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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群贤毕至登山去,倒楣孩子是七念!(1 / 1)

长安城南郊,那座大山脚下。

红袖招的歌舞乍然而止,随之响起的是悠扬的宫廷雅乐,只是多少有点儿扫兴了。

唐国亲王殿下,亦步亦趋的跟在唐王身后,不敢逾越半步,因为逾越的代价,实在是有些昂贵了,天家真的没有亲情,他活着只是因为,有人需要他活着。

比说,神殿的掌教大人、镇北大将军夏侯,还有依附于他身后的官员们。

或许,等他兄长李仲易死后,六皇子李琥珀登基后,他会因为莫须有的罪民,被新王给处死,或者是流放、圈禁至死。

世人只知道,唐王夫妇的和睦,可却谁人记得,唐国先王后之死呢?

不远处!

唐国长公主李渔,则是目送皇子李浑圆,从书院教习手中,拿过救命的烟雾,朝着那条蜿蜒崎岖的山道跑去。

跟在李渔身后的那位固山郡的都尉,有些不解的说道:“殿下,山道崎岖难行,来人也是鱼龙混杂,何苦让三皇子,走这么一遭呢?”

“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恐怕会让亲者痛仇者快呀!”

他别说选择,因为这不仅仅是他的选择,更是家族的选择,整个固山郡华家,已经把宝压在了,三皇子李浑圆身上。

清河郡诸姓更是如此,因为除了那位,夏侯大将军之外,无人知晓王后娘娘的母族,究竟来源于何地。

即便,他们当中有人,查了数年也是一无所获。

李渔恍惚间,看向了某座石坪,低头看着脚尖,叹息道:“这或许是浑圆,最后的机会了,宁缺如今背上了‘冥子’的身份,我们保不住他,天启元年宣威将军满门抄斩的案子,自然无从重查。”

“我是衷心的希望,宁缺有机会,成为他老人家的第十三位亲传弟子,那样将军的儿子,自然有资格让,父王重新调查当年的案子。”

“即使夏侯是镇北大将军,是王宫内那女人的兄长,也必须要归老。”

扳倒了夏侯,六皇子李琥珀,想要继承唐国的王位,基本上就没有可能了。

一个母族不知来源的王后,在深宫大内中,想要凭借遗诏即位,未免太过天真了。

华山岳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什么都不敢说,有些话做属下的不能说,也不敢说出来,太容易犯忌讳了。

可对于长公主殿下,这天真的想法,华山岳还是有些担忧,因为宁缺怎么,可能登山成功,成为夫子的第十三位亲传弟子呢?

山道之下,书院的诸生们,也是兴高采烈的登山而去,只不过仍旧有,几个大胆的书院学生,没有拿用来求救的烟雾,这也算是一种骄傲了。

“殿下,祝您旗开得胜!”

书院礼科教习曹知风,看着眼前这位燕国皇子隆庆,施的礼很是标准,即便是最为苛刻的礼官,也挑不出来毛病。

这位皇子殿下,不仅仅是燕国皇子,更是西陵神殿的‘光明之子’,也是燕国未来,收复失地的希望。

虽然他在书院,但书院是天下人的书院,不是唐国的书院。

国仇不可忘啊!

隆庆随之回礼,亦是无可挑剔,但隆庆没有拿,曹知风递过来的烟雾。

因为此次登山,于他而言本就是势在必得,除去那个曾经号称,知命以下无敌的王景略外,还有谁能够拦住他呢?

他这样的人物,岂会因为某个,‘冥子’而感到恐惧。

曹知风或许可以说,这是燕人的骄傲,但估计无人苟同,因为燕人的骄傲,在更为骄傲的唐人看来,就跟地上的抹布一样。

王景略走到近前,拿过了一枚烟雾,看着不远处,仿若散步一样的隆庆,说道:“曹教习,你们燕国的皇子,果然是与众不同,但可惜的是,这一次我也是势在必得。”

“我那夜差点儿,斩杀了能够引来‘永夜’劫难的‘冥子’,今天照样能够,击败西陵的光明之子。”

“佃户头子的儿子,有必要那么骄傲吗?”

在庄神官的信中,燕王为了给隆庆造势,已经将燕国的沃野,给发卖给了西陵神殿。

他都不怕真‘冥子’,又何惧一假光明之子呢?

