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了,忘记自己是在房顶,抬脚就走。
一脚踩空,跌倒在房顶上。
连带拉着他萧凌也摔倒,两人咕咕噜噜从房顶上往下滚。
皇帝见状,心脏都快要停了。
慌忙张开手臂,朝前面房檐下跑去。
皇帝身后的侍卫,飞起来四五个朝着房檐过去。
最后,两人安然无恙的被侍卫救了下来。
太子下来后,晕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张嘴就朝着一边嗷嗷吐。
萧凌则是头昏脑胀,直接晕过去了。
皇帝见状,伸手一把抱住萧凌。
“凌儿,凌儿……快,快宣太医。”
说完让人将萧凌抱着进屋内去了,根本不管太子有没有事儿。
太子吐了半天,腰都直不起来。
旁边的内侍赶紧他扶着,另一人端来漱口水,侍候着太子漱口。
然后又端来了一碗解酒汤。
太子喝了解酒汤就不再吐了,被人扶着,虚弱的坐在院子中。
待太医来的时候,太子的解酒汤就起效了。
见到太医,转头问侍候的人:“为何宣太医?”
太子的贴身内侍叫乐寿,这会儿害怕的瑟瑟发抖,还是上前回话道:
“殿下,您和寿安郡王两人从房顶跌落下来,郡王直接就晕过去了。”
太子这才想起来他和萧凌是在喝酒的,于是挣扎着起身喊:
“凌儿,凌儿……”
然后踉跟跄跄的朝着屋内走去。
皇帝见太子进来,又看着榻上躺着人事不知的萧凌,气就不打一处出来。
朝着太子腿上就是一脚,太子走路本来就不稳当,被皇帝一脚踹倒在地。
皇帝指着太子怒骂道:“你身为太子,不操心国事,只知道饮酒作乐。
如今还带着你表弟一起胡闹。
那放房顶不高吗?
今日朕要是不过来,你们两人掉下来摔个好歹,我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
太子酒还未醒,被皇帝训了,也没有什么表情。
既没有诚惶诚恐的跪着求情,也没有龇牙咧嘴的揉腿,而是傻愣愣的坐着,看向皇帝。
皇帝见状,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只是嫌弃道:
“来人,带太子下去醒酒。”
太医给萧凌把了脉,最后说:“陛下放心,郡王无碍,就是喝醉了。”
皇帝才放下心来。
待到皇后匆匆赶来的时候,就看到太子和萧凌两人,一个人躺在一张榻上,正呼呼大睡。
皇帝早就走了。
皇后听了下人的回禀,也吓的不得了。
这两人要是从房顶上摔下来,摔出个好歹,那太后能把皇宫给掀了。
皇后坐在太子的床榻边,伸手捶了太子一下。
这死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皇帝临走时候,留下口谕:太子和萧凌饮酒误事,在东宫反思三日。
次日萧凌和太子醒来,早朝早就结束了。
听了下人们的汇报后,太子紧张的拉着萧凌上下看:
“弟,你没事儿吧?”
萧凌摇头。
“应该是昨夜喝多了,又从房顶上滚下来,所以才晕过去的。”
太子听了终于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你要有个事儿,皇祖母和父皇就算是不劈了我,姑母的眼泪也能将我淹死。”
萧凌则是道:“陛下罚我们闭门思过三日。”
“那正好,我最近都要累死了,歇歇也不错。”太子倒是无所谓。
萧凌听了点头:“是不错,我前一段被端午节宴会的事儿给闹的,烦不胜烦。”
太子听了笑起来:“哈哈哈,我听说了,被人围追堵截。
哎呀,咱们大雍这帮小娘子,可真是生猛啊。”
萧凌看着乐寿吩咐:“你去搬两张躺椅去那边竹林凉亭中,我们今日打算在那边过。”
乐寿听了应喏,转身出去安排。
待长公主进宫来,就见两人在东宫竹林里悠哉悠哉,过的舒适安逸。
见两人都没事儿,晋阳长公主才放下心来,转身去了慈寿宫去看望太后。
他们这里悠闲,谢云玉可就不悠闲了。
一大早,她收到了永宁公主送来的一张请帖,邀请她明日去参加寿宴。
谢云玉一见请帖,想都不想就知道是萧凌干的。
本来自己都不打算去的,可谁知道萧凌横插这么一杠子,明日不得不去了。
当即就要去找萧凌算帐。
结果派清尘去了一趟吏部,却被告知:
寿安郡王和太子犯错,被陛下罚在东宫闭门思过三日。
清尘回来回禀,谢云玉赶紧给吴毓敏和薛未央去信。
次日一早,吴毓敏便乘着马车来叫谢云玉一起。
谢云玉安排自己家马车跟在后面,自己上了吴毓敏的马车。
谢云玉今日穿着一身藕荷色的衣裙,十分淡雅,完全不出挑。
甚至还将额头上的头发梳下来。
本来十分的颜色,这样一打扮只剩下六分了。
吴毓敏瞧见她这身打扮,都愣住了。
“谢姐姐,你这是……”
“哎呀,你不懂,女子多的时候是非就多,穿普通点能避开祸事。”
吴毓敏听了懵懂点头。
谢云玉上了吴家的马车,便问:
“我对这永宁公主一点都不熟悉,你快跟我说,别到时候犯了忌讳。”
吴毓敏听了便道:“这个永宁公主,是个娇蛮的小公主。
虽然性格娇气了点,但是心底还是善良的。”
想了想又道:“不过你提起来忌讳,她是有个忌讳。
她好象对花粉比较敏感,一闻到就不停的打喷嚏,所以她不喜欢香气很重的人。”
谢云玉听了却道:“哦,过敏性鼻炎啊。”
这玩意儿搁前世都不太好治,别说现在这种医疗落后的时代了。
吴毓敏听了问:“怎么姐姐你懂这个病?”
谢云玉连忙摆手:“不太懂。你接着说她还有什么忌讳?”
“她不喜欢别人比她穿的好看。
这两年看着好点了,只要不是过分抢她的风头,她一般不怎么生气了。
象你我这样黄色,藕荷色,在她眼里就是素雅。
若是今日谁敢穿着红衣去,那就要犯她的忌讳了。”
吴毓敏又道。
谢云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兴奋道:
“看,我有先见之明吧。”
吴毓敏点头:“但是你这额前的头发就没必要了,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
“哎呀,你不懂,今日去的人估计就我的身份最低,我的打扮要跟我的身份相匹配。”谢云玉解释。
吴毓敏不赞同谢云玉这个说法,但是她也没有反驳。
“唉,谢姐姐你怎么又好好的收到请帖了?”吴毓敏问。
说起来这个,谢云玉就一肚子火。
“还不是那个萧凌多事儿……”
谢云玉说到这里忽然反应过来,两人现在是地下情,便住嘴了。
吴毓敏好奇心忽然被勾起来了。
“寿安郡王?干他何事?”
“没什么,我祖父进宫遇见他,他向太子提议的,不然我怎么能收到这份请帖呢。”
“寿安郡王不是不喜欢管闲事吗?不近女色,尤其不管女人的闲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