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正文无关,太想写小龙和墨尔理斯的恋爱生活了,所以这周就先写个睡前小甜饼吧,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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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晚宴的水晶吊灯折射出万千光点,将马尔福庄园宴会厅照得如同白昼。空气中漂浮着香槟的气泡与魔法香水的馥郁,长袍摩擦的窸窣声里,藏着数不清的利益权衡与言辞试探。德拉科端着一杯冰镇的火焰威士忌,银灰色的眼眸掠过人群,精准落在那个被权贵簇拥的身影上。墨尔理斯依旧穿着他标志性的深色长袍只是换了个礼服的款式,襟口别着一枚众星议会的星芒徽章,举手投足间尽是掌控全局的从容。他正与一位来自东方魔法界的公使谈笑风生,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高脚杯壁,每一个眼神、每一次颔首,都象是在织一张无形的网,将所有潜在的合作与威胁都纳入其中。
德拉科的嘴角抿成一道紧绷的弧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身的冰花。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马尔福家主的身份就象一副量身定制的铠甲,时刻提醒他要体面、要周全。
可当墨尔理斯第三次被不同的人拦下交谈时,那点克制还是悄然裂开了缝隙。他明明答应过,今晚至少会陪自己的。德拉科在心里轻轻抱怨,目光却没舍得从墨尔理斯身上移开。
他看见墨尔理斯在应对一个喋喋不休的老贵族时,指尖悄悄在桌下敲了三下——那是他们在霍格沃兹时约定的暗号,意为“稍等,马上就来”。可这“马上”,已经让他等了快一个小时。
“在看什么?脸都快冻成冰雕了,德拉科。”布雷斯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戏谑,他揽着潘西的腰走过来,潘西的裙摆扫过地毯,留下一串细碎的银铃响。布雷斯的袖口别着他娱乐公司的鎏金徽标,潘西则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墨绿色礼服,颈间的祖母绿项炼衬得她愈发明艳。“怎么不去和你那位会长先生凑凑热闹?”
德拉科收回目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威士忌的辛辣在舌尖炸开,墨尔理斯其实很少让他喝这种有些烈的酒,可他今晚实在有些心堵,忍不住喝了点,威士忌驱散了身体上的寒意却没驱散心头那点莫名的烦躁。
“他忙着呢,哪有功夫理我。”语气里的酸意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明明知道墨尔理斯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甚至为了让他这个家主当得轻松些,连家族里那些繁琐的产业事务都一并揽了过去。可他就是贪心,贪心到想把那个人所有的时间都占为己有。
潘西敏锐地捕捉到他语气里的异样,轻轻撞了撞他的骼膊:“别在这里摆臭脸了,墨尔理斯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你。”她朝墨尔理斯的方向努了努嘴,“不信你看。”
德拉科下意识抬眼,正好对上墨尔理斯投来的视线。那目光穿过拥挤的人群,带着一种近乎宠溺的纵容,象是在无声地安抚他。
墨尔理斯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随即又被身边的人打断了视线。德拉科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刚才的怨气瞬间消散了大半,只剩下满心的柔软。他知道墨尔理斯一直都在关注他,就象从前在霍格沃兹时,哪怕在批改堆积如山的论文,也总能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情绪。
“说起来,还记得五年级那次,你故意把波特的坩埚炸了,却忘记处理细节,结果被斯内普教授罚抄校规吗?”布雷斯笑着提起往事,试图活跃气氛。“我记得你当时还嘴硬,说宁愿去禁林喂八眼蜘蛛,也不愿抄那些鬼东西。”
德拉科的思绪被拉回学生时代,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最后墨尔理斯不也替我解决了一半吗?”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那时墨尔理斯还是霍格沃兹的教授,总是用各种方式护着他,哪怕是受罚,也藏着独一份的偏爱。可自从他毕业,墨尔理斯离开霍格沃兹后,这样的独处时光就越来越少了。墨尔理斯要管理众星议会,要处理马尔福家族的产业,还要时不时去国外处理魔法界的事务,他们甚至连一起吃顿完整的晚餐都成了几个月前的回忆。
“怎么心不在焉的?”潘西戳了戳他的手臂,“是不是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了?”
