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拆线工程(1 / 1)

陈驰宇起初还在分神听冉蓁和江珏之间的对话。

他希望冉蓁知道真相之后,好好惩罚一下那两个荒谬的傢伙!

最好是乾脆把那两个傢伙从家里赶出去,然后拉黑他俩的全部联繫方式,告诉他俩“你们淘汰了!”,接著让他们把这段时间的房租结了。

追求心上人怎么还能拉帮结派呢那成什么了黑势力斗殴吗

结了房租,她还能用来和小姐妹去吃吃喝喝,缓解一下心情,开开心心的。

可陈驰宇接著就意识到,他一时鬼迷心窍被江珏给忽悠瘸了,现在也是他口中“荒谬的傢伙”,而且此时此刻的现在,正是犯罪进行时。

不光是犯罪进行时,他还被抓了个正著!

於是陈驰宇的心情顿时就微妙了,他生怕假想的惩罚措施落到自己头上,於是偷听的时候不忘悄悄观察冉蓁的神情,就怕她皱一下眉头,给自己判个“死刑”。

要不是这种情况,放在平时他高低要上点眼药,给情敌找点不痛快。

但现在陈驰宇一句话都不敢说,安静得要命。

在不安地观察了一会儿之后,发现她並没有太生气,至少没有在生自己气之后,陈驰宇的注意力就开始不由自主的偏移。

他见冉蓁时不时就会和江珏说上几句话,聊这聊那的,心理开始不平衡了。

她的手明明在他的身体上,为什么却要和別人聊天

陈驰宇心里直冒酸水。

他越发肯定自己根本不可能和別人合作,因为他连看到她和別人说话,都醋得要死,更別提是其他的了。

之所以豁得出去也是这个道理。

陈驰宇想的是,只要他把高光都抢了,那她自然不会把注意力放在姓江的身上。

也就是因为他这么想,所以才半推半就地同意了这个陈驰宇现如今想起来多少有点离谱的主意。

他不怕丟脸,但他怕別的傢伙背地里偷偷进步。

就算要卷,他也要成为最卷的一个!

陈驰宇充分贯彻了这个精神,在意识到自己为冉蓁的不专心吃醋之后,他就开始想方设法地吸引她的注意力。

包括但不限於故意在她耳边做作地喘气,在她摸索丝带的捆绑形状的时候,不安分地动来动去,等她需要让丝带绕过他身体,於是把他拉近的时候,把自己的身体往她手心里懟。

这样对冉蓁有没有效果不好说,但对陈驰宇自己来说有点效果拔群了。

他自己把自己搞得温度越来越高。

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她的手被动地抚摸过他更多的肌肤,轻柔的触感让身体一阵颤慄,那酥酥麻麻的感觉刺激得陈驰宇头皮发麻。

把自己的身体往她手心里懟——原本按在他胸口的手因为压迫而感到不適,会隨著距离的拉近而调整到更適当的位置,先是向两旁移动,接著再往下,在他的腰上短暂地握一下,隨后绕到他的后背

这种被摸了个遍的感觉,让陈驰宇原本还装模作样的哼唧顿时变了调。

他根本不需要再演了,身体所有的反应都变成了自发性的自然反应。

而对於冉蓁来说,陈驰宇那用来吸引她注意的小技巧,和厨房里的江珏是一个效果,根本就是用来给她上难度的。

谁懂啊,刚刚才摸黑搞清楚几条缠在一起的丝带的结构,结果绕线器自己扭来扭去的,愣是把原本就缠得凌乱的丝带搞得更乱了。

冉蓁注意力都在和江珏说话,还有手头上的拆线工程了。

她没有注意到,隨著她拆开的部分越来越多,摸索过的领域越来越广,原本只是虚虚靠在她肩上的陈驰宇垂著脑袋,在她肩上的重量越来越重。

冉蓁注意不到很正常,因为她有力。

在解开他腰上的丝带之后,她在毯子下的手臂不免揽住陈驰宇的腰,想要把他的身子往上抬一抬。

嗯,毕竟要把丝带从

在她的手臂彻底环抱住陈驰宇的腰时,双手已经从丝带里解放了的陈驰宇终於忍耐不住地回抱住了她。

他被折腾得够呛,別说是肩上的毯子滑落了下来,就连还有个情敌在场,陈驰宇都没有功夫去注意了。

他用鼻尖討好地蹭著她的脖颈,小声地道:“宝宝,我受不了了想亲亲”

