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古云在血牙帮总部的别墅里仔细搜刮，从地下室暗格里翻出几袋现金和金条，粗略估计价值超过一千两百万。
他将财物丢进一辆还算完好的皮卡后座，来到外头。
看到自己那辆越野车被打得千疮百孔，车窗碎裂，轮胎瘪气，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废物利用一下好了。”他嗤笑一声，跳上皮卡驾驶座，发动车子。
路过越野车时，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举起从血牙帮成员身上搜来的手枪，对着越野车的油箱位置连开数枪。
“轰——！”
越野车在身后炸成一团火球，烈焰冲天而起。
吴古云看都没多看一眼，驾驶着略显破旧的皮卡，碾过满地的狼借，驶离了这片弥漫着血腥与焦糊味的社区
他打算去之前那个废弃工厂，换一辆雇佣兵留下的好车回去。
皮卡性能一般，开起来实在不够舒坦。
夜色深沉，皮卡的车灯在荒凉的道路上切割出两道昏黄的光柱。
接近废弃工厂时，吴古云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工厂深处，居然透出了晃动的灯光，还有人声隐约传来。
他双眼微眯，寒光一闪而逝。
在距离工厂还有一段距离的隐秘角落停好皮卡，熄火，悄然落车。
融入夜色，借助地形掩护，悄无声息地靠近工厂局域。
很快，他就看到了里面的情景。
二十多名全副武装、装备明显比之前那些雇佣兵更精良的战士正在工厂空地上搜寻着什么。
他们戴着防暴头盔，穿着重型防弹衣，武器也都是清一色的制式自动步枪，战术手电的光柱在废墟间扫视。
“头，都找遍了，除了找到了我们的车，三个小队的成员尸体都找不到，只找到一些干涸的血迹，还有一处烧焦的地方。”
一名队员向中间那个身材格外魁悟、似乎是首领的壮汉汇报。
“我怀疑他们都死了，头。”
“该死，十戒帮的人有这么难缠嘛？居然能够杀了老子三个小队，三个小队，法克，十戒帮，老子一定要弄死他们！”被叫做头的壮汉闻言，暴怒地低吼，拳头狠狠砸在旁边一辆废弃车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噢，那群雇佣兵来查看现场啊，人不少啊，居然有五个小队，这是全过来了吗？”吴古云藏在阴影里，饶有兴致地观察着。
这群人武装到牙齿，还带了防暴头盔，比起之前只穿防弹衣的装备好多了。
看到这些人，吴古云嘴角上扬，直接拿出装有消音器的手枪，隔着近百米的距离，瞄准了那个因为没有戴头盔而显得格外突出的首领。
“噗！”
一声轻微的闷响，子弹划破夜空。
那边还在暴怒大吼的首领，脑袋猛地向后一仰，眉心瞬间出现一个血洞，双眼不敢置信地瞪大，所有的怒吼和后续计划都卡在了喉咙里，人直挺挺地向后倒下。
“敌袭！敌袭！所有人戒备！”周围一群雇佣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滞了一瞬，但靠着常年征战培养出的意志力，立刻反应过来，嘶吼着迅速查找掩体，紧张地望向子弹可能袭来的方向。
“游戏开始了。”吴古云轻声低语，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转身退入更深的黑暗。
他迅速返回皮卡，从后座一堆军火里翻出一把保养得不错的大口径狙击步枪，熟练地检查弹药，装上高倍瞄准镜。
他找到一个地势稍高、视野开阔且隐蔽的狙击点，架好枪，通过瞄准镜冷静地观察着下方乱成一团、如同惊弓之鸟的雇佣兵们。
“噗！”
又一个戴着防暴头盔的脑袋如同西瓜般爆开，红白之物溅射在旁边的掩体上。
“有狙击手！有狙击手！那个方位！全部人找掩体，找掩护！”一个队长模样的人指着吴古云大概的方向大喊。
下一秒，“噗”一声，这名队长的头盔连同脑袋一起炸开，无头的尸体晃了晃，栽倒在地。
一瞬间，整个雇佣兵小队成员全部死死缩在掩体后面，根本不敢冒头，冷汗瞬间浸透了他们的作战服。
“该死……这他妈的什么狙击手……”有人低声咒骂，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斗。
黑夜中，对方还能打得这么准，这简直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
“噗！”
“噗！”
经过短暂的平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只有子弹划破空气的轻微呼啸声，以及穿透血肉和头盔的闷响。
吴古云的感知能力在黑夜中不受丝毫影响，加之吸收了之前大量雇佣兵的灵魂记忆，他对这些人的战术习惯、可能躲藏的位置了如指掌。
这把大狙在他手中，真就是指哪打哪，死亡点名。
“该死！快走！进去工厂里面！车辆挡不住子弹！”另一个幸存的队长通过对讲机声嘶力竭地大喊。
残存的十几名雇佣兵立刻从掩体后冲出，以最快的速度、分散着向结构复杂的工厂车间内部逃去。
“呼！”吴古云吹了一下微微冒烟的狙击枪口，收起这把大杀器，走回皮卡旁丢了回去。
他换了一把满弹夹的自动步枪，身形一动，换了个更靠近工厂的方位，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这黑夜对他而言与白昼无异，视线和感知几乎不受影响。
对付这些已经被吓破胆的残兵，简直是降维打击。
“还是快点解决好了，避免尸体死的太久，生命力和灵魂消散太多。”他心中盘算着，脚下速度加快，迅速靠近一个雇佣兵躲藏的局域。
里面三名雇佣兵正背靠背，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吴古云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们侧翼，手中自动步枪喷吐出火舌。
“哒哒哒——！”
三人甚至没看清敌人从哪里来，就被密集的子弹打成了马蜂窝，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地身亡。
其他局域躲藏的雇佣兵听到这近在咫尺的枪声，心头一紧，死死缩着不敢乱动，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这个神秘而恐怖的敌人带给他们的压力，比他们以往面对的任何敌人都要巨大。
未知才是最深的恐惧。
解决掉这三人，吴古云毫不浪费，立刻上前，手掌按在尚有馀温的尸体上，噬灵诀运转，将几股精纯的生命精华与灵魂碎片吞噬一空。
吞噬完毕，他舔了舔嘴唇，眼中幽光更盛，继续朝着下一个感知中有生命气息的局域潜行而去，如同死神挥舞着镰刀，一队接着一队地清理着这些送上门的优质资源。
工厂深处，偶尔传来短促的惨叫和枪声，但很快又归于死寂。
还活着的雇佣兵人数越来越少，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紧紧缠绕住他们的心脏。
“该死……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一名躲在锈蚀铁罐后面的雇佣兵听着同伴方向传来的、戛然而止的惨叫，双手死死握着枪，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明明没有剧烈运动，他的额头却布满了冷汗，后背更是早已被冷汗浸透，冰冷的恐惧几乎要将他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