曹知风闻言,拂袖道:“王景略现在的你很是无礼!”

王景略回怼道:“我很快就要入知命境界了,况且即便我不入知命境界,我也是差点儿斩杀冥子的王景略。”

在王景略的放声大笑中,曹知风陷入了沉默,为什么总是有人,给王景略起一些,很有意思的外号,之前那个天下知命以下无敌,遭西陵大身官,以一招天下溪神指击败后。

现在又有了个,无法被抹除的外号‘差点儿斩杀冥子的王景略。

但真的是差一点儿吗?

而王景略很是无礼的行径,也是让循序登山的书院诸生们,觉得就应该这么对待曹教习。

身为‘冥子’的宁缺,自然是不能免俗,但这一次的宁缺,却无比的支持曹知风。

因为某夜的大雨中他差点儿就死在了,王景略的手中,而以他不惑境界的修为,何时才能够复仇呢?

金无彩、王颖,还有那位南晋的状元郎谢三,皆是老老实实的领着烟雾登山。

唯有宁缺越过了众人,默默的登山,因为只有宁缺的登山,是登不上山就得死。

寒风呼呼而过,几只寒鸦亦是,呱噪的叫嚷着,扰乱了那雅乐,但即便是羽林军中,擅长射之人,也无法射中,天穹之下的黑色乌鸦。

“呱呱!”

“”

黑鸦的叫嚷声,搅散了蝉鸣声,让来到了书院的七念,感到了些许的欣慰,书院果真不愧是书院,夫子他老人家,的确是比讲经首座强。

道石也是松了一口气,象是躲瘟神一样,朝着曹知风处跑去,若是谁再说让他跟着七念大师,他要给那人一个天擎大手印尝尝。

叶苏望着山道上的憧憧人影,说道:“我看到了‘冥子’,哑巴你要去杀一杀吗?”

七念沉默片刻,嘲讽道:“夫子就在书院后山,你让我去杀‘冥子’?就算是讲经首座来了,也未必敢杀。”

“不过讲经首座,虽然许久不曾步履红尘,但好歹还能来,但观主貌似,不敢踏足陆地吧!”

这又是一个可以嘲讽叶苏的点,若非夫子他老人家,实力太过于强大了,现在道门应该,日常打击佛宗才对,毕竟,书院只是不信昊天。

而佛祖他老人家,却是在跟昊天抢信徒,好在讲经首座还算能挨打,否则看看如今的唐,凄凄惨惨又有谁知道呢?

魔宗就是佛门的前车之鉴,所以他要引为后车之师。

西陵大治已经三千多年了,天知道以前的西陵神殿,到底有多不当人。

叶苏沉默,只好扯开了话题,“我有位师叔就在那里,按照辈分的话,你也应该喊一句师叔才对,希望你到底时候,不要装聋作哑。”

“你刚才的话说的很有意思,我会原封不动的转交给,我的老师知道。”

“讲经首座有你这样的弟子真的很好,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座天坑下,到底是怎样的场面。”

那是裁决司很多年前的文档了,那个时候夫子他老人家,还没有在世间出现。

大概是在西陵大治,两千一百三十二年秋,有虔诚的信徒,从某个天坑逃了出来,一路逃到了神殿,将有人跟神殿,抢夺信徒的事情,告知了神官们。

那个时候喜欢喝酒吃肉,更喜欢满世界抓异端的神官们,自然不会放过,如此异端的异端,于是道门与佛门,持续了数百年的恩怨开始了。

直到千年之前,那一代光明大神官,携带明字卷天书叛逃,夫子创建唐国后,道门跟佛门之间的关系,才算是缓和下来。

七念望向了某座石坪,但下一刻七念的额头,生出了许多冷喊,这一刻蝉鸣,未在耳畔响起,却是在心中响起。

这一刻,他都不禁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如道石所言,有什么癔症了。

“我不是那种无礼之人。”

七念手握念珠,铿锵有力的说着,似乎这样能够,给他一些勇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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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脚下,位置极好的石坪上。

庄渊看着馀帘望向,某个方向后,也是随之看着过去,“哟,居然是叶苏,还有七念这个家伙,据说七念现在,总是觉得魔宗宗主,时刻在他身侧,想着杀掉他。”

“三先生有时候,这么吓小孩子,的确有些不好。”

“投胎之后,上辈子的恩恩怨怨,应该全数消散才对,即便是堪破了胎中谜亦是如此。”

“更别说,七念真的很有意思,如果说有人敢在书院内,干掉‘冥子’的话,那么绝对非七念莫属了。”

佛门的天下行走七念,就是这样的修行者,就象当年七念,站在那条深邃的沟壑前,虽然不敢跨过去,但还是觉得该试一试。

或许,对于七念而言,蝉鸣声的恐惧,要大于永夜的恐惧。

‘永夜’的劫难,不知何时才会到来,可蝉鸣声却是如影随形。

“哼!”

