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谢啥!我不说你自己很快也会明白!”
许褚挠着头咧嘴笑道:“之前挺嚣张的嘛,没想到还挺能听劝!”
“嘿嘿!”
甘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挨了顿揍,再不清醒点,那不是傻吗?
黄盖说过,许褚是丹劲中期的高手,比他还强得多,自己现在根本没法比。
在强者面前逞能,那不是狂,是蠢。
他可不想再当傻子了。
一个月后,
这天,
“主公!吕布派人通过暗卫送来密信,请您过目。”
甲三手持密信,恭敬地呈给苏烨。
“哦?奉先?”苏烨接过信,疑惑道,“并州最近有什么动静?”
甲三答道:“其他的倒没什么。要说相关的事,就是半个月前,丁原被任命为并州刺史兼骑都尉。”
“暗卫消息说,丁原想招揽吕布,已经上门拜访过。”
“但吕布还在犹豫,说要考虑半个月再答复。”
“估计吕将军就是为了这事。”
苏烨成亲时,吕布曾来南郡请教过未来的打算,甲三清楚这事。
“原来如此。”苏烨点点头,拆开信件。
果然,吕布是来询问是否该接受丁原的招揽,以及丁原想收他为义子,该不该答应。
“果然还是来了。”
苏烨笑了笑,提笔开始回信。
不一会儿,一封信件写好,递给旁边的人道:\"马上去办,送到并州吕将军手里。\"
那人接过信函立即退下。
他盘算着宫廷里的宝物、军饷钱财,还有那些古籍文献。
虽然雁门关易守难攻,但也不能大意。
况且张家还要出关做生意,必须提前防范。
他立即派人叫来张辽叮嘱道:
“即刻给你父亲写信,让他从现在起着手准备,尽快完成几批货物的交易;”
“之后,逐步缩减张家的生意,不要再往雁门关外拓展了!”
“我这边也会给他去信说明情况。”
“近期,苏氏商会与张家的交易间隔调整为每月一次;”
“让你父亲在这几个月内,尽可能多地为我采购战马、牛羊以及羊毛;”
“这可能是未来几年内最后的几次机会了,再往后想做这类生意几乎不可能!”
他没有劝说张辽举家迁往南郡。
这不切实际。
马邑张家势力庞大,扎根雁门多年,不可能轻易举族南迁。
尤其是在天子尚在、天下未乱之前。
不过,苏烨也不必担心将来有人以张辽的家人相要挟。
一般情况下,诸侯不敢轻易对张家这样的大家族下手。
“什么?”
张辽闻言一惊:“我明白了!我这就写信给父亲!”
“也会让他竭尽全力,在这几个月内为主公筹措更多战马、牛羊和羊毛。”
羊毛至关重要。
这是苏烨军中冬季御寒衣物的主要原料。
有了羊毛冬衣,即使寒冬时节,军队仍可正常作战,不受天气影响。
正因如此,这几年苏烨一直在囤积羊毛制品,如冬衣、毛毯、被褥等,作为军需储备。
对外售出的仅是少量,主要用于资金周转。
“很好!辛苦你了!”
苏烨满意地点了点头。
过去几年,他始终保持着与吕布、张家的战马、牛羊及羊毛交易。
仅战马一项,目前就已储备四匹。
除铉钾军、骁骑营的一万八千匹战马外,亲卫营还拥有近两千匹战马。
苏烨采取分批购入的方式,每三个月补充一批。配合他在南郡山区开辟的隐蔽草场,辅以特殊阵法驯养,这些战马的踪迹始终未被外界察觉。
经过精心培育,军中战马已有相当数量蜕变为异兽,无论速度、耐力还是力量都大幅提升,甚至能轻松驮负重装铠甲。因此过去数年间,苏烨成功将铉钾军、亲卫营及骁骑营全部装备为具装铁骑。为避人耳目,日常训练或公开行动时,将士们仅穿戴普通钢甲,即便如此已足够震慑四方。
战局明朗后,张辽对苏烨的治民之道心悦诚服。这位年轻统帅确实胸怀天下,以苍生为念。
苏烨朗声笑道,语气中透着坚定。
张辽郑重点头应下。
事不宜迟,苏烨与张辽各自修书一封,交由暗卫火速送往马邑张就处。
六日过去,
虽然甲二十五早已收到主公来信,却迟迟未将其转交吕布。他特意等到今日,正是算准快马送信所需的最短时间,这才前往吕布府邸递上信件。
此举意在避免暴露他们拥有金雕、飞鸽等快速传讯手段。毕竟吕布心直口快,难守秘密。加之主公计划中,短期内吕布不太可能归顺,就更不能让他知晓此事了。
虽然迟早会暴露,但能拖一日是一日,关键时刻还能迷惑敌人。
吕布迫不及待地接过信件抱怨道。
他始终记得苏烨多年前说过会遇到贵人,心中猜测这贵人或许就是丁原,自然不愿错过机会。
吕布爽朗大笑,随手拆开信函仔细阅读起来。
苏烨为他剖析了丁原的来历与意图。这并州都督实则是袁氏爪牙,专程来整合边军,为日后进京诛宦做准备。
而吕布在并州军中的威望,正是丁原最看重的。若能收吕布为义子,便能迅速掌控边军。
除非他不要名声了。
这算计确实精妙。换作旁人,丁原必能得逞,也就不会有日后的变故。
可惜他面对的是吕布——这个在边郡长大,浸染胡风,骨子里刻着狼性的男人。短时间内或许能忍,一旦时机成熟
纵使没有苏烨点破,丁原终将死于方天画戟之下,这是命中注定。
至于后世有人臆测丁原真心栽培吕布之说?在这个世界,纯属无稽之谈。
暗卫探得的消息显示,丁原膝下并非无子。
既如此,他当真会把吕布视如己出?
可能吗?
观其行径——甘为袁氏爪牙,后又领兵入洛阳\"勤王清君侧\",足见此人对权势的贪欲何其深重。
这般利欲熏心之徒,岂会存什么良善之心?
怎会无缘无故收个素不相识的成年人为义子?
还倾囊相授、待若亲子?
简直荒谬!
苏烨深知吕布秉性。
此人向来直来直往,毫无城府,既不懂权谋,也耍不来心计——他压根没长那根弦。
向来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若欺我,我必百倍奉还。
虽不工于心术,却有着野兽般的直觉。
谁虚情假意,谁真心实意,他心知肚明。
前两次面见丁原时,他就察觉对方不怀好意。
正因如此,他才拖延时间,找苏烨商议对策。
甲二十五闻言轻笑。
吕布放声大笑,只觉畅快。
果然还是与苏烨及其部属相处最是自在——至少,他感受不到半分算计。
这般纯粹,当真难得。
吕布对苏烨十分信赖,两人交情深厚。
甲二十五在吕府逗留了一个多时辰,与吕布饮酒畅聊后才起身告辞。
“爹爹!您联系了伯渊大哥吗?”吕玲绮随母亲严氏一同进屋,双眼闪着好奇的光芒。
吕布眉头一蹙,无奈道:“胡闹!那是你伯渊叔父,为父与他情同手足,你喊他哥哥,岂不是乱了辈分?”
吕玲绮吐了吐舌头,调皮道:“不管不管!咱们各论各的!爹爹您比他大了快十二岁,他才比我年长几岁,叫哥哥怎么了?”
她才不肯称苏烨为叔父!那样既差辈分,又显得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