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加拉格家几个街区外的一栋老旧公寓楼里,马丁敲响了希瑟的房门。
楼道里的灯光忽明忽暗,象极了这个街区摇摆不定的命运。
门几乎是立刻就被拉开了,仿佛女孩一直就守在门后。
希瑟站在门口,那双平日里清澈如密歇根湖水的蓝眼睛此刻红肿着,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在看见马丁的瞬间,她的嘴唇微微颤斗,随即整个人扑进了他的怀里,象是暴风雨中终于找到港湾的小船。
“他们骗了我,马丁他们全都骗了我“
希瑟把脸埋在马丁的胸膛,声音哽咽地诉说着今天下午与养父母那场令人心碎的对话。
事情源于昨天收到的一份来自“hh“律师事务所的文档。
文档显示她素未谋面的亲祖母三周前在德州纽特镇去世,留给她一份需要亲自前往签收的遗产。
更让她震惊的是随文档附上的一封简短信件——祖母名叫贝尔纳·索耶·卡森,信中称希瑟为伊迪丝·萝丝·索耶,是索耶家族的最后一名成员。
信中还提到祖母一直在暗中关注着她,而关于家族的更多秘密,要等她回到德州后由律师当面告知。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希瑟措手不及,今天下午她带着文档去找父母对质,却从养父加文那里得知了一个更加残酷的真相。
她是被从树丛中捡来的,这对抚养她长大的夫妻只是她的养父母。
养母艾琳随后承认自己无法生育,他们收养希瑟只是“想要一个孩子”。
加文甚至直言不讳地说,能被他们抚养是希瑟的“好运气”。
这场不欢而散的谈话以希瑟摔门而出告终,养母艾琳追出来时的最后提醒或警告还在耳边回响:“不要去德州,你会惹上大麻烦的。”
“我回到家,越想越难过“
希瑟抽泣着说,”加文确实一直对我不太亲近,但艾琳她一直都是爱我的,我看得出来她最后的话应该是真心为我好。”
正是在这种茫然无助的情绪中,她想到了马丁,想要寻求他的建议,毕竟,希瑟知道他是警探。
马丁轻轻拍着她的背,思绪却在快速运转,hh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
他让希瑟取来文档,当看到律师事务所全称是“汉姆林、汉姆林及麦吉尔“,联系律师正是查尔斯·麦吉尔时,他立刻想起了那个一头金发、总是挂着职业假笑的家伙——索尔,查尔斯正好是他的哥哥。
“让我打个电话。”马丁取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了那个备注为“麻烦律师“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被秒接的,听筒里传来吉米·麦吉尔,也就是日后自称索尔·古德曼的那个男人,那标志性的、带着几分谄媚又难掩精明的嗓音:
“哇哦,马丁巡警不不不,现在应该称呼您为马丁警探了吧?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
此时的吉米还远未成为后来那个风光无限的“索尔·古德曼”。
他只是一个在越南美容院后间租了个狭小办公室的落魄律师,整天为了一些小额案件东奔西跑,甚至不得不靠些不入流的小手段招揽客户。
他们的相识源于去年的一次意外——吉米在一次不太光彩的业务操作中险些被黑帮的人打死,当时恰巧被马丁所救。
马丁没有寒喧,直接切入正题,简要说明了希瑟的情况。
索尔立刻进入了职业模式:“多少钱?”
“一口价,一千美元。如果查到有价值的信息,翻倍。”
马丁顿了顿,”另外,你知道的,保密。”
听筒里立刻传来索尔夸张的假笑:“当然,警官!保密是我的第二职业操守,第一是拿钱办事。合作愉快。”
他的声音突然压低,”等我消息,马丁。你也知道的,别主动联系我。最多三天,我会找你的。”
挂断电话后,马丁重新在沙发上坐下。
希瑟立刻象只寻求温暖的小猫般依偎进他怀里。
马丁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感受着怀中甜香软腻又火热的酮体。
“索尔是个有办法的律师,而且巧合的是,他还是处理你祖母遗产那位律师的亲弟弟。”
马丁说,”最多三天,他会给我们带来一些真实情况。”
希瑟抬起头,感动地望着他,然后突然吻了上来。
这个吻带着泪水的咸味和一种绝望的急切,她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在马丁胸前游移。
就在马丁的手滑进她的卫衣下摆,抚上她光滑的背脊时,门铃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希瑟猛地从情欲中惊醒,脸颊泛起红晕:“该死,可能是我的房东。合同这几天到期,他说要来找我谈续租的事。”
马丁轻笑一声,在她唇上落下安抚的一吻。两人整理好衣服,一起走向门口。
但门外站着的并非房东,而是希瑟的闺蜜妮琪和一个年轻的黑人男子。
妮琪见到希瑟立刻热情地拥抱了她,而那个年轻男人在看到搂着希瑟的马丁时,眼神瞬间变得不善。
“hey,an,你是谁啊?他妈从哪儿冒出来的?”
