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山庄地下三层的安全屋，厚达半米的合金门关死了，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可孙果还是觉得冷，从骨头缝里往外冒寒气。他缩在真皮沙发里，昂贵的羊绒毯子裹在身上，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旁边杨子豪也没好到哪儿去，抱着个靠枕，手指头把枕套都抠破了，眼睛每隔几秒就瞟向墙上那密密麻麻的监控屏幕，看外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摸进来了。
安全屋隔音极好，外面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但越是安静，越让人心慌。
“不行不能坐这儿等死”孙果猛地掀开毯子，抓起扔在茶几上的卫星电话。
这玩意儿据说能穿透任何屏蔽，是他爸特意给他弄来的最后保障。
他手指哆嗦著拨号，按了好几次才按对。
嘟——嘟——
每一声等待音都像锤子敲在他心口上。
响了七八声，终于通了。
“喂？爸！爸！是我！”孙果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又急又尖，“救救我！你得救救我啊！那个鬼主播找上我了！陈捷死了！吴大宝也死了！下一个就是我了！爸你快想想办法！找大师！找部队！什么都行！”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传来一个疲惫、沙哑，甚至带着一丝颓唐的声音，是他父亲，但完全没了往日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孽子救？你让我怎么救？！”
孙果一愣，他爸从来没这样跟他说过话。
“你孙伯伯那么硬的靠山刚才刚才就在我旁边被监察委的人带走了。”孙父的声音断断续续，透着心灰意冷，“电话电话可能也被监听了。我自身都难保了。”
“什么？！”孙果脑子嗡的一声，孙伯伯？那可是家里在省里最大的依仗之一！
“怎么会”
就在这时，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严厉的呵斥：
“不要动！省监察委的！孙先生，请把手机放下，配合我们调查！”
“爸！爸！！”孙果对着电话嘶吼。
嘟嘟嘟——
忙音响起，冰冷无情。
孙果举著卫星电话，僵在那里，脸白得像刷了层石灰。耳朵里只剩下一片嗡嗡的耳鸣声。
倒了连他爸，连孙伯伯都倒了？
以往他捅了天大的篓子，只要一个电话，最多被他爸骂一顿，然后总有人出面摆平。
钱，权，关系，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他保护得严严实实。
可现在，这张网，在某种更高层次的力量面前，脆得像张破蜘蛛网，一捅就破，甚至还没等那“主播”真正动手，就已经开始从内部瓦解了。
“不不可能”他喃喃著，手指神经质地再次拨号，这次打给他叔叔，一个在政法系统很有分量的人物。
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
打给他另一个伯伯，搞地产的，手眼通天。
关机。
打给他母亲，平时最宠他。
接通了，但接电话的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很冷淡：“你好，这里是省监委工作组，机主正在接受询问，暂时无法接听电话，有事请留言。”
孙果手一软，卫星电话啪嗒掉在地毯上。他瘫进沙发里，眼神发直，浑身的力量都被抽干了。完了，全完了。家没了。那些他曾经以为坚不可摧的靠山，一夜之间，全塌了。
“杨少！杨少你试试！快，给你家里打电话！”孙果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抓住旁边杨子豪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你爸在部队有老关系！快问问！说不定还有办法！”
杨子豪也被他这一连串电话结果吓得不轻，手忙脚乱掏出自己的手机——不是卫星电话，但也是加密线路。他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他父亲的号码。
忙音。
再打他大哥的。
“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打给他一个在安全部门工作的表哥。
电话通了，但对方只急促地说了两句话：“子豪？听着，家里出事了，上面直接下来的调查组，谁都跑不了。你你自己保重吧。别再打这个电话了。”
咔嚓，挂断。
杨子豪拿着手机，手臂缓缓垂下，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他看向孙果，嘴唇哆嗦著，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孙少我家好像也”
两个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纨绔，此刻像两只被暴雨打懵了的落汤鸡，蜷在沙发里，互相看着对方眼中的绝望，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而他们周围，那十几个高薪聘请、据说都是从特种部队退役、个个能以一当十的精英保镖，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呢。
当听到孙果父亲被带走，听到杨子豪家里也“出事了”，这些保镖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那眼神里，有惊疑，有畏惧，还有一丝迅速蔓延开来的退意。
他们干这行是为了钱，为了过上好日子。玩命可以，但前提是命有得玩。
现在这情况明显不对劲了！
雇主家的大靠山眼看要倒，外面还有个鬼神莫测、专杀这种富二代的“主播”盯着。
