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对方结实的胸膛已经在自己手中,就顺势朝下摸了一把。
果然有,还有好几块。
嗯,男人腹肌真的是硬的。
两人现在裸裎相对,这样的摸法,很容易起火。
很快谢云玉的惩罚就来了。
这次两人都是清醒的,萧凌温柔了许多,但这种感觉却更磨人,更让人欲罢不能。
情到浓时,谢云玉在萧凌的后背留下了一道道抓痕。
萧凌情难自已,抓着谢云玉一次又一次。
结果,谢云玉又晕了过去了。
……
次日一早,谢云玉醒来,迷迷瞪瞪看着头顶的帐幔。
这不是自己的床榻?
随之,又感受到一只大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这才想起来昨夜的荒唐事儿。
于是将萧凌的手从身上轻轻挪开,转头看着萧凌的脸。
这张脸真是百看不厌。
熟睡中依旧一股淡然的气质,超脱常人。
然后目光又移到他的脖子和露出的胸口,上面的红痕,让谢云玉想起来昨夜两人的疯狂。
谢云玉闭了闭眼。
天呐,自己后来疯了吗,就那么配合他这样那样……
还有这个死男人,床上骚断腿。
跟眼前这张四大皆空的脸完全不符合。
谢云玉昨天一早还说要跟这人分手,夜里就糊里糊涂的又睡了。
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谢云玉一时间思绪纷繁,理不清楚自己以后到底要怎么面对萧凌。
想了会儿,忽然想起来,自己昨夜夜不归宿,家里要怎么交代?
便回头看了一眼睡熟中的萧凌,悄悄起身。
穿上衣服,捡起地上的鞋子,鬼鬼祟祟的出门了。
出来门见清泉在门口,便朝着他‘嘘’了一声。
“你家郡王在休息,不要打扰他,我去隔壁洗漱。”
谢云玉一转身,进了天字七号房。
让人送了一套自己的常备衣服和幕笠后,直接从旁边的楼梯下去。
让谢福安排马车将自己送回去。
屋内的萧凌从谢云玉开始下床穿衣服就睁开了眼,看着她穿上衣服,拎着鞋子往外走。
喃喃道:“每次都逃走,这次看你往哪儿逃。
你且等着两个月后,乖乖嫁给我吧。”
萧凌想起来昨夜的荒唐,忽然笑了起来。
真是个又猛,又怂,的小娘子。
……
萧凌收拾好后,直接去了东宫。
在太子那里洗了澡换了衣服,才准备去找皇帝告状。
太子纳闷问:“你昨夜去了哪里?怎么来我这里沐浴更衣?”
“天行楼。”
“你在那里过夜了?”
“恩,我娘又让人给我下药了。”萧凌淡淡的说。
太子听了一惊:“你没事儿吧?”
“没有。”
想了会儿,太子面露狐疑:“该不会……又是那谢三娘子给你解的?”
“恩。”
萧凌没有否认。
太子的表情十分精彩。
半晌开口道:“额……这个……这个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成婚?”
“快了。走吧,我们现在去见舅舅。”
太子听了就带着萧凌去见皇帝。
皇帝听了萧凌的话,额头上青筋直跳,捂着脑袋说:
“走吧,去见你皇祖母。”
晋阳长公主来到永寿宫,一进门就见皇帝和太后两人怒视自己。
心中忐忑不已,又看了萧凌一眼,关心的问:
“凌儿你没事儿吧?”
“没死成,让母亲失望了吧。”
萧凌看都不看晋阳战公主,阴阳怪气的说。
长公主见儿子这样跟自己说话,眼框瞬间就红了。
太后一贯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此刻却阴沉着脸呵斥道:
“你还有脸哭,给我过来。”
长公主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低着头走到太后的身边坐下。
太后怒道:“你是失心疯了吗?
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自己孩子下那种下三滥的药,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长公主只是低头哭泣,然后可怜兮兮的抬头看太后一眼。
“母后……孩儿……孩儿这不是关心则乱吗?”
太后听了,伸手在她头上戳了下。
“净在这里乱弹琴,关心孩子,就给孩子下药?
凌儿身子打小就不好,你抱着孩子哭哭啼啼的来宫里,皇帝无法让人将孩子送到溪云禅寺养着。
怎么这十几年,眼瞅着孩子身体好了,就开始折腾了。
上次让人下药,孩子烧了好几日,在寺里养了半个月。
这才过去多久,你又让人给他下药。
孩子不生病,你是不是心里不踏实?”
太后越说越生气,伸手在晋阳长公主肩膀上用力拍了两下。
太子见状,一是怕晋阳长公主面子上过不去,二是怕老太太真是气坏了。
就开口劝慰道:“皇祖母,莫要生气,姑母……姑母……她或许有难言之隐。”
皇帝也在旁边开口劝道:
“皇姐,上次不是说好了,凌儿的婚事他自己说了算。
凌儿已经答应了,三十岁之前肯定成婚的,你这又是在折腾什么?”
晋阳长公主张了张嘴,最后低头小声说:
“他……他都十九了……”
“十九怎么了?距离三十岁还有十一年呢?”皇帝反问。
晋阳长公主其实是想说,萧凌喜欢男人,自己才这么着急的。
但是这么多人都在,她怕说出来,萧凌最后的尊严就没有了。
想了又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最后叹了口气:“是我的错,我的错……唉……”
说完之后,低头流泪不止。
皇帝抬头和太后对视了一眼,最后说:
“母后,你和皇姐好好说说吧。”
说着起身,带着萧凌和太子一起走了。
萧凌走的时候,看了晋阳长公主一眼,发现自家老娘的眼神十分奇怪。
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理解她眼底隐藏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三人走后,太后才缓声道: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晋阳长公主看了看周围侍候的人,太后意会,摆摆手,宫婢们都退下了。
晋阳长公主见人都退下了,直接过去跪在太后脚边,扑在太后的膝盖上,哭诉道:
“娘……孩儿心里有苦啊……我不知道怎么说啊……”
太后一见她如此,心中一紧,莫名的感觉不对。
长公主接着哭诉:“凌儿……他……他……喜欢的是男人……”
“什么?”
太后大吃一惊。
长公主将自己这些时日的观察和总结,都给太后讲了一遍。
可能长公主的证据过多,分析的太过严密,讲述太过有感染力,太后居然信了。
开始跟着一起,长吁短叹起来。
但是太后毕竟经历的事儿多,最后想了想说:
“这种事历来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你莫要慌。
不若按照皇帝之前的旨意来办。
三十岁之前,他若是能回心转意,自然是好的。
若是想一条道走到黑,那就随他而去吧。
你就这一个孩儿,总不能将他逼死吧。”
长公主听了,只是一味的哭泣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