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无敌(1 / 1)

正午的阳光像熔化的金,泼洒在第九城的残垣上,砖面被晒得滚烫,指尖刚触到就猛地缩回,连空气都带着焦土的灼味,吸一口都烫得喉咙发紧。

陆云许趴在破屋的横梁上,脊背弓得像张绷紧的弓,七彩应龙袍的鳞片在光线下泛着细碎的虹光,把阳光拆成千万缕,顺着横梁的阴影流淌,巧妙地将他的气息与周遭光影融为一体——

他连呼吸都压到极致,气沉丹田,只让胸腔微微起伏,若不细看,谁也想不到这团“光影”里藏着个带伤的活人。

左臂的绷带早被汗水浸透,黏在渗血的伤口上,灼痛感顺着皮肉往上窜,钻得骨头缝都疼。

丹田内的金丹更不消说,像被烈日烤得发烫,裂缝处的钝痛一阵紧过一阵,他只能咬紧牙关,舌尖抵着上颚,把疼意硬生生咽下去,连睫毛都不敢抖一下——

稍有异动,就会被空中的修士察觉。

远处的马蹄声先像闷雷滚过荒原,渐渐近了,震得地面微微发颤,碎石子在砖缝里“簌簌”跳动,连横梁都跟着轻晃。

燕云军的主力终于到了。陆云许眯眼透过梁间的缝隙望去,瞳孔微微收缩——

一百余名骑兵列成整齐的方阵,玄色铠甲上还沾着沿途的尘土与血渍,甲片碰撞的脆响混着马蹄声,像一把重锤在敲打着空城的寂静;

二十余名修士悬浮在空中,青色的灵力护罩像半透明的蛋壳,边缘泛着冷光,手中的法器——

长剑、法杖、短刃,各闪着各异的光芒,在阳光下刺目得很;

为首的将领骑着一匹黑马,马鬃杂乱,鼻孔喷着白气,他身上的玄铁重铠镶着狰狞的兽首,肩甲上的狼头獠牙毕露,手中握着柄开山斧,斧刃上的血渍还没干透,暗红的痕迹顺着斧面往下淌,滴在马背上,瞬间被晒干。

正是昨晚被他用陷阱杀死的燕云先锋官的哥哥。

此刻他眼眶通红,布满血丝,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显然是为弟弟的死红了眼。

“把城围起来!”

先锋官猛地勒住马缰,黑马前蹄腾空嘶鸣,他抬手将开山斧重重劈向地面——

“砰”的一声闷响,碎石飞溅,砸在断墙上发出“噼啪”的脆响。

“一寸一寸搜!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小子找出来!”

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带着撕裂般的暴怒。

“老子要亲手剥了他的皮,抽他的筋,给我弟报仇!”

骑兵们立刻分成十队,动作粗鲁却整齐,举着长枪钻进一条条窄巷。

枪尖戳着断墙的裂缝,“咚咚”的声响此起彼伏,砖屑簌簌往下掉;

遇到破屋就一脚踹开,门板“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扬起漫天尘土;

有的士兵甚至蹲下身,用枪尖扒拉瓦砾堆,连老鼠洞都要戳两下。

空中的修士则缓缓展开灵力,淡青色的灵力波纹像水浪般扩散开来,扫过每一处阴影。

波纹掠过断墙时,能看到墙面泛起一层淡淡的青光;

掠过瓦砾堆时,尘土被掀得漫天飞;

连陆云许藏身的破屋都没能幸免,灵力波纹擦着横梁掠过,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微凉的触感顺着皮肤爬过,应龙袍的鳞片瞬间收紧,将他的气息压得更沉,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却依旧强迫自己保持不动。

这些修士的灵力感知远比普通士兵敏锐,连藏在砖缝里的老鼠都逃不过,更别说一个活人。

陆云许屏住呼吸,指尖悄悄凝聚起一缕冰系灵力,压在金丹裂缝处,缓解那钻心的疼——

他知道,这场潜伏比昨晚的陷阱战更凶险,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被团团围住,插翅难飞。

陆云许指尖轻轻触碰横梁的枯木茬,东乙枯荣经的灵力顺着指尖缓缓注入——

原本干枯开裂的木梁,纤维瞬间舒展,嫩绿色的新芽像被唤醒的春芽,“啵”地冒了出来,藤蔓顺着梁木缠绕,细刺带着莹润的光,眨眼间织成一张翠绿的网,将他的身影裹得严严实实,连呼吸的气流都被藤蔓的生机掩盖。

当一道灵力波纹扫过屋顶时,藤蔓的鲜活与周围残垣的死寂形成奇妙的“和谐”——

修士的目光掠过,只当是战后雨水滋养出的野植,眉头都没皱一下,转身飞向别处。

“嗡——”

一名修士落在破屋的屋顶,靴子踩在瓦砾上发出“咯吱”的脆响,碎瓦渣顺着屋檐滚落。

他低头扫了眼屋内,空荡得只剩断桌残椅,刚要转身跟上同伴,横梁上的藤蔓突然像潮水般分开——

陆云许像片失重的枯叶,握着沙灵剑从空中坠下,黑色魔气顺着刃口蔓延,带着蚀骨的寒意,直劈修士的天灵盖!

