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见到成品的人?
这会被当成一种特殊手段,但具体缘由却无从得知。
这日,
一名亲卫快步跑来,呈上拜帖禀报。
苏烨闻言挑眉,接过拜帖看了看,点头道:\"请他进来吧。\"
说着将目光转向正在处理公务的戏志才。
不过戏志才认为苏烨无需顾忌。
区区刺史而已,尽管近年刺史权位渐重,仍难望太守项背,更遑论镇南将军这般要职。
若王睿不知好歹,大可不予理会。
苏烨会意颔首。
不多时,亲卫便引着一名中年人入内。
王睿入门便傲慢地敷衍拱手,礼数颇为不周。
按理王睿当称镇南将军才是。
毕竟此职远高于南郡太守。
可他却偏称太守,其中用意耐人寻味。
这是不愿被身份压制?抑或另有所图?
他很想知道,王睿哪来的底气在此生事?
王睿发现苏烨对他的态度颇为随意,心中即刻涌起一股怒火。
然而当他接触到苏烨那道淡然的目光时,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强压下心中不满,他整理衣冠正色道:\"近日来汉寿地区发展滞后,已难以满足荆州政务需求。\"
他却不知,这些盘算早已被苏烨尽收眼底。
简直可笑至极!
此人不过是个自视甚高的庸才。
面对这般人物,苏烨毫不迟疑地挥手回绝道:\"恕难从命!王刺史还是另寻他处吧!\"
王睿闻言脸色骤变,怒不可遏地质问:\"苏烨你此话何意?本官乃荆州刺史,你竟敢拒绝?\"
厅外侍卫齐刷刷冲入,利剑出鞘直指王睿。
只要苏烨一个眼神,他们立即会让王睿血溅当场。
许褚更是虎目圆睁,仿佛随时要将其撕碎,吓得王睿险些瘫软在地。
王睿冷汗涔涔,慌忙移开视线,色厉内荏地对苏烨喊道:\"苏烨!你就纵容属下如此放肆?当真不怕得罪本官?\"
王睿的可笑举动令人无语。
许褚听完苏烨的话,立即明白了王睿的算盘。
他冷笑着看向王睿,眼中泛起杀意。
连戏志才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王睿。
这人究竟怎么当上刺史的?
来找茬前都不打听苏烨的底细吗?
王睿心虚地甩下这句话,仓皇逃离。
他算是看明白了,苏烨根本不在乎得罪他。
毕竟少年人容易冲动,说翻脸就翻脸。
这蠢货也不想想,自己既没诚意又缺尊重,
要背景没背景,凭什么让苏烨买账?
离开府邸后,王睿连夜逃出南郡。
他生怕苏烨手下的悍将会赶来教训他。
(
毒蛇虽小,亦能致命。
他清晰记得,前世史册中,王睿正是毙命于曹寅之手。
如今虽因自己到来改变了诸多轨迹,但这条宿命,或许仍在运转。
倒要看看天意如何。
苏烨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五日后,
暗卫密报送至苏烨案头——王睿竟说动曹寅,将荆州刺史府衙迁至临沅城内。
更令人警惕的是,王睿妄图怂恿曹寅联手对抗苏烨。
曹寅断然回绝。
经此一事,曹寅骤然惊觉自己堕入王睿圈套。
然而驱赶王睿为时已晚,
此人已在临沅扎下根基,大肆培植党羽,
与曹寅的矛盾迅速激化。
值此关头,苏烨遣暗卫密会曹寅,明示 王睿之意。
曹寅立即应允,双方暗中协作遏制王睿势力。
虽不便取其性命,但暗中掣肘、使其举步维艰却不难。
若能迫其离境自是上策。
岂料王睿脸皮之厚远超预期——
此人发现临沅虽不及江陵繁华,却远胜汉寿贫瘠,竟铁心盘踞不走。
又过四日,
新报传来:王睿亲赴南阳宛城,游说太守秦颉 苏烨。
秦颉当场回绝,
却有意对此事缄口不言,
分明存着隔岸观火的心思。
秦颉把玩着茶盏暗自思忖:
烛光摇曳间,他眯起眼睛:
(
“很快,我就能一夜暴富了。”
秦颉心里做着美梦。
尽管他清楚王睿多半斗不过苏烨,可世事难料?
对苏氏商会的财富和生财之道,他早已垂涎三尺。
短短半年间,苏氏商会的产业在南阳、荆州乃至豫州、兖州部分地区迅速扩张,利润之巨令他多次按捺不住冲动。然而,畏惧苏烨麾下强大的兵马,他始终不敢轻举妄动。
尤其是苏烨获封将军、侯爵后,他更是不敢妄动。
此外,自从对袁氏阳奉阴违,他明显遭到袁氏的排挤打压,这半年来日子颇为煎熬。
这也是他渴望得到苏氏生财之道的另一个原因——有足够的钱财和利益,他就能拉拢盟友对抗袁氏,甚至用利益缓和与袁氏的关系,促成合作。
只能说,秦颉有时过于天真。若非如此,当初怎会妄想脱离袁氏掌控,对袁绍的命令阳奉阴违?贪心不足,终将自食恶果。
人心不足蛇吞象。膨胀之下,人往往会做出难以想象的愚蠢决定。
转眼又过半月,时间来到公元184年10月1日。
江陵城内张灯结彩,一片欢腾。
后日,便是南郡太守、镇南将军与颍川荀氏大儒荀爽之女的成婚之日。
各地宾客陆续抵达,甚至有人目睹两路人马各携千匹战马作为贺礼前来道喜。
此时,新建的镇南将军府中,苏烨正招待前来赴宴的吕布与张辽。
“奉先、文远,你们人到便是心意,何必带这么多战马?”
“这份厚礼实在贵重,我受之有愧啊!”
苏烨含笑向吕布与张辽拱手。
此番张辽携一千五百匹战马、三匹神驹前来道贺;吕布更是送上两千匹良驹、四匹宝马。如此豪礼,岂能坦然收下?苏烨已在心中盘算,定要备一份等值的回礼才不失礼数。
“嗨!何必见外?”
吕布大手一挥,浑不在意道:“既已带来,就没打算再拉回去!你若真当我是兄弟,便痛快收下!”
“正是!”张辽也笑着附和:“家父亲自吩咐备的贺礼,若原样带回,我定要挨训的!伯渊兄切莫推辞——”他挤了挤眼睛,“大不了等我成亲时,你也备份厚礼还我便是!到时候我绝不推辞!”
“好!痛快!”
苏烨朗笑着举杯:“那这份情谊我便收下了!回礼不必等文远成亲,不日便会奉上;至于文远大婚的贺礼嘛”他仰头饮尽杯中酒,“定让你满意!干!”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