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修法术吗,宏哥我有个问题,主修法术的会不会遭遇肉身不强,所以难以抵挡强敌的问题。”
袁侯说道:“就象是宏哥你跟我说的,比战法攻杀你比不上虎啸教官,比神识造诣又比不上幻术教官。”
项宏笑着拍了一下袁侯的背,指点出对方切肉下刀的错误之处。
“你这小子,领悟法术的时候速度快得不象人,怎么到这种时候脑子就转不过来了。”
“谁说的没有专攻肉身变化的法术,你当那些炼体修士没招吗,人家一拳下去能把人打得肉身爆碎,魂魄都能摇匀成浆。”
“不说别的,在典籍记载当中,古代曾有一种名为法天象地的大神通,化大身与天地同体,长得多高就有多强。”
袁侯懵了:“我也看过那本典籍,但是那门大神通似乎不是单纯的肉身斗战神通才对。”
项宏切着配菜轻松回话。
“举个例子,没让你照搬,道法怎么可能停留在片面之处,必然是能照顾到各方各面的,所以你不用担心那些。”
袁侯好奇:“那宏哥,我们东神域有没有人学会了那门大神通。”
印象里师父会,二郎真君也会,某种角度来看的话这一式神通倒象是身份识别认证,会这招的都是数得着的强者。
项宏果断摇头:“想什么呢,你宏哥我就是个普通的灵厨,这种情报我要是知道才怪了。”
料理完食材,项宏想起了刚才袁侯的发问,于是语重心长地告诫这学弟,让他以后小心点。
特别是对那些嘴上说话没个准信的人。
项宏能大方承认他近身搏杀不如虎啸教官,魂魄修行不如幻术教官,那是事实。
但如果在外面碰到了人,特别是碰到了那些不知身份的人,那可就要小心了。
项宏道:“特别是那些张嘴就是我肉身一般,法术修为还可以的,你就千万要小心了。”
“学校比武的时候,我就吃了这么一个亏,下毒下晚了被一个平时不喜张扬的学长一拳打飞。”
“从此之后,谁跟我说他修为还行我都当他放屁。”
袁侯张了张嘴,没吭声。
要是梁枭和杜修文听到了项宏这番话,绝对要说学长你多虑了。
你不会真觉得猴哥是什么好人吧,修为一般这种话袁侯完全可以张嘴就来,一脸诚恳的模样令人信服。
项宏毫不在意当初的丑事,说完就从材料当中匀出了一份交给袁侯。
“我这里材料够了,这一份送你练练手,你要是有这方面的天赋,你以后说不定真能变成和我一个专业的学弟。”
项宏开始忙活饭菜,袁侯则是看着自己面前的材料,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
一块肉和一块猪血,一把小菜和调料。
要说什么菜肴餐饭,袁侯能想到的就是家常做法,其他的一概不知。
但是看着看着,袁侯就感觉自己的视角不一样了。
明明只是被项宏分割处理好的一块肉,但是袁侯越看,这块肉就越来越大,逐渐生长成了一头对着他咆哮喷口水的鳞甲猪,还能闻到一股子腥臊气。
不是,我招你惹你了。
袁侯拂去了心中的惊异,继续看。
过了几分钟,一股感悟油然而生。
鳞甲猪,有长牙,厚实健壮的身躯撞谁谁死,在凄息地当中可为一霸,但是碰到强大一点的秒变软脚虾。
气血充沛,繁衍能力强,顶好的肉食来源。
经东神域几轮培育之后,养殖厂里随便扔一头鳞甲猪到五区之外的野生环境当中,那都是绝对的猪中一霸。
袁侯的手动了,在拿起菜刀的第一时间就被项宏注意到。
项宏的本意是想要看看小学弟打算做什么菜,他也能指点指点。
但是袁侯接下来的动作,项宏就有些看不懂了。
不是看不懂其中的奥妙,而是不懂袁侯是怎么做到的。
刀刀犀利精巧,但是刀刀不致命。
如果这是一门刀法的话,项宏寻思着就算是小孩子拿了把开锋利刃对着同伴耍一套,恐怕连头发都伤不着半根。
但就是这么诡异的刀法,却让案板上的猪肉和碗里的猪血色彩灰暗,失去了原有的活性。
一抹鲜红自刀尖开始凝聚,并逐渐朝着刃口和刀身蔓延开来,刺鼻的腥气让项宏忍不住按了按鼻梁。
连项宏都忍不住有动作,第一批疗伤完毕,准备来食堂大补一餐的学生自然躲不开。
“等等,有人在食堂里制毒?”
“姐妹你说话太文雅了,我的感觉是有人在煮屎。”
“好象是星环一中的袁侯,就是那个动物园组合里的猴哥。”
一提到袁侯,在场的学生神色都缓和过来了。
那一手火蛇术给了他们极大的震撼,所以也就理所当然地将这种怪味归结到了天才的特殊之处。
理论上,同学们都猜对了,袁侯确实领悟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待到菜刀被猩红浸染,袁侯这才抬起了头,猛地看到举着锅铲站在自己身后的项宏。
“宏哥,你这是?”
项宏淡定地放下锅铲。
“哦,没什么。”
奇了怪了,他还以为袁侯是不是从哪里接触到了一些不对劲的法门,所以想着趁其不备打昏拖去总教官那里诊断病情。
结果现在看来,袁侯很清醒。
项宏指了指刀身上的鲜红。
“解释一下吧,我可没教你这个。”
袁侯拿来一个干净的大碗,手指轻轻在刀背上敲了敲,刀身上的鲜红尽数流入了碗内,蓄起了一碗腥气十足的血水。
“宏哥别急,等我把这道菜做出来,你就知道有什么效果了。”
听到这话的项宏差点没忍住给袁侯一锅铲的冲动。
你管这腥气十足,色香味一点不沾的东西叫菜?
放在我们专业,谁敢端出这么一碗东西给导师评鉴,导师绝对能把那个人的腿打断!
袁侯要是说这是什么凶恶法门凝聚的血池,项宏也就信了,大不了让总教官来处理。
但袁侯既然说是菜,那他就看着。
但是两分钟过后,项宏就后悔了。
因为袁侯只是将那一碗怪东西上锅蒸煮,热气缥缈之下腥气尤如狂潮席卷食堂,甚至影响到了项宏为学生精心准备的饭菜。
色染上了猩红,香沾上了腥臊气。
想必味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