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三十五年前”“摔断手臂”这些字眼,老子与玄清对视一眼,瞬间便认出了眼前之人。
这人正是当年他们刚融入人族部落时,不小心撞到老子的那个名叫都的小孩!
只是当年的孩童,如今已长成了中年男子,若不是他主动提及过往,两人一时还真认不出来。
玄清心中暗自惊讶:没想到时隔三十五年,都竟还能认出他们,更能从样貌未变这一点推断出他们并非普通人。
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竟有如此敏锐的观察力与记忆力,倒是难得。
然后玄清就看向老子,眼神中带着询问,想知道父亲打算如何处理。
老子凝视着跪在地上的都,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他本就打算借人族证道,与人族结下更深的羁拌,如今眼前这人不仅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更因当年的事记挂至今,还主动拜师,倒也算有缘。
况且,收一个人族弟子,也能更好地体现自己对人族的重视。
片刻后,老子缓缓抬手,一股柔和的力量将都扶起,然后就对着都说到:
“你既认出了我们,又有拜师之心,且与我有缘,那我便收下你这个弟子。日后你需潜心修行,不可懈迨,更不可凭借修为欺压同门,你可记住了?”
都闻言,先是愣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脸上爆发出狂喜的神色,再次对着老子深深跪拜:
“弟子都!多谢师尊收留!弟子定当谨遵师训,潜心修行,绝不姑负师尊的期望!”
玄清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也泛起几分感慨,没想到当年一个小小的意外,竟促成了一段师徒缘分。
而老子收下都这个弟子,无疑也为他即将到来的证道,增添了一段与人族的善缘。
老子扶起都,对着玄清点了点头,随后转身朝着祭台顶端走去。
阳光洒在他身上,粗布麻衣渐渐褪去,露出了原本的道袍,周身的气息也愈发威严,一股属于准圣圆满的威压缓缓散开,却又恰到好处地避开了周围的人族,只让他们感受到一股温和又是十分强大的道韵。
话音落下,老子周身光芒大涨,缓缓朝着祭台上空飞去。
老子立于云层之下,目光扫过下方聚集的人族与身旁的玄清、都,声音带着与天地共鸣的厚重,对着天道庄严起誓:
“天道在上!吾乃老子,盘古元神所化三清之一。今观人族懵懂,无教化指引,愿担起教化人族之责,立一教,名‘人教’,吾为教主!以先天至宝太极图镇压人教气运,传人族修行之法!今日人教立,天地共鉴!”
随着誓言落下,天空中原本厚重的功德金云瞬间沸腾,金色的光芒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这是天道对老子教化人族的认可,功德规模远超女娲造人时的景象。
其中大半功德径直涌入老子体内,剩下的功德中,竟有半成朝着玄清飞去,融入他的丹田。
玄清心中了然:这半成功德,既是对他陪父亲寻道的认可,更是对他此前教会人族取火、筑屋、制衣的嘉奖,正是他为老子的教化之路打下了基础,才让老子下定决心立人教传法。
老子沐浴在功德之中,周身的气息飞速攀升,准圣圆满的壁垒轰然破碎。
然后老子取出那缕伴随多年的鸿蒙紫气,将其融入自身元神,随后抬手对着虚空一引,一缕元神便寄托于天道之中,从此天道不死,他便不朽。
当最后一丝功德被吸收殆尽,老子周身的圣人霞光冲天而起,与祭台上女娲、玄清的神象交相辉映,一股俯瞰众生的威严弥漫开来:老子,正式证道混元,成为洪荒第三位天道圣人!
“拜见圣人!”
祭台下的人族率先反应过来,纷纷跪倒在地,对着空中的老子叩拜,远在三十三重天的女娲,也对着东方神州的方向微微颔首,洪荒各地的大能,无论是太阳星的帝俊东皇、不周山的十二祖巫,还是西方的接引准提,皆对着老子所在的方向躬身行礼,声音汇聚成洪流,响彻洪荒,圣人之威,足以让众生敬畏。
崐仑山玉虚宫内,元始听到老子成圣的动静,再也坐不住了。
他原本还在思索自己的证道之路,此刻听到老子的誓言,瞬间明悟:
他们三清同出盘古元神,证道之路本就同源,老子教化人族立人教,那他便可教化顺天应道之辈立教!
几乎在老子成圣的同时,元始周身光芒迸发,立于崐仑山巅,对着天道高声宣告:
“天道在上!吾,元始,盘古元神所化三清之一。今观洪荒众生,多有迷失道途者,愿立阐教于玉虚宫,吾为教主!道承盘古,法继鸿钧,只阐真道,不渡邪魔!顺天者,吾必护之;逆命者,吾必诛之!以先天至宝盘古幡镇压阐教气运,以玉清道法传于弟子,引正道之人证道!今日阐教立,洪荒共鉴!”
话音落下,天空中再次降下海量功德,金色的云层笼罩崐仑山。
元始取出鸿蒙紫气,将元神寄托天道,沐浴着功德突破瓶颈,周身圣人霞光绽放,又一位圣人诞生!
“拜见元始圣人!”
洪荒众生再次叩拜,心中震撼不已:
一日之内竟有两位圣人证道,这在洪荒历史上从未有过!
而碧游宫内,通天看着两位兄长接连成圣,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与明悟。
通天性格洒脱,向来主张有教无类,此刻心中已有决断,当即飞身立于崐仑山巅,对着天道高声起誓:
“天道在上!吾,通天,盘古元神所化三清之一。今观洪荒万灵,皆有向道之心,愿立截教于碧游宫,吾为教主!道承盘古,法继鸿钧,截天机之隘,渡众生之厄!凡有灵者,皆可入教;凡有道者,皆可参天!以先天灵宝诛仙四剑镇压截教气运,以碧游道法传于万仙,助众生寻得自身道途!今日截教立,天地共鉴!”
随着誓言落下,第三波功德金云席卷而来,规模和元始成圣相同。
通天取出鸿蒙紫气,寄托元神于天道,在功德的滋养下顺利突破,圣人威压与老子、元始遥相呼应,笼罩整个洪荒!
“拜见通天圣人!”
短短一日之内,三清接连成圣,立人教、阐教、截教,彻底改写了洪荒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