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弗洛伦家自己的营地,雅克意外的被赛丽斯·弗洛伦拦住了。
“你见到梅斯公爵了?”
这话问的。
雅克都有点怀疑自己的堂妹赛丽斯是故意来打他的脸的。
可是,这完全没必要啊!
所以,雅克耐心的回答了赛丽斯:“是的。小姐。”
“小姐?”
“所以我还是小姐么?几年前你还敢揪着我的辫子,让我长大做你的老婆的。”
雅克人麻了。
他不记得自己真干过这样的事。
不过也有可能,雅克从小就比别的弗洛伦家的孩子高大强壮,仗着外公的宠爱,欺负人也是常有的事。
但是,这么畜生的说要让堂妹做自己的老婆。
不会是真的吧?!
“哼!我就知道你不肯承认!”
雅克摸着后脑勺,尴尬一笑:“赛丽斯妹妹,你到底是想来问什么的?直说就行了。”
赛丽斯对这个称谓终于满意了:“不继续小姐,小姐的了么?你真当我是小姐?坏东西。每次偷看女仆洗澡被抓住,都有你的分。”
赛丽斯很漂亮。
很女人。
是亮水城最漂亮的女人。
字面意思上的。
没有任何弄虚作假的成分。
哪怕是雅克的堂妹,也是雅克无数个春梦的对象。是亮水城无数青年夜里春梦的对象。
雅克知道。
亮水城的青年们知道。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而已。
但是天鹅肉主动揭开癞蛤蟆们背后的疙瘩,就是非常过分的事情了。
雅克举手投降:“好吧我认输!赛丽斯妹妹,你到底想怎样?耽搁时间长了,叫其他兄弟发现我这样称呼您,可没我的好果子吃。”
赛丽斯翻了个白眼,绕过了雅克:“你打听清楚还有哪些人会去君临了么?”
两人聊了一会,赛丽斯得到了她想要的情报,就提着裙子悄悄的、蹑手蹑脚的回到了马车上。
妈的,今天晚上又睡不着了。
被撩得硬得难受得要死,简直要炸裂。
雅克是个正常的、快满18岁的、火气十分旺盛的青年。经年锻炼不息的、钢浇铁铸的身躯,只是让这欲望更加难以克制了。
只能拼命的想梅斯那张令人反胃的胖脸。
可是越是想,越是觉得梅斯竟然也眉清目秀了起来。
这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雅克不想成为一个基佬。
那太可怕了!
雅克也不愿意用手自己纾解。
有些事,只要有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钢铁般的意志都是拦不住的。
这是写在生命密码最底层的本能。
雅克是注定要做个刀头舔血的骑士的,剑刃相交的那一瞬,快一瞬,就是快一个世纪。
一滴精十滴血,别管是不是真的。
雅克还没有真的上过战场,没有真的杀过人。
所以,雅克不愿意自己用命去试。
熬到下半夜,雅克总算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他又梦见了火。
漫天的火,沸腾的海,和漆黑的烟。
穿过苦桥,队伍突然绕了一个弯,离开了玫瑰大道,去往盛夏厅。
这是梅斯公爵临时宣布的事情。
众人有异议,但是也仅仅是异议,全都仍然随队而行。谁会在这个时候不开眼的离开队伍,平白的得罪提利尔公爵。
只是这段离开玫瑰大道的野路,实在是折腾人。
盛夏厅曾经是坦格利安的夏宫。
伊耿五世曾经在此地试图孵化龙蛋,引发大火,导致多位王室成员和大贵族丧生,甚至绝嗣。
提利尔家族也有先人死在那场灾难中。
雅克倒是窃喜。
他非常想知道,自己会在盛夏厅梦见什么。
或者找到什么“老爷爷留给他的金手指”。
他可太需要“金手指”了。
这难道不是穿越者的标配?
雅克很失望。众目睽睽,他没有机会去盛夏厅做盗墓贼。梦更是没梦见。
“金手指”
真他妈的
算了,练完这一段剑舞,还要陪梅斯公爵聊天。
2个月后,这支风尘仆仆,像难民一般的贵族武装游行车队,终于穿过了王领和河湾地之间的低矮丘陵地区。
这里是御林,距离君临只有2日之遥。
路上只死了六个人。
染病死的,或者累死的?
谁关心呢?
不过是人力资源,消耗品而已。
只有贵族们还保持着相对饱满的精神。
黄昏时分,车队停下了。
梅斯公爵下的令。
他累了。
不愿意夜间赶路。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杀人。
雅克明白要发生什么事了。
也对,能够在君临城外嚣张的盗匪,怎么可能没有点过硬的背景呢?
说不定,还能在比武大赛上遇见呢!
夜里一伙蒙面的马匪洗劫了梅斯公爵的车队。
到处都是火光、马蹄声、喊杀声和哭号声。
弗洛伦家的营地也被洗劫了。
但是没有杀人,也没有冲击小姐的马车。
守护小姐马车的雅克瞪着眼睛看着蒙面的马匪不好意思的冲自己笑了笑,抱着满怀的财物,转身打马冲入了黑暗的王领森林中。
雅克什么多馀的事都没做。
赛丽斯害怕得要死,她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不停地在车帘后面求安慰。
火光中,雅克高大的背影,象一尊让人充满无限安全感的神。
到了天亮,火熄灭了。
宿营地到处都是哭声。
马匪不仅抢劫了财物,还杀了人,掠走了两个小贵族家的女孩。
这
演得未免也太敬业了吧?
有个小贵族家绝嗣了,女儿也被掠走了。
那老头蹲在儿子的尸体上,哭得撕心裂肺。
雅克远远的看了一眼就走了。
没去猫哭耗子假慈悲。
谁让他们家凑不齐仆人和卫士的钱?还敢来君临搏富贵?!
都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