这安全屋再结实，能防得住那种东西？
不知道是谁先轻轻咳嗽了一声。
一个三十多岁、脸上有疤的保镖往前蹭了一步，脸上挤出一个为难的笑容，搓着手：“那个孙少，杨少，实在对不住。我我突然想起来，我老丈人今天心脏病犯了，刚送医院，我得赶紧去看看”
孙果和杨子豪还没反应过来。
又一个保镖紧接着开口，语气更急：“孙少！我老婆刚发信息，说我儿子发高烧，四十度！烧抽了！我得马上回去！”
“我我奶奶不行了，我得回去见最后一面！”第三个保镖声音带着哭腔。
“我家的狗难产！我得去找兽医！”第四个。
“我家水管爆了！淹楼下邻居了！物业催我呢！”第五个。
理由一个比一个离谱，一个比一个急迫。十几个保镖，除了两三个还犹豫着没动，其他的都开始慢慢往合金门的方向挪动脚步，眼神躲闪，不敢看沙发上那两位少爷。
“你们你们”孙果终于从巨大的打击中稍微回过神来，看到这群平日里毕恭毕敬的保镖竟然想溜，一股邪火混合著恐惧猛地冲上头顶。
他腾地站起来，因为腿软还晃了一下，然后一个箭步冲过去，死死拽住那个说他老丈人心脏病的保镖的胳膊，面目扭曲，眼珠子通红：
“走？！我让你们走了吗？！啊？！拿钱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有这么多事！现在想跑？！”
那保镖被他拽得一个趔趄，脸色也变了，用力想挣脱：“孙少！孙少你别这样！我是真有急事！”
“急事？！”孙果声音尖利，“你他妈当我傻？！你老丈人死了关我屁事！都给我留下！谁都不准走！不然”
他话没说完，旁边另一个保镖瞅准机会，猛地拉开合金门厚重的门闩，就想往外钻。
“拦住他！”孙果对剩下两三个还没动的保镖吼。
可那两三个保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脚下像生了根，谁也没动。
他们心里也在打鼓，留下？
陪着这两个明显要完蛋的少爷等死？
这时，被孙果拽住的保镖也急了，他看同伴已经开门，求生欲压倒了一切，用力一甩胳膊，把精神濒临崩溃、力气也没多大的孙果甩了个趔趄，转头就往门口冲。
“你站住！”孙果踉跄著追了两步，又揪住另一个正要往外挤的、年纪稍大的保镖，“你！你又是什么理由？！说啊！”
那中年保镖被他揪住衣领，脸憋得通红，又急又怕，脱口而出：“孙少！我我妈快要生了！我得回去守着！”
这话一出口，连旁边慌着要跑的保镖都顿了一下，表情古怪。
孙果愣了一下，随即肺都要气炸了，唾沫星子喷了对方一脸：“放你妈的屁！你妈快生了？！上次喝酒你他妈说你妈都六十八岁了！六十八都他妈的停电拉闸了，还他妈的怎么生？！啊？！你给我生一个看看！！！”
中年保镖被戳穿，脸一阵红一阵白，也顾不上了，使劲掰开孙果的手：“孙少你记错了！是是我小妈！对，我小妈！年轻！二胎！孙少你行行好，我真得走了！”
他一边说，一边像泥鳅一样挣脱开来，和前面几个保镖一起，头也不回地挤出了安全屋的合金门，脚步声慌乱地消失在向上的楼梯通道里。
有人带头，剩下那几个原本还在犹豫的保镖再不迟疑，呼啦啦全跟着涌了出去，生怕慢一步就被留下，或者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追上。
厚重的合金门被最后离开的人“哐当”一声甩上，震得墙壁都嗡嗡响。
安全屋里，瞬间变得空空荡荡。
只剩下孙果和杨子豪，孤零零地站在惨白的灯光下，耳边仿佛还能听到那些荒唐可笑的逃离借口在回荡。
刚才还拥挤嘈杂的屋子，现在静得能听到自己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
孙果看着紧闭的合金门，又看看身边同样面无人色的杨子豪，一股比之前更加深沉、更加无助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彻底淹没了他。
连花钱雇来的人都跑光了。
他们真的成了孤家寡人，困在这钢筋水泥的坟墓里，等著那不知何时降临的审判。
而就在合金门关上的同时，孙果口袋里那部一直显示有信号的卫星电话，屏幕上的信号格，突兀地、齐刷刷地变成了一个刺眼的红色叉号。
杨子豪的手机，也同样失去了所有信号。
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彻底罩住了这片区域，也罩住了他们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
直播间弹幕：
“哈哈哈保镖跑路大会！”
“老丈人心脏病，儿子发高烧，奶奶见最后一面这借口集锦我能笑一年！”
“神他妈家里狗难产！狗：这锅我不背！”
“我妈六十八了要生了兄弟你是真敢编啊！”
“奥斯卡欠这群保镖一座小金人！”
“塑料主仆情，大难临头各自飞！”
“看孙果那表情，估计心里在骂娘：老子白养你们了！”
“这下真成光杆司令了。”
“瓮中捉鳖了这是，坐等看好戏！”
“孙少爷，杨少爷，准备好迎接死神大爷的关怀了吗？”
云栖山庄地下三层的安全屋，厚达半米的合金门关死了，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可孙果还是觉得冷，从骨头缝里往外冒寒气。他缩在真皮沙发里，昂贵的羊绒毯子裹在身上，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旁边杨子豪也没好到哪儿去，抱着个靠枕，手指头把枕套都抠破了，眼睛每隔几秒就瞟向墙上那密密麻麻的监控屏幕，看外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摸进来了。
安全屋隔音极好，外面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但越是安静，越让人心慌。
“不行不能坐这儿等死”孙果猛地掀开毯子，抓起扔在茶几上的卫星电话。
这玩意儿据说能穿透任何屏蔽，是他爸特意给他弄来的最后保障。
他手指哆嗦著拨号，按了好几次才按对。
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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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了七八声，终于通了。