德拉科摇摇头,目光再次飘向墨尔理斯。这时,他看见哈利和罗恩正朝这边走来,哈利穿着一身笔挺的傲罗制服,罗恩跟在他身后,手里还拿着一杯啤酒。
两人看到德拉科,脸上都露出了复杂的神色。毕业后的哈利成了傲罗部部长,罗恩也成了一名出色的傲罗,而赫敏则进入了众星议会,成了司法会的副会长。曾经在霍格沃兹的恩怨早已被时光冲淡,馀下的只剩下成年人之间的利益较量,只是偶尔德拉科和哈利、罗恩之间,总还带着点少年时的别扭。
“马尔福,没想到墨尔理斯居然不在你身边。”哈利率先开口,语气算不上友好。
德拉科挑眉,语气里带着惯有的嘲讽:“波特,傲罗部这么闲?还有空来参加这种‘名利场’?”他特意加重了“名利场”三个字,看着哈利脸上的表情变化,心里竟生出一丝幼稚的快感。
罗恩忍不住插话:“你少得意,德拉科。上次在魔法部,要不是墨尔理斯的那些魔法道具,我们一定早就打败你了。”
“哦?是吗?”德拉科放下酒杯,活动了一下手腕,“你们二打一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把我的防御破掉,你居然还有脸提?要不要现在去外面切磋一下?让你看看我咒语有没有进步。”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时,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揽住了德拉科的腰。熟悉的雪松香气萦绕鼻尖,瞬间抚平了他所有的戾气。德拉科身体一僵,随即放松下来,顺势靠进那个坚实的怀抱里。
“切磋就不必了。”墨尔理斯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看向哈利和罗恩,目光平静却让两人不自觉地收敛了气势。“傲罗部的公务,罗恩先生还是多放在心上些好。”
哈利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他知道墨尔理斯的身份,更知道他对德拉科的维护,从在霍格沃兹上学的时候就知道了,没必要在这里自讨没趣。罗恩也识趣地闭上了嘴,拉着哈利转身离开了。
布雷斯和潘西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笑。“看来我们该退场了,不打扰两位了。”布雷斯说着,拉着潘西朝另一边走去,临走前还不忘朝德拉科挤了挤眼睛。
宴会厅的喧嚣仿佛在这一刻被隔绝开来,只剩下两人彼此的呼吸声。墨尔理斯收紧手臂,将德拉科抱得更紧了些,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声音放得极柔:“抱歉,让你久等了。”
德拉科摇摇头,把脸埋在他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我没生气。”他闷闷地说,“就是……有点想你。”
墨尔理斯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动作温柔得象是在安抚一只闹脾气的小猫。“我知道。”他低声说,“今晚结束后,我有一个礼拜的空闲陪你。”
“真的?”德拉科抬起头,灰蓝色的眼眸里闪铄着期待的光芒。
“恩。”墨尔理斯低头,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回去后,我们可以做所有你想做的事,或者我再给你做几个小礼物?”
德拉科的嘴角瞬间扬起,所有的不快都烟消云散。他知道墨尔理斯总会满足他的所有要求,就象从前一样。他伸出手臂,环住墨尔理斯的脖子,在他耳边低语:“墨尔,我要是以后变得无理取闹,那也是你的原因。”
墨尔理斯收紧怀抱,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深情的吻,声音里满是宠溺:“不是无理取闹,德拉科。”
水晶吊灯的光芒依旧璀灿,宴会厅里的名利场还在继续,可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了。在彼此的怀抱里,他们只需要做墨尔理斯和德拉科,只是彼此的爱人,无关身份,无关利益,只有纯粹的、不容分割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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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碾过积雪的声响渐渐远去,马尔福庄园的大门在身后缓缓闭合,将宴会厅的喧嚣彻底关在了门内。而西布卢克庄园里只点了几盏壁灯,暖黄的光晕勾勒出墨尔理斯的侧脸轮廓,他正低头解下德拉科颈间的领结,指尖划过喉结时带着微凉的触感,让德拉科忍不住微微瑟缩了一下。
“冷?”墨尔理斯的声音比在晚宴上柔和了许多,客厅的壁炉腾地燃起熊熊火焰,松木燃烧的清香瞬间弥漫开来。
德拉科摇摇头,却主动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锁骨。“不冷。”他的声音带着点刚从热闹场合抽离的慵懒,手指无意识地勾住墨尔理斯长袍的衣角,“就是……想离你近点。”
墨尔理斯低笑出声,伸手将他打横抱起。德拉科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灰蓝色的眼眸里漾着笑意,却还是嘴硬道:“我自己能走。”话虽如此,身体却诚实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我想抱着你。”墨尔理斯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脚步平稳地走向客厅的沙发。他将德拉科轻轻放在柔软的天鹅绒沙发上,自己则在他身边坐下,顺手拉过一条毛毯盖在两人腿上。
壁炉的火光跳跃着,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德拉科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头枕在墨尔理斯的大腿上,双腿蜷缩着,像只终于找到温暖巢穴的猫。他抬起手,指尖轻轻描摹着墨尔理斯衬衫领口的纽扣,动作缓慢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
“今天在宴会上,布雷斯还说我越来越黏人了。”德拉科的声音轻轻的,带着点刻意的抱怨,“他懂什么,我只是……太久没好好和你待在一起了。”
墨尔理斯垂下眼,指尖拂过他柔软的金发,动作温柔得不象话。“是我的错。”他低声承认,指腹轻轻摩挲着德拉科的耳垂,“最近确实太忙了,抱歉。”
“我没怪你。”德拉科侧过脸,鼻尖蹭过他的掌心,他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身居高位的墨尔理斯会这么轻易的因为他的随口抱怨而道歉,真是一点也不符合他在外面表露出来的精明,“只是……有时候会想,要是你不是众星议会的会长就好了。”他的声音里带着点孩子气的任性,“那样你就只能陪着我了。”
墨尔理斯的指尖顿了顿,随即勾起唇角,俯身凑近他。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带着淡淡的威士忌与雪松香气。“怎么,马尔福家主想把我藏起来?”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刻意的引诱,“藏在只有你能找到的地方?”
