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静谧,
埃里安一行人潜伏到了桑莫的家。
他看着几人如同团伙作案,从悄无声息的扒开窗户,再到不惊扰桑莫的妻子孩子的同时,吸引桑莫的注意力,成功的把正准备睡觉的桑莫叫了出来一同去吃宵夜。
几人轻车熟路,整个行动行云流水,一看就是惯犯。
桑莫蹑手蹑脚的走出,一出来就憋不住了笑容,脸上写着“又是你们几个”。
跟在埃里安身后的还有艾莉丝,
在娜塔夏和他们解释了少女的来历过后,几人都好奇的围观了起来。
艾莉丝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而且都还在近距离地打量着自己,紧紧地攥着埃里安的衣角躲到了他身后。
“在人类世界的巨龙种,真是罕见啊。”
“可惜不是成年巨龙,不然可以挑战一下锻炼剑技。”
“咯哈哈哈,巨龙种可是当战士的好料子啊。”
叶法尔悄悄凑了过来,小声说道:“嘿,你们召唤师有映射的魔法的吧,还有什么能比养一只巨龙当做召唤兽更好的呢?可要好好培养感情啊。”
“还有啊,看她现在就这么可爱,长大之后一定是个美女,而且会是胸很大的那种喔。”
叶法尔眉飞色舞地讲着,突然,他好象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重重地摔了个狗吃屎。
娜塔夏瞥了一眼,若无其事的走过。
看着躺在地上的叶法尔,刚还在坏笑的他现在已经变得灰头土脸,一时间有些滑稽。
埃里安偷笑出声。
想不到啊,叶法尔,看不出来你是这样的人。
事实上,
埃里安还从没考虑过过让艾莉丝成为自己的召唤兽。
在他的眼中,除去那对若隐若现的犄角,艾莉丝太象个普通女孩了,
兴许是刚穿越没多久,思维没法快速融入异世界,埃里安一直以来就只把她当做一个迷失在人类社会的少女。
清冷的月光落在少女银白的发丝,那双灵动的眼眸正胆怯地看着几人。
“召唤兽么?或许吧,冒险的故事还长着啊。”
埃里安摸了摸少女柔软的白发,独自喃喃道。
醒来已是晌午,
少女还在熟睡,埃里安的家并不大,两人自然也只能睡一张床。
艾莉丝以前一直在外面游荡,在有了能安稳睡觉的地方后,她躺下就直接睡着了,也不在乎两人睡的是同一张床。
埃里安面对这个看上去只有十四岁的少女,自然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
他只是觉得多了个人后这张床有那么点挤。
他伸了个懒腰,查看起了系统面板。”
“种族:人类种”
“职业:召唤师”
——内核属性——
【力量:11】
【敏捷:12】
【体质:9】
【智力:15】
【感知:12】
【魅力:13】
——法术——
“召唤术”
“契约召唤”
“元素灌注”
——专长——
“生物亲和”
“苦痛分流”。。
不愧是魔族给的经验也多啊。
只要再提升一级,自己就又可以获取新的专长了。
在普通召唤师只能召唤毫无卵用的元素生物取暖照明时,埃里安靠着“生物亲和”就可以召唤元素生物用来战斗。
“苦痛分流”更是解决了召唤师最头疼的自身过于脆弱的问题。这让他在和鼠人的战斗中尝到了甜头,但似乎由于是邪术的特性,也给他招来了可怕的生物。
前两个专长都给了他巨大的帮助,这也让埃里安更加期待第三个专长究竟会是什么能力。
而他注意到在法术那一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根据埃里安的认知提升,“初级召唤术”智能的变为了“召唤术”。
也确实对于召唤师而言,自身的能力提升似乎比魔法的等级更为重要。
除了召唤术的变化,又多出了两个新的法术“契约召唤”和“元素灌注”。
这两个魔法阵都相对简单,魔法阵只比普通的召唤术复杂了那么一点,埃里安在粗略学习了《召唤师的必修课》后就已经掌握了个大概。
至于这个名字是埃里安自己起的,即他斥巨资从萨缪尔太太那里买下的那本书。
可惜埃里安并没有见识到“元素灌注”的效果。
在昨晚的战斗中战场形势转变太快,过于危险,他并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尝试新的魔法。
至于奴役召唤,魔法阵的复杂程度远超普通召唤术,光是书上对魔法阵的细节详解就整整多了两页羊皮纸,只能慢慢练习才行。
随着昨天的战斗结束,埃里安感觉自己的魔力总量又有了提升。
埃里安起床后进行了简单的洗漱,
艾莉丝似乎因为第一次有如此柔软的床供她睡觉,睡得格外的沉,直到埃里安从外面买了面包回来,才被香气打扰了美梦。
艾莉丝睡眼朦胧的揉了揉眼,
等她下床时埃里安已经为她涂抹好了史莱姆酱。
这是防止面包吃着太干巴特意买的,一小罐只需要三十个铜币。
只不过艾莉丝看上去似乎有些呆滞,眼神中还有一点点的警剔。
埃里安还以为是不合她胃口,但事实上,艾莉丝只是觉得一切改变的太快太过于美好了,让她一下子有点无法适应。
自从她记事起,似乎就一直在外面游荡,靠偷人类的食物或者捕捉小型动物为生。
遇到讨厌的人就靠她那不符合幼小身体的力量解决。
孤独的漂流似乎成了她的常态。
“那个手头有点紧,也不能天天吃肉,将就一下?”
埃里安试探性的问道。
他昨晚从娜塔夏小姐那里得知了,形态的转换需要消耗很大的能量,这个能量可以是魔力也可以是摄入的食物。
不过埃里安很好奇,人形态的巨龙种到底是人的食量还是巨龙的食量。
他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只见少女小口啃着面包,很快就满足的吃饱了。
吃过早餐,
埃里安准备带着艾莉丝出去购置一套新的衣物。
她身上的只有一件肮脏宽大的斗篷和一套都破的算不得衣服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