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茜想帮大舅擦个后背,手抚着被子这是没换呀还有脏?掀开被子使劲推大舅想帮大舅侧个身都推不动,不对啊!自己这么大动静大舅怎么可能昏昏沉沉不醒?宋茜心里叫着不好忙拨通了电话,青佑握着电话慌慌张张跑来了很是不满,“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帮我把大舅侧个身把后背擦了,待会让护士把床单被罩全换了。
青佑脱口而出,“她哪里搞得动?”
“你是死人呐?她搞不动她不干,让她滚回家去。”
“你凭什么?你讲讲道理可好?”
“于青佑!你信不信?我马上让院长把她开除了?”
“信信信!”于青佑气呼呼的不耐烦的帮忙,忙完了宋茜到了服务台冷冷高傲对着那位美艳护士,“把我大舅药单拿给我看看!”
美女护士知道宋茜是青佑表妹,何况青佑在另一边朝自己挤眉弄眼提示自己配合,美女护士委屈一一提供,宋茜高傲冷冷的命令着,“把吊过的药袋找出来。”
“这个我们有规定”
“找出来!你看看你这狐媚的眼睛,眼里只有男人不认识药袋啊?”宋茜斥骂着美女护士,高级医院护士要求都高些,大舅被套垫子居然敢不勤换?表哥那个笨蛋不知道她是干什么吃的?不忠于本职工作就跟表哥胡吹瞎侃来着,这样的护士要她有什么用?
美女没有办法只好委屈的在旧药袋中找出吊过药的药袋递给了宋茜,宋茜拿过来和药单一比对照一个样,一并拿着,“我这就拿去让院长看看可对?你去给我大舅被子床单全换了,我等一会下来,你要敢不换我让院长辞了你。”宋茜恶狠狠昂头抱着走了,美女委屈巴巴的,青佑忙跑过来,“没事,没事,你把被子床单全拿来,我帮你。”美女感激看了青佑一眼,美目顾盼生辉楚楚可怜更是招人疼爱,青佑的心都酥软了忙着帮抹眼泪。
宋茜出了医院十分不放心立刻给二舅打了电话。“二舅!表哥看护不行!今天我来他不在病房,跑服务台和护士聊天。”
“这个蠢才!”于老二气得恨得心口疼,这个蠢货笨蛋,千叮咛万嘱咐他还是散漫不长心眼,这样的蠢子可怎么好?
“二舅!我给大舅擦洗时大舅口气很难闻,气色难看,被子床单脏的要命,我们那么动大舅,大舅居然没醒!二舅!不对啊!”宋茜心急如焚,只能让二舅过来想办法怎么解决,这事恐怕真不是玩的真是大事。
“囡囡,你放心,我一会就过去。”
“二舅!你一定找个好看护!”
“好!放心!”真是麻绳提豆腐根本提不起来!于老二恨这逆子恨得牙痒痒,自己这段时间全面接手大哥的工作,才知道大哥工作多忙多累压力多大!于老二也真正知道大哥绝不能倒了,拨通了老婆电话。
张慧和于老二分别到了医院碰了头,张慧很是恼火,“你有毛病啊?你大哥生病你让我这个弟妹去服侍?他自己不是没有老婆?”张慧实在摸不清丈夫浑头呐?!
于老二没有作声拉着老婆进了大哥病房,青佑气哼哼的站了起来,刚被父亲电话训了,于老二回头看了看门外关上门轻声说,“张慧,你这浑小子!你们俩一定要仔细照顾好大哥,我才接手大哥工作才知道大哥工作的重要性,大哥地位的重要!我告诉你们俩,我们于家正处于生死边缘,渡过去日子也艰难但以后会好,渡不过去万劫不复,坐牢都是轻的。”啊?张慧和青佑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事情这么严重啊?自家现在也是有实力有身份有财力的人家,怎么还说的这么严重?“你们在大哥面前以后提孙敏都注意点。”张慧大吃一惊狐疑着,张慧刚才还火,不让孙敏这个大嫂子来服侍她丈夫,让自己这个弟妹来?听了这话八成孙敏坏事了,她有这种可能。“孙敏搞了一屁股烂账这都要大哥来背的。”于老二简单警告没有深入,张慧心中有点感觉,孙敏整天名牌傍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上回小车队的事她搅一棍子都快赶上自己一家人了,她弄得破事也不少。“公司里的账目、人事都要大哥处理,我能力不足。”张慧知道一些,今天老公亲口说他还能力不足?更是明白惊诧这事不会小!“囡囡上午来说她推大哥,大哥都没反应,她都感觉到了不对了。”张慧这才看看于老大脸色灰暗动也不动,自己几个人在这说了半天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怎么也翻个身哼哼什么都没有。张慧抬眼看着丈夫,于老二坚定看着老婆,“大哥第一天洗胃他就考虑好安排好了他在后我在前,他把青怡、青然、青佐全留给我了,又求长青让这小子来照顾他,就是为他铺路,这浑小子跑服务台和护士聊天,这大门开着,谁进来投个药不行?”于老二都想扇儿子,青佑忙抱着头真怕打,上回给爸教训的狠了,这老头子真下手打自己!打得真疼!张慧毕竟年长阅历多立刻意识到问题严重也恼恨儿子不长劲,于老二还是忍了,“老婆,你要细心细致照顾好大哥,照顾好了大哥你就是大功一件,比你得一个公司得几个亿都好,你明白你工作重要性了吧?”张慧点点头,老公都说他不行自己比老公更差劲,这么多年,家里家族里大事一般大哥管得多,孙敏要是弄了太多的债那是要大哥还的,大哥押了股权给宋家老公一再叮嘱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于氏集团有天大的麻烦,这会张慧心智也清明一点,知道事情厉害大小了。“我还有好多事,大哥交给你了。”张慧点点头,于老二看看大哥这样很难过但没有办法得赶紧去忙,自己要是再撑不住家和家族真正最后一个柱子都没了,那于家真正万劫不复,那大哥真正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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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慧细细看看于老大,宋茜来帮擦擦是不行的,头上都有点味,这又可见儿子照顾不好,“你自己闻闻你大伯头是不是有味?你怎么照顾的?赶紧打水给你大伯洗头洗澡。”
“大伯躺着怎么洗?直接洗被子不都湿了?又要换?”