“喂？爸！爸！是我！”孙果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又急又尖，“救救我！你得救救我啊！那个鬼主播找上我了！陈捷死了！吴大宝也死了！下一个就是我了！爸你快想想办法！找大师！找部队！什么都行！”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传来一个疲惫、沙哑，甚至带着一丝颓唐的声音，是他父亲，但完全没了往日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孽子救？你让我怎么救？！”
孙果一愣，他爸从来没这样跟他说过话。
“你孙伯伯那么硬的靠山刚才刚才就在我旁边被监察委的人带走了。”孙父的声音断断续续，透着心灰意冷，“电话电话可能也被监听了。我自身都难保了。”
“什么？！”孙果脑子嗡的一声，孙伯伯？那可是家里在省里最大的依仗之一！
“怎么会”
就在这时，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严厉的呵斥：
“不要动！省监察委的！孙先生，请把手机放下，配合我们调查！”
“爸！爸！！”孙果对着电话嘶吼。
嘟嘟嘟——
忙音响起，冰冷无情。
孙果举著卫星电话，僵在那里，脸白得像刷了层石灰。耳朵里只剩下一片嗡嗡的耳鸣声。
倒了连他爸，连孙伯伯都倒了？
以往他捅了天大的篓子，只要一个电话，最多被他爸骂一顿，然后总有人出面摆平。
钱，权，关系，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他保护得严严实实。
可现在，这张网，在某种更高层次的力量面前，脆得像张破蜘蛛网，一捅就破，甚至还没等那“主播”真正动手，就已经开始从内部瓦解了。
“不不可能”他喃喃著，手指神经质地再次拨号，这次打给他叔叔，一个在政法系统很有分量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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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通了，但接电话的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很冷淡：“你好，这里是省监委工作组，机主正在接受询问，暂时无法接听电话，有事请留言。”
孙果手一软，卫星电话啪嗒掉在地毯上。他瘫进沙发里，眼神发直，浑身的力量都被抽干了。完了，全完了。家没了。那些他曾经以为坚不可摧的靠山，一夜之间，全塌了。
“杨少！杨少你试试！快，给你家里打电话！”孙果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抓住旁边杨子豪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你爸在部队有老关系！快问问！说不定还有办法！”
杨子豪也被他这一连串电话结果吓得不轻，手忙脚乱掏出自己的手机——不是卫星电话，但也是加密线路。他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他父亲的号码。
忙音。
再打他大哥的。
“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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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通了，但对方只急促地说了两句话：“子豪？听着，家里出事了，上面直接下来的调查组，谁都跑不了。你你自己保重吧。别再打这个电话了。”
咔嚓，挂断。
杨子豪拿着手机，手臂缓缓垂下，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他看向孙果，嘴唇哆嗦著，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孙少我家好像也”
两个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纨绔，此刻像两只被暴雨打懵了的落汤鸡，蜷在沙发里，互相看着对方眼中的绝望，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而他们周围，那十几个高薪聘请、据说都是从特种部队退役、个个能以一当十的精英保镖，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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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栖山庄地下三层的安全屋，厚达半米的合金门关死了，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可孙果还是觉得冷，从骨头缝里往外冒寒气。他缩在真皮沙发里，昂贵的羊绒毯子裹在身上，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旁边杨子豪也没好到哪儿去，抱着个靠枕，手指头把枕套都抠破了，眼睛每隔几秒就瞟向墙上那密密麻麻的监控屏幕，看外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摸进来了。
安全屋隔音极好，外面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但越是安静，越让人心慌。
“不行不能坐这儿等死”孙果猛地掀开毯子，抓起扔在茶几上的卫星电话。
