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么?
江浩波不屑一笑,
“好好好,侄子,姜二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是的,
这个头发白了一半的中年男人,就是姜子放的二叔。
只不过,
他和姜子放的关系,一直都是模棱两可的。
毕竟,姜策的癖好一直都是让人诟病的存在,
其中一个就是惦记大嫂。
传言,姜子放就是他和大嫂爱情的结晶。
至于为什么只是传说,
是因为姜策有个谁都不敢得罪的大哥。
整个姜家,
也是因为他这位大哥,才能在京都傲视群雄!
换句话说就是,
他怕他大哥!
怕到骨子里!
这才是姜策为什么会如此激动的根本原因!
“江浩波,儿子管不住可以理解,”
“但如果连自己的嘴也管不住,我不介意替你管理一下!”
咔!
姜策刚说完,
身后两人二话不说,枪直接抵在了江浩波脑袋上!
现在,
姜策只要轻轻一挥手,
江浩波的命,必将交代在这!
“姜姜先生,都是自己人,您您息怒。”
谭建立马起身,脸色被吓的煞白。
姜策看不到他这一身制服么?
当然看到了,
可管用了么?
没。
姜策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自己人?”
冷笑一声,
姜策不请自坐,斜了谭建一眼,
“江老板,几年不见,落魄了,”
“什么阿猫阿狗现在都可以跟你称呼自己人了?”
阿猫阿狗?!
谭建是不敢有任何表情。
可江浩波不!
十七年前,他在姜策面前,的确只是猫狗,
可现在,
不是!
即便被枪指着,江浩波依旧平视姜策,
“二哥啊,”
“现在我还称呼您一声二哥,是我江浩波的素养,”
“您不会还拿自己当盘菜吧?”
嗯?!
姜策眉头狠狠一紧!
然而,
当啷一声!
随着江浩波把面前的杯子一推!
呼啦!
房间里,瞬间满人!
咔嚓!咔嚓!
枪口,瞬间立在姜策和他手下头顶!
剑拔弩张!
气氛紧张到让人窒息!
“江老板,姜先生,别别乱来!”
好在,
呜呜呜!
刺耳的警笛声,暂时打断了两个针锋相对的人!
看到不停闪烁的警灯,
谭建立马开口,
“江老板,咱们还是先处理少爷的事吧!”
呵。
江浩波一挥手,
手下立马撤出房间。
当然,
姜策的人,也出去了。
房间,暂时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但气氛,却依旧紧张如初!
“江老板,可以,现在手里的枪都敢对着我们姜家了,”
“可是,你不会觉得我来新海就只带了两个人吧?”
嗯?
江浩波微微皱眉,
“你”
但,
姜策没给他再开口的机会,
“嘘!”
“接下来,江老板只需要看我表演即可,”
“今晚,谁都可以走,但那个安阳,必须是我的,”
“姜家有姜家的规矩,他要去给子放陪葬!!!”
一声暴喝,
震得落地窗微微发颤!
外面,
在廖林的带领下,
冯虎的一大队,周良朋的三大队,
常宏博和何志行的四大所,
全部到位!
下车后,没有丝毫停顿,
整个现场瞬间被围的水泄不通!
“所有人听着,”
“接上级命令,但凡涉案人员,全部带回!”
“是!”
整齐的喊声,回荡整条街!
而这一幕,
也终于让二楼的谭建笑出了声,
“江老板,看到了吧?”
“只要翟刚不在,下面无论有多少人,他们都保不住安阳,更保不住安阳的人!”
邀功么?
有这种成份,但更多的,则是身处高位的傲慢!
和翟刚平起平坐又如何?
现在,
整个新海市的系统,他一人说了算!
啪啪啪!
江浩波给他鼓掌了,
“谭领导不愧是谭领导。
好话说了,
但眼底那种发自骨子里的瞧不上,依旧明显!
一个被他养到如今位置的人,
说到底,狗一条而已!
可谭建并不自知,
转身再面向姜策,轻轻一低头,
“姜先生,一会等我的人控制局面,安阳如果得到消息,想必会到场,”
“到时,我们收队,那之后发生什么意外的事,谁能猜得准?”
“您说呢?”
漂亮!
“哈哈哈!”
姜策笑了,
笑的狰狞又森然!
“谭建,是吧?”
谭建立马起身,
“正是。”
这暧昧的态度,已经明显到不能再明显了,
他想借此机会攀交姜家,
毕竟,谁不想进步呢?
“好!”
姜策的手,重重拍在谭建肩膀上,
“很好,今天姜家记下你这份人情了!”
人情?!
谭建瞬间高潮!
这什么?
这不就是自己迈步京都的入场券么?
兴奋!
那张老脸都涨红了!
“谢谢谢谢姜先生,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现在的谭建已经是自信爆棚!
因为只要按他的部署,
今晚,
安阳必死!
甚至他都已经准备好给安阳递交烈士申请书了!
然而,
楼下的发展形式,却跟他的部署,背道而驰!
“以江旭为首,所有涉乱人员,都给我拿下!”
谁?
江旭?!
要不是腿断了,江旭这会绝对第一个蹦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
没办法,
门牙几乎全都掉了,没人听懂他在说什么。
不过,好在身边有人翻译,
“不是,长官?”
“砸了我们夜总会的是阿豹,动手伤人的也是阿豹,”
“我们?涉乱?”
声音喊的是不小,
可惜,没人搭理他,
甚至冯虎还不小心踩到了江旭断掉的腿上!
“啊——!”
“哎呦,不好意思,你腿怎么摆这来了?”
“你呜个呜啊!!!”
“哎呦呦,我想给你掰回去来着,你这样不难受么?”
咔嚓!
终于,在冯虎热心的帮助下,
江旭全身汗如雨下,终于舒服的“睡着了”。
十几个跪在地上的青年,全部双手被拷,枪指脑袋!
相比周围的热闹,
豹哥就可怜多了,
手持钢管,无人问津,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笑。
他能笑的出来,
可二楼的谭建完全笑不出来了,
甚至要发疯!
嘭嘭嘭!
一下下拍着房间的落地窗,
“廖林!”
“你们他妈的在干什么?”
“我下的是这样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