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定国公府，演武场…不，今天这里更像是公堂。
程胜男换下了一身戎装，穿着利落的常服，往那儿一站，凤目含威，气场全开。她面前，鼻青脸肿、衣衫不整的程默和董超雄，已经不是跪着了，而是直接被打趴在地上，哼哼唧唧，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而令人大跌眼镜的是，那位在朝堂上、在沙场上都威风八面，疑似九境大宗师的定国公程破军，此刻正被他女儿训得跟个孙子似的，搓着手，脸上带着几分不自然的干笑，眼神飘忽，愣是不敢跟女儿对视。
“爹！我这才离开京城几年？您看看！您看看您把这小子惯成什么样子了？！”程胜男手指着地上瘫著的程默，声音清脆却带着十足的压迫力，“当街罚款亲爹和世叔？带着镇武司的人敲诈勒索…哦不，是‘秉公执法’到礼部侍郎家门口？还跑去江湖门派驻地耀武扬威？最后还敢在城门口给我整那么一出？！”
她每说一句，程破军的肩膀就缩一下。程夫人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端著茶杯，慢悠悠地品著，脸上带着慈祥又无奈的笑容，看着女儿训丈夫和儿子，时不时还赞同地点点头：“胜男说得对，破军，你确实太纵容默儿了。”
程破军老脸有点挂不住，小声嘟囔：“我…我那不是把他塞进镇武司历练了嘛…”
“历练？我看是放虎归山，助纣为虐！”程胜男柳眉倒竖，“镇武司那是正经地方！是让他去胡作非为…呃，是让他去无法无天的吗？您这教的是什么？教他怎么利用职权气死他爹，还是教他怎么把京城搅得天翻地覆？”
程破军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瞪向地上的程默，用眼神传递信息：“混账东西！都是你惹的祸！看你姐把老子骂的！”
程默趴在地上，屁股疼，后背疼，浑身都疼，心里更是委屈得要命。他艰难地抬起眼皮，用求救的眼神看向自家娘亲，希望娘亲能帮忙说句话。
程夫人接收到儿子的眼神，放下茶杯，轻轻叹了口气，开口了：“胜男啊，你弟弟他…虽然胡闹了点，但心性不坏。前几日还听说他处罚了违规摊派的府衙差役，帮了卖炊饼的老汉呢…”
程默眼睛瞬间亮了！还是娘亲好！知道帮儿子说好话！
然而，程夫人下一句就是：“…所以，你教训他的时候，下手注意点分寸，别真打坏了，娘看着心疼。”
程默：“” 娘！您这是劝架还是补刀啊？！
旁边的董超雄更是恨不得把脑袋埋进青石板缝里。他内心疯狂呐喊：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承受胜男姐的怒火？程哥！救命啊！不，程哥自身难保了…爹！您快来把我领走吧！以后我一定好好练武，再也不偷懒了！
他现在只想化身成一只穿山甲，立刻挖条地道跑回奉恩公府去。
程胜男听了母亲的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想再把地上那两个货拎起来揍一顿的冲动。她指著程默，对程破军道：“爹，从明天起，程默的武道功课，我亲自来盯！您那套‘棍棒底下出孝子’…呃，是出高手的法子，太粗糙！我得用我们边军锤炼新兵蛋子的法子，好好给他紧紧皮子！”
她又瞥了一眼装死的董超雄：“还有雄大！回去告诉董伯伯，他要是舍不得下狠手，我不介意代劳！保证一个月…不，半个月，就让他脱胎换骨！”
董超雄浑身一颤，差点当场晕过去。
程破军闻言，非但没有反对，反而像是甩掉了什么烫手山芋，连忙点头：“好好好！闺女你说得对！你来！你来管教最合适！爹…爹年纪大了，手段是有点跟不上时代了…” 他心想，总算不用天天盯着那小子练功了，还能看闺女收拾他，美滋滋！
程默和董超雄听着这“悲惨”的未来，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看到了暗无天日的明天。
当晚，定国公府和奉恩公府的后院，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程胜男回来了，程夫人张罗了一大桌好菜，一家人（勉强算上瘫在椅子上哼哼的程默）难得团聚，席间充满了程胜男讲述边关趣事的欢声笑语，以及程破军偶尔附和、程老夫人温柔询问的温馨。当然，如果忽略掉程默那食不知味、如同嚼蜡的表情的话。
而在奉恩公府，董千里听着儿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白天的遭遇以及程胜男“代劳”的威胁，非但没有同情，反而摸著下巴，眼神发亮：“边军锤炼新兵蛋子的法子？听起来…好像很不错啊！明天爹就去跟胜男丫头取取经！”
董超雄：“” 爹！您是我亲爹吗？！
夜深人静，程默躺在自己床上，浑身疼得睡不着，一想到明天开始就要被姐姐“锤炼”，他就觉得人生灰暗。他艰难地翻了个身，望向窗外隔壁奉恩公府的方向，仿佛能听到董超雄同样绝望的叹息。
两人的哀嚎，似乎交织在这京城的夜空中，与两府主院里传来的（主要是程胜男和董千里）欢声笑语，形成了一种诡异又和谐的伴奏。
这注定是一个，有人欢喜有人愁的夜晚。而程默和董超雄的“好日子”，显然才刚刚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更加“水深火热”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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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府，演武场…不，今天这里更像是公堂。