修士慌忙展开灵力护罩,“滋滋”声瞬间炸响——

魔气像强酸般黏在护罩上,原本莹白的护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化作缕缕青烟。

他瞳孔骤缩,刚要抬手调动玉笛法器,剑刃刃口已划过他的脖颈,鲜血喷溅在藤蔓上,竟被嫩绿的新芽瞬间吸尽,叶片泛出诡异的暗红,茎秆也粗壮了几分。

陆云许接住掉落的玉笛,随手扔进怀中的逆灵珠——

暗紫色的珠子瞬间亮起,法器内的灵力被强行抽离,连修士残留的气息都被抹得干干净净。

他借着踏云麒麟袍的风劲,足尖在地面轻轻一点,身体像片羽毛飘回屋顶,躲进另一处断墙的阴影里。指尖快速结印,四季剑意的“春之韵”与御木道灵力交织,顺着地面渗入土中——

“嘶啦!”

两道碗口粗的荆棘突然从巷口的碎石堆里窜出,像两条暴怒的绿色鞭子,死死缠住两名骑兵的马腿!

战马疼得直立嘶鸣,前蹄腾空踢踏,骑兵被甩在地上,刚要爬起,荆棘的尖刺已刺穿他们的裤腿,扎进皮肉里,鲜血顺着刺尖往下淌。

“怎么回事?哪来的荆棘!”

骑兵们惊呼着挥刀砍向藤蔓,可荆棘砍断一截,断口处立刻冒出新的嫩芽,瞬间又长粗几分,很快就将巷口堵得严严实实,连风都透不过。

空中的修士见状,纷纷调转方向,法器对准地面的荆棘就要释放灵力。

陆云许却已举起沙灵剑,御金道的灵力顺着剑身流转,剑刃泛着能斩断精铁的锐芒——

“咻!咻!”

数道剑气从剑尖射出,像银色的闪电,穿透两名修士的灵力护罩,精准刺中他们的丹田!

修士们惨叫着从空中坠落,砸在荆棘丛中,刚落地就被藤蔓缠住脚踝,越挣扎缠得越紧,尖刺扎进皮肉,疼得他们浑身抽搐。

“藏头露尾的鼠辈!给老子出来!”

先锋官见手下接连死伤,气得双目赤红,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催马冲向断墙。

开山斧凝聚起厚重的灵力,斧身泛着乌光,“轰隆”一声劈在墙上——

断墙轰然倒塌,碎石飞溅,却只劈中一道影遁留下的残影,尘土扬得漫天都是。

“在你后面。”

陆云许的声音冷得像冰,突然从先锋官身后的阴影中现身。

七彩应龙袍的鳞片瞬间展开,像一面流光溢彩的盾牌,挡住开山斧的余威——

“铮!”

金铁交鸣的巨响震得空气发颤,先锋官的手臂被震得发麻,虎口裂开一道血口,开山斧险些脱手。

没等他反应过来,陆云许已握着沙灵剑,白虎攻杀术的杀招“裂山斩”骤然展开,镰刀刃口带着破风的锐响,直刺他的后心!

“噗嗤!”

玄铁重铠像纸糊般被轻易穿透,黑色魔气顺着伤口渗入先锋官的体内,像毒蛇般啃噬着他的经脉。

他难以置信地回头,瞳孔里映着陆云许冰冷的眼神,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鲜血从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滴落在马背上,最终重重摔下马背,四肢抽搐了两下,彻底没了气息。

陆云许刚拔出剑,就听见空中传来修士的怒喝——

剩余的十八名修士已结成“七星诛魔阵”,数十道灵力光刃在空中凝聚,泛着刺眼的白光,像密集的箭雨,对着他所在的位置齐射而来!

“应龙盾!”

陆云许低喝一声,七彩应龙袍的鳞片瞬间合拢,形成一道流光溢彩的护盾,鳞片碰撞的脆响与光刃的破空声交织。

同时指尖凝出御水道的灵力,水衍四时诀的寒气顺着地面蔓延,“咔嚓”一声,一道三尺厚的冰墙在身前凝结,挡住了大部分光刃。

可仍有两道光刃穿透冰墙与护盾,划伤他的右臂——

鲜血顺着袖子滴落,染红了应龙袍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刺目的红,疼得他手臂发麻。

“朱雀焚天诀!”

