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怎么不是个妹子呢？”沈怀玉哀叹。ez晓税蛧 首发
“你不是不喜欢女人吗？”对方惊奇。
“放屁，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喜欢女人？我只是恐女，不代表我取向有问题——老子取向正常的要命好吧？”
“那你喜欢什么女人？”
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沈怀玉下意识地向后靠去，却忘了他现在坐在林照安的床上，背后没有靠垫，差点没直接摔个跟头。
不那么像女人的女人吧，他倒在床上想了想。
“说真的，你就不能变一个身高一米六左右，短发过耳，不发嗲不吃醋不扮可爱，枪法硬身子软，还张嘴就是哥们儿的大胸美少女？”
他满怀希望地问道。
“能的兄弟，能的。”对方回道，“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你刚刚杀死了一个纯真少年的美好梦想你知道吗？”
“我没看出纯真和美好在哪——只看到了满屏幕不切实际的的妄想和贪欲。”
“唉，梦碎了，歇逼了。”沈怀玉没趣儿地关了游戏。如果是平时他估计会和对方战今生战一晚上，但奈何今天确实喝得有点多，再加上陆哂那番关于爱情的鬼话也让他有点小eo，实在提不起劲再去当经济黑洞祸害队友。
“那么快？撸多了？”
“滚，本少一出门妹妹抢着要微信，还用得着撸？”他不屑，“真喝了点儿，而且边上还有个醉鬼要照顾，先下了。”
“行，那我也下了。”
对方回复，头像随即暗了下去，但过了几秒却又重新亮起，发了句话再次下线。
“喝多了可以用蜂蜜泡点水。”
“蜂蜜泡水？”
沈怀玉嘟囔道。
他摸黑走进公寓的厨房，打开冰箱，发现里头还真有瓶蜂蜜。挖了一勺用热水搅匀，一仰头就喝了个干净。
味道倒是不错，甜不拉几的，他咂了咂嘴。一杯下去胃还真舒服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有效果。
顺带着给林照安也泡了一杯，他端著杯子回到卧室，一脚把屋主人踹到一边，自己躺到了留出来的空上。
而下一秒他却又跳了起来。
“不是，这床怎么一股烟味儿？”
网线的另一端。
姜璐摘下头上的耳机，聊天软体的窗口依旧停留在桌面上。
她看着屏幕上自己的倒影。
一米六左右？过耳短发？自己好像都符合条件。她低头看了看，胸部应该也达标。要不是确信对方绝对不知道自己是谁，她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误触了摄像头。
至于枪硬身子软？她能拖着这么个菜逼打到这分段，枪应该能算硬得不能再硬。如果要说身子软不软，他又没抱过，怎么知道自己软不软？
姜璐想起对方之前说的话。最近一段时间都会在沪市？
“沪市啊”
她脸上浮起怪异的笑容。
虽然从概率上来说这不太可能，但指不定哪天就遇见了呢？
另一边，共青家园。
这小区白天本就不甚热闹，到了晚上则更加冷清。就算加上周五晚上这个能让出门夜游人数倍增的史诗级增益，这地方还是和“人气”这两个字沾不上边。
陆哂在小区门口放下共享单车，伴随着“九毛，九毛，骑行仅需九毛钱，详情请咨询办卡页面”的吵闹广告声，和在门岗边上吹电扇的老周打了声招呼，走进了小区大门。
灯光黯淡，树影如梭。他沿着略有些阴森的主道向里走去，不一会儿就已然能望见小店所在的二层矮楼。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那栋楼还亮着些许灯光。乳白色的光线透过一楼的玻璃门流淌出来，打亮了树冠下的一小片空地。
他走上台阶，推门而入。
“你回来了？”晏月从电脑后面探出半颗脑袋。
“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说一声。”陆哂颇为无语地看着她，“就算你每天加班到十二点，这店的营业额也不见得能多一毛钱，我也没法多付你一毛钱的加班工资。”
他觉得这简直是倒反天罡。世上哪有每天要老板催员工下班的企业？
“我知道。”晏月合上电脑，“我只是在等你回来。”
陆哂一时间汗毛倒竖。
又是这样，又是这种看似不经意的杀招。这女人是真不知道这种话配上她这张脸威力有多大？
他好不容易才按下心中莫名的躁动。
“你等我干什么？”
“我觉得没等你回来就直接走不太好——毕竟我不太确定关店的流程。”
“那如果我一直没回来呢？”
“所以其实我已经打算走了。”晏月起身，把合上的电脑连著书一起塞进包里，“如果过了九点你还没回来的话。”
“下次有事直接走就行，店门不锁都无所谓。”陆哂说，“反正这地方也不怎么会遭贼，退一万步讲——就算遭了贼他也偷不走什么值钱的玩意。”
“嗯。”晏月应了一声，但陆哂却觉得她完全没听进去。
这人有时候从善如流学习能力惊人，有时候又不知变通像块茅坑里的石头和田籽料——特别是在试图让她学会偷工减料躺平开摆的时候。
陆哂觉得这大概就是性格的区别。
这就好比要他每天勤勤恳恳发奋图强做个卷狗，那还不如直接给他一根绳子一个板凳在天花板上当晴天娃娃；要让晏月偷奸耍滑滥竽充数，那估计和给她来一刀也没什么区别。
所以他决定放弃。
说一千道一万，有个尽职尽责的员工又有什么坏处呢？
“所以你晚饭吃了吗？”
今天虽然没有买菜，但陆哂还是给她转了三十块的饭钱，足够晏月点个豪华外卖，或者去外面的沙县来个顶配套餐。
自己虽然发不起工资，但员工待遇这块必须得保证——要不然容易被小区里的老头老太太戳脊梁骨。
“吃了。”
“吃了什么？”
“方便面，香辣牛肉味。”晏月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货架，“我自己给自己扫的，四块五角钱。”
陆哂一声不吭地看着她，眼角抽搐。
虽然这话实在轮不到他问，但他还是忍不住想问一句。
如果以她的脸为标准，这妹子是不是太好养活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