这玩意儿据说能穿透任何屏蔽，是他爸特意给他弄来的最后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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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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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了七八声，终于通了。
“喂？爸！爸！是我！”孙果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又急又尖，“救救我！你得救救我啊！那个鬼主播找上我了！陈捷死了！吴大宝也死了！下一个就是我了！爸你快想想办法！找大师！找部队！什么都行！”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传来一个疲惫、沙哑，甚至带着一丝颓唐的声音，是他父亲，但完全没了往日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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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果一愣，他爸从来没这样跟他说过话。
“你孙伯伯那么硬的靠山刚才刚才就在我旁边被监察委的人带走了。”孙父的声音断断续续，透着心灰意冷，“电话电话可能也被监听了。我自身都难保了。”
“什么？！”孙果脑子嗡的一声，孙伯伯？那可是家里在省里最大的依仗之一！
“怎么会”
就在这时，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严厉的呵斥：
“不要动！省监察委的！孙先生，请把手机放下，配合我们调查！”
“爸！爸！！”孙果对着电话嘶吼。
嘟嘟嘟——
忙音响起，冰冷无情。
孙果举著卫星电话，僵在那里，脸白得像刷了层石灰。耳朵里只剩下一片嗡嗡的耳鸣声。
倒了连他爸，连孙伯伯都倒了？
以往他捅了天大的篓子，只要一个电话，最多被他爸骂一顿，然后总有人出面摆平。
钱，权，关系，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他保护得严严实实。
可现在，这张网，在某种更高层次的力量面前，脆得像张破蜘蛛网，一捅就破，甚至还没等那“主播”真正动手，就已经开始从内部瓦解了。
“不不可能”他喃喃著，手指神经质地再次拨号，这次打给他叔叔，一个在政法系统很有分量的人物。
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
打给他另一个伯伯，搞地产的，手眼通天。
关机。
打给他母亲，平时最宠他。
接通了，但接电话的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很冷淡：“你好，这里是省监委工作组，机主正在接受询问，暂时无法接听电话，有事请留言。”
孙果手一软，卫星电话啪嗒掉在地毯上。他瘫进沙发里，眼神发直，浑身的力量都被抽干了。完了，全完了。家没了。那些他曾经以为坚不可摧的靠山，一夜之间，全塌了。
“杨少！杨少你试试！快，给你家里打电话！”孙果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抓住旁边杨子豪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你爸在部队有老关系！快问问！说不定还有办法！”
杨子豪也被他这一连串电话结果吓得不轻，手忙脚乱掏出自己的手机——不是卫星电话，但也是加密线路。他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他父亲的号码。
忙音。
再打他大哥的。
“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打给他一个在安全部门工作的表哥。
电话通了，但对方只急促地说了两句话：“子豪？听着，家里出事了，上面直接下来的调查组，谁都跑不了。你你自己保重吧。别再打这个电话了。”
咔嚓，挂断。
杨子豪拿着手机，手臂缓缓垂下，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他看向孙果，嘴唇哆嗦著，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孙少我家好像也”
两个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纨绔，此刻像两只被暴雨打懵了的落汤鸡，蜷在沙发里，互相看着对方眼中的绝望，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而他们周围，那十几个高薪聘请、据说都是从特种部队退役、个个能以一当十的精英保镖，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呢。
当听到孙果父亲被带走，听到杨子豪家里也“出事了”，这些保镖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云栖山庄地下三层的安全屋，厚达半米的合金门关死了，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可孙果还是觉得冷，从骨头缝里往外冒寒气。他缩在真皮沙发里，昂贵的羊绒毯子裹在身上，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旁边杨子豪也没好到哪儿去，抱着个靠枕，手指头把枕套都抠破了，眼睛每隔几秒就瞟向墙上那密密麻麻的监控屏幕，看外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摸进来了。