馀帘清哼一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说道:“上辈子的恩恩怨怨,为什么要放下呢?况且一个当年,被吓得尿裤子的小孩子,如今居然也,成为了天下行走,还有比这更有意思的事情吗?”

“况且,我也没有吓他,不过是七念,自己患了癔症罢了。”

上辈子,她见过七念,那个时候的七念,表现得很是愣头青,对于这样的愣头青,她自然要好好的吓一吓才行。

庄渊望着朝着这边走来的叶苏跟七念,叹息道:“看来三先生上辈子,也不见得就是男儿身,或许是女扮男装也说不定。”

“我曾听闻荒原的荒人,比较重男轻女,女子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继承魔宗宗主的位子,所以女扮男装,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昔日的魔宗宗主林雾,到底是男是女,还是一个未知之谜,毕竟一个‘雾’字,就说明很多事情,朦胧且不定便是雾。

“吧嗒!”一声,馀帘手中的筷子,掉在了矮桌上,

馀帘故作镇定的问道:“庄神官,何出此言呢?”

庄渊终究还是端起杯九江双蒸,一饮而尽后,缓缓开口道:“因为大概只有女子,才会如此的小肚鸡肠,我看过很多裁决司的文档,自然也知道,上代魔宗宗主的生平往事。”

“而且,我看过很多次,‘沙字卷’天书,对于二十三年蝉的功法,也算是比较了解。”

“西方有蝉,匿于泥间二十三年,待到雪山洪水冰融至,震而飞破虚空;但众所周知,只有雄蝉才会蝉鸣,所以三先生的二十三年蝉,虽然转生成功了,但是却没有修成功。”

“因为你本就是一个,有些脾气暴躁,且小肚鸡肠的女子,所以上辈子是女人,这辈子还是女人。”

“裁决司有载,西陵大治三千三百二十五年,林境家诞下了一女婴,而后稳婆死了,但殊不知稳婆死前,将某个消息给传递了出去,录入了西陵的藏书阁内。”

“如果不是我让人,去仔细查了,近两百年间的文档,恐怕还发现不了如此端倪。”

那么,当年身为魔宗宗主的林雾,要将七念吓到如此地步,很明显是被七念,发现了其女扮男装的事情,所以七念才是那个最倒楣的孩子。

世人愚蠢,神殿的神官门,更是万分的愚蠢,居然被一女子,蒙骗至如此地步

可惜这种事情,本来可以在当年公布于天下,但当年就连裁决神殿的二把手,都是魔宗的长老,所以有些事情,自然是不了了之了。

幸亏,他在那晚后,感到心理有些不舒服,安排人去查了,否则他入知命境界的时间,可能还要推迟好几年。

不用看开真的很好,只是掌教大人,估计会很懵逼,毕竟能让掌教大人懵逼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重男轻女,真的要不得,活生生把女儿身的魔宗宗主,当成男儿身整。

那一方矮桌上,红泥小火炉上的铜锅,冒着腾腾的蒸汽,让馀帘的脸有些朦胧。

馀帘故作矜持道:“看来西陵神殿真是无孔不入,当年林境诛杀了,几乎所有的知情者,即便是魔宗长老,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本就是女儿身。”

“只是被某个倒楣孩子碰见了,我穿裙子的一幕,我只好吓唬那个倒楣孩子,让他不敢乱说话,没想到后来,这个倒楣孩子,修了闭口禅之后,居然破了禅。”

“可惜当年,观主来的快了些,救下了那个倒楣孩子,所以七念现在很偏执。”

庄渊夹着青菜,淡漠的说道:“七念如今差两三年,就要到达不惑之年了,你居然说他是个倒楣孩子,我记得三先生,自从转世后,也不过二十馀岁吧!”

“哼!”

馀帘冷哼道:“说的你好象年龄很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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