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萧然的意识像冰冷的触须，缠绕着那个在舞池中央狂笑的灵魂。
孙果的灵魂。
那不是普通的灰白或浑浊，而是血红色。粘稠、浓郁、不断翻涌的血红色，表面还浮着一层油腻的光泽，像是凝固的脂肪。只是远远“看”著，就能闻到那股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混合了欲望、暴力和腐烂的恶臭。
萧然的念力靠了过去。
没有犹豫，没有试探，直接刺入那片猩红之中。
第一个碎片。
湿漉漉的酒店房间，空气里有廉价香薰掩盖不住的霉味。女孩的哭声，细细的，断断续续的，像被掐住脖子的小猫。
“求求你们放了我我要回家”
“回家？”年轻许多的孙果声音响起，带着酒后粗哑的兴奋，“急什么，这才刚开始玩呢。”
画面晃动。几个模糊的男人身影围在一起，笑声刺耳。
“孙少，这女的挺烈的啊…”
“烈点才带劲，那才新鲜。”
一只手伸过去，粗暴地扯开衣服。布帛撕裂的声音。
女孩的哭喊猛地拔高
又很快被什么捂住了，变成闷闷的呜咽。
萧然“听”见孙果脑子里当时的念头：烦死了，哭哭啼啼的。不过皮肤真白，比上次那个强。
第二个碎片。
还是那个房间，时间好像过去了几个小时。女孩不哭了，也不动了，像破布娃娃一样瘫在床上…
眼睛睁得很大，看着天花板，空洞得吓人。
孙果抽著烟，光着膀子，身上有抓痕。
另一个男的——看轮廓是张昊——提上裤子，嘿嘿笑着：“孙少，这女的不行啊，没两下就晕了。”
“扫兴。”孙果吐了口烟圈，弹了弹烟灰，烟灰直接落在凌乱的床单上，“下回找个经折腾的。”
他脑子里闪过的不是愧疚，也不是后怕，而是一丝不耐烦：妈的，还得处理干净。真麻烦。
第三个碎片。
换了地方，像是个仓库。光线昏暗，几个年轻男女被反绑着手，蹲在墙角，瑟瑟发抖。
孙果和杨子豪站在他们面前，旁边还有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
“听说你们昨天在背后嚼我舌根？”孙果的声音很冷，手里拎着根棒球棍，在地上拖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没没有！孙少，我们不敢！”
“不敢？”杨子豪一脚踹在说话那人的胸口，“那话是谁传出来的？说我们哥几个在昆池酒店玩出事了？”
蹲著的人里有个女孩抬起头，满脸是泪：“孙少，杨少，我们真没说过可能是别人”
“啪！”
棒球棍直接砸在女孩肩膀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女孩惨叫一声，晕死过去。
孙果脑子里一片漠然：杀鸡儆猴。不然以后谁都敢在背后议论。
第四个碎片。
一个装修俗艳的发廊里间。几个浓妆艳抹但眼神畏缩的女孩站着。
孙果坐在破沙发上，张昊在旁边数钱。
“这个月就这点？”孙果皱眉，“你们是不是私藏了？”
“没没有，孙少。”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孩颤抖著说，“最近最近查得严，客人少。”
“我不管。”孙果站起来，走到一个看起来最胆小的女孩面前，捏住她的下巴，“没客人，那就去街上拉。拉不到，你们知道后果。”
他松开手，女孩下巴上留下红印。
他脑子里想的是：这批货色越来越差了，得让张昊再去学校附近物色点新的。学生妹价钱能开高点。
第五个碎片。
某个郊区的废弃平房。铁门紧锁，窗户钉著木板。
里面关着三个人，两女一男，都瘦得脱了形，脸上带着伤。
孙果站在门外，透过门缝往里看。
“关了多久了？”他问。
“快一个月了。”张昊回答，“欠了赌债还不上，他老婆和妹妹抵来的。”
“还没松口？”
“男的快不行了，女的昨晚杨少来‘劝’过了，估计也差不多了。”
孙果点点头：“行，再关两天，然后让他们签合同。不签就扔后山喂狗。”
他转身离开，心里盘算的是：那个妹妹长得还行，签完合同可以送到南边的场子去，能多卖一笔。
第六、第七、第八个碎片
画面飞速闪过，重叠，交织。
昏暗ktv的包间里，酒杯被强行灌进挣扎的女孩嘴里。
学校后门的小巷，穿着校服的女生被捂住嘴拖进面包车。
深夜的江边，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被扔进冰冷的江水，孙果站在岸上冷眼旁观。
豪华酒店的饭局上，孙果的父亲——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笑着给几个面色阴鸷的“老板”敬酒，孙果陪坐在末位，脸上是熟练的讨好。
每一幕，都浸著血，裹着泪，散发著恶臭。
孙果的灵魂在这些记忆里沉浮，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意。只有算计，只有快感，只有对他人痛苦的无动于衷，只有对自身特权的理所当然。
萧然的意识越来越冷。
不是愤怒的灼热，而是沉入深海般、万古不化的冰冷。
这些碎片，每一条单独拎出来，都足够把一个人钉死在耻辱柱上。而它们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织成一张覆盖了好几年的、黑暗的网。
网住了多少个王馨？
网住了多少个破碎的家庭？
而这张网的中心，这个血红色的灵魂，此刻还在舞池中央，享受着众人的欢呼，用他父亲搜刮来的、沾染著血泪的钱，买下一场虚无的狂欢。
最后一个碎片，也是颜色最深、最粘稠的一个。
不是具体的画面，而是一些散乱的对话、文件碎片、数字。
某个加密的聊天界面。
“孙少，最近缅北那边园区缺‘猪仔’，价钱开得高。”
