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满一听两人只见过两次,不熟悉,就已经……
顿时又生气起来。
“他是个腹黑,执着,老谋深算的人……”
谢云玉看着自家二哥笑起来。
“你笑什么?”
谢云满看着谢云玉纳闷道。
“能从你嘴里说出来人腹黑,就是觉得好笑,这世上还有比你更腹黑的人?”
谢云满听了瞪着谢云玉,一脸不满。
“我认真的,你跟这人接触,小心点,他并不是你所见到的那样无害。”
谢云玉点头道:“能猜到,皇家人里面能有几个是真的毫无城府。
听说他深得陛下宠爱,和太子的关系胜似亲兄弟,这就不难看出端倪。”
谢云满端起茶喝了一口,想了想,眉头又皱了起来:
“祖父这次回京是因为太子,那会不会是萧凌让太子这么做的?
不然,这怎么解释太子忽然想起来当殿提及祖父这事儿。”
谢云玉想了想道:“有可能。
我就说这件事中透露着古怪,若是寿安郡王出手,那就能说得通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想干什么?”谢云满问。
谢云玉想了想说:“八月十五那晚之后我就去了江南,什么都没给他说。
他或许是不甘心,想要见我一面吧。
至于他说要娶我的事儿,你别放在心上。
你妹妹我虽说有些姿色吧,但也不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比之于韦家小娘子还是多有不如的。
他不会舍了金凤凰,来找我这只小家雀。”
谢云满听了,一想也是。
若是自己和萧凌易地而处,一夜风流之后,小娘子走了,自己也得想方设法将人找到,说清楚。
于是道:“行,我知道了,你准备什么时候约他,我帮你传话。”
谢云玉纳闷:“你怎么帮我传话?”
“哼,他隔三差五的就来咱家,说是跟大哥讨论书法,谁知道他存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听见你回来了,他还能忍着不上门?”
谢云满没好气的说。
谢云玉听见谢云满说起来谢云堂,插嘴道:
“二哥,娘刚才跟我说大哥的上峰侍读学士周进林,十分看好他,欲将自己的闺女嫁给大哥。
这个人你了解吗?”
谢云满摇头:“没关注过这个人,我待会儿去见见祖父,他应该知道。”
谢云玉点头道:“恩。最好查一下这家的家里,别中间有其他问题。”
谢云满点头道:“行,你放心。
大哥这婚事,父亲也有自己的想法,他瞧上南山书院吴副院正的孙女了。
爹娘各执一词,最终还是要看祖父的意思。”
谢云玉听了叹气问:“二哥,娘说你这一个月都在书院?”
“恩,明年这时候就该下场了,我去读书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你明日该去书院就去吧,我和祖父都在家,家里的琐事,我处理就行。
你就不要再分心管这些了。”
两人又聊了两句,谢云玉将在江南给谢云满买的东西给他带走。
晚饭后,谢云满去了谢老爷子书房聊了会儿。
谢云满提了下谢云堂的婚事。
谁知听了谢老爷子皱眉道:
“周进林?不行不行不行。这是谁介绍的?”
谢云满见谢老爷子连说三个不行,顿时感觉不妙:
“恩,听我娘说是周进林看中我大哥,亲自派人来说的的。”
谢老爷子听了后,瞪着眼睛问:
“婚事定了吗?”
“应该,没有吧。”谢云满不确定。
“唉……你娘看人的眼光不行,之前给你妹妹看的那个,你姨母家的李俊成。
你自己说,你那表哥能配得上你妹妹吗?”
谢云满想起自己表哥的样子,直摇头。
然后又问:“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晓?”
“去岁八月十五,你母亲派人上山给你妹妹送信说的。
你妹妹是个好孩子,不忍心忤逆你母亲,自己一个人难受半天。”
谢云满一听又是去年八月十五。
结合前后,谢云满终于明白,为何那夜大晚上的妹妹会出现在那碧潭边,遇上萧凌。
敢情问题是出在这儿了。
一时间,谢云满不知道该责怪母亲,还是责怪母亲呢?
“可偏偏你母亲就觉的,你妹妹和李家的事儿能成。
现在这周进林家是什么情况,你母亲都不打听一番……唉……”
谢云满摸摸脑袋追问道:“祖父,那这周进林家中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周进林年轻时候风流好色,后宅十分混乱,在温柔坊的青楼里闯出了偌大的名声。
因为这些事情,还被御史弹劾。
他家后宅,宠妾灭妻,嫡庶不分,这样的人家岂能结为亲家。
更何况你大哥是家中的嫡长孙。”
谢云满听的直摇头,这肯定是不行的,于是又说了父亲的打算。
“我父亲倒是瞧上了书院吴副院正的孙女,你瞧这个怎么样?”
老爷子一听,捋了捋胡须道:
“唔……吴副院正比那个周进林好多了。
你大哥性子敦厚,和你父亲一个路子,在翰林院呆着挺好,朝堂不适合他。
以后年龄大了,退下来去南山书院,也不是不可。
嗯,这门亲事可以。
待过两日我去趟书院,见见那小丫头再说。”
谢云满边给谢老太爷揉肩膀,边道:“那就辛苦祖父了。”
谢老爷子听了笑道:“你和你妹妹两人的婚事,等到你明年下场后再说。
且你们两人的婚事,祖父允准你们自己说了算。
这个事儿,我这两日跟你父母说一下。”
谢云满听了笑道:“多谢祖父。”
谢老爷子听了笑呵呵道:“你不用谢我,我是怕给你们随便订婚,你们两人不满意,再折腾出来一堆事儿来。”
谢云满听了有些尴尬。
次日一早,谢云玉的父亲谢远山从南山书院回来了。
晚饭时,家中人都到齐了,包括谢云玉的二叔谢远仁,三叔谢远贤都来了。
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吃了顿饭,算是给谢老爷子接风。
吃完饭后,谢老爷子将三兄弟带进了书房,一直待到很晚才出来。
谢远山回到卧房的时候,郑氏还没有睡,一直在等着他。
谢远山将老爷子的话转达给郑氏。
郑氏一听那周家宠妾灭妻,嫡庶不分,当时就后怕不已。
“所以父亲说堂儿的婚事,他帮着看。
目前我和父亲比较中意,书院吴副院正的孙女。”
郑氏听了却着急道:“那吴副院正不在朝堂,恐不能给堂儿带来助力。
他那儿子虽然是鸿胪寺卿,但是堂儿不善言辞……”
谢远山听了连忙摆手:“咱家堂儿过于敦厚,这点你是知道的。
他这个性子不太适合朝堂,在翰林院这种清贵的地方慢慢熬着,没什么不好。
到了年岁,可以向陛下申请去国子监,书院,都可以。
朝堂上,以后还是要靠满儿的。
这也是父亲的意思。”
郑氏听了自家夫君的话,感觉有些道理,又听说是父亲的意思,便不说话了。
郑氏脾气直,耳根子有时候有些软,做事儿看不长远,但是好在比较听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