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种在寒雨中穿行,如同移动的湮灭之碑。玄渊之黑已覆盖至肩胛,冰冷的脉络在皮下搏动,每一次脉动都呼应着弱水潭深处那永恒冰寒的母巢意志。新的湮灭坐标烙印在意识渊壤上——一处盘踞着数条寒铁蜈蚣的潮湿岩缝。
渊瞳锁定目标。
覆盖菌丝的手臂抬起,五指收拢。
湮灭之力在指尖凝聚,即将喷薄而出,将那些散发微弱“生”气的节肢异种连同岩缝化为焦土。
意识渊壤之下。
亿万幽蓝菌丝根须构成的冰冷网络,正高效地流转着母巢的湮灭指令。这指令如同绝对零度的寒流,精准、无情,冲刷过每一条根须,每一个感知结。
但这一次。
当那冰冷的、纯粹的、代表着“渊”湮灭指令流……再次冲刷过……它所寄宿的……那个“感知结”
上一次,那“滞涩”仅仅是指令传递瞬间的延迟。
如同光滑管道内一粒沙砾造成的短暂阻塞。
在那亿万分之一刹那的“滞涩”
不是物理的声音。
不再是亿万分之一!
“噗——!!!”
弱水潭深处。
弱水潭深处。
那一点……带来锈蚀的“异物”已被“清除”根须部分永久损毁为代价)。
而在那一段……彻底僵化锈蚀的根须内部……
在那片……布满暗红与褐黄斑驳纹路的、死寂的“废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