“人好弄，关键是路子要稳。不能是本地失踪的，太扎眼。”
“放心，我们从云贵边境搞，都是偏远山区的，失踪了也没人找。那边园区的‘业绩’最近涨得猛，主要是搞电诈，来钱快。”
“分成怎么说？”
“老规矩，你这边提供部分资金和境内掩护，占三成干股。每送过去一个人头，额外给你抽这个数。”
一串数字闪过。
“行。需要多少钱打点，你列个单子。”
“还是孙少爽快。对了，最近有一批‘货’质量不错，有几个女大学生，要不要先留着‘玩玩’再送过去？”
“嗯。挑两个最好的，送到老地方。”
文件碎片：一个空壳公司的股权结构图，孙果的名字藏在复杂的交叉持股之后。公司的资金流向，最终消失在海外某个离岸账户。
数字：短短两年，经他手或他公司掩护，流向境外电诈园区的资金，达到了一个令人咋舌的天文数字。而“输送”过去的人
萧然的意识停住了。
他“看”著那个数字，又“看”向舞池中那张因为毒品和虚荣而扭曲兴奋的脸。
强奸，暴力，强迫卖淫，非法拘禁，故意伤害现在，又加上了一条：与境外犯罪集团勾结，贩卖人口，资助电诈。
一条条，一桩桩，铁证如山。
法律呢？
萧然的念力扫过孙果记忆更深处的角落。那里有几次轻微的“麻烦”，但很快，或是父亲的一个电话，或是某个叔叔的“招呼”，或是金钱开道，一切烟消云散。
连拘留所的门，他都没正经进去过。
王弘奔波四年，求告无门。那些女孩的家人，那些受害者的哭喊，都被挡在了那堵名为“特权”和“关系”的高墙之外。
冰冷。
极致的冰冷在萧然的意识核心凝聚，压缩，最后变成一种绝对的、近乎虚无的平静。
他收回了缠绕在孙果血色灵魂上的念力。
舞池里的喧嚣，人群的欢呼，孙果那张张扬的笑脸一切如故。
但在更高的维度，在常人无法感知的层面，判决已经下达。
萧然的意识悬浮在黑暗虚空之中，最后一次“看”向那个鲜红的、罪恶的灵魂。
没有怒火，没有斥责。
只有一句平静到极致，也冰冷到极致的话语，在他自己空寂的意识里响起，如同最终的法槌落下：
既然法律惩罚不了你。
那么。
我来。
黑暗里，萧然的意识像冰冷的触须，缠绕着那个在舞池中央狂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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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的念力靠了过去。
没有犹豫，没有试探，直接刺入那片猩红之中。
第一个碎片。
湿漉漉的酒店房间，空气里有廉价香薰掩盖不住的霉味。女孩的哭声，细细的，断断续续的，像被掐住脖子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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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年轻许多的孙果声音响起，带着酒后粗哑的兴奋，“急什么，这才刚开始玩呢。”
画面晃动。几个模糊的男人身影围在一起，笑声刺耳。
“孙少，这女的挺烈的啊…”
“烈点才带劲，那才新鲜。”
一只手伸过去，粗暴地扯开衣服。布帛撕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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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很快被什么捂住了，变成闷闷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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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碎片。
还是那个房间，时间好像过去了几个小时。女孩不哭了，也不动了，像破布娃娃一样瘫在床上…
眼睛睁得很大，看着天花板，空洞得吓人。
孙果抽著烟，光着膀子，身上有抓痕。
另一个男的——看轮廓是张昊——提上裤子，嘿嘿笑着：“孙少，这女的不行啊，没两下就晕了。”
“扫兴。”孙果吐了口烟圈，弹了弹烟灰，烟灰直接落在凌乱的床单上，“下回找个经折腾的。”
他脑子里闪过的不是愧疚，也不是后怕，而是一丝不耐烦：妈的，还得处理干净。真麻烦。
第三个碎片。
换了地方，像是个仓库。光线昏暗，几个年轻男女被反绑着手，蹲在墙角，瑟瑟发抖。
孙果和杨子豪站在他们面前，旁边还有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
“听说你们昨天在背后嚼我舌根？”孙果的声音很冷，手里拎着根棒球棍，在地上拖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没没有！孙少，我们不敢！”
“不敢？”杨子豪一脚踹在说话那人的胸口，“那话是谁传出来的？说我们哥几个在昆池酒店玩出事了？”
蹲著的人里有个女孩抬起头，满脸是泪：“孙少，杨少，我们真没说过可能是别人”
“啪！”
棒球棍直接砸在女孩肩膀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女孩惨叫一声，晕死过去。
