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哈尔就留在城堡顶层。
除了必要的休息，他几乎都在奋笔疾书，将从盖恩巫师那里得到的所有资料，在芯片的帮助下进行梳理归纳。
通过芯片的分析，哈尔现在已经知道，盖恩巫师有两张脸是实验失误造成的。
实验室中的大部分数据，都和一项名为“记忆重生”的巫术有关。
可惜，盖恩巫师消耗了那么多条人命，到最后也没有搞清楚，自己实验失败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更令哈尔惊讶的是，盖恩巫师最开始并不是巫师，他成功下毒毒死了一位初级巫师学徒，拿到了这位初级学徒的遗产。
这位被毒杀的学徒专精精神系巫术，因此，盖恩巫师获得了呼吸法、冥想法、巫师之手、空气炮弹、植物缠绕、混乱术、恐惧术、天赋水晶球的炼金术和恢复药剂配方。
哈尔看着这些资料，忍不住摇头。盖恩巫师显然是钻了牛角尖，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天赋水晶球炼金术的其中一个环节。
他自研多年，对自己的巫术有着盲目的自信，最终却导致了自己的精神分裂。
哈尔也尝试给芯片下达指令，要求完善盖恩巫师的自研巫术，但芯片直接提示知识不足、数据不全，实验过程极度危险。
这让哈尔很好奇，盖恩巫师怎么对自己的巫术这么自信，为什么不去白玫瑰港口找同行交流一下？
但哈尔不是盖恩巫师，无法理解他的想法。现在的他，反而陷入了一种“幸福的烦恼”。
空气炮弹、植物缠绕、混乱术、恐惧术，炼金术、恢复药剂……这么多的内容，哈尔一时突然不知道从何处学起。他需要一个切入点，一个能快速上手且有实际作用的东西。
终于，哈尔下定决心：“芯片，仿真恢复药剂炼制过程，创建标准流程。”
芯片弹出提示。
盖恩巫师专注于解决自己的后遗症，实验室里留有大量恢复药剂原料。哈尔正好拿来练手，这不仅能让他熟悉炼金术，也能为他未来的旅程提供保障。
……
“开启辅助引导。”哈尔命令道。
一双半透明的手出现在哈尔眼前，开始一步一步引导哈尔操作。
这双手精准无误地进行着分离、提纯、魔力反应、静置等步骤。
在芯片的辅助下，哈尔很快就成功制造了第一瓶恢复药剂。
芯片的效率令人惊叹，它不断优化流程，提升成功率和药剂品质。
……
看着实验台上的数瓶恢复药剂，从劣质到优秀，整齐地排列着。
此时，时间已经来到第二天清晨。
哈尔拿起最先制作的劣质药剂，起身前往城堡后面的训练场。
现在，正是威廉子爵修炼的时候。他需要一个可靠的测试者。
威廉子爵在自己的私人训练场内，大剑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击都带着破空之声，仿佛能生撕虎豹。
他看到哈尔的到来，停下动作，随手递过来一柄训练铁剑，询问道：“练练？”
哈尔看到递过来的铁剑，面露苦笑，他的生命之种完全就是恢复药剂和高浓度魔力环境的刺激形成的，可以说是一点苦也没吃到。
不过，为了待会的表现效果，哈尔不介意再消耗一下姑父的体力。
“芯片，开启辅助模式。”
哈尔默默开启辅助模式，走到了训练场的中央，摆好姿势，体内的生命能量疯狂运转，排除杂念，眼睛死死盯着威廉子爵的木铁剑。
威廉子爵看到哈尔的动作，眼睛微微一亮，持剑就快步攻了过来。
比起威廉子爵的挥洒自如，哈尔的动作中规中矩，要不作为正式骑士和初级学徒的身体素质，哈尔甚至来不及反应芯片的提示。
他完全是在按照芯片的指挥战斗，与其说是对练，不如说是一种快速反应游戏。
……
两人打了几个来回，威廉子爵越打脸色越难看，终于在挡住哈尔的一剑后，皱眉停了下来，疑惑但惊讶地看着对面微微喘气的哈尔道：
“短短一天时间，就可以上手无畏呼吸法，难怪你可以成为巫师学徒，比我的那个臭小子强多了。”
“不过，机械、死板，全是套路，几乎没有自己的变化，”
“我有一个战友在白玫瑰港口当讲师，听说已经混出来一个剑术大师的称呼，我给你写一封信，到时候你可以去找他再训练一下。”
哈尔保持着微笑，努力不让自己露出尴尬的神情，不管是什么时候，他都对这种攀比的行为感到难受。
另外，对于威廉子爵的夸奖，他同样感觉受之有愧。
毕竟，这只是一个健康监测芯片，虽然伴随哈尔的进阶，算力有所提升，但数据库依旧是曾经的那些。
关于剑术，它能调用的数据只有盖恩巫师的呼吸法和威廉子爵昨天交给他的无畏呼吸法。
所以在刚才的对打中，芯片大量调动了无畏呼吸法的打法，这才让威廉子爵误以为哈尔一天之内就上手了这门剑术。
“好的，姑父。”哈尔连忙转移话题，生硬地开口道：“姑父，试试这个。”
说罢，哈尔将那瓶劣质恢复药剂递了过去，示意姑父喝下。
威廉子爵接过药剂，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片刻，瓶身中泛着淡淡的绿色光泽，透出一股奇异的气息。他没有丝毫尤豫，仰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