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院后面就是山体,后墙挨着山。
若是要藏人,将人藏在山上才是最稳妥的。
山上……
谢云满朝着后山走去,果然发现了一个破烂的小门。
正准备推开门进去,忽然瞧见后面有火光闪亮。
于是折回来,对姚勇小声说:
姚勇朝着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众人悄悄围拢过来。
谢云满指了指后面的小破门。
姚勇安排了一番,便有人从院墙侧面翻出去,悄悄摸向后面。
谢云满和姚勇在小破门门口站着,忽然听见对面有打斗声音。
但是很快声音就没有了。
小破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
姚勇和谢云满走了出来,其中一人在地上倒着的人身上摸了摸,找出来一串钥匙。
而后去打开前面的石门,可是钥匙插进锁孔后,左扭右扭就是打不开。
“让我看看。”
谢云满从后面走过来开口道
几人听话,将门口位置让给他。
谢云满仔细打量了一番后,摸着石门上的纹路,研究半天。
“这是个机关门,那处锁眼是个障眼法,钥匙没用的。”
姚勇听了挠挠头:“机关门?那怎么办?”
谢云满淡定的说:“别着急,我研究研究。”
于是将火把高高举起,看了看整个大门,检查了门环,又研究了下面的门缝。
最后转身看了看门前。
见大门两侧放着两个镇墓兽一般的的东西,头尖,凶面,有獠牙。
谢云满举着火把,过去仔细看了看这两个镇墓兽。
最后发现右侧的这个镇墓兽的牙齿似乎总被人摸,看着细腻了不少。
于是伸手在这颗牙齿上前后左右晃了一下。
果然,听见那石门‘轰隆’一声开了。
姚勇见状大喜,慌忙往里面进。
谁知道迎面一阵冷风吹来,姚勇警觉,瞬间一个翻身退出来。
紧接着一块小半人高的石笋,擦着他的头顶飞出来。
‘哐’的在地上砸在谢云满面前的地上,尘土飞扬,砸出一个大坑。
幸亏谢云满研究镇墓兽,站在侧面,不然这一下能把他给砸碎了。
姚勇赶紧朝里面喊:“小九,我是姚勇,国公派我来救你。”
薛未央听见是姚勇。
“姚大哥,你们来了?”
薛未央惊喜的声音传出来。
然后,石门里走出来一个谢云满心心念念的身影。
薛未央出来后看到姚勇十分惊喜。
姚勇赶紧问:“小九,你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
薛未央很高兴。
“没事儿,咱们就快走吧,安全了再给你哥传讯。 ”姚勇说。
薛未央点头,准备即刻就走。
正准备抬脚的时候,忽然看见站在镇墓兽旁边的谢云满。
十分惊喜朝着谢云满跑过来,一下子扑到他怀里。
谢云满本来对姚勇一口一个小九的叫,不满意呢,结果薛未央出来根本没看到他。
这下子不得了了,心里头的酸味已经快要发酵要成老陈醋了。
忽然间,看见薛未央朝着自己跑来,下一瞬一个温软的身体投进了自己怀中。
熟悉的身形,熟悉的味道,谢云满的胸腔瞬间被填满,放不下一点醋了。
“你也来了?”薛未央在他耳后说。
“恩,来救你。”
薛未央听到谢云满说这句,心里跟喝了蜜一样甜。
“谢谢。”
薛未央说着,轻轻吻了一下谢云满的耳后。
谢云满正面对着姚勇几人,薛未央如此捣乱,让他瞬间红了脸。
还好有夜色的掩护,没人看清楚。
姚勇看着紧紧拥抱的两人,打趣儿道:
“走了,待安全了,你们小两口再亲热吧。”
薛未央听了,离开谢云满的怀抱,转成拉着他的手。
黑暗中,两人十指紧扣。
姚勇带着几人,从小院子的外围走出去。
然后上马,策马狂奔下了春山,来到春河的对岸,瞧着安全了。
姚勇朝着天空中发射了一枚信号。
薛战这里正在和大皇子拉扯,忽然瞧见天上的信号。
便果断朝着大皇子拱手:“既然大皇子一口咬定舍妹不在您这里,那臣就不多打扰了。”
说完便带着人告辞,出来门,上马就走。
大皇子原本以为今日要和薛战干一架,但却见薛战走的这么干脆,又想起方才的烟花,忽然大叫:
“不好。”
待他转身回了后院,便瞧见他的人都一一倒在地上。
又穿过小破门来到山前,果然石门洞开。
大皇子站定脚步,看着眼前的一地狼借,半天开口道:
“还真是小瞧你们了。”
谢云满一行人赶至白虎门时候,镇国公已经在城门楼上坐着喝茶了。
茶好不好喝的不重要,守将钟伟被逼迫的坐立不安。
镇国公远远瞧见一队人马过来,就赶紧站起来,夜色中什么都看不清楚。
于是赶紧站到城头。
姚勇大声道:“国公,小姐回来了。”
薛未央则是喊:“爹,开门。”
镇国公一听见薛未央的声音,立马下了城楼。
瞧见自家闺女,赶紧上前拉着打量了一番,见没有一点问题,才放心下来。
然后问谢云满:“你三哥呢?”
“在和大皇子掰扯,断后。应该快回来了。”谢云满淡淡道。
镇国公听了点头。
果然没过一会儿,就见薛战带着镇国公府的人飞马赶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打道回府。
谢云满将人送到国公府门口,朝着国公和薛战道别。
方才回来的路上,听姚勇说今日没有谢云满恐不能这么顺利,还夸谢云满这状元脑子就是好使。
这让薛未央心里更高兴了,一路上都笑吟吟的看着谢云满。
听见他说要告辞,薛未央看着谢云满依依不舍,眼神都能拉出丝来。
薛战只觉没眼看。
这丫头自从瞧上谢云满之后,像被人给夺舍了一般。
次日早朝,镇国公在垂拱殿哭诉,大皇子派人强抢自家闺女。
“要不是臣府上家将英勇,臣带金吾卫去的及时,半路上将人给拦下来,人差点就让大皇子抢走了。”
镇国公哭哭啼啼,五大三粗的汉子,哭的象是月子里的娃儿。
看的朝堂上众臣直翻白眼。
戏,有点过了吧。
御史听后,蜂拥弹劾大皇子。
皇帝震怒。
怒斥大皇子持身不正,如何能领兵,随即卸了他身上一切军务。
并着大皇子立即出发去封地就藩,不可迁延。
旨意是上午下的,午时刚过,大皇子人已经出现在城门口了。
城门口无人送行,一片荒凉寂静。
淑妃本来因为皇帝的旨意,就在宫里生气。
听见回禀说无人送行,顿时在心里就恨上了韦凝烟。
本来就对她不满意,此刻这种不满达到了顶峰。
淑妃面目冷凝,淡淡的对周围人说:
“大皇子触怒陛下,着实不该。此刻他已离京,不能在膝下尽孝。
然夫妇一体,就让大皇子妃用血抄一册《孝经》来安抚陛下的震怒吧。”
身边的人立即转身,下去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