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对于秦子澈(渊)来讲,秦煜眼底的这股业火对他的影响还是挺大的。
虽说业火的本源也为深渊的禁忌之力,可该力量所爆发出来的那种冲击,却与秦子澈(渊)所掌控的那种力量是截然不同的。
如若非要将二者用于对比,那么深渊化的秦子澈所掌控的这种禁忌之力,便是该体系里最为纯粹的肉体力量。
它通过极强的高压,将宿主的身体彻底改造,以确保深渊的具象化可以在其身体上被完全延展。
待宿主与其体内的深渊之炁彻底融合之后,二者便再难以分出你我了。
其相处的关系,就如左右两座心室一样,是谁都离不了谁。
届时随着宿主与深渊的关系变得愈发微妙,待二者彻底融为一体的时候,宿主对于深渊之炁的渴求,便会达到峰值,而宿主体内的深渊之炁对血肉的渴望,同样也会达到阈值的最高点。
想一下秦子澈(渊)是如何对待地下监牢里的那头暴食者吧。
穿刺
啃噬
用最为野蛮的行为,刻画着最为刺激的感官世界。
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并不是他的本意,而是那个时候的他,压根儿就压制不住其体内所爆发出来的那种饥饿感。
那种饥饿,让他彻底撕掉了人性的皮,从而披上了怪物的衣。
至于那四根长在秦子澈后腰上的触须,便是深渊具象化的最好证明。
可千万别以为这四根触须是个摆设
要知道若不是它们,当初在武德殿的时候,秦子澈就极有可能被宇喜多莲月给活剐了。
那可是宇喜多莲月啊,是曦组织中出了名的能打之人,再加之她手中的那柄神兵·月华天女
天知道当时的秦子澈是怎么扛下了的!
总的来说,深渊化的秦子澈,其自身就好比一杆无往不利的枪,枪尖所指皆是浮屠。
而秦煜体内的业火,所给人带来的感觉,就又有些不同。
同样因深渊所衍化,同样在罪孽里所滋生,可二者的区别,却是非常明显的。
因为秦子澈体内的渊,更贴合于以暴制暴的混沌,而秦煜体内的业火,则更象是一种净化与裁决。
这本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
而现在
秦煜(诧异):“”
看着一屁股给弹在地上的俞江,秦煜的眼中充满了不解,他根本就想不明白,这好端端的,为何俞江会撞自己一下?
(秦煜内心os:俞江是为了帮他吗)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再次挪到了秦子澈(渊)的面前。
那些被业火所焚寂的触须
挣扎着
蠕动着
就好似被火点燃的蛆,看着就让他感到恶心。
(深渊的怒吼)
渊(近乎于野兽般的嘶吼):“哈哈”
这一刻,时间好似被命运按下了暂定的按键,因眼下的变化而被定格了瞬间,让现场的每个人都尽显本色,让处于深渊之下的明都显得更为真实。
黑夜彻底遮住了天上的月,以至于本就寡淡的月光,此时只能通过厚重的云层,让其露出朦胧的弥漫之色。
而在明都城内,好不容易被尉迟琉璃(烛姬)给肃清的街道,又开始变得蠢蠢欲动,因为在好几处街巷之口,已经可以看清躲在那里的恶。
原来深渊的恶,从未离去
它们依旧存在,就如同一颗长在明都的恶性肿瘤,切掉了一颗,还会又另一颗。
手术刀?
看来是救不了这座古老的城的!
之前还游离于苍穹之上的那条雷龙,也因南宫笙的力竭而完全消散了,抬头望去,甚至连一丁点儿的痕迹也都看不见了。
再反观不远处的本尊,这位了不起的母亲,早已无力再去应对任何的冲击了。
只因在之前和秦子澈(渊)的冲突中,她还是落了下风。
当她的肩膀被身后的那根尖锐的木刺所刺穿
一切都只是为了自己的那个傻儿子啊!
她们直接回普静慈航不好吗?
为何还要绕道来明都?
还不是因为游无羁
还不是因为皇甫岚!
只因游无羁清楚一点,那就是皇甫岚一定会救自己,而明都是距离龙蟠关最近的据点。
所以游无羁有理由相信,以他对皇甫岚的那份了解,彼时的皇甫岚一定就在明都城中。
他的眼睛虽看不见了,可是他对于深渊的那份感知,并未消失,甚至于当他彻底地失去了五感里的视觉,他的其馀四感,竟变得更为敏锐。
深渊的恶臭,正在明都城的上空不断弥漫,这道气味,游无羁闻见了!
太乙仙宫的事,让游无羁彻底明白,若无天大的气运,凡人在深渊的面前,就如蝼蚁一般低贱,所谓的气节,所谓的志气,统统不再管用。
因为在命运面前,凡人根本就没有那个资格为自己去做出选择。
所以想要拯救皇甫岚
他就必须重返明都!
但以他现如今的这个身体状况,别说是重回明都了,就算是苟活下来,恐怕都是一件难事,毕竟在龙蟠关内,他遭受到了太多太多的折磨与打击。
肉体上的
精神上的
所以对于救皇甫岚一事,南宫笙真的没得选!
谁让游无羁是她的孩子呢!
可现在呢,皇甫岚不仅没能找到,反倒是她自己,在和秦子澈(渊)的战斗中还负了伤,这不得不说,还真是有些命运弄人啊。
至于其他的几人
秦煜就这么死死地拽着一根刺向他的触须,而他的身子则保持着一种弓步,从他此刻略显狰狞的神色来看,在面对秦子澈(渊)的绝对力量,他多少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毕竟那两道深色的痕迹,可是从他的脚下硬生生划出来的。
秦子澈(渊)则是朝着秦煜直冲过来,虽说秦煜的业火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但他还是硬顶着业火对自己的焚烧,将面前的秦煜给不断地再逼退着。
焚寂、成焦、粉碎、飞灰
然后在下一个瞬间再度新生而成
尉迟琉璃(烛姬)已然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聚焦在了横芯(雪女)的身上,说一千道一万,这千百年的恩怨,也总归得有个说法不是?
而横芯(雪女)的态度就更加直白,她借着秦子澈(渊)回冲的瞬间,整个人早已高高跃起,就如夜里最美的那转月轮,朝着不远处的尉迟琉璃(烛姬)一剑劈下!
这一刻
时空也为之被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