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打开。
就看到林望舒最新发来的消息。
“你错什么了？错的又不是你。”
机器人的回复依旧很“老小子”，也很敷衍：“我哪儿都错了。”
周屿：“”
好好好！不回消息，原来就是在这骂我来的？
其实这个聊天机器人和那个专属视频的小软件，周屿在暑假就已经悄悄做完了。
但他没有立刻就给林望舒用。
因为在他原本的计划里，是等她生日那天，把这些内容和别的东西一起，凑成一份完整的生日礼物送给她。
——整整一个小套装，用来纪念她的第一个大学里的生日。
结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眼下能预见的是，他接下来有一段时间会忙得不可开交。
他这人就是，真的一忙起工作来，眼里就只有工作，经常已读不回。
很多事不是不在意，而是极其容易被“忙”淹没。
所以，周屿干脆提前把原本打算送她的那两样——“机器人周屿”和专属视频通话模块，直接嵌进了“点我”里面，给她做了一个特别版的客户端。
也就导致了现在这种情况：别人手机上都是干干净净的一版，只有林望舒那边，多出来一个小鱼形状的图标。
但即便如此，放进去的东西也很有限。
毕竟现在是2008年。这个年代的技术基建，说难听点，就是“能跑就不错了”的层次。
后世你做个小机器人其实是很简单的，接个模型、一秒建人格、自动生成语料库，所有风格都能拟得惟妙惟肖。
现在能做的，就是靠周屿提前写好的：
若干条固定回复、一些关键字触发的句子、外加少量兜底万能句式
比如说：
“好的呢。”
“你说的对。”
“你说什么我都爱你。”
“嗯嗯。”
“蛮好的。”
“别生气。”
“”
就说白了，也是敷衍。
本质就是个“触发式”问答机器人。
而这个定制版的“点我”，周屿其实在还没正式上线前就先给林望舒装上了。
所以她已经用了一整周了。
周屿留了接口。
所有她和机器人的聊天记录，都能在后台看到。
但这一周，他一次都没点开。
首先，他是真的忙。
连吃饭都顾不上了，根本没有心力去看这些。
其次，他觉得——
以那个机器人现在的智能水平，呆板又傻逼，估计林望舒随便和它玩两句就会腻。
应该也没什么好看的。
第三点，则是他当初留接口，本意也不是为了“偷看聊天记录”。
主要是想要看看机器人有哪些地方接不上话、接不自然、接得很傻逼——
好据此把语料库继续补一补、修一修。
用专业术语讲，就是：根据日志优化。
只是程序员的职业习惯罢了。
按理来说，应该没什么内容的。
结果一看，洋洋洒洒好几十页密密麻麻的聊天记录。
还没来得及翻页，就刷新出了最新的一条：
“你好歹每天都记得给我发早安，你的主人都不记得了。真是个不上心的大坏蛋！”
周屿愣了愣，每天早上、中午，晚上都发一句定时问候，是他先前就给机器人设置好的。
然后切回自己的qq一看才发现自己今天确实没回她的早安。
“”
罪过罪过。
而这一条则又一次触发了万能回复：“就是就是。”
周屿哭笑不得，感情这是我老婆和我做的机器人凑一块蛐蛐我自己了？
谁料，林望舒又发来一句：
“那你不能这么说他。”
“好的。”
“他还是很好的。”
“就是就是。”
周屿：？？？
“我已经五分钟没回他消息了。”
“嗯嗯。”
“你说，我现在可以回他了吗？”
“你说什么我都爱你。”
“你怎么这么笨笨的？没有你的主人一点聪明。”
“我的小可爱最聪明！”
“我今天帮大可爱的网站注册了十几个同学，我是不是很厉害？”
“我的小可爱最厉害！”
“然后呢？”
“蛮好的。”
“你夸人倒是和你的主人一样，一样笨笨的。”
“嗯嗯。”
——不得不说，
这“机器人周屿”确实笨，牛头不对马嘴，但也确实是事事有回音、件件有回响。
而林望舒，对这个机器人居然也挺有耐心。
一句一句接得十分认真，一人一机器人，聊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周屿盯着这几行对话，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
他甚至能想象出林望舒打这些字时的样子、表情、语气
然后他直接把聊天记录翻到了第一页。从头开始看起了聊天记录。
第一天、第一页第一句，是机器人自动发送的开场白：
我没有感情，但我会努力模仿他。
如遇答不上来的，请多担待。
关键词“生气”可触发哄哄模式。”
“周小屿，你的名字这么可爱。”
“我的小可爱最可爱！”
“哈哈，不对。我的大可爱，最可爱。”
“你说的都对。”
“生气。”