安全屋隔音极好，外面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但越是安静，越让人心慌。
“不行不能坐这儿等死”孙果猛地掀开毯子，抓起扔在茶几上的卫星电话。
这玩意儿据说能穿透任何屏蔽，是他爸特意给他弄来的最后保障。
他手指哆嗦著拨号，按了好几次才按对。
嘟——嘟——
每一声等待音都像锤子敲在他心口上。
响了七八声，终于通了。
“喂？爸！爸！是我！”孙果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又急又尖，“救救我！你得救救我啊！那个鬼主播找上我了！陈捷死了！吴大宝也死了！下一个就是我了！爸你快想想办法！找大师！找部队！什么都行！”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传来一个疲惫、沙哑，甚至带着一丝颓唐的声音，是他父亲，但完全没了往日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孽子救？你让我怎么救？！”
孙果一愣，他爸从来没这样跟他说过话。
“你孙伯伯那么硬的靠山刚才刚才就在我旁边被监察委的人带走了。”孙父的声音断断续续，透着心灰意冷，“电话电话可能也被监听了。我自身都难保了。”
“什么？！”孙果脑子嗡的一声，孙伯伯？那可是家里在省里最大的依仗之一！
“怎么会”
就在这时，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严厉的呵斥：
“不要动！省监察委的！孙先生，请把手机放下，配合我们调查！”
“爸！爸！！”孙果对着电话嘶吼。
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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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果举著卫星电话，僵在那里，脸白得像刷了层石灰。耳朵里只剩下一片嗡嗡的耳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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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这张网，在某种更高层次的力量面前，脆得像张破蜘蛛网，一捅就破，甚至还没等那“主播”真正动手，就已经开始从内部瓦解了。
“不不可能”他喃喃著，手指神经质地再次拨号，这次打给他叔叔，一个在政法系统很有分量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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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给他母亲，平时最宠他。
接通了，但接电话的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很冷淡：“你好，这里是省监委工作组，机主正在接受询问，暂时无法接听电话，有事请留言。”
孙果手一软，卫星电话啪嗒掉在地毯上。他瘫进沙发里，眼神发直，浑身的力量都被抽干了。完了，全完了。家没了。那些他曾经以为坚不可摧的靠山，一夜之间，全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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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孙果脑子嗡的一声，孙伯伯？那可是家里在省里最大的依仗之一！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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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动！省监察委的！孙先生，请把手机放下，配合我们调查！”
“爸！爸！！”孙果对着电话嘶吼。
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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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子豪也被他这一连串电话结果吓得不轻，手忙脚乱掏出自己的手机——不是卫星电话，但也是加密线路。他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他父亲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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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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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通了，但对方只急促地说了两句话：“子豪？听着，家里出事了，上面直接下来的调查组，谁都跑不了。你你自己保重吧。别再打这个电话了。”
咔嚓，挂断。
杨子豪拿着手机，手臂缓缓垂下，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他看向孙果，嘴唇哆嗦著，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孙少我家好像也”