陈驰宇注意不到,但冉蓁不可能突然变成盲人。

再加上他这么一动,毯子整个堆在了他的大腿和腰间,把丝带连带著她的两条胳膊全都给盖起来了,直接影响了她的后续操作。

此时冉蓁听到陈驰宇那句“宝宝”,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拍了拍他屁股:“別乱动。”

陈驰宇確实不动了,感受到屁股上那不轻不重的触感,他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冉蓁也不由沉默了片刻,她不由看了一眼江珏:“这也是你的计划之一”

“不是,”江珏老实地摇了摇头,“如果早知道这样,我不会让他在房间里把自己绑起来,我会拜託他把我绑在这里。”

他失策了。

江珏想,自己虽然绑不出这个效果,但是陈驰宇可以做到,他分明应该让陈驰宇把他绑在这里,说不定可以达成一样的效果。

主要是他也没想到陈驰宇竟然这么忍不住

上面的丝带都解完了,

冉蓁乾脆也不管堆在膀借力:“抬一下屁股。”

陈驰宇这下是彻底不行了。

有著与她之间亲密互动的害羞与雀跃,还有对此时处境的微妙羞耻,他环抱著她的肩膀,靠在她身上,乖巧地照做。

在冉蓁的手握上他的大腿,尝试著解开大腿最靠上的那一圈丝带时,陈驰宇猛地按住了她的手。

他呼吸都乱了,额头轻轻地抵住了她的额头,一双眸子湿漉漉地看著她。

“亲一下下好不好”

边说著,他缓缓將唇凑向她,在即將触碰到之前停顿下来,嗓音带著种脆弱地祈求。

“亲亲我,求求你了”

江珏嫌弃陈驰宇的定力太过差劲,殊不知此时的陈驰宇被又摸又掐的,都快箭在弦上了,硬生生靠著不想在她面前太过狼狈的意志力,才勉强撑著。

有些东西可以勉强撑著,一旦撑不住,被拒绝的代价太大。

可另一些东西不需要那么努力撑,因为陈驰宇知道就算她不愿意,拒绝了他,她也不会真的因为他的小小要求生气。

而且是她把他弄成了这样,所以她心情好,愿意顺著他一下的概率也会比平时更高。

这份底气,再加上脑袋此时晕晕乎乎的状態,让陈驰宇越发得寸进尺。

他的声音黏黏糊糊的,见她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回应,凑上去试探著用嘴唇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接著又悄悄碰了碰她的唇角,嘴里还含含糊糊地喊著“宝宝”。

冉蓁按住了陈驰宇的脑袋,看向一旁的江珏。

她发现一直都用从容的態度旁观她给陈驰宇拆丝带的江珏,头一次移开了视线,他面上看不出什么变化,但垂著的睫毛却在些微颤动著,像是在进行內心无声的挣扎。

这些傢伙的操作都太荒谬了,搞得冉蓁现在脑子里也產生了一个荒谬的念头。

她在想。

江珏的修为果然还是不如司淮之,冉蓁没有功夫去猜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只知道她亲秦钧的时候,司淮之就面不改色的。

被她按住脑袋的小狗委屈地呜呜直叫。

冉蓁四下看了一圈,正当她打算就地取材的时候,发现墙角放著一个特別熟悉的行李箱。

陈驰宇一直在为自己爭取,他第一时间就注意到冉蓁神情发生了变化,他顺著她的视线看过去,顿时自己的表情也有点掛不住。

本来就有些红的脸色变得更红了。

他蹭了蹭她,小声解释:“我就是想著可能会用到”

原本不想看到他们接吻而別开了脸的江珏闻言也看向了那个行李箱,他转过头对她说道:“我检查过了,都挺温和的,可以按需使用。”