“狭路相逢，英雄好汉，莫要生气，不计前嫌，放我一马。”
“生气。”
“简直没天理了呀，你怎能连生气都这么好看。”
“生气。”
“东欧剧变，苏联解体。”
“什么？”
“冷战结束。”
“呵呵，你主人教给你的这些冷笑话嘛？”
（注：这个年代“呵呵”即“哈哈”，还没有阴阳怪气的意思。）
“当然，周屿是世界上最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风趣幽默（省略一百个赞美词汇）的男人”
“那我呢？”
“你就是我随时等着回复的那个人。”
第一天，在林望舒对“机器人周小屿”的探索中结束。
第二天、第三天也是一样。
林望舒似乎对这个笨笨的小机器人，还真有点探索欲。
甚至可以说——挺热情的。
机器人每天定时发一句“早安”，
她居然都会一本正经地回：“你也早呀。”
该说不说。
老小子甚至觉得她对这个机器人，至少从聊天层面比对他热情。
还有点小小的吃醋嘞。
第三天林望舒就开始和这机器人一起蛐蛐自己了。
“我和大可爱养了两只鱼。”
“真不错。”
“一只叫做周英俊，一只叫做林美丽。”
“嗯嗯。”
“你说说人怎么可以想到这么土这么难听的名字？”
“就是就是。”
周屿失笑着摇了摇头。
只是到了第四天，聊天又是另一种画风了。
“早安，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我好像有点不开心。”
“是谁敢让你不开心，我第一时间替你收拾。”
“我好像真的不开心“
“我在这儿，你慢慢说。”
“大可爱说今天可能没有时间过来。”
“我的小可爱最可爱！”
“昨天也没有见到他。”
“嗯嗯。”
“昨天我们就说了十句话，晚上打电话的时候他还说睡着了。”
“蛮好的。”
“一点也不好，好糟糕。”
“怎么了？”
“我好像太喜欢他了。这样是不是不好？”
“你说什么我都爱你。”
“笨。”
“嗯嗯。”
然后，就没有发消息了。
过了大半天，到晚上的时候。
林望舒又说：
“哎，要是每天都可以见到他就好了。”
“就是就是。”
“周小屿。”
“我在。”
“周屿。”
“我在。”
“讨厌你。”
“对不起。”
“骗你的。”
“你说什么我都爱你。”
“我也是。”
周屿盯着这几行对话，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
他甚至能想象出林望舒打这些字时的样子、表情、语气
然后他直接把聊天记录翻到了第一页。从头开始看起了聊天记录。
第一天、第一页第一句，是机器人自动发送的开场白：
我没有感情，但我会努力模仿他。
如遇答不上来的，请多担待。
关键词“生气”可触发哄哄模式。”
“周小屿，你的名字这么可爱。
“我的小可爱最可爱！”
“哈哈，不对。我的大可爱，最可爱。”
“你说的都对。”
“生气。”
“狭路相逢，英雄好汉，莫要生气，不计前嫌，放我一马。”
“生气。”
“简直没天理了呀，你怎能连生气都这么好看。”
“生气。”
“东欧剧变，苏联解体。”
“什么？”
“冷战结束。”
“呵呵，你主人教给你的这些冷笑话嘛？”
（注：这个年代“呵呵”即“哈哈”，还没有阴阳怪气的意思。）
“当然，周屿是世界上最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风趣幽默（省略一百个赞美词汇）的男人”
“那我呢？”
“你就是我随时等着回复的那个人。”
第一天，在林望舒对“机器人周小屿”的探索中结束。
第二天、第三天也是一样。
林望舒似乎对这个笨笨的小机器人，还真有点探索欲。
甚至可以说——挺热情的。
机器人每天定时发一句“早安”，
她居然都会一本正经地回：“你也早呀。”
该说不说。
老小子甚至觉得她对这个机器人，至少从聊天层面比对他热情。
还有点小小的吃醋嘞。
第三天林望舒就开始和这机器人一起蛐蛐自己了。
“我和大可爱养了两只鱼。”
“真不错。”
“一只叫做周英俊，一只叫做林美丽。”
“嗯嗯。”
“你说说人怎么可以想到这么土这么难听的名字？”
“就是就是。”
周屿失笑着摇了摇头。
只是到了第四天，聊天又是另一种画风了。
“早安，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我好像有点不开心。”
“是谁敢让你不开心，我第一时间替你收拾。”
“我好像真的不开心“
“我在这儿，你慢慢说。”
“大可爱说今天可能没有时间过来。”
“我的小可爱最可爱！”
“昨天也没有见到他。”
“嗯嗯。”