两个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纨绔，此刻像两只被暴雨打懵了的落汤鸡，蜷在沙发里，互相看着对方眼中的绝望，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而他们周围，那十几个高薪聘请、据说都是从特种部队退役、个个能以一当十的精英保镖，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呢。
当听到孙果父亲被带走，听到杨子豪家里也“出事了”，这些保镖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云栖山庄地下三层的安全屋，厚达半米的合金门关死了，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可孙果还是觉得冷，从骨头缝里往外冒寒气。他缩在真皮沙发里，昂贵的羊绒毯子裹在身上，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旁边杨子豪也没好到哪儿去，抱着个靠枕，手指头把枕套都抠破了，眼睛每隔几秒就瞟向墙上那密密麻麻的监控屏幕，看外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摸进来了。
安全屋隔音极好，外面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但越是安静，越让人心慌。
“不行不能坐这儿等死”孙果猛地掀开毯子，抓起扔在茶几上的卫星电话。
这玩意儿据说能穿透任何屏蔽，是他爸特意给他弄来的最后保障。
他手指哆嗦著拨号，按了好几次才按对。
嘟——嘟——
每一声等待音都像锤子敲在他心口上。
响了七八声，终于通了。
“喂？爸！爸！是我！”孙果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又急又尖，“救救我！你得救救我啊！那个鬼主播找上我了！陈捷死了！吴大宝也死了！下一个就是我了！爸你快想想办法！找大师！找部队！什么都行！”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传来一个疲惫、沙哑，甚至带着一丝颓唐的声音，是他父亲，但完全没了往日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孽子救？你让我怎么救？！”
孙果一愣，他爸从来没这样跟他说过话。
“你孙伯伯那么硬的靠山刚才刚才就在我旁边被监察委的人带走了。”孙父的声音断断续续，透着心灰意冷，“电话电话可能也被监听了。我自身都难保了。”
“什么？！”孙果脑子嗡的一声，孙伯伯？那可是家里在省里最大的依仗之一！
“怎么会”
就在这时，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严厉的呵斥：
“不要动！省监察委的！孙先生，请把手机放下，配合我们调查！”
“爸！爸！！”孙果对着电话嘶吼。
嘟嘟嘟——
忙音响起，冰冷无情。
孙果举著卫星电话，僵在那里，脸白得像刷了层石灰。耳朵里只剩下一片嗡嗡的耳鸣声。
倒了连他爸，连孙伯伯都倒了？
以往他捅了天大的篓子，只要一个电话，最多被他爸骂一顿，然后总有人出面摆平。
钱，权，关系，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他保护得严严实实。
可现在，这张网，在某种更高层次的力量面前，脆得像张破蜘蛛网，一捅就破，甚至还没等那“主播”真正动手，就已经开始从内部瓦解了。
“不不可能”他喃喃著，手指神经质地再次拨号，这次打给他叔叔，一个在政法系统很有分量的人物。
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
打给他另一个伯伯，搞地产的，手眼通天。
关机。
打给他母亲，平时最宠他。
接通了，但接电话的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很冷淡：“你好，这里是省监委工作组，机主正在接受询问，暂时无法接听电话，有事请留言。”
孙果手一软，卫星电话啪嗒掉在地毯上。他瘫进沙发里，眼神发直，浑身的力量都被抽干了。完了，全完了。家没了。那些他曾经以为坚不可摧的靠山，一夜之间，全塌了。
“杨少！杨少你试试！快，给你家里打电话！”孙果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抓住旁边杨子豪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你爸在部队有老关系！快问问！说不定还有办法！”
杨子豪也被他这一连串电话结果吓得不轻，手忙脚乱掏出自己的手机——不是卫星电话，但也是加密线路。他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他父亲的号码。
忙音。
再打他大哥的。
“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打给他一个在安全部门工作的表哥。
电话通了，但对方只急促地说了两句话：“子豪？听着，家里出事了，上面直接下来的调查组，谁都跑不了。你你自己保重吧。别再打这个电话了。”
咔嚓，挂断。
杨子豪拿着手机，手臂缓缓垂下，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他看向孙果，嘴唇哆嗦著，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孙少我家好像也”
两个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纨绔，此刻像两只被暴雨打懵了的落汤鸡，蜷在沙发里，互相看着对方眼中的绝望，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而他们周围，那十几个高薪聘请、据说都是从特种部队退役、个个能以一当十的精英保镖，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呢。