他语气冲得很,像只捍卫地盘的年轻公狗。
希瑟立刻从妮琪的拥抱中挣脱,紧紧挽住马丁的手臂:
“瑞安,他是我的男朋友。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想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马丁打量着这个叫瑞安的年轻人,突然问道:“你姓瑞安?是你什么人?加拉格,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年轻人的气势瞬间萎靡下来,他只是个小混混中的小混混,平时全靠表哥丹·瑞安罩着。
而他的表哥,正是昨晚刚被马丁狠狠教训过的那个倒楣蛋。
他再次仔细端详马丁的脸,声音开始发颤:“他、他是我表哥你是马丁·加拉格警探?”
在马丁点头确认后,年轻人立刻低下头,连声道歉:“对不起,警官,我这就走,以后绝对不会再来骚扰希瑟。这样可以吗?”
马丁拍了拍他的头,本来想问一个黑人怎么会有个白人表哥,但想到加拉格家的小利亚姆,又把话咽了回去。
“get out“他简短地说道。
年轻人如蒙大赦,头也不回地溜走了。
希瑟踮脚在马丁脸上亲了一下:“我们进去吧,妮琪有事要和我商量。”
妮琪的目光一直黏在马丁身上,那双眼睛里闪铄的光芒几乎要实体化。
在原剧情中,这个女孩不止一次勾引过闺蜜的男朋友,是个不折不扣的麻烦精,骚的很!
走进公寓后,马丁的注意力被墙上的一幅奇特装饰吸引——那是一个用各种动物骨头精心拼接成的画框,骨骼的纹理在灯光下泛着象牙白的光泽。
妮琪则是向希瑟说道:“希瑟,你介绍我认识的新男友肯尼人挺棒的,我很喜欢。”
说这话时,她的目光又不自觉地飘向马丁。
收回视线后,她继续说:“我们约会的时候,他做了超棒的可丽饼。”
“不错啊,”希瑟说。
妮琪她顿了顿,说道:“是的,他很有厨师的天赋。双目相接时,我就更了解他一些了。”
希瑟笑了笑问道:“那你觉得你们的新奥尔良四天之旅会圆满吗?”
“当然,”妮琪说,”他还自愿担任司机呢。但是,我觉得你后面会需要我们。
所以即使我知道你有多顽固,但我还是决定与你同行,一起去德州。”
希瑟之前也想这个闺蜜说了自己收到了一份祖母的文档,即将去德州继承遗产的事。
刚刚19岁的她是一个天真、善良的女孩,相信与这个闺蜜之间的真感情。
希瑟惊喜地问:“真的吗?你和肯尼真的愿意?”
妮琪反问:“你在开玩笑吗?当然了。”
她张开双臂,”过来抱一个,我们是朋友啊。”
但希瑟没有动,她的目光投向站在骨画前的马丁。
马丁回头对她微微一笑:“我也会和你们一起去,我可不想让你一个人去德州。”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希瑟丰满的胸部,”
希瑟这才绽放出真正的笑容,与妮琪拥抱在一起。
随后妮琪告辞离开。
临出门时,她的眼神黏在马丁身上,话却是对希瑟说的:
“all right,我要继续回去做我的万圣节礼服了,一点都不吓人哦!”
转身时,她盯着马丁英俊的脸,刻意挺了挺那堪称完美的蜜桃臀,左手用力抓了一下,语音妩媚地拖长了调子:“哦~”
公寓门关上的瞬间,希瑟就重新投入马丁的怀抱。
“马丁,”她仰起脸,眼神迷离,”我左胸口有一处胎记,你想看吗?”
马丁凝视着那双蒙着水雾的蓝眼睛,低头吻住她的唇,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恐怕你的身上会出现一些淤痕了,甜心~”
希瑟热烈地回吻着,喘息着回答:“那再好不过了,警官!”
