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在不经意间流逝。
转眼间来到判决罪犯的时间。
法庭之上,男人的脸上毫无悔恨之色,看见江锦安时眼神像是要把他活剥了似的,就像是他仇人似的。
那阴恻恻的眼神看的江锦安虎躯一震。
宋婉卿把他搂进怀里安慰道:“锦安不怕,他伤害不到你的,有妈妈在呢。”
“嗯…”
安慰好江锦安以后,宋婉卿目光看向中间的男罪犯,目光中透露出滔天的杀气,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如果江锦安没能挺过来,她都不敢去想以后的生活要怎么办。
“啧啧啧,让你活下来啊…”
“我还以为你已经被火化了呢。”
一同前来的还有江城,听见他咒骂江锦安眼中愤怒不已,猛的冲上前,红着眼抬手朝他面门轰出一拳。
“你个畜生!!”
咔嚓…
甚至能听见他鼻梁断裂的声音。
挨了一拳的男人急忙喊道:“打人了!法庭上殴打犯人!你们难道不管吗?”
负责维持秩序的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
“你有看见吗?”
“没有。”
“我也没看见。”
见状,男人傻了眼,愤怒的喊道:“你们当法律是不存在的吗!?众目睽睽之下殴打犯人居然不管!”
闻言,法官拍案怒吼:“你还知道法律啊!”
此话一出,罪犯哑口无言。
“在你对孩子下手时有没有想过法律!难道就因为你童年的经历,就可以伤害无辜的孩子!为自己找理由吗!”
江城还想动手,却被江锦安拦住了。
“爸,没事的。”
“可是他…”
江城紧紧攥著拳头,目光凶狠,从未见过他会这么生气,仿佛要把那人活生生扒了皮似的。
“冷静点。”
宋婉卿缓步走上前,挥手示意他往后退,把江锦安护在身后,目光冷漠地盯着那人,恨不得将他活剥,随后丢出一沓照片。
“法官大人,我这还有很多关于他的事情,希望你看多了以后,能做出正确的判决。”
“并且我家锦安因为此件事,身心健康受到了不可磨灭的伤害,身为母亲我的心很痛,我恨不得他死!”
“但我认为,法院会给我个满意的处理,希望您能够从重处罚,否则我决不罢休!”
据说。
最后那男人被判了十几年,但被押运进监狱没多久,就在一次吃午饭时口吐白沫抢救无效,死相凄惨。
至于死因,至今没人知道。
当江锦安把事情告诉宋婉卿时,她却很是平淡,像是早有预料似的。
蹲下身捏了捏锦安的小脸,又亲了亲他的脸蛋柔声笑道:“敢欺负我家锦安的家伙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但感觉他怪惨的。
惨吗?是他自作自受。
他所做出的那些事情,绝不是他童年惨就能洗白的,当他有了邪念以后,那就注定了他是个恶人。
“我家锦安还真是善良。”
“他可是伤害了你呀,害得你腹部留下疤痕留下心理创伤,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宋婉卿眼底涌起滔天的杀意,怕吓到江锦安又满脸柔情道:“敢伤害锦安的家伙,妈妈绝对会让他付出代价。”
想到锦安昏迷的时候,宋婉卿喃喃道:“让他那么轻松的死掉,算是便宜他了…”
“嗯?妈妈你在说什么呀?”
闻言,宋婉卿温婉一笑:“妈妈在想今晚做什么菜,锦安想吃什么呀~”
“只要是妈妈做的,我都爱吃!住院的期间可把我饿坏了。”
“那今晚放开肚肚吃。”
燥热的夏季,唯有夏季不时吹过的风总人感到凉爽,翠绿的枝叶也跟着摇曳,蝉鸣声回荡在耳边歌颂夏季的到来。
街道上,热气不断地从柏油路冒出,光是看着就感到浑身燥热不断流汗,夏季就是如此,让人又爱又恨。
离开铂钻纪以后。
宋婉卿开着车,心情愉悦地朝着市中心的商场而去,副驾的江锦安低着头,目光看着手腕处佩戴的镯子。
好一会后又抬头看向宋婉卿。
她的嘴角微微勾起,带着柔情与母爱,眼角的美人痣显得她温婉贤惠,恍惚间,仿佛母亲又回到了了身边。
“盯着妈妈干什么?”
“是妈妈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宋婉卿见他看着自己打趣道,江锦安摇摇头收回视线,怎么会呢?那种事情太魔幻了,根本就不现实。
“是想她了吗?”
尽管他不说,宋婉卿却总是能洞察他的心思。
在她的面前,自己就像是被看穿了似的。
江锦安没有回话,见状,宋婉卿将原本的路程取消,临时拐了个弯,小车一路向前驶向了以前的老城区。
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江锦安眼神看向窗外的建筑,曾经的一幕幕画面在脑海中闪过,与晚晚姐的童年,母亲在世时的温馨。
不一会的功夫。
宋婉卿的车稳稳停在墓园门口。
江锦安沉默著下了车,娴熟地来到墓园门口卖花的阿姨摊位前,拿起一朵百合花,付过钱后径直走进墓园。
来到门岗处提起水桶与毛巾刚迈开步。
“锦安…”
听见她轻柔的轻唤,江锦安停下脚步。
自己大概是傻了,如今的自己已经不是独自一人了,他回过身伸出右手,宋婉卿笑着牵上他的手跟在他身后。
向前走数十步。
江锦安停下了脚步,目光看向面前的墓碑。
蹲下身去放下百合花,墓碑很干净,儿时撒下的百合花种,如今开的正盛,随着微风一过舞动起来。
“妈,我来看你了。”
和以往相同,母亲没有回应他。
但却吹过了一阵微风,百合花也随之舞动。
江锦安笑着打湿毛巾,伸手擦拭母亲的墓碑轻声道:“我有在按时吃饭,也没有熬夜,每天都很开心…”
“别担心我。”
“我一切都好。”
“爸爸他也很想你,你别怪他不常回家,别生他的气,多去梦里看看爸,他很想你…”
“我也很想…”
讲著讲著,眼泪忽然就滴落而下。
打湿了墓碑,宋婉卿心疼地伸出手,擦去他眼角的泪水轻声道:“锦安不哭,哭了的话妈妈她该担心了。”
“嗯”
看见江锦安掉眼泪,她的心就跟着难受。
好一会后。
江锦安整理好情绪。
擦拭著江苑的墓碑,擦的很仔细,江苑很爱干净,所以每次来的时候,他都会把墓碑擦的干干净净。
没遇见宋婉卿时。
他总是会偷偷跑来墓地,依偎在母亲的墓前和她说话,怕她孤单一待就是半天,到了傍晚才被沈晚找回家。
他不觉得害怕,因为母亲就在那。
直到太阳晒的受不了,江锦安才回去。
但宋婉卿没有。
她让江锦安先回去了,自己则是站在墓前,美眸看向墓碑贴著的照片喃喃道:“谢谢你把锦安生下来。”
“也谢谢你教会了他许多,我很感谢你。”
“从今往后我会代替你去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