当听到孙果父亲被带走，听到杨子豪家里也“出事了”，这些保镖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云栖山庄地下三层的安全屋，厚达半米的合金门关死了，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可孙果还是觉得冷，从骨头缝里往外冒寒气。他缩在真皮沙发里，昂贵的羊绒毯子裹在身上，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旁边杨子豪也没好到哪儿去，抱着个靠枕，手指头把枕套都抠破了，眼睛每隔几秒就瞟向墙上那密密麻麻的监控屏幕，看外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摸进来了。
安全屋隔音极好，外面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但越是安静，越让人心慌。
“不行不能坐这儿等死”孙果猛地掀开毯子，抓起扔在茶几上的卫星电话。
这玩意儿据说能穿透任何屏蔽，是他爸特意给他弄来的最后保障。
他手指哆嗦著拨号，按了好几次才按对。
嘟——嘟——
每一声等待音都像锤子敲在他心口上。
响了七八声，终于通了。
“喂？爸！爸！是我！”孙果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又急又尖，“救救我！你得救救我啊！那个鬼主播找上我了！陈捷死了！吴大宝也死了！下一个就是我了！爸你快想想办法！找大师！找部队！什么都行！”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传来一个疲惫、沙哑，甚至带着一丝颓唐的声音，是他父亲，但完全没了往日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孽子救？你让我怎么救？！”
孙果一愣，他爸从来没这样跟他说过话。
“你孙伯伯那么硬的靠山刚才刚才就在我旁边被监察委的人带走了。”孙父的声音断断续续，透着心灰意冷，“电话电话可能也被监听了。我自身都难保了。”
“什么？！”孙果脑子嗡的一声，孙伯伯？那可是家里在省里最大的依仗之一！
“怎么会”
就在这时，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严厉的呵斥：
“不要动！省监察委的！孙先生，请把手机放下，配合我们调查！”
“爸！爸！！”孙果对着电话嘶吼。
嘟嘟嘟——
忙音响起，冰冷无情。
孙果举著卫星电话，僵在那里，脸白得像刷了层石灰。耳朵里只剩下一片嗡嗡的耳鸣声。
倒了连他爸，连孙伯伯都倒了？
以往他捅了天大的篓子，只要一个电话，最多被他爸骂一顿，然后总有人出面摆平。
钱，权，关系，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他保护得严严实实。
可现在，这张网，在某种更高层次的力量面前，脆得像张破蜘蛛网，一捅就破，甚至还没等那“主播”真正动手，就已经开始从内部瓦解了。
“不不可能”他喃喃著，手指神经质地再次拨号，这次打给他叔叔，一个在政法系统很有分量的人物。
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
打给他另一个伯伯，搞地产的，手眼通天。
关机。
打给他母亲，平时最宠他。
接通了，但接电话的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很冷淡：“你好，这里是省监委工作组，机主正在接受询问，暂时无法接听电话，有事请留言。”
孙果手一软，卫星电话啪嗒掉在地毯上。他瘫进沙发里，眼神发直，浑身的力量都被抽干了。完了，全完了。家没了。那些他曾经以为坚不可摧的靠山，一夜之间，全塌了。
“杨少！杨少你试试！快，给你家里打电话！”孙果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抓住旁边杨子豪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你爸在部队有老关系！快问问！说不定还有办法！”
杨子豪也被他这一连串电话结果吓得不轻，手忙脚乱掏出自己的手机——不是卫星电话，但也是加密线路。他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他父亲的号码。
忙音。
再打他大哥的。
“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打给他一个在安全部门工作的表哥。
电话通了，但对方只急促地说了两句话：“子豪？听着，家里出事了，上面直接下来的调查组，谁都跑不了。你你自己保重吧。别再打这个电话了。”
咔嚓，挂断。
杨子豪拿着手机，手臂缓缓垂下，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他看向孙果，嘴唇哆嗦著，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孙少我家好像也”
两个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纨绔，此刻像两只被暴雨打懵了的落汤鸡，蜷在沙发里，互相看着对方眼中的绝望，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而他们周围，那十几个高薪聘请、据说都是从特种部队退役、个个能以一当十的精英保镖，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呢。
