黑袍人骨杖一抬。
锁链缠住两人。
结实得很，和系统捆违规角色的一样结实。
勒得骨头疼。
苏沉璧砍断锁链。
“你欠我的十里红妆没还，别想先死！”
“想当逃兵，比宗门叛徒还丢人！”
“苏姑娘。刚才，你好像喊我‘相公’？”
“放屁！我喊的是‘相公猪’！”
“跟你这头懒猪配，吃了睡睡了吃。”
“比灵猪圈里的猪还能躺！”
“哦？原来你喜欢猪，下次给你抓两头灵猪当宠物。”
“还能帮你看菜谱，比玄风长老靠谱多了。”
两人斗嘴间。
仙人虚影飘出。
“轮回被系统篡改，第九世记忆是破局关键。”
“但你们神识快碎了，再耗下去，连转世都难。”
“比被系统抹除记忆还惨！”
“碎就碎！大不了下辈子再碎一次！”
“只要能赢系统，比闯万毒谷还刺激！”
仙人虚影抬手劈下白光。
两人被震回密室。
摔得灰头土脸，头发上还沾着碎石渣。
“说！你刚才在记忆里是不是偷偷亲我了？别装糊涂！”
“我看得很清楚，和系统任务提示一样清楚！”
莫九霄擦去她嘴角的血迹。
“没有。但我替你挡箭时，确实想……”
苏沉璧追问。
“想什么？”
“想这辈子要是能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比早点解锁系统隐藏任务还迫切。”
苏沉璧愣住。
耳尖红得能滴出血。
“莫九霄！再撩我，我就让全仙界的人，看你穿嫁衣跳求偶舞。”
“边跳边喊‘苏沉璧最可爱’！”
“让你火遍仙界，比系统的公告还出名！”
竹简砸中莫九霄的额头。
他却笑得更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