孙果脑子里一片漠然：杀鸡儆猴。不然以后谁都敢在背后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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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果坐在破沙发上，张昊在旁边数钱。
“这个月就这点？”孙果皱眉，“你们是不是私藏了？”
“没没有，孙少。”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孩颤抖著说，“最近最近查得严，客人少。”
“我不管。”孙果站起来，走到一个看起来最胆小的女孩面前，捏住她的下巴，“没客人，那就去街上拉。拉不到，你们知道后果。”
他松开手，女孩下巴上留下红印。
他脑子里想的是：这批货色越来越差了，得让张昊再去学校附近物色点新的。学生妹价钱能开高点。
第五个碎片。
某个郊区的废弃平房。铁门紧锁，窗户钉著木板。
里面关着三个人，两女一男，都瘦得脱了形，脸上带着伤。
孙果站在门外，透过门缝往里看。
“关了多久了？”他问。
“快一个月了。”张昊回答，“欠了赌债还不上，他老婆和妹妹抵来的。”
“还没松口？”
“男的快不行了，女的昨晚杨少来‘劝’过了，估计也差不多了。”
黑暗里，萧然的意识像冰冷的触须，缠绕着那个在舞池中央狂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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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关着三个人，两女一男，都瘦得脱了形，脸上带着伤。
孙果站在门外，透过门缝往里看。
“关了多久了？”他问。
“快一个月了。”张昊回答，“欠了赌债还不上，他老婆和妹妹抵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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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果抽著烟，光着膀子，身上有抓痕。
另一个男的——看轮廓是张昊——提上裤子，嘿嘿笑着：“孙少，这女的不行啊，没两下就晕了。”
“扫兴。”孙果吐了口烟圈，弹了弹烟灰，烟灰直接落在凌乱的床单上，“下回找个经折腾的。”
他脑子里闪过的不是愧疚，也不是后怕，而是一丝不耐烦：妈的，还得处理干净。真麻烦。
第三个碎片。
换了地方，像是个仓库。光线昏暗，几个年轻男女被反绑着手，蹲在墙角，瑟瑟发抖。
孙果和杨子豪站在他们面前，旁边还有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
“听说你们昨天在背后嚼我舌根？”孙果的声音很冷，手里拎着根棒球棍，在地上拖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没没有！孙少，我们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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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著的人里有个女孩抬起头，满脸是泪：“孙少，杨少，我们真没说过可能是别人”
“啪！”
棒球棍直接砸在女孩肩膀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女孩惨叫一声，晕死过去。
孙果脑子里一片漠然：杀鸡儆猴。不然以后谁都敢在背后议论。
第四个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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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果坐在破沙发上，张昊在旁边数钱。
“这个月就这点？”孙果皱眉，“你们是不是私藏了？”
“没没有，孙少。”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孩颤抖著说，“最近最近查得严，客人少。”
“我不管。”孙果站起来，走到一个看起来最胆小的女孩面前，捏住她的下巴，“没客人，那就去街上拉。拉不到，你们知道后果。”
他松开手，女孩下巴上留下红印。
他脑子里想的是：这批货色越来越差了，得让张昊再去学校附近物色点新的。学生妹价钱能开高点。
第五个碎片。
某个郊区的废弃平房。铁门紧锁，窗户钉著木板。
里面关着三个人，两女一男，都瘦得脱了形，脸上带着伤。
孙果站在门外，透过门缝往里看。
“关了多久了？”他问。
“快一个月了。”张昊回答，“欠了赌债还不上，他老婆和妹妹抵来的。”
“还没松口？”
“男的快不行了，女的昨晚杨少来‘劝’过了，估计也差不多了。”
黑暗里，萧然的意识像冰冷的触须，缠绕着那个在舞池中央狂笑的灵魂。
孙果的灵魂。
那不是普通的灰白或浑浊，而是血红色。粘稠、浓郁、不断翻涌的血红色，表面还浮着一层油腻的光泽，像是凝固的脂肪。只是远远“看”著，就能闻到那股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混合了欲望、暴力和腐烂的恶臭。
