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
胡同里偶尔传来一两声犬吠。
李向阳推著二八大槓回到院里。
他刚从中院穿过,就敏锐地察觉到,几扇窗户后面,有黑影一闪而过,那是院里人特有的窥探。
李向阳冷笑,懒得理会。
今晚在西海边上,他大杀四方,这事儿估计早就被三大爷那个大嘴巴传遍了。
羡慕?嫉妒?还是恨?
隨他们去。
一群井底之蛙罢了。
回到自家小屋,李向阳关上门,整个世界清净了。
他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一条足有五六斤重的肥美大草鱼,这是他特意留下的。
剩下的那些,连同兑换来的票证,他已经想好了去处。
一部分送去福利院,给谢辰和孩子们改善伙食。
另一部分,得给轧钢厂的李怀德副厂长送去。
杨厂长那人是不错,但为人过於耿直,喜欢画大饼。
在这风云变幻的年代,这种性格走不远。
反倒是李怀德这种务实、懂得利益交换的人,更能成为自己向上爬的助力。
人情世故,有时候比真刀真枪的本事更管用。
这就是江湖。
李向阳一边想著,一边开始处理手上的大鱼。
今晚,他准备做一道开胃的硬菜——老坛酸菜鱼。
他心念一动,从系统商城里兑换出顶级的四川老坛酸菜、泡椒、干辣椒和一小瓶藤椒油。
这些东西,在这个年代的京城,你有钱有票都难买到正宗的。
雪白的鱼肉被他用精湛的刀工片成薄如蝉翼的鱼片,每一片都晶莹剔透,纹理清晰。
用蛋清、淀粉和少许盐抓匀上浆,锁住鱼肉的水分和鲜美。
热锅冷油,油温六成热。
“刺啦——”
薑片、蒜瓣、泡椒和酸菜下锅,一股酸爽辛辣的香气爆炸开来,霸道地侵占了整个房间的空气。
香味顺著门缝、窗沿,不讲道理地钻了出去,开始在中院里肆意瀰漫。
酸菜炒出红油,再冲入滚烫的开水,汤色瞬间变得金黄诱人。
汤汁沸腾,李向阳將醃好的鱼片一片片滑入锅中,筷子轻轻拨散。
鱼片遇热,瞬间捲曲,由透明变为雪白。
不过十几秒,便已熟透。
关火,出锅!
金黄的酸汤,雪白的鱼片,点缀著鲜红的泡椒和翠绿的葱。
最后一步,是这道菜的灵魂。
另起一锅,烧热油,放入干辣椒段和椒,小火煸出香麻之气。
趁著滚烫,將这勺热油“刺啦”一声,浇在鱼片上!
“滋啦啦啦——”
香气,在这一刻升华到了顶点!
麻、辣、鲜、香,四种味道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让人垂涎三尺、口舌生津的绝妙气味。
叮!
叮!
叮!
一时间,整个中院,不知多少人家的窗户后面,都在暗暗吞咽著口水。
李向阳满意地笑了笑。
就在他端起饭碗,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
“咚咚咚。”
敲门声响了。
这节骨眼上,谁会来?
李向阳眉头微皱,走过去拉开门栓。
门外,站著一个俏生生的身影。
梳著两条乌黑油亮的麻辫,辫梢隨著她的呼吸微微晃动。
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衬衫,显得身形有些单薄,但那股子青春活泼的气息,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是何雨水。
“哟,我们家雨水儿回来啦?”李向阳脸上露出笑容。
何雨水看见李向阳,眼睛就亮了,像两颗浸在水里的黑葡萄。
她的小鼻子使劲嗅了嗅,惊喜地叫道:“向阳哥!你又做好吃的啦!好香啊!”
她踮著脚尖往屋里瞧,那馋嘴的模样,像只发现了松果的小松鼠。
“属狗的吧你?鼻子这么灵。”李向阳笑著把她让进屋,顺手关上了门。
“我早就回来啦!”何雨水一进屋,目光就牢牢地被桌上那盆色香味俱全的酸菜鱼给吸住了。
她自顾自地找了个板凳坐下,双手托著下巴,眼巴巴地看著李向阳:“我今天放学就来找你,可你不在家。我哥又去接济梁静茹家了,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啊。”
李向阳给她盛了碗饭,又拿了双乾净筷子。
“来看我?就空著手来啊?”他故意逗她。
何雨水腮帮子一鼓,气嘟嘟地挺了挺小胸脯,理直气壮地说道:“谁说我空著手啦?我我不是把我自个儿给送来了吗?”