“混账!这是高级病房,花大价钱住进来的,一天换他十次都得换!快去!”张慧斥责儿子,青佑灰溜溜的赶紧打水按母亲要求忙乎起来。
邹婶和李叔坐着出租车来到小雁住的小区,两人一路上都傻眼了,邹婶虽然来过上海一次,那次生病心情不好女儿又不孝顺又没有车接,自己慌慌张张随儿子来的,儿子也不是好脾气的,哪里有心情看?这回有人来接万事不操心坐在车上,这下女儿大富大贵有钱了邹婶心情又好点又有了希望,心一下松了,看着这繁华似锦的上海。
李叔是第一回来这繁华的上海,上次想来结果死妮子那么快把她娘送回去没来成,这次女儿派车来接觉得自己好像很了不得的尾巴都翘上了天,这下自己要好好来享福了!这上海太好了!看这高楼大厦密密麻麻那么多房子?个个大楼都高、都干净、都不拖拉电线、网线,也不晾衣服,咋就这么好呢?看那玻璃大门那大窗比自家碗都干净,乖乖!这地方样样都好,花也好人也穿得好,路都宽着干净的很,等见了闺女要着钱了天天逛这上海、吃遍上海、喝遍上海。他都忘了他又得意过头了,他女儿都没给他买票没让他来,来要怎么回事全忘了,一心就想着上海好要来享福!
车子七拐八拐来到小雁的小区两个人又惊诧了,这里家家户户都这么好?这不是出国了吧?路边修理打扫的好花草繁盛整齐郁郁葱葱,小区里独门独户家家都漂亮。两个人都傻了,还有这么好的地方?自己两个人不是上天堂了吧?乖乖!这么大一块地方?这么多花花草草这么漂亮?自己不是做梦吧?做梦也梦不到这么好的地方?比上淮北公园弄得还好看还漂亮,唉呀淮北公园都没刚才路边漂亮。乖乖!看来闺女真是嫁了个有钱人,住这么好的地方?司机停好车,“都下车吧?我只能送你们到这。”老两口傻傻懵圈下了车,看着司机走了老夫妻俩傻了,不知所措的站在路上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下子又感觉得这豪华压的直不起腰来,两个人孤单寂寞诚惶诚恐的杵在路上。小雁电话号也没有,只交代有人到车站接,可接来扔这怎么办?不知道!老夫妻俩你望我我望你傻眼了。
一个保安冷冷的,“两位请站路边,不要站在路中央。”看着这人穿个制服正式又凶巴巴的,两个人憋屈憋屈诚惶诚恐的靠边站着,邹婶小心翼翼的问,“小哥,我跟你打听个人…”李叔可受了一肚子气一把拉过女人,自己女儿如今大富大贵自己是来享福的底气都冲,“我们找李小雁!她是我闺女!如今大富大贵!”最后一句李叔特意加重音让这小子瞧不起人?
保安不卑不亢的,“这哪栋别墅里住的不是大富大贵的?”
李叔给哽咽得一句话没有了,邹婶一边拉着李叔小心翼翼的,“小哥,帮帮忙,我闺女让我们来上海找她,说的送到小区门口。”
另一个保安轻声说,“唉?宋家不是打招呼要来一位农村妇女?是不是他家阿姨?”第一个保安一听都怀疑还是拿起电话,“江姐你好,请问你们家是不是要来一个阿姨?”
“你把相片拍过来我们看一下。”江姐接到图片忙上楼给小雁看,小雁一看这爹果然不错非要来!他还在做他的黄粱美梦!“是他们,让他们进吧。”小雁拿过披肩围好泽儿还在吃呢。
保安开着电瓶小车把两人送到宋家门口,老夫妻又傻眼了,这么大房子?这么漂亮的楼?这么漂亮的院子?这么多的花花草草树树木木?这院子开了各种各样的花这么漂亮这么香?这大门也够气派!老夫妻俩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江姐匆匆出来开了院门,“是李叔、邹婶吧?”
