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需令孙夏挑选数名黄巾力士送来,以便探究其战力奥秘。
苏烨暗自思量。
翌日,
南阳捷报传至洛阳。
苏家商会总执事甲一携二百万钱入张府拜谒。,手持名帖恭敬道:\"君侯,家主命在下问安,特献钱二百万、琉璃宝佛一尊。另有一事相求——此番叙功封赏,还望君侯在陛下面前美言。\"
早在谋划宛城之时,苏烨便命暗卫打点妥当。捷报抵京当日,甲一抢先登门,以防宵小作梗。
甲一施礼告退,旋即遣人飞报苏烨。
次日朝会,
冀州的战局尚未出现大的波折,但张角已占据大部分疆土。
至于兖州,形势更为严峻。
堂堂名将皇甫嵩与朱儁,竟被波才这等贼寇步步紧逼,退守长社城中。
徒有虚名罢了。
如今总算传来捷报,天子龙颜大悦。
张让躬身领命。
殿中袁逢等人虽有心阻挠苏烨晋升,却苦于没有正当理由。
毕竟这次战功确凿,不得不赏。
更何况天子态度坚决,众臣只得暂时作罢。
南阳乃战略要地,更是袁氏势在必得之处,断不容有失。
两日后。
左丰再次来到宛城宣旨:
左丰含笑展开圣旨宣读完毕,双手将黄绢递向苏烨。
苏烨疾步向前躬身接过圣旨,眼帘微垂时与左丰交换了个眼神,随即退回原位。
接着左丰又宣读了赵慈、徐璆的任职诏令,并向秦颉传达天子口谕。
秦颉原就只是暂代南阳太守之职,唯有收复南阳平定叛乱才能坐稳这个位置。倘若战事失利,莫说保住官位,怕是还要获罪问斩。
如今虽无额外封赏,秦颉却已心满意足。
唯独赵慈听闻自己被派往江夏任郡尉时,眉头猛地一拧,余光扫向秦颉的侧脸,胸中怒火翻腾。他认定这是秦颉过河拆桥——明明该留任南阳郡尉,却被发配到贫瘠的江夏。
江夏再好,怎及得上南阳半分?
赵慈暗自咬牙,面上却不露分毫,恭恭敬敬接下圣旨。
他听来句句都是讥讽,偏生秦颉被这阴阳怪气的回应弄得一头雾水。
——何时得罪过此人?
秦颉仔细回想奏报军功的竹简,确信不曾短缺赵慈半分。对调任江夏之事,他虽觉意外倒也合乎常理。若知晓赵慈心中芥蒂,怕要当场喊冤:
何曾有过鸟尽弓藏的心思?
秦颉见赵慈态度冷淡,也不愿自讨没趣,只当此人恃功自傲。
这少年不过十七之龄,竟已与自己比肩。帐下悍将如云,又有铉钾精兵,圣眷正隆,来日成就未可限量。秦颉暗自盘算,更觉应当深结善缘。
左丰闻言愈发满意,暗赞此子知情识趣。
(
侍卫很快抬来两只雕花木箱,较之上次更为宽大。中闪过满意之色:\"苏将军厚赠,某便笑纳了。随从抬箱离去。
望着宦官远去的背影,典韦低声抱怨:\"这些阉竖的嘴脸当真令人作呕!不知何时方能不看他们脸色行事。\"
校场之上杀声震天,文聘与黄忠正操练新募的三千黄巾降卒。虽都是精挑细选的壮丁,训练两日仅初具雏形,距离铉钾军的战力相去甚远。
一百八十
“封赏的旨意可曾下达?”
黄忠与文聘急切地询问。
“已经下来了。”苏烨颔首确认道,“陛下擢升我为骑都尉,俸禄二千石,并授予我统领万兵的权限。”
“故而需要你们再从黄巾降卒中甄选三千新兵,加入操练。”
“此外兖州军情紧急,陛下命我即刻率军驰援,新兵训练怕是等不及了。”
言至于此,苏烨望向文聘:“仲业需留守宛城,统率六千新兵继续操练,同时协同秦颉清剿南阳境内黄巾残部,权当实战练兵。”
“我将亲率汉升、典韦及全部铉钾军驰援兖州,你可愿意?”
新兵操练关乎根本,若不留人主持,不仅难成气候,更恐被秦颉之流暗中掌控,苏烨自然深谋远虑。
“末将领命!”
文聘毫不迟疑地拱手应诺。既是主公安排,他自当遵从。
他深知新兵训练关乎主公宏图大业,须得慎之又慎。总要有人留守——论武艺韬略他不及黄忠,典韦又一介莽夫不通练兵,唯他堪当此任。
“若主公帐下能多几名良将,我便可随军出征了。”文聘暗自喟叹。
“善!”
苏烨欣慰地拍了拍文聘肩头:“委屈仲业了。待六千新兵练成,必记你首功。”
“必不负主公所托!”
文聘闻言欣喜——首功意味着能换取更多珍稀宝物。再立一功,便可兑换《六库吞天诀》,届时武艺精进,或可追及黄忠、典韦。
暮色渐沉,华灯初上。
苏烨携文聘、黄忠、典韦赴庆功宴。
席间,
秦颉闻言踌躇。当面回绝恐伤和气,若应允又忧战功归属。
他早防着秦颉拿新兵营填命。
有些话,必须挑明。
只要苏烨主力离开南阳
至于那支新兵营?既能白得精锐助战,又不必分润战功,这等好事上哪寻去!
那文聘他素有耳闻,化境巅峰的修为,排兵布阵颇得章法,确是将才。
有此等人物相助,平定南阳贼乱必能事半功倍。
暗卫的密报如数家珍——这年余间,他们早已将宛城查了个底朝天。
从事隐秘事务,自然不宜显露真名。
“原来如此。”
苏烨微微颔首,正要开口——
一旁的亲卫却压低声音继续禀报:“主公,邹家主身边还带着一位绝色佳人,据说是其女,名唤邹倩。”
话至此处,亲卫便噤声不再多言。
“好你小子!”
苏烨挑眉笑骂,作势虚点那亲卫:“在你眼里,本公子莫非是个贪恋美色的登徒子?”
这亲卫本是苏府家生子,自幼随侍左右,苏烨待他向来亲厚。若非如此,也不会将宛城府邸暂交其打理。
“嘿嘿,小的哪敢这么想!”
亲卫咧嘴直笑,满脸促狭。
“罢了!”
苏烨拂袖道:“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便见上一见——本公子倒要瞧瞧,这邹家 是何等天姿国色。”
“诺!”
片刻后,珠帘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