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馀的呢？”谢云玉问。
“有的看着眼熟，我也不太认得，你知道的我从小少在京中很多都不熟悉。”
说完抬头看向身边的羽林卫说：
“来，你们来认认。”
众位羽林卫听见后站成一排来看这画象。
“这个怎么看着象是韦九的娘亲。”
“韦九？代国公家？”萧凌问。
“恩。”
“这个象是武威将军家的。”
“这个象是鸿胪寺卿家的。”
……
萧凌和谢云玉两人听的眼睛一黑一黑又一黑。
最后萧凌十分无力的摆手，让羽林卫将画象都收拾好装好，准备带回宫中。
谢云玉则是又转头看着书架上的东西，看着看着萧凌忽然说：
“娘子，你过来看。”
谢云玉闻言走过来，却见萧凌打开了一个金丝楠木的雕花盒子，里面放了一叠白色的帕子。
萧凌拿在手中一张，上面沾染着黑色的东西。
谢云玉也从盒子中拿过一张白色的帕子。
质地上乘的绢帛，素白，纤细，结构密实，放了这十几年，依旧质地如新。
“这上面的黑色的东西是什么？”萧凌问。
谢云玉忽然想起来那个诡异的洞房，赶紧一把抢过萧凌手中的帕子，放进去。
然后又慌忙合上盖子，将其锁好。
“清风，将这盒子收好一起带回宫中去吧。”
萧凌见谢云玉的一连串动作，纳闷不已。
“娘子，怎么了？”
谢云玉面色尴尬低声说：“待会儿，我带你去看看那卧房你就知道了。”
两人又开始翻看书架上的东西。
这会儿谢云玉已经有些心不在焉了。
萧凌翻出来几个有关联的东西，一并打包带走了。
其馀的则是让羽林卫统一装箱都带走。
出来暗室后，谢云玉带着萧凌去了那处婚房。
萧凌进去转了一圈后，后知后觉的说：
“难道那些帕子都是元帕？”
谢云玉点头。
“若是我所猜测不错的话，瑞王每次去风荷园，很快就走了。
应该是通过风荷园后院假山里的信道，来到这澄明园。
这澄明园应该是他和那些女子幽会的地方。
而这间婚房似的房间应该是，特意为那些女子准备的。”
萧凌被谢云玉的这个推测，震惊的瞠目结舌，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这……”
“这就是那些女子听令于他的原因。”谢云玉总结道。
萧凌久久不能回神。
“这也太卑鄙了……”
谢云玉摇头：“这计策一看都是后宅女子的手段，不是男人能想出来的。”
“难道是叶贵妃？”萧凌说。
“不，应该是叶贞。
叶贞牵头做的繁花诗社，她的代号是牡丹，她如今已经是瑞王的正妃了。”
萧凌点头。
两人又在这宅子里逛了会儿，便打道回宫。
两人收获颇丰，很快晋阳长公主和皇后就收到消息，过来看画儿了。
两人看着画中人，连连冷笑。
因为这些人她们全都认识
皇后脸色十分难看：“原来她们都跟瑞王有牵连……”
长公主则是愤愤的说：“我就说这些年朝堂的动向北境了如指掌。
有她们在，想要窃取朝堂机密，还不是探囊取物。”
然后转头看着萧凌问：“还有什么信息吗？”
萧凌尴尬的回答：“还发现了一个洞房……”
“洞房？”
皇后和长公主两人双双看过来，诧异出声。
“这……还是让玉儿说吧……”
萧凌十分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谢云玉在旁边招招手，让清风将那个装着元帕的盒子拿上来。
“禀皇后，长公主，我们在澄明园的暗室内发现了这个匣子。
里面装的这些，带回来让宫中嬷嬷已经看过了，都是元帕。
所以儿臣推测，这些应该都是那画中女子的……”
皇后和长公主听了，眉头深深皱起来。
谢云玉继续说：“所以儿臣推测叶贞组织那繁花诗社，目的是为了给瑞王选人。
若是看出来何人对瑞王有意，便引其从地道在澄明园与瑞王私会。
最后在那卧房中行周公之礼。
后续，那些女子们对瑞王真心还行，若是假意，或者有动摇，那么这些便是她们的把柄。”
长公主一听就骂道：“真是混帐东西，怎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皇后却叹了口气说：“唉……他们母子那手段，皇姐还不清楚吗？
当年……
唉……算了，孩子们都在，不说了。
总之，他们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又不是没见识过。”
长公主听了，依旧满脸的恼火，回头看了一眼皇后说：
“那现在怎么办？下令抓她们吗？”
谢云玉却出声问：“娘，画象上的人是华阳姑母说的十二花仙吗？”
“有的是，有的不是。
这十五幅画象中，只有五人是那十二花仙，其馀的身份有高有低。
现在都是朝堂重臣的妻妾，或者皇室侧妃。”
谢云玉听了又说：“那澄明园是万氏的陪嫁之所，这其中的事儿她难道不知吗？
听那看守宅子的老管家说，他十年前才到那宅子内。
从那时候起，万氏每隔两个月就去一趟澄明园，每次都是去看看转转，什么都不做，待会儿就走了。
所以，依儿臣之见，应该立即再审那万氏。”
长公主听了点头：“准了。”
萧凌看着清风说：“你去大理寺，将今日的查察结果，转达给杜少卿。
然后就在大理寺先别回来，等杜少卿的审讯结果。”
“喏。”
清风转身就走。
杜正明正在和寺卿回禀这段时间的查案情况，忽然听见来人说宫里来人找他。
便起身朝着寺卿告辞。
寺卿摆摆手说：“快去吧。”
清风见到杜正明将今日所查之事一一告知。
杜正明听完就说：“那是的好好审审这个万氏了。”
随即便对手下说：“准备一下，立即提审万氏。”
“喏。”
清风和杜正明两人见到万氏时，万氏的头上包着白色的纱布，头发花白，整个人苍老了不止一星半点。
目光呆滞，眼中无神，象一具行尸走肉。
“万氏，我听大夫说你的伤好些了，所以来见见你。”
万氏不为所动，保持原状，似乎象是没听见。
“你的哥哥我们已经放回家了，但是你的一双儿女还在我们大理寺呆着。
你看你要不要好好配合下本官？”
万氏听了才抬头，看了杜正明一眼：
“杜少卿这是打算言而无信？”
万氏苍老而又沙哑的声音响起。
杜正明声音冰冷，不带任何情感说：
“本官是打算言而有信的，但是万夫人您并未对本官说实话。”
“该说的我都说了，杜少卿还想知道什么，你问吧。
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万氏说着，咳嗽了两声，似乎是身体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