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结尾】:我无法选择故事的开头、干涉故事的走向,可我能决定什么时候让故事结束;饮用后可领悟技能【故事结尾】。
虞寻歌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故事结尾】(神明技):“死亡是最好的结局,就让一切故事在此结尾。”以隨机获得一个诅咒作为代价,指定一个目標,无视一切,使其立即死亡;目標若復活,诅咒將只停留7个自然日,若目標彻底死亡,该诅咒时间將作为该目標留下的烙印,永久停留在玩家身上;技能冷却时间7个自然日,该冷却时间无法以任何方法缩短。
(註:该技能完成的击杀,无法得到任何神明遗物的认可)
神明技!原来sss之上,还有神明!
这是她迄今为止得到的最强技能。
虞寻歌静静的看著已经落在她面前的枫。
后者眼中带著前所未有的暴怒与惊诧,还有恨与悔:“你怎么敢?!”
“既然要决裂,自然要决裂个彻彻底底才算痛快!”虞寻歌笑得眉眼弯起,像是很高兴能看到枫这么生气,她在为自己造成的这一切而得意,她笑道,“我不欠你什么了?对吗?”
枫步步逼近,她脑海里闪过当年她找松瑰换来【玫瑰凭证】时后者说的话。
“不要试图投机取巧,一朵玫瑰凭证只能许一个愿望。”
还有船长那平静的没有波澜的声音。
“你的爱恨都过於激烈,可以为了怀念枫燃就將和橡梟没有丝毫仇怨的秋熊一族製成饼乾,也可以因为对载酒寻歌的心软,而给她一丝退出游戏的机会。”
“森海的破碎没有让你学会摒弃那些杂音与情绪专注你要做的事。”
“我知道你恨我的自以为是,可你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你居高临下对载酒寻歌心软,你在施捨什么吗?你以为你贏定了,是吗?”
“她像结合了枫苜枫苍枫燃全部优点与特点的橡梟,於是你昏头了。”
枫闭上眼深呼吸,再次睁眼,她平举长枪,微微颤抖的长枪指向载酒寻歌,她神色冰冷,声音微颤,里面隱藏著滔天怒火,她道:“是,你不欠我什么了”
是她的错,是她不该对载酒寻歌有那一丝心软,是她不该因为那对属于枫燃的羽翼和高塔里的记忆就对她移情。
“那就好。”虞寻歌的眼中带著和枫一样的坚决,她轻声道,“祝你祝我,永不后悔。
整点的钟声响起,空中再次出现漩涡,一只小车大小的兰螳螂从中落下。
几乎同时,站在看台边的虞寻歌向后倒去,任由自己在空中自由降落。
枫眼底闪过疑惑与凝重,但却还是选择跟了下去。
她们一前一后路过9层看台边的雾刃,她身后的书架几乎是空的,她们是这里距离团队赛冠军最近的一支队伍,难怪她不来。
周围的一切都在快速变化,几年下来早已习惯飞行的虞寻歌有些不適应这种失控感。
她侧过头,看向与她一同下落的兰螳螂,她们一同下落,相隔不到十米。
上空的雷杯、树影、橡梟正在向她俯衝而来,在它们即將触碰到她的衣袍时,虞寻歌伸出掌心对准了兰螳螂。
神明技——【故事结尾】!
兰螳螂消失。
在接近地面时,虞寻歌直接落入了冠军通道。
“愚钝吶…”
“甚至都没能落地!!!”
“不可思议!”
“唉,愚钝…你”
“愚钝干嘛去了,嗖一下进游戏然后嗖一下就回来了?” “刚才是不是谁把我打晕了几小时?!”
“祂去打了个卡。”
“我崩溃了,我吃饺子蘸醋都没这么快。”
“这恐怖的笑声,是欺吗?我感觉地板在震。”
“我刚出去看了一眼,是咖啡师、鼓手还有船长”
“咋办,最近不想出门了,我怕被神明笑死。”
“载酒寻歌能不能去祸害神明阵营?”
“靠近载酒寻歌就靠近了痛苦。”
“靠近载酒寻歌就靠近了痛苦。”
“靠近载酒寻歌就靠近了痛苦。”
“但远离载酒寻歌就远离了乐子。”
“说清楚点!是远离载酒寻歌就远离了欺和愚钝的乐子。”
走远的愚钝停下脚步,祂听到恶魔据点里响起了惊天动地的笑声。
愚钝:
祂走了,祂要去一个没有熟人的地方。
嗯?欺的载酒寻歌水壶好像快做好了。
愚钝调转方向,决定先去拿了周边再出发。
身后的討论还在继续。
“不知道她灵魂甦醒后会不会后悔献祭了流火光翼”
“为什么要后悔,那可是神明技!別说一个流火光翼,再搭上几个技能也不亏啊。”
“而且只有这个游戏大家灵魂状態特殊她才能剥离流火光翼,但凡离开换牌,就算她保留了【错误季节】也无法复製这一刻,复製【故事结尾】”
“不仅仅是材料无法复製,还有她那一剎那剧烈波动的灵魂之火。”
隔壁房间。
苦杯有些意外的打量船长的神色,祂道:“我还以为泽兰枫失利你会开心。”
“我为什么要开心?”
“证明你很多屁话都是对的?”
船长靠在座椅里,看著屏幕里闭上眼无声难过的泽兰枫。
祂声音平和的说道:“我並不开心。”
“就像载酒寻歌刚进游戏不久我就欣赏她一样,当年的森海枫第三次进入神明游戏时我就注意到了她。”
“你们可以在背后说我是疯子,但我做的一切,並不是为了折磨她,否则我为什么拐著弯引导她与【褪色故乡】相遇?”
“森海很特別吗?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世界破碎,为什么不能多碎一个森海?”
“但只有它的破碎,才能让泽兰枫认清自己。”
“如果森海不破碎,就算我將【褪色故乡】送到她眼前,这件神明遗物也不会选她。”
“她总是如此,总以为还有时间,总认为自己能力挽狂澜,总在不该留恋时留恋,不该心狠时心狠。”
“她和载酒寻歌一样,真心都不多,可她更糟糕,她的喜爱与憎恶都太过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