德拉科的耳尖微微泛红,却没躲开,反而抬眼迎上他的目光,眼眸里闪着狡黠的光。“不行吗?”他的指尖划过墨尔理斯的下颌线,“你本来就是我的。”
“是你的。”墨尔理斯的声音哑了几分,他低头,唇瓣几乎要粘贴德拉科的唇,却在最后一刻停住,只是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尖,“永远都是。”
这若即若离的触碰让德拉科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挠过,痒得厉害。他忍不住微微仰头,想要吻上那片温热,墨尔理斯却轻轻偏过头,让他的吻落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墨尔理斯。”德拉科的声音里带上了点委屈,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强迫他低下头,“你故意的。”
“恩。”墨尔理斯毫不掩饰,指尖掐住他的下巴,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唇瓣,眼神深邃得象藏着星光,“想看你着急的样子。”
德拉科的心跳骤然加速,脸颊也染上了一层薄红。他知道墨尔理斯是故意逗他,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泛起热意。他索性不再矜持,主动吻了上去,唇瓣相触的瞬间,象是有电流窜过全身。这个吻带着点少年人的急切,却又被墨尔理斯不动声色地掌控了节奏。
墨尔理斯的吻温柔而带着侵略性,舌尖轻轻撬开他的唇齿,与他的舌尖缠绕在一起。他的手紧紧揽着德拉科的腰,将他抱得更紧,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德拉科的手指插进他的银发,身体微微颤斗着,发出细碎的呜咽声。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缓缓分开,鼻尖抵着鼻尖,呼吸都有些急促。德拉科的脸颊红得象熟透的苹果,眼神迷离地看着墨尔理斯,嘴唇微微红肿,带着某些可疑的痕迹。
“还闹吗?”墨尔理斯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指尖轻轻拂过他的唇,语气里满是宠溺。
德拉科摇摇头,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不闹了。”他的手臂紧紧抱着墨尔理斯的腰,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心里一片安宁。
墨尔理斯轻笑一声,伸手关掉了壁炉的火焰,只留下微弱的馀温。他抱着德拉科,缓缓躺倒在沙发上,让他窝在自己的怀里。“说吧,想和我说什么闲事?”他的下巴抵在德拉科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溺死人,“我听着。”
德拉科闭上眼睛,手指在他的胸口轻轻画着圈,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布雷斯公司新推出的魔法游戏,说起潘西抱怨家族里的那些琐事,甚至说起今天在宴会上看到哈利的领带歪了却没人提醒他。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带着浓浓的倦意。
墨尔理斯耐心地听着,偶尔应和一声,指尖始终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动作规律而温柔。他知道德拉科其实并不是真的想吐槽这些琐事,只是单纯地想和他说说话,想感受他的存在。
当德拉科的声音彻底消失,呼吸变得均匀绵长时,墨尔理斯才低头看了看他。少年的眉头舒展着,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显然睡得很安稳。墨尔理斯忍不住低头,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轻得象羽毛:“晚安,我的小少爷。”
他调整了个姿势,让德拉科睡得更舒服些,自己则闭上眼睛,感受着怀里温暖的重量。窗外的雪还在下,屋内却温暖如春。名利场的算计,魔法界的纷争,此刻都与他们无关。在这个只属于彼此的夜晚,他们只是墨尔理斯和德拉科,是彼此的爱人,是彼此唯一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