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接下来就是我的高光时刻!”
极狐微微下蹲,一个弹射起步,全身化作一道赤色流光消失在原地。
“这个速度!”
beroba刚反应过来,极狐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
极狐一拳轰击在beroba的右腿上。
嘭——!!
赤色流光在空气中拉出一条笔直的真空走廊,音爆还没来得及扩散,极狐的拳锋已经没入beroba的右腿装甲,在上面留下了一个浅浅的拳印。
五重推进器的热浪在肘后瞬间收束成一道炽白尾焰。
“什——”
beroba的惊呼卡在喉咙里。
下一瞬,机械右腿的向后一歪,beroba瞬间失去平衡。
轰!!!
beroba庞大的身躯失去支撑,轰然单膝跪地,膝盖砸裂了地面,震得整片战场跳了一下。
极狐收拳,推进器气流在他的全身各处喷射,赤色光粒从他指缝间缓缓飘散,像替对手提前鸣奏的安魂曲。
“右腿,接下来!是这!”
他轻声宣判,金色的复眼里死死盯着面前的贝洛芭。
“不愧是我的偶像!极狐!你的这份执着和憧憬真是令我感动!”
吉恩的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混蛋!我怎么可能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贝洛芭重新站了起来,不断扣动手中镭射跃动升华器的扳机,数道紫色能量光束立即朝极狐袭来。
“既然如此,那就陪我跑一圈吧!所谓的未来旅行者!”
极狐立即开始加速,他的残影在众人面前留下了赤红色的轨迹。
赤红轨迹在空气中编织成一张炽热的网,每一次折线都精准地贴着紫色光束的缝隙穿过。
极狐的身影快到只剩一道流动的光,镭射跃动升华器的锁定框甚至来不及完成一次刷新,就被他甩在身后。
“太慢。”
轻飘飘的两个字从通讯频道里溢出,像冰锥扎进贝洛芭的耳膜。
“闭嘴!!”
贝洛芭烦躁的怒吼一声。
极狐骤然变向,整个人贴着地面掠出一条“z”形闪电。
最后一道紫色光束被他抬手拍碎,极狐立即翻转欲望驱动器。
溢散的赤色粒子汇聚在极狐身上,一只赤红色狐狸在众人面前不停的奔跑。
极狐抓住机会,狐尾横扫,直接抽在镭射跃动升华器的枪身上。
beroba没有躲避,而是以伤换伤,一拳轰击在极狐身上。
“嘭!!”
伴随着金属的碰撞声,极狐立即倒飞出去。
借助翻转机制的浮空特性,极狐成功抵消了身上的冲击力。
极狐平稳的落在了十米开外的地方。
“boost ti!”
“boost grand strike!”
“我绝对不能在这里停下!她还在等着我!”
极狐化作一道赤色流星,朝beroba撞去。
“殊死一搏吗?可惜苍蝇和独角仙之间的差距可不是靠速度就能弥补的!”
贝洛芭轻笑一声。
“fish ode!”
“ser victory!”
赤色流星与紫色冲击波在半空对撞的刹那,时间仿佛被拉长成一条炽亮的胶片。
轰——!!
先是令人失聪的寂静,随后是足以掀翻整片森林的爆鸣。
环状冲击波以撞击点为中心向外狂飙,百米内的古木瞬间碳化,枝叶化作飞灰;更远处的树冠被连根拔起,像纸片般在空中翻滚、燃烧。
极狐的身影被吞没,赤色尾焰被撕得七零八落,装甲碎片在冲击波的尾迹中拖出长长的火雨。
贝洛芭悬停在半空,镭射跃动升华器枪口仍冒着青烟。
她俯瞰下方翻滚的火海,唇角勾起胜利者的弧度。
“结束了,小狐狸。”
火海中央,极狐从中缓缓站起,胸甲碎裂,左臂无力垂落。
他的复眼却亮得骇人,像两枚滴血的恒星。
“她……还在等我。”
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执念。
浮世英寿只觉得胸口一阵发烫。
耳边的警报声、远处的爆炸声,全都被心跳的鼓噪盖了过去。
还不够?
为什么?
自己已经竭尽全力,母亲也给予了自己呼唤。
明明已经五重推进器全开,却连击败她都做不到?
异类极狐表盘紧贴着他的胸口,漆黑表盘表面裂开蛛网般的猩红纹路,像血管一样跳动。
每一次跳动,就有一阵冰冷的低语钻进他的脑海:
「她仍在嘲笑你。
「你的母亲仍在受苦。
「你的力量……只是玩具。
浮世英寿的指节攥得发白。
视野边缘开始泛起暗红色的雾,呼吸变得越来越重。
理智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一点点撕裂。
“……再给我……更多。”
他低哑地开口,声音里带着自己都陌生的偏执。
表盘仿佛听见了渴求,裂缝骤然扩大,漆黑与赤红的光流顺着驱动器爬满全身装甲。
推进器喷口由橙转黑,喷出的不再是炽焰,而是扭曲的黑炎。
装甲缝隙间,金色的狐眼花纹被染成深红,像滴血的月亮。
极狐缓缓站起,脚下的影子开始蠕动、膨胀,化作数条尖啸的暗色狐尾。
空气变得粘稠,连远处的吉恩都下意识后退半步。
“这是什么?极狐,你究竟在做什么?”
但没有人能回答吉恩的疑惑。
“力量……还不够。”
他抬起头,声音低沉,像是从深渊里拖出来的回响。
“那就——把我自己也烧掉。”
黑炎轰然暴涨,将极狐整个吞没。
这一次,他不再躲避,不再防御,只想把对方连同自己的理智一起撕碎。
黑炎散去,极狐赤红的身体上多了一些黑纹,破碎的装甲下,透露出异类骑士特有的扭曲体表。
“浮世英寿这小子也是个人才。”
decade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异类骑士和骑士系统的融合,这可比加古川飞流大胆的多。
“不过归根结底,异类极狐和极狐的力量都是同源,只不过是历史上的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