两人缠绵地挪向沙发。
当希瑟的卫衣被轻轻褪下时,马丁果然在她左胸上方发现了一处独特的印记——与其说是胎记,不如说更象一块陈年的烫伤,型状宛如一片飘落的花瓣。
他俯身亲吻那片肌肤,声音因情欲而沙哑:“哦,甜心,我喜欢你这里的胎记,它太可爱了~”
希瑟痴迷地抚摸着马丁结实的胸肌和腹肌,指尖在他坚实的肌肉线条上游走。
急需发泄的情绪化作澎湃的情欲,在两人之间激荡。
当他们缠绵着移动到那幅骨画前时,希瑟喘息着解释:“我天生就喜欢研究动物的骨骼在超市负责屠宰和切割肉类时,每天我都会挑选一块特别漂亮的骨头带回家。”
她回头望着墙上那幅精心制作的作品,”然后用它们拼成画。”
她的语气中有一份不确定的期待,有些不安地问道:“你会觉得这样很怪异吗?”
马丁的回答是一个更深情的吻:“不会,”他的唇沿着她的颈项向下游移,”我只觉得你有趣极了。”
这个回答让希瑟更加激动,她鼓起全身力气,引导着马丁走向卧室。
当两个孤独的灵魂在芝加哥的夜色中相遇,肉体间的缠绵成了最好的语言与安慰。
那些无法言说的伤痛与困惑,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最原始的渴望与慰借。
……
卧室的灯光被调至最暗,暖黄的光晕通过灯罩边缘的缝隙溢出,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被揉碎的星光。
厨房传来街区老旧水管的滴答声,混着远处酒吧隐约的爵士乐,成了这狭小空间里唯一的背景音。
马丁反手带上房门,门板与门框碰撞后反弹回墙壁,发出的一声轻响,恰好淹没了希瑟喉间溢出的细碎喘息。
他将她抵在床头的墙壁上,指尖顺着她背脊的曲线缓缓下滑,感受着那片光滑肌肤下的细微颤斗,象是受惊的蝶翼。
希瑟的手臂紧紧缠绕着他的脖颈,发丝扫过他的脸颊,带着洗发水的清香与未干泪痕的咸意,两种气息交织在一起,格外撩人。
走廊的骨画被光影拉长了轮廓,那些拼接的骨骼纹理在昏暗里仿佛有了生命,静静注视着相拥的两人。
马丁俯身吻住女孩的锁骨,感受到怀中人的身体骤然绷紧,随即又柔软得象没有骨头,滚烫的肌肤贴着他的胸膛,将热度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
希瑟的指尖深深陷进他的背脊,指甲划过肌肉的纹理,留下浅浅的印记,每一次触碰都象是在汲取久违的温暖。
衣物的窸窣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淅,内衣滑落的瞬间,月光恰好从窗帘的缝隙中溜进来,照亮了她左胸那片花瓣状的印记,在肌肤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马丁的吻落在那片肌肤上,换来她一声压抑的轻吟,身体像藤蔓般更紧地缠绕住他。
他能感受到她胸腔里剧烈的心跳,与自己的心跳渐渐重合,成了房间里最热烈的节拍。
不知过了多久,喘息声渐渐平缓,只剩下彼此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马丁将她打横抱起,走到床边轻轻放下,指尖拂过她汗湿的额发,目光在她泛红的眼尾与微肿的唇瓣上流连。
希瑟蜷缩在他怀里,像只找到了温暖巢穴的猫,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他手臂上的旧伤疤,动作轻柔得象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
骨画的影子落在床单上,那些象牙白的骨骼纹理在光影中若隐若现,与两人交叠的身影相映,竟生出一种奇异的和谐。
希瑟痴迷地亲吻着马丁的喉结,喘息着说道:“马丁,我不再害怕了,只要有你陪我去德州。”
马丁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沙哑得象是被砂纸打磨过:“睡吧,甜心,我会一直在。”
希瑟湛蓝的眸子在略显昏暗的光线下,像蒙上了一层水汽的湖泊,深深望着马丁。
然后,她安心闭上眼,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胸膛,呼吸渐渐变得均匀放松。
在这个充满困惑与伤痛的夜晚,大女孩用最原始的渴望与淤痕证明了自己的存在,而在马丁坚实臂膀中的每一次战栗,都让她暂时忘却了那些关于身世与谎言的烦恼,开始期待起崭新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