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带着敦煌风沙味的碎纸！
这是第三章里被书灵小孩夺走的记忆，此刻正拼出母亲银戒的全息投影，戒面刻着的音符密码在月光下跳动：
c-e-g-d。
上午九点十七分，古籍部的橡木书架发出第三声呻吟。
林默的玩家手册（现在伪装成普通笔记本）突然弹出猩红警告：
他昨天修复的《敦煌变文集》第213页正在渗血，二字化作黑色蠕虫爬向《人间失格》——
两本书的腐蚀区域接触瞬间，太宰治的绝望与变文里的血腥气同时涌入他的血管。
第12场火灾的幸存者。
系统提示音混着母亲的声音响起。
林默咬破舌尖才没背出《纯粹理性批判》的段落，左手腕的页码手链却开始发烫，投影出三行血字：
他跌跌撞撞冲进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左眼变成《雪国》的铅灰色，右眼倒映着燃烧的书架。
水龙头流出的不是水，是《第一本书》的空白书页，每一页都印着不同宇宙的林默——
数据修复师、系统管理员、连科二都考不过的普通人。
下午两点四十四分，林默在市立图书馆的角落发现了第一个。
儿童区的《格林童话》自动翻开至《糖果屋》， h?nsel与gretel的面包屑变成了原初文字。
当他用银戒触碰书页，整个世界突然切换成25次元——
文字框边缘燃烧着火焰，拟声词悬浮在空气中，穿羊皮纸衣服的书灵小孩正用羽毛笔修改结局：
他们没有回到父亲身边，而是跳进了第∞页的兔子洞。
林默看见自己的左手正在溶解，露出底下流动的二进制代码。
儿童区的落地钟开始倒转，钟摆指向《第一本书》的瞬间，他听见系统管理员的冷笑：
你以为删除账号就能逃离？地球ol v740的清除者已经锁定你的坐标。
晚上七点零三分，阁楼的黑皮书终于完全觉醒。
林默认出那是《第十二章》的无面清除者，他们的溶解器此刻对准了237本日记中最厚的那本——
12岁那年的火灾现场记录，现在正渗出母亲的银戒投影。
第19个世界的林默已经失败。
清除者的声音像调制解调器的杂音。
——林默突然想起玩家手册的终极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