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瘫坐在沙发上，感觉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在悲鸣。
今天的运动量太大了。
远超之前任何一次。
从小区到户外用品店，来回超过四公里。
一路上不仅要保持警惕，还要和周明轮流拉着沉重的营地车，更别提中途数次利用燃烧瓶清剿丧尸群。
最后，还要把山一样多的物资分五趟搬上八楼。
就算是周明这个健身教练，此刻也累得像条死狗，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浸透了整个后背。
林凡感觉自己的双脚简直不属于自己了。
那双崭新的高帮登山靴，虽然防护性一流，但实在太闷了。
她费力地弯下腰，解开鞋带，将沉重的靴子脱下。
一股热气混合着浓烈的气味，瞬间从靴子里涌出。
她脱下那双厚实的运动袜。
袜子已经被汗水彻底浸透，湿哒哒地黏在皮肤上。
原本洁白的纯棉袜子，此刻袜尖和脚底的部分已经因为汗水，泛出淡淡的黄色。
一股混合着汗水与皮革的浓烈味道，冲上林凡的鼻子。
“咕嘟。”
一声清晰的吞咽口水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林凡眼角的余光瞥见，周明正死死地盯着她脱下来的那双袜子，喉结上下滚动，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渴望。
林凡心中冷笑一声。
她脸上却装出恰到好处的嫌弃，仿佛被这股味道熏到了似的，微微蹙起眉头。
她将那团湿漉漉的袜子捏在指尖，随手一甩，像丢垃圾一样，将它丢在了离周明不远的地面上。
“好臭”
她用甜腻的声音抱怨了一句，随即赤脚站起身。
汗水早已浸湿了她贴身的瑜伽服。
薄薄的布料紧紧地贴在身上，将柳如烟那堪称完美的身体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汗水甚至渗透了里面的内搭，导致紧身的瑜伽裤下，清晰地显现出印痕，形成一道诱人的弧线。
“我去洗个澡，身上黏死了。”
林凡伸了个懒腰，这个动作让她的曲线显得更加挺拔，也让湿透的衣物绷得更紧。
她没有再看周明一眼，径直走向了浴室。
她能感受到，周明此刻的目光，一定像饿狼一样黏在自己身上。
浴室里，林凡拧开水龙头，将浴缸里放满热水。
雾气蒸腾而上，很快模糊了镜子。
她除去身上湿透的衣物，站在镜子前。
镜中的身体，皮肤白皙，曲线动人。
经过这几天的适应，林凡几乎快要忘记自己原本的身体是什么感觉了。
如果不是可以随时将这层皮物脱下，他甚至会觉得自己本来就是这具身体。
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真实。
他跨入浴缸，温热的水包裹住疲惫的身体，让他舒服地叹了口气。
水波荡漾。
林凡靠在浴缸边缘，闭上眼睛。
泡了足足半个小时，感觉身体的酸痛缓解了许多，林凡才从浴缸里出来。
擦干身体，拿起从衣柜里找出的紫色的蕾丝睡裙穿上。
轻薄的蕾丝面料，在灯光下显得半透不透，恰到好处地遮掩，又引人遐想。
推开浴室的门。
客厅里，周明依然坐在沙发上，但姿势已经变了。
他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明哥，你去洗吧。”林凡柔声说道，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好好的。”
周明几乎是立刻站了起来，目光不敢直视林凡，匆匆忙忙地冲进了浴室。
林凡的视线在客厅里扫了一圈。
地面上，那团被她丢掉的袜子，已经不见了。
她的目光落在周明的裤子上。
裤子的口袋处，鼓鼓囊囊的。
这家伙越来越大胆了。
深夜。
林凡躺在主卧的大床上，并没有睡着。
她反锁了房门，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客厅里，周明洗完澡后，就一直没有安分。
林凡不用想也知道他在做什么。
大概十几分钟后，一切归于平静。
但很快，新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脚步声。
很轻，很慢，带着一种犹豫和试探。
脚步声在她的房门前停了下来。
林凡屏住呼吸，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他想干什么？
黑暗中，寂静被无限放大。
一秒。
两秒。
十秒。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金属转动声。
是门把手！
有人在外面，缓缓地转动她的门把手！
林凡的心跳没有加速，眼神却变得无比冰冷。
周明。
他越来越大胆了。
门把手被转到了底，但因为被反锁，门并没有被推开。
外面的人似乎有些不甘心，又用力拉了拉。
门板发出轻微的晃动声。
几秒钟后，那股力量消失了。
脚步声再次响起，带着一丝烦躁，在门口来回踱步。
徘徊了将近一分钟，脚步声才渐渐远去，回到了沙发的位置。
林凡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掀开被子，走到门边，耳朵贴在门板上。
外面，只剩下周明刻意压低的呼吸声。
林凡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有一片冰冷的算计。
她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周明正在失控。
或者说，他正在被末世唤醒潜藏在骨子里的野性。
这几天，他亲手杀了不少丧尸，近距离地搏斗，鲜血和死亡刺激了他的神经。
他不再是那个只会唯唯诺诺、面对女神会脸红的舔狗了。
他的眼神，已经开始带有侵略性。
今天她故意丢下的袜子，就像是往火堆里浇上了一勺油。
那点小小的“赏赐”，已经无法满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