当听到孙果父亲被带走，听到杨子豪家里也“出事了”，这些保镖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云栖山庄地下三层的安全屋，厚达半米的合金门关死了，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可孙果还是觉得冷，从骨头缝里往外冒寒气。他缩在真皮沙发里，昂贵的羊绒毯子裹在身上，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旁边杨子豪也没好到哪儿去，抱着个靠枕，手指头把枕套都抠破了，眼睛每隔几秒就瞟向墙上那密密麻麻的监控屏幕，看外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摸进来了。
安全屋隔音极好，外面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但越是安静，越让人心慌。
“不行不能坐这儿等死”孙果猛地掀开毯子，抓起扔在茶几上的卫星电话。
这玩意儿据说能穿透任何屏蔽，是他爸特意给他弄来的最后保障。
他手指哆嗦著拨号，按了好几次才按对。
嘟——嘟——
每一声等待音都像锤子敲在他心口上。
响了七八声，终于通了。
“喂？爸！爸！是我！”孙果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又急又尖，“救救我！你得救救我啊！那个鬼主播找上我了！陈捷死了！吴大宝也死了！下一个就是我了！爸你快想想办法！找大师！找部队！什么都行！”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传来一个疲惫、沙哑，甚至带着一丝颓唐的声音，是他父亲，但完全没了往日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孽子救？你让我怎么救？！”
孙果一愣，他爸从来没这样跟他说过话。
“你孙伯伯那么硬的靠山刚才刚才就在我旁边被监察委的人带走了。”孙父的声音断断续续，透着心灰意冷，“电话电话可能也被监听了。我自身都难保了。”
“什么？！”孙果脑子嗡的一声，孙伯伯？那可是家里在省里最大的依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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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严厉的呵斥：
“不要动！省监察委的！孙先生，请把手机放下，配合我们调查！”
“爸！爸！！”孙果对着电话嘶吼。
嘟嘟嘟——
忙音响起，冰冷无情。
孙果举著卫星电话，僵在那里，脸白得像刷了层石灰。耳朵里只剩下一片嗡嗡的耳鸣声。
倒了连他爸，连孙伯伯都倒了？
以往他捅了天大的篓子，只要一个电话，最多被他爸骂一顿，然后总有人出面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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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他喃喃著，手指神经质地再次拨号，这次打给他叔叔，一个在政法系统很有分量的人物。
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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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通了，但接电话的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很冷淡：“你好，这里是省监委工作组，机主正在接受询问，暂时无法接听电话，有事请留言。”
孙果手一软，卫星电话啪嗒掉在地毯上。他瘫进沙发里，眼神发直，浑身的力量都被抽干了。完了，全完了。家没了。那些他曾经以为坚不可摧的靠山，一夜之间，全塌了。
“杨少！杨少你试试！快，给你家里打电话！”孙果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抓住旁边杨子豪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你爸在部队有老关系！快问问！说不定还有办法！”
杨子豪也被他这一连串电话结果吓得不轻，手忙脚乱掏出自己的手机——不是卫星电话，但也是加密线路。他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他父亲的号码。
忙音。
再打他大哥的。
“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打给他一个在安全部门工作的表哥。
电话通了，但对方只急促地说了两句话：“子豪？听着，家里出事了，上面直接下来的调查组，谁都跑不了。你你自己保重吧。别再打这个电话了。”
咔嚓，挂断。
杨子豪拿着手机，手臂缓缓垂下，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他看向孙果，嘴唇哆嗦著，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孙少我家好像也”
两个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纨绔，此刻像两只被暴雨打懵了的落汤鸡，蜷在沙发里，互相看着对方眼中的绝望，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而他们周围，那十几个高薪聘请、据说都是从特种部队退役、个个能以一当十的精英保镖，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呢。
当听到孙果父亲被带走，听到杨子豪家里也“出事了”，这些保镖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