说完,她自己先不好意思了,脸蛋红扑扑的,像染了胭脂。
叮!
李向阳心里一乐。
这丫头,长大了,也懂得拐弯抹角了。
他看著眼前的何雨水,身材虽然在这个年代看来有些偏瘦,不像秦淮茹那般丰腴,也不及谢辰那般恰到好处的温婉性感,但却自有一股青涩的、含苞待放的少女之美。
就像一颗青苹果,酸甜,却格外诱人。
“行啊,你这份礼,哥哥我收了。”
李向阳夹起一片最嫩的鱼腹肉,吹了吹,亲自送到她嘴边。
“来,雨水,张嘴,哥哥餵你。”
他的动作自然而然,眼神里带著一丝不容拒绝的宠溺。
何雨水的心怦怦直跳,脸颊滚烫。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地张开小嘴,含住了那片鱼肉。
“唔”
鱼肉入口即化,酸辣鲜香的味道在味蕾上炸开。
太好吃了!
“好吃吗?”李向阳笑眯眯地问。
“好好吃!”何雨水用力地点头,大眼睛里满是幸福和满足,“向阳哥,你做的饭,比我哥做的还好吃一百倍!”
她咽下嘴里的鱼肉,拿起筷子,也顾不上矜持了,开始大快朵颐。
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李向阳心中一片柔软。
吃完饭,李向阳让她去烧水洗漱。
等何雨水洗完澡,换上乾净衣服出来,头髮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小脸被热气蒸得粉嫩,更添了几分娇憨。
李向阳正蹲在床边的木箱子前翻找著什么。
“向阳哥,你找什么呢?”
“找个东西。”李向阳头也没回。
他从箱底翻出一个用油纸包著的小包,打开来,似乎在確认里面的东西。
就在他准备把东西放回去的时候,脚下一滑,手里的东西没拿稳。
一个黑色的,带著蕾丝边的奇怪布料,从油纸包里滑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空气,瞬间凝固了。
何雨水好奇地看过去,只一眼,整个人就僵住了。
那是什么东西?
薄如蝉翼,近乎透明,上面还有著奇怪的纹
她虽然年纪小,没见过世面,但也隱约能猜到,这绝不是什么正经的衣物。
“啊”何雨水低呼一声,脸“刷”地一下红透了,像火烧一样,一直蔓延到耳根和脖子。
她猛地转过身去,不敢再看,一颗心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李向阳故作懊恼地哎呀一声,慢条斯理地將那条蕾丝丝袜捡了起来。
他看著何雨水那副想看又不敢看,羞得快要钻进地缝里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咳,別误会。”他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这是我一个朋友,托人捎回来的新奇玩意儿,叫丝袜』,说是那边女人都穿这个。”
他走到何雨水身后,声音压低,带著一丝蛊惑的磁性。
“雨水,转过来,看看。”
“不不看!”何雨水的声音都在发颤。
“真不看?”李向阳把丝袜在她眼前晃了晃,“这可是好东西,听说是用什么尼龙做的,比绸缎还滑。你看这边,多漂亮。”
何雨水终究还是没抵挡住好奇心,偷偷从指缝里瞄了一眼。
那黑色的蕾丝,在曖昧的光线下,確实透著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
“晓娥嫂子她穿过吗?”何雨水小声地,几乎用气音问道。
“她?”李向阳嗤笑一声,“她思想保守,哪敢穿这个。这东西,就得你这样身材好,腿又长又直的姑娘穿上,才好看。”
叮!
何雨水:他他说我身材好腿又长又直】
“来,”李向阳把丝袜塞到她微微颤抖的手里,语气带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和挑逗,“换上,让向阳哥哥看看,到底有多好看。”
“啊这,这怎么行!”何雨水拿著那烫手山芋,急得快哭了,“我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李向阳凑到她耳边,热气吹得她耳垂痒痒的。
“就咱们俩,又没外人。”
“穿上它,你就是这四九城里,最时髦的姑娘。”
“还是说你怕了?”
“哼,谁说我怕了。穿就穿。”
半宿未眠,打扑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