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一晚上没有睡好,清早起来的厉行渊感觉心里有一股火始终发不出来,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林宛蓉,他眼神之中情绪非常的复杂,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那白淅的小脸,轻声说着“婉容,你只能属于我,任何人都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说完穿上衣服起床,他没有直接去书房,而是先拐进了画室,就看到昨天花四千多万拍的那幅画被包装的很好,放在台子上,一般林宛蓉的画作她都是会放在地上,最多拿纸垫着,能让她放在台子上的画那都是她极为喜欢和看重的,台子上只有几幅画。
脸上闪过怒容,手指捏得发出轻响,此时的厉行渊真的很想要直接毁掉这幅画,可他也知道一旦这么做,那么他和林宛蓉之间的隔阂就会变得更多了,昨天他已经因为情绪失控做出了很多无法预料的事情了,他现在必须要控制情绪。
走出画室,就看到阿兴已经在客厅等着她了,厉行渊示意他到书房,进去之后,他直接靠在椅子上,说道“昨天那个小白脸的资料已经查到了吧?”
“查到了,老大,这里就是我们查到的全部资料,那小子叫顾玉珩,来自京市顾家,身份不那么简单,他现在控制着一家叫做玉珩科技的尖端科技公司,主要业务是高端芯片的研发和制造还有一部分新能源产业,这一次来江市,为的就是新组建得固态电池新能源汽车项目,背后获得了政府得支持。”阿兴一边将调查到的资料放在厉行渊的面前,一边说着情况。
得知对方的身份居然如此不简单,厉行渊眉头紧锁,他看了看资料,发现这个小子真的很不简单,不是一般的小白脸,如果只是一个普通有钱人,那他不介意直接让对方消失,可他是京市顾家的人,手上还有和政府合作的项目,那么想要动他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让他内心感觉非常的窝火,调戏了他的女人,那就必须要死,看着资料上顾玉珩的照片,厉行渊淡淡的说道“不管他是什么身份,都必须要死。”
可他这个想法,阿兴不赞同,他脸色非常严肃的说道“老大,想要杀他恐怕会引发极大的麻烦,到时候我怕我们合昌集团会损失惨重,之前做出的努力可都要白费了,要不教训教训他好了。”
“我说了要他死,那就必须要让他去死,杀人又不是公开杀了他才行,之前用的那些手段现在都忘了吗,我们是洗白了,成立了合昌,可是以前的那些手段不能忘,有人随时都可能需要我么帮他平事。”厉行渊恼怒地说道。
正是因为洗白了,阿兴才不愿意继续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特别是极有可能会引发整个集团动荡的事情,可厉行渊做的决定,他也没有办法反驳,只能说道“那我尽快去准备。”
“尽快吧,我只要结果,要是可以的话,临死之前告诉他为什么我要杀他,让他做一个明白鬼,还有,把他的根给我割了,让他做鬼都没法找女人了。”厉行渊看着资料上顾玉珩的照片说道。
没有接话,阿兴就出去准备杀人的事情,可他还没走出书房,厉行渊忽然眉头一皱的说道“等等,阿兴,你有没有觉得这个顾玉珩我们象是见过?”
不明白厉行渊这话是什么意思,阿兴又走了回来,看起了顾玉珩的照片,刚才厉行渊不说的时候他还没觉得,现在看好象确实是见过,努力回忆了一下,阿兴将照片拿到跟前仔细看了看,然后脸色大变,说道“老大,他,他好象我们弄死的那个姜鸣,就是夫人那个。”
脑子里一下子闪过他见过的姜鸣照片,厉行渊猛地一下站了起来,他也想起来了,这个顾玉珩确实长得象姜鸣,几年没见,他的外貌有些变化,可是五官还有基本的轮廓却还是非常的相似。
“恐怕不止是像,他就是姜鸣,难怪婉容见到他会哭,呵呵,旧情人再相见啊,怎么能不哭呢,搞不好下一次就旧情复燃了呢。”心里的火越烧越旺,难怪林宛蓉昨天会那般的失态,旧情人再见啊,在拍卖会上还有回来,那个女人一个字都没说啊,呵呵,她可真的是做得很好,旧情难忘啊。
越想越气,厉行渊毫无预兆的反手对着阿兴就是一拳,这一拳他几乎用尽了全力,把阿兴打的一个跟跄,砸在了旁边的书柜上,厉行渊冷冷的说道“你们干的活,我记得杀姜鸣是你亲自去做的吧,人没杀掉,还活着出现在我的面前,阿兴,我看你是真的不行了,是不是要我把你换掉?”
挣扎的爬起身来,阿兴根本不去管脸上的伤,反而是几位不可思议的说道“老大,当初是我亲自带人去杀他的,我们给他注射了超量的安定剂,然后我又拿刀捅了他要害十几刀,他本来因为车祸就已经身负重伤,这不可能活下来的,我们还把他扔下了上百米深的山沟里,这些明仔他们都是亲眼所见的,老大,这个人莫不是整容的?”
从未见过这样还能活下来的人,但就那上百米深的山沟,一个活人滚下去能不能活都不知道,更不要说原本就是一具尸体了,阿兴可不相信人能够死而复生,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人怕不是整容成姜鸣的,但是想想阿兴又觉得太魔幻了,京市顾家的人要整容成一个画家干什么,更不要说,他们和顾家也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啊,搞这些为了什么?