邹婶小心凄凄的慢慢的下了电瓶小车,“是,我是小雁她娘。”
“快请进,快请进。”江姐让到一边,李叔一拨搡邹婶第一个进了院,自己干了那么多年装修,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装修这么气派的房子,装修手艺这么好这工钱不低。李叔干装修的知道,就这贴瓷砖都有技术,像这贴的砖隙小均匀可讲究了,这活要是在淮北都是头一份的手艺钱,这手艺工资也比普通的人高许多,自己干了这么多年也做不到,李叔忙着到处乱看。邹婶被李叔拨得踉跄好不容易站稳了进了院子,江姐关上院门不明白这老头看什么呢?邹婶都不好意思这老头要看看这妮子是不是大富大贵了?“走吧,小雁在楼上。”江姐引领着。
邹婶真是应了那句话刘姥姥进大观园,只是邹婶不似刘姥姥那么乐观豁达,邹婶小心憋屈跟着上了二楼,家里太漂亮了很敞亮,邹婶不懂只觉得好,哪哪都好,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的,电视里皇帝住的也没这么好,这楼梯一路摸上来光滑细溜,颜色也好看红不红黄不黄说不好真好看,邹婶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使晕头转向随着江姐到了小雁卧房,江姐打开了门,“小雁,邹婶来了。”江姐好笑,邹婶和自己当初来时一样的表现,宁嫂也是,都这么惊诧拘谨傻头傻脑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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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雁正在哺乳,原想爹来还围了个披肩遮着,却只见娘一个人来了,爹这小老头又跑哪里去了?又要干什么?小雁看看娘还是那么憔悴纤瘦穿的陈旧破烂,不用娘说一句话,小雁已经看出来了娘这些年一年过的不如一年,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娘的眼里全是迷茫糊涂,可这老太太就喜欢瞎作!不用问都知道娘的日子过得艰辛痛苦,就这样了这老太太还瞎作,还跑去河北?没治了
邹婶迷茫糊涂看着屋内古香古色大方又漂亮的装修,邹婶只是觉得哪哪都好,她没有什么古香古色这些个词,只是觉得什么都是好的很好的,墙也好地也好桌子也好板凳也好床也好帐子也好颜色也好哪哪都好,看到小雁坐在床边正看着自己心中不免有气,这妮子一点规矩都不懂!在家也不去接自己?让自己在路上不知道该怎么办该上哪?还让人领着来的,她吧她还坐在床上也不站起来迎接娘?邹婶这气哼哼的看着小雁。
“坐吧。”江姐笑着指着椅子。邹婶生气的一屁股坐了下来,这妮子怕是真的大富大贵,住这么好的房子用这么好的家具。江姐看着这母女俩见面不像任何一家母女俩那样,从来没有听小雁提她娘什么样爹什么样只知道不好,今日一见这父母看着老实巴交,这父亲奇怪的不知道去哪里了,这母亲小心拘谨畏畏缩缩好像识规懂矩的,见了小雁一下子变成另一个人了,真是奇怪?江姐不明白有的人就是这样的,在外面还搂着点在自己的家人面前全放开了,不管不顾话也不想就说还理直气壮,我在家里还不能做回我自己?邹婶就是这样的人!只是邹婶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人!她会做出来行动总结不出来更说不出来的。
泽儿吃饱了睡着了,小雁左手托着右手拉好衣服撩开披肩,双手捧着泽儿轻轻缓缓的把泽儿放床上小心翼翼的忙好一切。
邹婶也大吃一惊!再无知的妇女都明白这是小雁自己生的孩子,邹婶惊诧的跑了过来,“妮子,你生的孩子?”
小雁一边紧张的示意娘不要讲话,一边俯着身子轻轻的拍着泽儿,小家伙虎头虎脑安然躺着,这下小雁才放心盖好放下纱帐掖好,手轻轻的示意娘跟着自己走。
邹婶傻了!刚才细细看了这孩子眉眼和小雁小时候一个模样,见女儿示意忙跟着一块到了另一间屋,小雁轻轻的带上门安排邹婶坐了下来,小雁端杯水给娘轻声问,“爹呢?”小雁盯着娘,娘那么的落魄还是那么能作!身体这么不好又黑又瘦还跑到河北去?真是能作!还闹得大家全不开心,她还觉得她做的对!她做的有理!一辈子就是这么能作,把她自己折腾的不像人样,不过娘也就这样了说不了了也改不了了,如来佛祖来了都该叹气他渡不了这人。
邹婶躲闪看了几眼女儿,“他到处看看。”邹婶几眼看看女儿面容不像以前那样凶巴巴的,但有一种很威严的样子看着心里很不舒服,这妮子还那样让她帮她弟怕是又要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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