程胜男换下了一身戎装，穿着利落的常服，往那儿一站，凤目含威，气场全开。她面前，鼻青脸肿、衣衫不整的程默和董超雄，已经不是跪着了，而是直接被打趴在地上，哼哼唧唧，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而令人大跌眼镜的是，那位在朝堂上、在沙场上都威风八面，疑似九境大宗师的定国公程破军，此刻正被他女儿训得跟个孙子似的，搓着手，脸上带着几分不自然的干笑，眼神飘忽，愣是不敢跟女儿对视。
“爹！我这才离开京城几年？您看看！您看看您把这小子惯成什么样子了？！”程胜男手指着地上瘫著的程默，声音清脆却带着十足的压迫力，“当街罚款亲爹和世叔？带着镇武司的人敲诈勒索…哦不，是‘秉公执法’到礼部侍郎家门口？还跑去江湖门派驻地耀武扬威？最后还敢在城门口给我整那么一出？！”
她每说一句，程破军的肩膀就缩一下。程夫人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端著茶杯，慢悠悠地品著，脸上带着慈祥又无奈的笑容，看着女儿训丈夫和儿子，时不时还赞同地点点头：“胜男说得对，破军，你确实太纵容默儿了。”
程破军老脸有点挂不住，小声嘟囔：“我…我那不是把他塞进镇武司历练了嘛…”
“历练？我看是放虎归山，助纣为虐！”程胜男柳眉倒竖，“镇武司那是正经地方！是让他去胡作非为…呃，是让他去无法无天的吗？您这教的是什么？教他怎么利用职权气死他爹，还是教他怎么把京城搅得天翻地覆？”
程破军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瞪向地上的程默，用眼神传递信息：“混账东西！都是你惹的祸！看你姐把老子骂的！”
程默趴在地上，屁股疼，后背疼，浑身都疼，心里更是委屈得要命。他艰难地抬起眼皮，用求救的眼神看向自家娘亲，希望娘亲能帮忙说句话。
程夫人接收到儿子的眼神，放下茶杯，轻轻叹了口气，开口了：“胜男啊，你弟弟他…虽然胡闹了点，但心性不坏。前几日还听说他处罚了违规摊派的府衙差役，帮了卖炊饼的老汉呢…”
程默眼睛瞬间亮了！还是娘亲好！知道帮儿子说好话！
然而，程夫人下一句就是：“…所以，你教训他的时候，下手注意点分寸，别真打坏了，娘看着心疼。”
程默：“” 娘！您这是劝架还是补刀啊？！
旁边的董超雄更是恨不得把脑袋埋进青石板缝里。他内心疯狂呐喊：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承受胜男姐的怒火？程哥！救命啊！不，程哥自身难保了…爹！您快来把我领走吧！以后我一定好好练武，再也不偷懒了！
他现在只想化身成一只穿山甲，立刻挖条地道跑回奉恩公府去。
程胜男听了母亲的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想再把地上那两个货拎起来揍一顿的冲动。她指著程默，对程破军道：“爹，从明天起，程默的武道功课，我亲自来盯！您那套‘棍棒底下出孝子’…呃，是出高手的法子，太粗糙！我得用我们边军锤炼新兵蛋子的法子，好好给他紧紧皮子！”
她又瞥了一眼装死的董超雄：“还有雄大！回去告诉董伯伯，他要是舍不得下狠手，我不介意代劳！保证一个月…不，半个月，就让他脱胎换骨！”
董超雄浑身一颤，差点当场晕过去。
程破军闻言，非但没有反对，反而像是甩掉了什么烫手山芋，连忙点头：“好好好！闺女你说得对！你来！你来管教最合适！爹…爹年纪大了，手段是有点跟不上时代了…” 他心想，总算不用天天盯着那小子练功了，还能看闺女收拾他，美滋滋！
程默和董超雄听着这“悲惨”的未来，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看到了暗无天日的明天。
当晚，定国公府和奉恩公府的后院，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程胜男回来了，程夫人张罗了一大桌好菜，一家人（勉强算上瘫在椅子上哼哼的程默）难得团聚，席间充满了程胜男讲述边关趣事的欢声笑语，以及程破军偶尔附和、程老夫人温柔询问的温馨。当然，如果忽略掉程默那食不知味、如同嚼蜡的表情的话。
而在奉恩公府，董千里听着儿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白天的遭遇以及程胜男“代劳”的威胁，非但没有同情，反而摸著下巴，眼神发亮：“边军锤炼新兵蛋子的法子？听起来…好像很不错啊！明天爹就去跟胜男丫头取取经！”
董超雄：“” 爹！您是我亲爹吗？！
夜深人静，程默躺在自己床上，浑身疼得睡不着，一想到明天开始就要被姐姐“锤炼”，他就觉得人生灰暗。他艰难地翻了个身，望向窗外隔壁奉恩公府的方向，仿佛能听到董超雄同样绝望的叹息。
两人的哀嚎，似乎交织在这京城的夜空中，与两府主院里传来的（主要是程胜男和董千里）欢声笑语，形成了一种诡异又和谐的伴奏。
这注定是一个，有人欢喜有人愁的夜晚。而程默和董超雄的“好日子”，显然才刚刚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更加“水深火热”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