“”按需使用说是。

陈驰宇也没有反驳。

他看看那箱子,又看看她,耳尖悄悄泛起了一抹羞涩的红。

一副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很期待她用的样子。

冉蓁站起了身。

她把陈驰宇的毯子裹好,接著走到那个箱子边上,把箱子拖到床边,打开了箱子,翻找起来。

冉蓁抽空看了他们一眼,只见之前在她面前都表现得很勇的两个人,见她真的开了箱子打算用点什么,这会儿一个比一个紧张了起来。

陈驰宇也就算了,他可能是期待比紧张多。

但江珏是嘴强王者,冉蓁太清楚了,江珏嘴上再怎么厉害,真开始实践了,他绝对是这几个人中承受能力最低的那一个。

非要打比方的话,就是去蹦极的时候,从爬上蹦极的跳台,到绑好绳子跳下去,这整个过程他都会做得特別流畅,因为他理论知识丰富,还有勇气。

可等真的跳下去了,他就是第一个昏过去的。

冉蓁觉得江珏的这一点格外有趣。

她也不是什么恶魔,不会太恶趣味地去逗弄江珏,甚至她还在为他考虑,为他好。

但这不妨碍她故意在行李箱里挑来拣去,东摸摸西看看,搞一下他俩的心態。

等差不多了,冉蓁略过了行李箱里那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东西,拿了个黑色的眼罩出来,给江珏戴上。

这眼罩和之前陈驰宇家里的不太一样,边上还带著一圈蕾丝,想来也是陈驰宇买的那些东西里用来配套使用的。

陈驰宇买这眼罩的时候,想的是有机会的话,他们可以一起重温当初她为他第一次做脱敏训练的时候——以比当初更有情调的方式。

见冉蓁把他的东西给江珏戴上了,他急得差点忍不住自己把身上剩下的丝带拆了。

但在陈驰宇付诸行动之前,他就被冉蓁按在了床上。

別说她现在的力气根本没什么人能比得上,就算她没力气,陈驰宇也没打算反抗,他被她一按就倒,倒下之后更是连动都没动弹一下。

他的神情带著点没来得及收回的委屈,此时还有点懵懵的。

“委屈了”冉蓁抬手將陈驰宇额前凌乱的头髮理了理,“不是说想亲亲吗还要亲吗”

陈驰宇的眼睛微微睁大,脸上的委屈消失得一乾二净,意识到她话中的含义,他喉结滚动,被她压制著的身体稍稍往上抬起,主动凑近她。

“要的。”

在感受到她柔软的唇温柔地贴上他的,温热的呼吸彼此交织,陈驰宇心底仅剩的一点点不忿也消失殆尽了。

他突然想明白了。

自己之所以准备那么多东西,之所以想要重温那些过去的回忆,其实追根究底也只是因为那些回忆与她有关罢了。

只要她在,那些东西都无关紧要。

因为她就是他的所思,他的所想,是他想要为之努力的全部。

陈驰宇的喉间不由自主地发出满足的呜咽,他紧紧环抱住她,回应著她,像是要將自己全部的热情倾注其中。

视线被漆黑的眼罩阻挡,於是其他的感官就变得越发敏锐。

江珏发现自己主动不去看和看不到,还是有很大区別的,前者是主动迴避,后者则更像是一种被迫接受。

就比如现在,他可以清晰地听到每一个他不愿意听到的声音,可以感受到床单被拉扯的细微变化。

因为她特地问了陈驰宇一句“还要亲吗”,所以江珏哪怕被蒙住了双眼,他也依旧能够非常清晰地意识到他们在做什么。

江珏抿紧了唇。

她是故意说那句话的。

就是说给他听的。

大脑冷静下来之后,江珏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件事。

他的手被绑在脖颈的前方,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將眼罩给拽下来。

但是江珏没有这么做,他安静又乖巧,像是一只做错事躲在椅子下的猫咪,耐心地等待著主人消气,主动向他伸出手。

没有办法,谁让他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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