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教皇殿,庄严肃穆的穹顶之下,千寻疾端坐于教皇宝座。
阿银侧坐于他腿间,裙摆垂落如瀑,指尖无意识绞着衣角,脸颊泛起的绯红漫至耳尖。
眼神羞怯地瞟过空旷的大殿,又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
菊斗罗轻步走入,长袍扫过地面,行礼时袍角微扬:“教皇冕下,据报,唐昊、唐啸两兄弟已双双突破至封号斗罗境界。”
“算上唐晨,如今昊天宗一宗之内,已有五位封号斗罗。”
“您看,我们要不要……”
他垂眸说着,指尖在袖中微蜷,语气里藏着对这股势力崛起的隐忧。
千寻疾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阿银的发丝。
打断他的话:“菊,传我命令,通知全大陆所有拥有魂斗罗及以上强者的势力”
“两个月后,我将与阿银举行婚礼,邀各势力前来观礼。”
菊斗罗猛地抬头,瞳孔骤缩。
教皇竟要与这女子成婚?
还要昭告全大陆?
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数次,才躬身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等一下。”千寻疾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上三宗与两大帝国,务必确保消息送达,算是……重点‘关照’。”
“属下明白。”菊斗罗再次行礼,转身退去时,袍摆扫过门坎的声响里,藏着他无法平复的震惊。
阿银抬起头,睫毛如蝶翼轻颤,眼中闪铄着期待的光:“你怎么突然想起要办婚礼了?”
千寻疾捏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目光与自己相撞,深邃眼眸:“我觉得,该给你一个名分了。”
“谢谢你,千哥。”阿银的声音软得象浸了蜜,主动凑上前,唇瓣相触时带着她发间的清香。
她的眼神温柔如水,全然的信赖与爱慕漫出来。
千寻疾加深这个吻,直到她气息微乱,才抵着她的额头轻喘。
………
昊天宗
议事厅内。
唐昊猛地一拍案几,实木桌面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武魂殿欺人太甚!”
他双目赤红,魂力在体内翻涌,“阿银明明是我们的朋友,他竟要娶她,还敢昭告全大陆,这是在打我们昊天宗的脸!”
唐啸站在一旁,手指摩挲着腰间的令牌,眉宇间满是无奈:“至少,阿银没事。”
唐震叹了口气,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斗:“大长老,准备一份厚礼吧。”
大长老躬身应道:“是,宗主。”
他转身时,苍老的背影里藏着对时局的沉重考量。
蓝电霸王宗内,玉元震捏着那份烫金请帖。
请帖上的花纹流转着武魂殿的嚣张气焰,他猛地将其拍在桌上:“阿银,不是说是化形魂兽吗?”
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千寻疾这是做什么?他疯了不成?”
议事厅内的长老们面面相觑,无人能解这疯狂举动背后的深意。
………
七宝琉璃宗。
宁风致看着窗外远去的魂斗罗级别的飞行魂师。
“不愧是武魂殿,”他声音里带着赞叹,也藏着艳羡。
“魂斗罗级的强者竟能专职送信,这般底蕴,我七宝琉璃宗何时才能企及。”
骨斗罗古榕摸,眉头拧成疙瘩:“风致,你说,武魂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居然向全大陆宣布要与魂兽成婚,难道他们不怕引起全大陆的敌意吗?”
“这正是他的高明之处。”
“明着是成婚,实则是在眩耀实力”
“他敢娶魂兽,还敢昭告天下,便是笃定无人敢轻易动他。这是在向全大陆宣告,武魂殿的威严不容挑衅。”宁风致,看着手中的请帖。
………
天斗帝国皇宫,雪星亲王将请帖置于御案。
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不满:“陛下,武魂殿这是要搞什么?娶一个魂兽,还要我们去观礼,这不是明摆着让我们难堪吗?”
雪夜大帝靠在龙椅上,手指敲击着扶手,沉吟道:“去,为何不去?”
他目光深邃,“武魂殿势大,我们暂时不能与之翻脸。备一份厚礼,派使者前往,正好也能探探他们的虚实。”
………
星罗帝国的议事殿内,朱烨将请帖递给星罗大帝,沉声道:“陛下,武魂殿此举看似疯狂,实则暗藏锋芒。”
星罗大帝接过请帖:“派使者去,礼数做到位。我们不能示弱,且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后手。”
………
下四宗的反应则更为直接。
象甲宗宗主呼延震拍着胸脯,铠甲发出沉闷的碰撞声:“武魂殿看得起我们,那是我们的荣幸!”
“必须去,还要多带贺礼,让教皇看看我们的诚意!”
其他三宗纷纷附和,能得到武魂殿的邀请,对他们而言是莫大的殊荣。
其馀势力更是议论纷纷。
一些依附于武魂殿的中小势力雀跃不已,将这视为攀附的绝佳机会,开始绞尽脑汁准备贺礼。
而那些与武魂殿素有嫌隙的势力,则在暗中聚集,试图从这场惊世婚礼中找到武魂殿的破绽……。
整个大陆因这则婚讯掀起波澜。
………
一个月后,教皇寝宫内,。
阿银侧躺于千寻疾怀里,指尖轻轻复在小腹上,忽然抬头,眼底藏着一丝不确定,又带着难以掩饰的欣喜:“千哥,我好象有了。”
“有了?有什么了?”千寻疾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地看着她,指尖顺着她的发丝下滑。
阿银白了他一眼,嗔怪里满是温柔:“当然是有孩子了。你看。”她说着,拉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
千寻疾立刻运转魂力探去,一丝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生命气息传来,如同破土而出的嫩芽,带着蓬勃的生机,在他的感知里轻轻搏动。
巨大的喜悦瞬间淹没了他。
他一把将阿银紧紧抱住,随即又猛地松开些,生怕用力过猛伤了她。
低头吻下去时,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唇瓣。
几个呼吸后,阿银红着脸推开他,气息微乱:“当心点,别伤着孩子。”
千寻疾连连点头,掌心小心翼翼地复在她的小腹上,眼中的狂喜几乎要溢出来。
他心中暗自感慨:两年了,每个月至少五十次,每次都到她受不住才停下,终于有了属于他们的孩子。
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