“昨天我们就说了十句话，晚上打电话的时候他还说睡着了。”
“蛮好的。”
“一点也不好，好糟糕。”
“怎么了？”
“我好像太喜欢他了。这样是不是不好？”
“你说什么我都爱你。”
“笨。”
“嗯嗯。”
然后，就没有发消息了。
过了大半天，到晚上的时候。
林望舒又说：
“哎，要是每天都可以见到他就好了。”
“就是就是。”
“周小屿。”
“我在。”
“周屿。”
“我在。”
“讨厌你。”
“对不起。”
“骗你的。”
“你说什么我都爱你。”
“我也是。”
周屿盯着这几行对话，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
他甚至能想象出林望舒打这些字时的样子、表情、语气
然后他直接把聊天记录翻到了第一页。从头开始看起了聊天记录。
第一天、第一页第一句，是机器人自动发送的开场白：
我没有感情，但我会努力模仿他。
如遇答不上来的，请多担待。
关键词“生气”可触发哄哄模式。”
“周小屿，你的名字这么可爱。”
“我的小可爱最可爱！”
“哈哈，不对。我的大可爱，最可爱。”
“你说的都对。”
“生气。”
“狭路相逢，英雄好汉，莫要生气，不计前嫌，放我一马。”
“生气。”
“简直没天理了呀，你怎能连生气都这么好看。”
“生气。”
“东欧剧变，苏联解体。”
“什么？”
“冷战结束。”
“呵呵，你主人教给你的这些冷笑话嘛？”
（注：这个年代“呵呵”即“哈哈”，还没有阴阳怪气的意思。）
“当然，周屿是世界上最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风趣幽默（省略一百个赞美词汇）的男人”
“那我呢？”
“你就是我随时等着回复的那个人。”
第一天，在林望舒对“机器人周小屿”的探索中结束。
第二天、第三天也是一样。
林望舒似乎对这个笨笨的小机器人，还真有点探索欲。
甚至可以说——挺热情的。
机器人每天定时发一句“早安”，
她居然都会一本正经地回：“你也早呀。”
该说不说。
老小子甚至觉得她对这个机器人，至少从聊天层面比对他热情。
还有点小小的吃醋嘞。
第三天林望舒就开始和这机器人一起蛐蛐自己了。
“我和大可爱养了两只鱼。”
“真不错。”
“一只叫做周英俊，一只叫做林美丽。”
“嗯嗯。”
“你说说人怎么可以想到这么土这么难听的名字？”
“就是就是。”
周屿失笑着摇了摇头。
只是到了第四天，聊天又是另一种画风了。
“早安，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我好像有点不开心。”
“是谁敢让你不开心，我第一时间替你收拾。”
“我好像真的不开心“
“我在这儿，你慢慢说。”
“大可爱说今天可能没有时间过来。”
“我的小可爱最可爱！”
“昨天也没有见到他。”
“嗯嗯。”
“昨天我们就说了十句话，晚上打电话的时候他还说睡着了。”
“蛮好的。”
“一点也不好，好糟糕。”
“怎么了？”
“我好像太喜欢他了。这样是不是不好？”
“你说什么我都爱你。”
“笨。”
“嗯嗯。”
然后，就没有发消息了。
过了大半天，到晚上的时候。
林望舒又说：
“哎，要是每天都可以见到他就好了。”
“就是就是。”
“周小屿。”
“我在。”
“周屿。”
“我在。”
“讨厌你。”
“对不起。”
“骗你的。”
“你说什么我都爱你。”
“我也是。”
周屿盯着这几行对话，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
他甚至能想象出林望舒打这些字时的样子、表情、语气
然后他直接把聊天记录翻到了第一页。从头开始看起了聊天记录。
第一天、第一页第一句，是机器人自动发送的开场白：
我没有感情，但我会努力模仿他。
如遇答不上来的，请多担待。
关键词“生气”可触发哄哄模式。”
“周小屿，你的名字这么可爱。”
“我的小可爱最可爱！”
“哈哈，不对。我的大可爱，最可爱。”
“你说的都对。”
“生气。”
“狭路相逢，英雄好汉，莫要生气，不计前嫌，放我一马。”
“生气。”
“简直没天理了呀，你怎能连生气都这么好看。”
“生气。”
“东欧剧变，苏联解体。”
“什么？”
“冷战结束。”
“呵呵，你主人教给你的这些冷笑话嘛？”
（注：这个年代“呵呵”即“哈哈”，还没有阴阳怪气的意思。）
“当然，周屿是世界上最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风趣幽默（省略一百个赞美词汇）的男人”
“那我呢？”
“你就是我随时等着回复的那个人。”