知道阿兴不敢骗自己,当时他们也是拍摄了照片还有影象给他的,厉行渊知道事情可能不象看起来那么简单,难道是某个竞争对手给他设局了,这还真的有可能,他厉行渊这些年得罪的人可不少,想要他死的同样也不少。
对方居然设计这样的局到他的头上,厉行渊觉得他必须要让对方死的很难看才行,稍微想了一下,厉行渊吩咐道“先派人去京市查一查,这个顾玉珩到底是不是顾家的人,再有你带人去会会这个人,摸一摸他的底细,先给他一点教训试试水。”
事情性质变了,厉行渊知道他不能冲动行事了,如果杀了顾玉珩很有可能就直接栽到了对方的圈套里,所以现在先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还要搞清楚幕后的人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又吩咐了几句,厉行渊和阿兴走出了书房,他们两一出来就看到穿着睡衣正准备去客厅的林宛蓉,还有些没有睡醒的林宛蓉认识阿兴,开口打了声招呼“阿兴,来这么早啊?”
只不过阿兴看都没有看她,简单的嗯了一声然后就往外走,搞得林宛蓉有些莫明其妙,阿兴虽然平时也不怎么和她说话,可从来没有这么冷淡过,她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也就是这多看了两眼,让厉行渊的火气就忍不住翻涌,他突然伸手拉住林宛蓉就把她往怀里抱,接着低头就很用力的亲了上去。
完全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林宛蓉突然被厉行渊这么一搞,本能的就想要抵抗,她用力推着厉行渊,可男女力量差距巨大,她怎么可能推的开,而且厉行渊很用力,勒的她很疼,她呜呜的表示抗议,可是厉行渊就象是没有听到一样就开始扒她的衣服,完全不顾及她的意愿。
很快她就被厉行渊推到了房间里,她几次开口询问厉行渊到底怎么了,让他停下来,可是厉行渊根本不听,动作粗鲁野蛮,让她非常的难受,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在床上她就象是一具尸体,任由厉行渊施为,她就当作是自己欠他的。
大半个小时之后,厉行渊一言不发的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只留下身上到处都青紫的林宛蓉,她麻木的穿好衣服,此时此刻她可以肯定厉行渊根本就不象是平时表现出来的那种温柔的形象,他情绪不稳定,有暴力倾向。
“我欠他的,欠他的。”林宛蓉不停的提醒自己。
早上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林宛蓉就出门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在附近的咖啡厅买了一杯咖啡就坐在那里发呆,好一会她回过神来,想到昨天顾玉珩说得那些话,拿出了手机,收索了京市那家医院的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了,接线员问道“女士,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是需要救护吗?”
“啊,不是,不是,我之前在你们医院预存了一笔医疗费用,时间很久了,有人提醒我可以取出来,不知道现在那笔钱还在不在?”林宛蓉客气的问道。
那边接线员说道“请女士提供一下姓名还有身份信息,我帮你核实。”
当时发生车祸的时候,姜鸣昏迷,林宛蓉用自己的身份信息进行的登记,后面发生的事情太多,林宛蓉都忘记更换信息了,所以那笔医疗费可以用她的身份信息查到,林宛蓉报出了自己的名字还有身份证号。?”
“三百五十一万,只用了不到六万块钱,这怎么可能,他那时候一天费用就需要一万多,后续的治疔费用更是百万起步,怎么可能我存的钱都没有用,请问,这笔钱最后一次使用的时间是哪一天?”林宛蓉有些难以置信,她觉得似乎有些事情好似问题很大。
那边回了一个时间,林宛蓉立刻发现那个时间就是她回到江市的第四天,然后就再也没有医疗记录了,可那个时间,姜鸣不可能出院的,他当时多器官损伤,没有维生系统根本不可能活下来的,那他后来去哪里了,转院了,那个情况能转去哪里,也没有人帮他转院吧?
就在她迷糊的时候,接线员忽然开口询问道“林女士,根据您信息的住院记录显示,您还没有办理出院手续,上面显示的信息是病人失踪,请问你能协助我院办理出院手续吗?”
“没有出院手续,病人失踪,怎么可能,那时候他伤的那么重,没有医院协助,他怎么可能出去,你是不是看错了?”林宛蓉惊得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接线员似乎没想到她这么激动,安抚她冷静,然后又查了一遍,她很肯定地说道“林女士,记录显示他确实是失踪了,我们医院还报了警,但显示没有找到,您可以和京市西道口派出所核实,当初我们确实拨打了报警电话。”
对方没有理由骗自己,林宛蓉知道这肯定是真的,她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昨天那个拍卖师说的是已故青年画家姜蓉,为什么拍卖师要说明明活着的人已故,难道他真的死了,那不可能啊,昨天姜鸣就在会场的,他怎么可能死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啊。”林宛蓉都没有说退费的事情,直接挂断了电话,打开了搜索流览器,在上面搜索姜鸣的名字,很快百科就出现了。
资料不是很多,大多记载的都是一些姜鸣的艺术事迹,可是在资料的却写着,在四年多以前,姜鸣车祸重伤,从治疔的医院里离奇失踪,距今已经四年多,而他的家人在几个月之前就在派出所注销了他的户口,宣告姜鸣的死亡。
如遭雷击,林宛蓉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失踪四年多,确认死亡了,这怎么可能,昨天他明明就在那里的啊,对,不可能的,他都有了救命的钱,怎么可能会死呢,不,不,昨天他没有叫姜鸣,大家都叫他顾玉珩,顾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感觉自己的精神都要衰弱了,林宛蓉忍不住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那个她删除了四年多的号码,但是电话打过去,显得是空号,只有机械的女声在不停的告诉她,这个号码已经不存在了。
号码也没了,林宛蓉呆呆地坐在那里,好一会她拿起包准备去他,可才走几步,她又停了下来,不能去,之前和姜鸣见面已经伤害到她的丈夫了,如果再去找姜鸣,那对厉行渊来说非常的不公平,她不能去。
心里又酸又痛,林宛蓉感觉自己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了,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