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郁冬原本还在生气,下一秒他跪了,冷汗淋漓。
“爸,你,你怎么来了?”
时瑾呼吸一滞,心跳漏了一拍。
这个声音,怎么那么像小姑娘的声音?
但是她没张嘴?
咔嚓咔嚓。
哦,张嘴了,嗑着瓜子看他的热闹呢。
到底见过大世面,内心惊涛骇浪,面上不显。
“时郁冬,你长翅膀了是吧,竟敢做下伤天害理的事,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乱搞男女关系,你怎么敢?”
咔嚓咔嚓。
时瑾:有点良心,但不多。
确定了,他真的能听到小姑娘的心里话。
难怪刚才在外面听到很多乱七八糟的话跟当时的情景并不符合,还以为小姑娘被气得胡言乱语。
原来是表面一套暗地里一套。
呵呵,你这两副面孔都足够癫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能听到你的心声,但是老登这个词是不是不太妥?
我才30岁,30岁正是拼的时候,很老吗?
“爸,爸,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别”
时郁冬跪着嚎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对劲,他一脸惊恐。
“爸,你的腿受伤了?”
时瑾:小姑娘还挺聪明,猜到他是
时瑾:本来很生气,满腔怒火硬是被她生生给泄了。
谢谢你啊,我没那么禽兽。
而且你确定大时郁冬三岁就是妈?
他主动拿出200块钱,这是刚才在门外就准备好的。
还是堵住她的嘴哦,是心,小姑娘,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想了想,又往后面伸手,“卫国,拿点粮票和肉票来。”
推轮椅的谭卫国愣了一下,紧接着从工装裤兜里掏出几张票递给他。
就是吧
【哥,你的耳朵怎么突然这么红?不会真被那个不孝子气着了吧?】
苏酒酒瞟一眼,是挺红的,看来真的很生气。
时瑾将票叠在钱上面,朝着苏酒酒伸手。
“同志,你好,我叫时瑾,是郁冬的父亲。”
“刚才在外面我都听到了,对不起,子不教父之过,你让我认识到了自身的错误,非常感谢。”
“这是郁冬对你的补偿,票是我送你的,郁冬做了错事,你大肚没举报他,我欠你一个人情。”
利落伸手,拿钱票揣兜,反应慢一秒都是对自己的侮辱,礼貌回话:“不用客气,孩子还小,好好教,看好你哦。”
她按着口袋蹦回墙角。
时瑾:这上进的姿势让我大涨见识啊。
莫名觉得她勾着嘴角唱念的样子很可爱。
“时郁冬,把你的钱票都给我,让你下乡是锻炼,既然你是这样锻炼的,那也没必要给你留钱票了。”
他语气很平静。
没办法,怒火全被泄了。
时郁冬浑身一僵。
他太熟悉父亲的性子,暴风雨前的宁静比什么时候都可怕。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爸拉着脸。
不敢求饶,快速爬起来回屋拿钱。
因为跑得急,脸撞上门框,疼得他眼泪直流。
“爸,我,我就只剩这些了。”
时瑾呵呵。
“200块钱加票,你下乡才五个多月,就剩53块,也就是说一个月花近30块,比一个普通职业一个月的工资还多。”
“我问过大队长,新知青有粮食补贴,看来你根本没意识到我让你下乡的目的。”
“郁冬,平时我是忙,但不代表我缺了你的教育,大家都说你顽皮,现在在我看来,你不是顽皮,是顽劣,我很失望。”
昂?
居然有一点打脸值?
不管哪来的,苏酒酒只知道,这墙角蹲得值。
时瑾:前言不搭后语,小姑娘的脑子是不是?
眼下,小姑娘吐槽得没错,时郁冬就是欠收拾。
“杨大队长,我有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