第一天，在林望舒对“机器人周小屿”的探索中结束。
第二天、第三天也是一样。
林望舒似乎对这个笨笨的小机器人，还真有点探索欲。
甚至可以说——挺热情的。
机器人每天定时发一句“早安”，
她居然都会一本正经地回：“你也早呀。”
该说不说。
老小子甚至觉得她对这个机器人，至少从聊天层面比对他热情。
还有点小小的吃醋嘞。
第三天林望舒就开始和这机器人一起蛐蛐自己了。
“我和大可爱养了两只鱼。”
“真不错。”
“一只叫做周英俊，一只叫做林美丽。”
“嗯嗯。”
“你说说人怎么可以想到这么土这么难听的名字？”
“就是就是。”
周屿失笑着摇了摇头。
只是到了第四天，聊天又是另一种画风了。
“早安，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我好像有点不开心。”
“是谁敢让你不开心，我第一时间替你收拾。”
“我好像真的不开心“
“我在这儿，你慢慢说。”
“大可爱说今天可能没有时间过来。”
“我的小可爱最可爱！”
“昨天也没有见到他。”
“嗯嗯。”
“昨天我们就说了十句话，晚上打电话的时候他还说睡着了。”
“蛮好的。”
“一点也不好，好糟糕。”
“怎么了？”
“我好像太喜欢他了。这样是不是不好？”
“你说什么我都爱你。”
“笨。”
“嗯嗯。”
然后，就没有发消息了。
过了大半天，到晚上的时候。
林望舒又说：
“哎，要是每天都可以见到他就好了。”
“就是就是。”
“周小屿。”
“我在。”
“周屿。”
“我在。”
“讨厌你。”
“对不起。”
“骗你的。”
“你说什么我都爱你。”
“我也是。”
周屿盯着这几行对话，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
他甚至能想象出林望舒打这些字时的样子、表情、语气
然后他直接把聊天记录翻到了第一页。从头开始看起了聊天记录。
第一天、第一页第一句，是机器人自动发送的开场白：
我没有感情，但我会努力模仿他。
如遇答不上来的，请多担待。
关键词“生气”可触发哄哄模式。”
“周小屿，你的名字这么可爱。”
“我的小可爱最可爱！”
“哈哈，不对。我的大可爱，最可爱。”
“你说的都对。”
“生气。”
“狭路相逢，英雄好汉，莫要生气，不计前嫌，放我一马。”
“生气。”
“简直没天理了呀，你怎能连生气都这么好看。”
“生气。”
“东欧剧变，苏联解体。”
“什么？”
“冷战结束。”
“呵呵，你主人教给你的这些冷笑话嘛？”
（注：这个年代“呵呵”即“哈哈”，还没有阴阳怪气的意思。）
“当然，周屿是世界上最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风趣幽默（省略一百个赞美词汇）的男人”
“那我呢？”
“你就是我随时等着回复的那个人。”
第一天，在林望舒对“机器人周小屿”的探索中结束。
第二天、第三天也是一样。
林望舒似乎对这个笨笨的小机器人，还真有点探索欲。
甚至可以说——挺热情的。
机器人每天定时发一句“早安”，
她居然都会一本正经地回：“你也早呀。”
该说不说。
老小子甚至觉得她对这个机器人，至少从聊天层面比对他热情。
还有点小小的吃醋嘞。
第三天林望舒就开始和这机器人一起蛐蛐自己了。
“我和大可爱养了两只鱼。”
“真不错。”
“一只叫做周英俊，一只叫做林美丽。”
“嗯嗯。”
“你说说人怎么可以想到这么土这么难听的名字？”
“就是就是。”
周屿失笑着摇了摇头。
只是到了第四天，聊天又是另一种画风了。
“早安，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我好像有点不开心。”
“是谁敢让你不开心，我第一时间替你收拾。”
“我好像真的不开心“
“我在这儿，你慢慢说。”
“大可爱说今天可能没有时间过来。”
“我的小可爱最可爱！”
“昨天也没有见到他。”
“嗯嗯。”
“昨天我们就说了十句话，晚上打电话的时候他还说睡着了。”
“蛮好的。”
“一点也不好，好糟糕。”
“怎么了？”
“我好像太喜欢他了。这样是不是不好？”
“你说什么我都爱你。”
“笨。”
“嗯嗯。”
然后，就没有发消息了。
过了大半天，到晚上的时候。
林望舒又说：
“哎，要是每天都可以见到他就好了。”
“就是就是。”
“周小屿。”
“我在。”
“周屿。”
“我在。”
“讨厌你。”
“对不起。”
“骗你的。”
“你说什么我都爱你。”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