陆云许忍着右臂的剧痛,左手掌心凝聚起一团赤红色的火焰。

御火道的灵力与四季剑意的“夏之烈”交织,火焰瞬间暴涨成一条丈许长的火龙,鳞片清晰可见,带着灼热的温度,冲向修士的法阵!

火龙掠过之处,冰墙瞬间融化成水,水汽蒸腾,修士们的衣袍被点燃,惨叫声此起彼伏——

原本严密的“七星诛魔阵”,被火龙搅得支离破碎,阵眼的修士被火焰燎到头发,慌乱中打乱了灵力运转。

陆云许趁机掏出逆灵珠,对着混乱的修士群狠狠一吸——

数道淡蓝色的灵力从修士体内被强行抽离,像游丝般汇入珠中,珠子的暗紫色光芒越来越亮。

丹田内的金丹感受到灵力注入,裂缝处的钝痛竟暂时稳住,不再继续扩张。他握紧沙灵剑,脚步踩着踏云麒麟袍的风劲,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穿梭在逃窜的修士间——

剑刃刃口划过一名修士的法器,魔气瞬间腐蚀掉法器的灵力,法器“哐当”落地摔碎;

转身避开另一道灵力攻击,同时反手将剑尖刺进对方的腹部,魔气顺着伤口蔓延;

最后对着想翻墙逃跑的修士,挥出一道黑色的光刃,直接斩断他的双腿,修士惨叫着摔在地上,被随后赶来的荆棘缠住。

每一次挥刀,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每一道伤口,都在偿还燕云军对第九城百姓犯下的罪孽。

巷子里的喊杀声渐渐平息,只剩下火龙燃烧的“噼啪”声和冰墙融化的水滴声。

陆云许拄着沙灵剑,单膝跪在地上,右臂的伤口还在渗血,顺着镰柄往下淌,滴在地上积成一小滩;

丹田内的金丹又开始隐隐作痛,像有细针在反复扎刺。

夕阳的余晖像融化的血,泼洒在第九城的街道上。

燕云军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玄色铠甲被血浸透,贴在僵硬的躯体上,甲片的冷光被血染红;

战马的尸体倒在血泊中,马眼圆睁,睫毛上还沾着血珠,仿佛还残留着冲锋时的狰狞;

修士的法器碎成残渣,散落在碎石间,失去了往日的灵光,只剩冰冷的金属碎屑。

断墙上的血痕在余晖下泛着暗沉的红,像一道道凝固的伤口,诉说着刚刚结束的惨烈厮杀。

陆云许拄着死神镰刀,单膝跪在地上,冰冷的地面透过玄甲传来寒意,却压不住体内翻涌的疼痛。

右臂的伤口还在渗血,鲜血顺着袖管滴落在地,在碎石上积成一小滩暗红;

左臂的绷带早已被血浸透,硬邦邦地贴在皮肉上,每动一下都牵扯着骨茬,疼得他指尖发麻,连握剑的力道都松了几分。

丹田内的金丹像被撕裂般剧痛,裂缝处的灵力波动越来越微弱,像风中残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呛得他喉咙发疼,忍不住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血沫。

掌心的逆灵珠光芒黯淡,珠身的暗紫色几乎褪去——

刚才为了压制金丹裂缝、施展朱雀焚天诀,吞噬的修士灵力已消耗殆尽,此刻只剩下一丝稀薄的灵力在珠内流转,连维持基本的灵力供给都勉强。

他抬起头,望向燕云军来的方向,地平线空荡荡的,没有再出现黑影,显然,这一战彻底打怕了剩下的敌人,让他们不敢再贸然踏入这座空城。

可陆云许没有丝毫放松。

指尖还在微微发颤,金丹的隐痛像附骨之疽,提醒着他并未脱离险境。

他清楚,燕云军的撤退只是暂时的——

只要十二城联防还像一根绷紧的弦,他们迟早会卷土重来,带着更凶猛的兵力报复。

而李三石、王慧娟的阴谋还在暗处发酵,那卷通敌的布防图或许已落在燕云军手中,像一把藏在暗处的刀,随时可能捅向十二城的软肋,更大的危机,还在夜色里蛰伏。

他用最后一丝力气撑起身体,膝盖蹭过地面的碎石,疼得他闷哼一声。

指尖凝聚起东乙枯荣经的灵力,淡绿色的微光顺着指腹缓缓拂过地面——

之前缠住骑兵的荆棘和藤蔓像是听懂了指令,缓缓收缩,尖刺收回,茎秆变得柔软,像活物般钻回土中,只留下浅浅的土痕,仿佛从未出现过;

