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是个行动派，当心中有想法时他就已经把生命之书给召唤了出来。
翻看生命之书找到战技-口中吹的页面。
古朴的素白纸张中，一行行古老的亚楠语演化成他所能读懂的文本。
十金镑外加一滴他鲜血的价格并不便宜。
刨除掉将知识赐予鼠托邦的众鼠之后，罗素身上如今就只剩下十二帝国金镑，这还是从那个已死遗物管理员家中摸出来，本来打算把这钱用来缴纳地产税的，但看来只能重新想办法了。
能用的战技罗素本来就少，虽然这玩意儿的用处有点奇怪，但高低也是个战技。
“是否习得战技——口中吹？”
战技：口中吹
力量：杯
权柄：无
简介：亚楠王朝男妓曾习得的专业技能，来历已不可探究。但听说极其讨得贵族们喜欢，不论男女……
“是。”
随着罗素同意，手中的生命之书猛地颤斗起来，怀中的帝国金镑骤然减少了十金镑，紧接着与当时赐予知识时相似，一道深邃的灰雾从生命之书中蔓延而出，化作成亮光在房间中横飞，伴随着书页在罗素眼前疯狂翻阅。
光芒环绕着古书，随即四散分开，没入了在场所有灰鼠的大脑中。
深奥的亚楠文本在生命之书的帮助下极速解析，源自于古代的战技有许多即使发现了无法使用的原因就是因为遗失的文本，它们和文明一样是隶属于当时那个时代的辉煌产物。
与他们一同诞生，但也一同毁灭。
当文本在时间的尺度上失去含义之时，它们意义也将终身无人知晓。
即使是同种族的后人。
不熟知、甚至无法理解文本自然不可能学会当时文明的战技。
现如今还能完全读懂亚楠语的人可能在整个世界都凤毛麟角，所以某些‘战技’挖掘了出来都不一定能发现它们的用处。
就象是罗素的前身一样，把这个东西挖回来很久了依旧不知道它的用处。
语言就是最天然的防盗版机制。
你不懂是真的不懂。
然而这一切限制跟生命之书没有任何关系，这玩意儿就跟他妈有词料库一样，再古再老的文本它都能有翻译的功能，甚至还拥有帮罗素翻译自己的话语能让灰鼠们听懂的能力。
简直英霸至极，无法理解，不愧是能力延续至古古古古代的神秘之书。
chatgpt又称小生命之书。
灰鼠们大脑接收着被生命之书再编译后的文本含义，将原本只属于亚楠的战技演化成了灰鼠们也能使用的版本；
“这算是踏入超凡了吗？”罗素不禁想问。
“不算…”生命之书言简意赅回应道。
那什么才算是踏入超凡？
灰鼠们的进阶学习战技还在继续，罗素发现了奇怪的一点。
在曾学习初级数学时反应极快的灰鼠此刻却纷纷陷入了窘境，速度远没有那些当时大脑直接宕机，不知天地为何物的灰鼠们快。
战技的能力学习的过程似乎和智力不再有强相关，而是与另一种天赋之内的能力有关。
而显然，那些智商并不高的灰鼠们，却拥有这种能力。
哪怕是高斯，这一只被罗素认为未来鼠托邦的奠基鼠之一都面露难色微微伏低了身体，神情痛苦。
而其馀那些显得聪明的灰鼠状态甚至比高斯还要糟糕，和当时学习初级数学的宕机鼠差不多，甚至有些滚在了罗素眼前，四肢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斗了起来。
象是在对抗着什么……
这他妈风水流轮转，局势逆转了是什么情况？
前面不聪明的灰鼠被数学知识冲宕机了倒也可以理解，但这战技怎么那群不聪明的灰鼠没事，聪明的灰鼠反倒有事了呢？
这里面不会添东西了吧？
罗素见状不对连忙问道，“它们不会死吧？”
“不会……”生命之书继续言简意赅的回应道，“…但也不一定…”
“亚楠的语言知识对于聪明的灰鼠们而言是一种挑战，远古的知识包含着璀灿的文明史诗但也有未知神秘且可怕的污染，这些污染由亚楠人留下，也只有亚楠人有能力祛除；”
“？”
“但灰鼠们成功后，它们将拥有抵抗‘污染’的能力，但失败即是死亡。”
罗素：“？”
罗素寻思你他妈不早说？
他原本以为生命之书翻译一下远古的亚楠文本，然后再转传给灰鼠们就行了，战技就这样学会了。
结果没想到沟槽的亚楠人还真在里面添东西了，触发防破解病毒了说是。
“那为什么不聪明的灰鼠都没事呢？不会是因为它们傻吧？”
“……”
生命之书沉默了，似乎罗素说对了。
得到回答的罗素无言了，什么傻子自动屏蔽脑中知识污染，只要我不在意它，它就不存在是吧。
罗素：“……”
不过这里面也有例外，罗素突然发现自己设立的第一远征团的头鼠团长似乎并没有受到那知识污染的影响；
至少比一众看起来就很聪明的灰鼠们轻松许多，而它也是鼠托邦族群中唯一一个智力不错，且还拥有一定实力的存在。
他消化学会战技的速度甚至比某些不聪明的灰鼠还要迅速，短暂的十几秒之后，就重新站在了罗素眼前，激动臣服趴在了罗素眼前，小小的身躯紧贴地面，头埋低虔诚地朝拜着他。
似乎没受到任何战技知识中古代人的污染。
这算不算是淘到宝了？罗素心想。
“算。”生命之书再次回应。
“能拥有知识抗性的生物凤毛麟角…而它则从某种程度上身来就拥有这里的能力…”
天生的吗？
那很无敌了。
罗素让它起来，同时将视线放在其他灰鼠身上，见它们似乎还在理解亚楠人的战技知识，这才转头看向一旁的头鼠团长。
想了想，“你似乎还没有名字吧？”
虽然罗素将其称之为第一远征团的团长头鼠，但其实那压根就不是名字。
作为一个起名废的家伙罗素也不是不想给眼前的灰鼠们起各自的名字，纯粹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叫什么恰当的名字。
但他现在有了点想法，知识的污染某种程度上来说即是不干净的东西，而不干净的东西在罗素老家往往都是阴间东西，在这边应该就是地狱里的玩意儿，说起地狱，罗素想到了一个拥有恶魔和人类双重身份人的名字……
不惧怕恶魔和人类。
“你以后就叫但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