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文富武。
像张家这样的地主家庭。
供养一个人去练武都非常吃力,寻常人家孩子,攒够积蓄,只换来几个月苦修的机会,往往很难取得效果。
孙岩和黑虎两人便是这样的处境。
张凌风刚到武馆没几天,前后只是用了几斤肉食,和一张吃不完的大饼,便将两人收入麾下。
两人帮他节省了许多麻烦,让他拥有更充裕的时间,在武馆认真修炼。
圈子一旦形成。
有了差别待遇。
其他人就会想办法融入进来。
不少寒门出身的学徒,都想跟随张凌风,得到张凌风的赏赐,但张凌风哪有那么多肉食赏赐给别人。
然而他不需要每人都赏,只要让人知道跟着他混有好处和地位,人们就会想办法挤进来。
孙岩和黑虎也会自动帮忙调教他们,无形中两人在外院的地位也得到提升,这时候张凌风给不给他们肉食,两人都会以他为中心。
若是肉食不减,并且实力远超他们,两人只会死心塌地的拥护他,这个圈子也会变得更加牢靠。
短暂休息后。
张凌风继续修炼十二路铁山拳。
“砰!”
黑虎成为张凌风的沙袋。
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张萍萍已经熬煮了一锅马肉和大骨汤,等着张凌风回去享用。
孙岩和黑虎坐在另一张桌子,张萍萍将另一锅比较清淡的骨汤,和一碗从骨头上剔下来的肉,端给两人吃。
“谢谢萍萍姐。”
孙岩和黑虎感激道。
“你们慢点吃。”
张萍萍微微一笑,回来和张凌风坐在同一桌,见到张凌风碗里的汤喝完了,便主动为张凌风打了一碗。
“石头村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张凌风漫不经心的问道。
这一个月,张大再没来过,听说在忙着石头村开荒的事情,他明明记得,水源的问题已经得到了解决,难道那边出现了状况,老爹需要帮三叔盯着。
“爹今早让徐来意送钱来,徐来意说石头村那边出现了个刺头,王大山可能压不住。”
张萍萍随口道。
“刺头?”
张凌风皱眉。
他明明记得王大山说过,村里面的人基本上都被他收拾了,这会怎么冒出个刺头破坏水源,该不会是王大山存心找事吧?
“恩,好象是王大山把一对兄妹给惹急了,那对兄妹竟然把田地卖掉,兄长跑到县城学武,妹妹则给城里人洗衣,据说兄长好象学到了本事。”
张萍萍解释道。
张凌风放下碗筷,他清楚狗急跳墙,兔子急了都会咬人。
平日相依为命的一对兄妹,在这个世道敢把田地卖掉,说明兄长肯定有十足的信心练就一身本事。
一旦对方成长起来,阻止石头村的水源往外流,那家里前期的投入就都付诸东流了。
如今家族供养他练武,刚刚花费了好几百两银子,若是开荒出现问题,家里的心都会乱糟糟的,兴许会影响到他后续练武的事情。
“打听一下对方在哪间武馆练武,告诉爹,过段时间,我回去一趟。”
张凌风说道。
再给他一个月的时间,他就能练成明劲。
一旦掌握了明劲,就算是真正的武者,解决一个刺头那还不简单,当然如果能够在对方没成长起来前,先解决掉对方,那最好不过。
“你可别乱来。”
张萍萍提醒道。
“风哥,需要我们帮忙吗?”
黑虎问道。
“放心,有的是机会。”
张凌风淡淡道。
“您要是用得着的地方,尽管说。”
孙岩附和道。
“恩。”
张凌风点着头,将锅里的肉捞出一大半,将剩馀的推给张萍萍,张萍萍则将肉端给黑虎和孙岩。
说道:“过阵子凌风要回家一趟,到时候你们跟他一起回去。”
说着张萍萍将锅里的肉,分别捞到黑虎和孙岩碗里面。
“萍萍姐让我们去哪我们就去哪!”
黑虎满嘴流油。
“我们听风哥和萍萍姐的。”
孙岩将碗拿到锅沿下。
张萍萍满意的点点头,将肉捞到他们碗上,又在他们肉上面,浇了一勺卤汤,两人胃口大开,将碗里的肉和米粒,吃得一干二净。
时间匆匆。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
张凌风日复一日修炼,拳法循序渐进,距离修成明劲,时间越来越近。
这半个月,张凌风也打听清楚,王大山口中的刺头是谁。
一个叫做陈三石的家伙。
平时在家里种田,偶尔上山打猎,填补点家用,日子虽然过得辛苦,但也能活下去。可能真是被王大山逼过头了,萌生了练武的想法,将家里田地卖掉,攒够了在刘姓武馆内,练武四个月的费用。
半个月前,回到村里想把房子也卖掉,结果碰到了王大山,两人扭打在一起,要不是小弟及时赶到,王大山差点死在他手里。
对方跑回县城,曾放过狠话,要将王大山碎尸万段,最近一直躲在刘姓武馆内不出来,让王大山夜不能寐。
开荒的事情才收到影响。
“风哥,姓陈的回去了。”
就在张凌风坐下来休息,黑虎在一旁捶肩捏腿的时候,一个姓马的外院学徒跑回来说道。
“好。”
张凌风微微点头。
确定陈三石在哪间武馆修炼后,张凌风就派人盯紧了,并打听清楚,陈三石竟然拥有中等根骨,还未过了练武的最佳年龄,并且得到那刘姓师父赏识。
也许两三个月内,能练出明劲。
下午的时候。
张萍萍从外头领进来一个姓陈的女孩。
“妹妹,先喝碗热汤吧!”
“一会姐姐在教你针线活。”
张萍萍为陈姓女孩端来一碗热汤。
“谢谢姐姐,姐姐人真好,把家里的衣服交给我洗,还愿意教我针线活。”
陈姓女子有些拘谨。
但在张萍萍的几番安抚下,尤其是在得知张萍萍也来自石头村附近后,便逐渐放松了下来,主动和张萍萍攀谈起来。
“妹妹这个荷包绣得不错,就是图案单调了点,来,姐姐帮你改改。”
张萍萍从陈姓女子腰间取下一个褪色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