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华被秘密带回了圣灵谷,安置在一处僻静的精舍内。
外面鸟语花香,灵气氤氲,对她而言却无异于另一个华丽的囚笼。
灵魂深处的烙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已不再是那个超然物外的月轩轩主,而是凌夜砧板上的鱼肉,生死荣辱皆系于他一人之念。
最初的几天,凌夜并未出现。
这种刻意的冷落,比任何酷刑都更折磨人。
唐月华在空荡的精舍内坐立难安,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凌夜那双平静却深邃的眼眸,以及那烙印灵魂时无可抗拒的霸道力量。
恐惧、屈辱、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好奇,交织在她心头。
她试图运转那可怜的九级魂力,试图冲击那灵魂烙印,结果却是神魂如同被针扎刀刺般剧痛,险些让她昏厥过去。
绝对的掌控,不容丝毫违逆。
第五日,凌夜终于来了。
他依旧是一身简单的银白衣袍,信步走入精舍,如同主人巡视自己的领地。
目光落在蜷缩在窗边软榻上,脸色苍白、眼神黯淡的唐月华身上。
“看来,这几日你并未想通。”凌夜的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
唐月华身体一颤,抬起头,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想通?如何想通?让她甘心为奴吗?
凌夜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以为,我留着你,只是因为你那点人脉和关于昊天宗的情报?”
他伸出手,并非动用武力,而是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我看中的,是你这个人。”
唐月华瞳孔微缩,不解其意。
“你的武魂虽然变异,无法提升魂力,但正因如此,你的精神力远比同阶魂师要纯净、敏锐。你对音乐、礼仪的感悟,实则是对天地韵律、对规则的一种另类理解与应用。”凌夜缓缓道来,如同在点评一件艺术品,“这份天赋,浪费在周旋于那些庸碌贵族之间,太可惜了。”
他的话,像是一道闪电劈开了唐月华心中的迷雾。
从未有人从这个角度看待过她的“缺陷”!
就连宗门长辈,也最多是惋惜她无法修炼,从未有人肯定过她在其他方面的价值。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她的声音干涩。
“洗去你身上那套虚伪的贵族做派,打碎你赖以生存的骄傲外壳,让你认清自己真正的位置和价值。”凌夜的手指微微用力,让她感到一丝疼痛,“然后,重塑你。让你成为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最有价值的收藏品。”
他的话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欲,让唐月华不寒而栗,却又隐隐感到一种诡异的刺激。
“不”她下意识地抗拒。
“这由不得你。”
凌夜松开了手,心念一动。
灵魂烙印被引动!
“呃啊!”
唐月华瞬间抱头惨叫起来!
那不是肉体的疼痛,而是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战栗与撕裂感!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粗暴地撕扯她的记忆、她的认知、她引以为傲的一切!
那些她在月轩受到的尊崇、那些贵族夫人小姐们的奉承、她对昊天宗的归属感、对唐昊的兄妹之情所有构成唐月华这个独立个体的支撑点,都在那灵魂烙印的力量下,变得模糊、扭曲,甚至被强行打上“无用”、“虚伪”、“需要摒弃”的标签!
