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都对，但是，我还是觉得郑志忠还能干两年，有培养的潜力。”
不是系统让王良回心转意，而是这么想，郑志忠进入其他公司或许会要求一线，但系统影响，说不定他对自己，对宇星好感度ax，这是一个能被狠狠榨汁的顶级二线啊。
虽然有剥削大龄员工的嫌疑，但资本家嘛，我只是想给每个人一份工作。
文迪深深瞥了王良一眼：“咱们公司真要成垃圾堆了，没关系，反正我明年跑路。”
十一月，宇星娱乐没有新的录歌计划。
文迪为苏夏接洽了三个商演活动，需要出一趟远门，公司马上要由王良一人坐镇。
临走前，文迪向王良汇报了另一件事。
“王总，您之前让我找的盟友，有眉目了。”
“说。”王良言简意赅。
“万远影业。”文迪递上一份资料，“主营业务是院线，房地产起家，目前在其疯狂收购之下掌握全球前十的院线，对影视和音乐制作有涉猎，但不多也不精。和天下娱乐没有直接利益冲突，是目前最合适的对象。”
合作是互补。
“知道了。”王良点头，将资料收下。
万远影业他自然有印象，之前晚宴还加对方一个管理的电话。
文迪离开后，王良蕴酿了一下话术，便拨通了郑志忠的电话。
“郑哥。”
电话那头传来郑志忠略带惊讶的声音：“王良？你的事我前段时间也听说了，这几年，公司也是变了味，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虽然略显功利，但郑志忠自认为和王良的关系，还没好到可以打电话闲聊的程度，对面应该是遇到事了。
两人电话微信等联系方式都有，毕竟一个公司，但没有sixi联系过，公司遇见了也就是点头之交。
不过郑志忠风评还是不错的，圈内人可能也是和他直接竞争很少，少有说他坏话的，但几十年保持这样，也不容易。
“是这样从天下离开之后我自己创建了个公司，10月第一是我的作品。”
王良这么一说，郑志忠似乎明白对方要干什么了，却没有点破：“宋天王夸奖那首歌，不少朋友因此去听了歌。好小子，之前你那首专辑一发，我就知道你的创作能力不俗。”
专辑指的是《我》，版权不是被天下骗过去了吗？所以郑志忠说的蛮隐晦。
虽然说的随意，但宋天王这个称呼，王良还是感觉到他内心的矛盾。
宋奇出道可要比他晚了十年以上，那时候郑志忠可能就是二线歌手了，蹉跎了好几十年。
“运气好而已。”王良普通地回应，一个上了一辈子学，一个玩了一辈辅音乐，两个灵魂都不太会和陌生人沟通，尤其此时还是求人。
“天下娱乐最近在搞偶象化，从南朝鲜学来的那套，什么流量造星，我是干不了那一套。”郑志忠的语气有些唏嘘。
王良暗自记下了这件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用到。
郑志忠给了话茬，王良单刀直入，“郑哥，听说你有意思离开天下？”
“是的。”他声音有些唏嘘，虽然他自己为了梦想也在天下待不下去了，但天下提出的续约合同，近乎侮辱性，意思很明确，好聚好散。
郑志忠也没问王良哪来的消息，以为是他天下的朋友透露出来的，而且他要走的事，在一些音乐公司早已传开。
“离开天下后，郑老哥想来宇星，我保你登顶一线，可以写在合约里。”
直接开口吧。
因为系统奖励的好感度，王良本以为这次的招揽会十拿九稳。
谁知，郑志忠却叹了口气：“唉，说来不巧。我之前已经和‘浩宇娱乐’那边通过气了，他们也有意向签我。这其实也是我不和天下续约的原因之一。”
浩宇娱乐，上个月给他使绊子的赵升，就是这家公司的，后来还很嚣张地跟王良通了电话。
王良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不过随意又舒展开，牛头人对头什么的更刺激了。
“口头协议？”
“恩，毕竟我和天下的合约还没到期。”
既然只是口头协议，那就还有机会。
王良思考一瞬，直接上大杀器：“郑哥，我手里有首歌，我想让你听听小样。”
“哦？”
做过版权备案，就不必担心会出一些法律问题。
王良将早已准备好的《山丘》deo文档，通过微信发送了过去。
他没有再打电话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手机的通话记录显示着占线状态。
一分钟。
两分钟。
两分半后，电话终于回拨了过来。
听筒里传来郑志忠有些沙哑的嗓音：“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
至少十年了，他没有一部可以称作为代表作的作品，不停地重复之前的风格，这同样是他的心病。
“好。”
挂断电话，王良的嘴角微微上扬。
一首《山丘》，足以让他重新衡量口头协议的分量。
抻抻懒腰，王良没有等对方回复，知道他要和亲近的人，或者新招的经纪人沟通一下。
接下来就是和万远影业沟通合作，出让《天下》版权的事了。
万远是房地产行业鼎盛时期发家，靠着钞能力在影视行业占据一席之地，后来也和天下有过合作，就在今年，几个月前，当时应该是自己出席晚宴，对面一个营业部经理加了他电话。
对方看他正火，想找他拍电影，王良当时心思都在音乐上，也没空搭理他。
王良划动手机通讯录，总算找到对方留下的电话，但有一件尴尬的事。
自己给他的备注是“万达影业经理”。
当时是什么情况也忘了，可能是没听清，想着有事也是林泠联系，就给敷衍过去了。
甚至于对面脸长什么样他都记不太清了，就记得是个男的，或者是个女的。
但这位应该是影视行业直接管理者，跟他谈合作是最有保证的，毕竟从网上也找不到什么重量级人物，亲自过去，也未必有谁接待。
尤豫了一下，他还是将电话切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