巷口的陷阱被重新掩盖,薄木板铺回原位,撒上碎石和焦土,与周围的路面严丝合缝,看不出丝毫破绽,只等着下一批不知死活的敌人。

接着,他走到倒塌的断墙前,双手按在残砖上,掌心的血渍蹭在冰冷的砖面上。

御土道的灵力顺着掌心渗入,碎砖像被无形的手牵引着,一块块咬合在一起,虽然无法恢复原貌,却硬生生堵住了缺口,断墙的轮廓重新立起来,让这座空城看起来依旧壁垒森严,藏满未知的杀机。

做完这一切,他再也撑不住,靠在断墙上缓缓滑坐下来,后背的玄甲蹭过砖面的血痕,留下一道深色的印记,甲片碰撞的脆响里,满是疲惫的沉重。

他从怀中掏出那块用绢布层层包裹的全家福,指尖抖得厉害,解开绢布时,生怕用力过猛扯碎了焦脆的纸边。

画卷边缘的焦痕还在,边角卷曲着,像被火舌舔过的痕迹,可马强抱着女儿的笑容却依旧温暖,小女孩扎着羊角辫,小手揪着父亲的衣襟;

妻子依偎在旁,手里的烙饼纹路清晰可见,眉眼间满是温柔。

陆云许用指尖轻轻擦去画卷上的灰尘,指腹触到焦脆的纸边,粗糙的质感硌得指腹发疼,他动作轻得像呵护易碎的珍宝。

“马强,第九城守住了,至少现在守住了。”

他轻声说,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滑落,滴在画卷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很快又被夜风烘干,留下淡淡的水渍。

“你的仇,我会继续报;百姓们的安全,我会继续护;楚国的土地,我会继续守,绝不会让你白白牺牲。”

他将画卷贴身收好,紧贴着胸口的位置,感受着自己的心跳与画卷上残留的温度交织,那点暖意,成了支撑他的力量。

然后闭上眼睛,开始运转坤元载物经——

淡绿色的灵力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像细密的春雨,顺着他的毛孔渗入体内,缓缓滋养着受损的经脉。

丹田内的金丹感受到这股温和的灵力,裂缝处的剧痛渐渐减轻,虽然无法修复裂缝,却暂时稳住了灵力的流失,像在干涸的土地上洒下了一捧清泉,稍稍缓了缓枯竭的困境。

圣光之力也在同时运转,淡金色的光纹缠绕着他的双臂,像温暖的绷带,一点点覆盖住流血的伤口。

伤口的灼痛感渐渐消失,流血慢慢止住,结痂的地方传来微微的痒意,那是皮肉在缓慢愈合的信号。

而黑暗之力则潜伏在丹田周围,像一层柔软的护盾,与圣光之力形成微妙的平衡,挡住外界杂乱的灵力,不让它们再次冲击金丹的裂缝,守护着这来之不易的安稳。

夜色再次笼罩第九城,残垣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灰,只有陆云许身边的死神镰刀和沙灵剑,偶尔闪过一丝冷光,在寂静中格外显眼。

他没有离开,不是固执,而是这座城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浸着马强和工程兵们的血;

每一道断墙,都藏着将士们守护家国的信念;

每一个陷阱,都凝结着他对百姓的承诺。

他知道,自己或许撑不了太久,金丹的裂缝像一道随时会断裂的弦,或许下一次燕云军来,他就会倒在这片土地上,可他不后悔——

正如他之前对赵勇说的,死要有价值,而守在第九城,护住百姓转移的后路,守住十二城联防的缺口,就是他此刻最大的价值。

远处的黑风口方向,隐约闪过一道淡灰色的光——

那是兰夜的信号符,像一颗遥远的星辰,在夜空中闪烁了一下,又很快消失。

陆云许知道,兰夜在等他,赵勇和百姓们或许已安全抵达,正在黑风口的防线后焦急等待消息。

而李三石和王慧娟的阴谋,虽然还在暗处蔓延,却终有被揭开的一天——

他手中握着逆灵珠,珠内残留的修士灵力里,或许就藏着通敌的线索;

他脑海中记着每一个蛀虫的嘴脸,等着日后一一清算,用他们的血,告慰马强和所有牺牲的弟兄。

陆云许缓缓睁开眼,望着夜空中的星辰,嘴角勾起一抹坚定的笑。

他的战斗还没结束,第九城的守护也还没结束。

沙灵剑躺在膝上,泛着御金道的冷光,安静待命;

逆灵珠在掌心微微发烫,储存着微弱却坚韧的灵力;

七彩应龙袍和踏云麒麟袍的纹路在夜色中闪烁,像两道守护的光,裹着他疲惫却挺拔的身躯。

他的所有本领、所有法宝,都已融入这座空城;

他的所有信念、所有承诺,都已刻进这片土地。

第九城的游击还在继续,而他的传奇,也在这残垣断壁间,书写着属于护国军战士的铁血荣光——

只要他还能站起来,这孤城里的每一寸土地,就永远是敌人的坟墓,是楚国不可撼动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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