取而代之的,是凌夜的身影,他那平静而霸道的话语,他无可抗拒的力量占据她思维的每一个角落。
“记住,你的生命、你的灵魂,都属于我,凌夜。”
“你的价值,在于取悦我,服务于我。”
“反抗是徒劳,服从是本分。”
如同魔咒般的声音,一遍遍在她灵魂深处回响。
这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
当痛苦潮水般退去时,唐月华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被冷汗浸透,瘫软在地,眼神空洞,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她感觉自己的脑子一片混乱,许多曾经的坚持变得模糊不清,唯有对凌夜的恐惧与一种诡异的依赖感,变得无比清晰。
凌夜蹲下身,看着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伸手拂开她黏在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发丝。
这一次,唐月华没有躲闪,只是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现在,感觉如何?”他的声音依旧平淡。
唐月华眼神挣扎了片刻,最终,一丝清明被强行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木的顺从。
她低下头,声音微弱而沙哑:“主主人”
凌夜知道,这只是开始。灵魂烙印可以强制她服从,但要让她从内到外彻底成为自己的所有物,还需要更多的手段。
他站起身,命令道:“起来,沐浴更衣。我不喜欢我的东西,如此狼狈。”
唐月华挣扎着爬起来,依言走向内室的浴池。
温热的水流包裹住身体,她却感觉不到丝毫放松。
她机械地清洗着身体,看着水中倒映出的那张依旧美丽却写满屈从的脸庞,心中一片悲凉,却又生不出丝毫反抗的念头。
沐浴完毕,她换上了一套凌夜早已准备好的衣物。
并非她平日穿的那种繁复华丽的宫装,而是一套素雅却用料极其考究的白色长裙,款式简洁,将她雍容的气质衬托得更加突出,却又无形中抹去了她曾经那种超然物外的距离感,更像是一件被精心打扮的所有物。
凌夜坐在外间的桌旁,桌上摆放着几样精致的点心和一壶清茶。
“过来。”他吩咐道。
唐月华迈着有些僵硬的步子走过去,垂首站在他面前。
“坐下。”
她依言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依旧不敢抬头。
凌夜倒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喝了。”
唐月华端起茶杯,手微微颤抖,温热的茶水差点洒出来。
她小口小口地喝着,动作依旧保持着多年礼仪训练留下的优雅,但那神态,却如同惊弓之鸟。
凌夜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那目光如同实质,让唐月华感觉自己仿佛被剥光了所有伪装,无所遁形。
这种无声的压力,比任何斥责都更令人难熬。
喝完茶,凌夜又用筷子夹起一块小巧的点心,递到她嘴边。
唐月华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凌夜。
“张嘴。”凌夜的语气不容置疑。
一股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让她脸颊绯红。
但灵魂烙印传来的压迫感,让她生不出丝毫违逆的勇气。
她微微颤抖着,张开檀口,接受了这近乎喂食的屈辱举动。
点心很甜,她却尝不出任何味道,只觉得满口苦涩。
凌夜看着她眼角隐现的泪光,以及那强忍屈辱却不得不顺从的模样,心中那股掌控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步步摧毁她的尊严,让她习惯服从,直到将“取悦主人”变成她的本能。
接下来的数日,凌夜便住在了这处精舍。
他并未对她动用任何肉体上的刑罚,而是用这种细致入微的、精神上的“调教”,不断强化着主奴关系。
他让她弹琴,却在她沉浸于音乐时,突然命令她停下,点评她某个音符蕴含的情感不够“纯粹”。
他让她演练礼仪,却在她姿态最完美时,指出她眼神中残留的“杂质”。
他让她汇报所知的关于昊天宗的一切,并在她叙述时,刻意引导她以“主人”的立场去分析利弊
白天是各种“课程”与“服从性测试”,夜晚,凌夜则强行搂着她入睡,让她习惯他的气息,他的触碰,在他怀中颤抖,却不敢挣脱。
唐月华的精神世界,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洗礼”下,逐渐变得支离破碎。
曾经的骄傲、坚持、对宗门的归属感,被一点点磨蚀、替换。
灵魂烙印的力量如同最顽固的染料,将她思维的底色彻底更换。
她开始害怕凌夜的不悦,开始下意识地揣摩他的心思,开始因为他不经意的一句“尚可”而暗自松一口气,也开始在深夜被他搂着时,从最初的恐惧僵硬,到后来竟然可悲地产生了一丝病态的安全感。
她知道,自己正在滑向深渊,却无力阻止,甚至有些麻木地接受了。
这一晚,凌夜看着她跪坐在床边,动作熟练地为他褪去鞋袜,那低眉顺眼的模样,与昔日月轩轩主判若两人。
他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那双已经习惯了臣服、甚至带着一丝讨好的美眸,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现在,告诉我,你是谁?”凌夜问道,声音带着一丝蛊惑。
唐月华眼神微微迷茫,随即变得坚定,她俯下身,额头轻轻抵在凌夜的手背上,用一种无比顺从而虔诚的语气,清晰地说道:
“我是月华,是主人最卑微的女奴。我的生命,我的灵魂,我的一切,都属于主人。”
凌夜笑了,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