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白的未来被吴老狗一锤定音决定下来。
人权?
别闹。
跟你爹讲人权,是不是认为老子抡不动皮带了?
吴二白哭笑不得。
只能认命地点头同意了规划路线。
学吧。
能咋办?
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吴墨随口提的建议,硬是让吴二白在这个世界上走到了高位。
吴家一跃翻身成了高门大户。
此是后话,稍后再说。
零零碎碎的事情处理起来相当麻烦。
期间,京都的消息不间断地传进几人耳朵里。
张大佛爷被清查。
拔出萝卜带出泥,霍仙姑夫妇被带走接受调查。
吴老狗捏着送来的消息,深深地叹了口气,“佛爷啊”
后半截话堵在了嗓子眼里。
内心五味杂陈。
当年佛爷不讲情面大清洗的时候,自己如同一只丧家之犬从常沙一路逃亡到了余杭。
要不是九爷伸手拉了自己一把,如今怕是坟头草都得一米多高了。
风水轮流转。
谁能想到佛爷也有这么一遭呢?
痛快?
倒也不是。
只是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无奈。
“老头,叹啥气?”吴墨披着一件外套晃晃悠悠从门口走了进来,赶巧听到了狗五爷的叹气声。
走到近前,右手重重地搭在五爷肩膀上,“古语有云:财神不渡怨妇,开心方能暴富,少叹气,多笑笑。”
怨妇?
古语?
饶是吴老狗想破脑袋都没想出来,这到底是历史上哪位名人的废话文学。
过来送信息的吴三省想笑又不敢明笑,死死地掐着大腿身体来回晃悠。
吴墨挑了挑眉,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斜瞥了眼吴三省,“我说老三,你这是在s电风扇吗?没想到你小子还挺孝顺,怕你爹热用身体扇风呢是吧?”
吴三省不嘻嘻了。
s啥意思他不懂。
吴斜嘴角都要咧到眼角了。
太爽了。
真是百看不厌。
不过相机内存几乎都要满了。
吴斜不由得暗自后悔没有多准备几个内存卡。
要是全都录下来,回去没事在被窝里翻看绝对能疏肝解郁活到百岁不成问题。
吴老狗被吴墨逗得郁闷情绪一扫而空。
他抬起烟袋杆轻轻敲了敲吴墨的胳膊,“行了,别总欺负老三了,他本来就傻,以后更傻咋整?”
“爹,您这”
吴三省还以为老爹慈爱之心大爆发护着自己,哪曾想下一秒钟就被后半截话气冒烟了。
偏心。
老头太偏心了。
“少废话,你先出去吧。”
吴老狗随意地摆了摆手,仿佛撵小狗似的驱赶吴三省。
丝毫不在意儿子脆弱的心灵会不会受到伤害。
“您老可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临走到门口,吴三省总算是憋不住来了这么一句。
眼见老爹抬脚,那真是撒腿就跑。
犹豫一秒都是对屁股的不尊重。
吴老狗:
吴斜笑得直拍大腿。
相机“咔嚓”一声定格下吴三省落荒而逃的背影。
吴老狗摇了摇头,抬头疑惑重重:“老三这小子未来真的做了那么多大事?”
都说三岁看到老。
老三打小就跟皮猴子似的,真是没想到在另一个世界不声不响弄出了那么多事情。
“没错。”吴墨重重地点点头,话锋一转,“他啊,最擅长的就是脚底抹油,一个不注意人就可能溜没影了。”
话说到这里眼珠子一转,拉着椅子凑到吴老狗身边,低声说道:“爷,求你件事呗?”
“跟爷还说求?”吴老狗有些不开心,抬手轻轻拍了拍吴墨的脑门,“想干啥直说,就算是要爷的命都成。”
人心都是肉长的。
越相处越心疼两个大孙子。
“要命干啥?我还希望您老活到千年呢。”
吴墨拍完马屁,收起嬉皮笑脸,“您知道我向来孝顺,另一个时空您去的早,二叔和三叔总是对着您的照片说怀念小时候,我合计要不给您拍点视频录下来,回去给他们看看,让他们也体会一把父爱”
完球。
老弟指定没憋好屁。
吴斜不用听后半句都能猜出来吴墨又要出损招了。
果不其然,下一句出口,他算是彻底知道吴墨要干啥了。
“您拎着棍子打二叔和三叔一顿,然后我偷偷录下来,回去让他们回味一番如何?”
吴老狗被吴墨的想法震撼住了。
另一个世界的俩儿子是咋惹到这位小祖宗的?
隔着不同时空都得找机会报复一下?
吴斜憋笑憋得脸通红,凑过来帮腔:“爷,小墨说得也有点道理,说不定二叔三叔真想看呢?您看三叔现在跑得多快啊,这都是珍贵的回忆”
哥俩你一言我一语,最终说得吴老狗点了头。
不就是打儿子吗?
没事。
顺手的事。
正事说完,吴墨伸手揽住吴老狗肩膀,“爷,您刚才叹啥气?是京都那边有什么消息?”
吴老狗重新拿起桌上的消息纸递给了吴墨:“京都那边传过来的,佛爷被审讯了,具体情况如何,九爷那边都没有打探出来消息。”
“该。”吴墨扫了一眼放到桌子上,端起茶盏喝了口水慢悠悠道:“人在做天在看,缺德事做多了总会有报应的。”
立场不同。
打从与张麒麟成了兄弟那天,他与张大佛爷就是敌对关系。
你想隐瞒张家秘密?
没问题。
你想长生不老?
没关系。
可你特么动我兄弟就不行。
整不死你也要折腾死你。
“是啊,报应。”吴老狗抬头看着天花板喃喃说道:“当初那么多人都死在他的命令下,不知他可曾后悔过?”
“有啥后悔的。”吴墨放下茶盏,“成王败寇一瞬间,技不如人罢了,对了,霍家呢?有什么消息?”
“咳,霍家啊。”吴老狗卡壳了,借着喝水想要掩盖自己的窘态。
跟孙子聊老情人?
呵呵!
属实有点张不开嘴。
尤其是
“说到霍家您就喝水?是不是觉得对不起我奶奶了?”吴墨一把抢过吴老狗手里茶盏,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