萧然的念力靠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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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萧然的意识像冰冷的触须，缠绕着那个在舞池中央狂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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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孙果站起来，走到一个看起来最胆小的女孩面前，捏住她的下巴，“没客人，那就去街上拉。拉不到，你们知道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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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子里想的是：这批货色越来越差了，得让张昊再去学校附近物色点新的。学生妹价钱能开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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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萧然的意识像冰冷的触须，缠绕着那个在舞池中央狂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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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普通的灰白或浑浊，而是血红色。粘稠、浓郁、不断翻涌的血红色，表面还浮着一层油腻的光泽，像是凝固的脂肪。只是远远“看”著，就能闻到那股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混合了欲望、暴力和腐烂的恶臭。
萧然的念力靠了过去。
没有犹豫，没有试探，直接刺入那片猩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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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漉漉的酒店房间，空气里有廉价香薰掩盖不住的霉味。女孩的哭声，细细的，断断续续的，像被掐住脖子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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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男的——看轮廓是张昊——提上裤子，嘿嘿笑着：“孙少，这女的不行啊，没两下就晕了。”
“扫兴。”孙果吐了口烟圈，弹了弹烟灰，烟灰直接落在凌乱的床单上，“下回找个经折腾的。”
他脑子里闪过的不是愧疚，也不是后怕，而是一丝不耐烦：妈的，还得处理干净。真麻烦。
第三个碎片。
换了地方，像是个仓库。光线昏暗，几个年轻男女被反绑着手，蹲在墙角，瑟瑟发抖。
孙果和杨子豪站在他们面前，旁边还有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
“听说你们昨天在背后嚼我舌根？”孙果的声音很冷，手里拎着根棒球棍，在地上拖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没没有！孙少，我们不敢！”
“不敢？”杨子豪一脚踹在说话那人的胸口，“那话是谁传出来的？说我们哥几个在昆池酒店玩出事了？”
蹲著的人里有个女孩抬起头，满脸是泪：“孙少，杨少，我们真没说过可能是别人”
“啪！”
棒球棍直接砸在女孩肩膀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女孩惨叫一声，晕死过去。
孙果脑子里一片漠然：杀鸡儆猴。不然以后谁都敢在背后议论。
第四个碎片。
一个装修俗艳的发廊里间。几个浓妆艳抹但眼神畏缩的女孩站着。
孙果坐在破沙发上，张昊在旁边数钱。
“这个月就这点？”孙果皱眉，“你们是不是私藏了？”
“没没有，孙少。”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孩颤抖著说，“最近最近查得严，客人少。”
“我不管。”孙果站起来，走到一个看起来最胆小的女孩面前，捏住她的下巴，“没客人，那就去街上拉。拉不到，你们知道后果。”
他松开手，女孩下巴上留下红印。
他脑子里想的是：这批货色越来越差了，得让张昊再去学校附近物色点新的。学生妹价钱能开高点。
第五个碎片。
某个郊区的废弃平房。铁门紧锁，窗户钉著木板。
里面关着三个人，两女一男，都瘦得脱了形，脸上带着伤。
孙果站在门外，透过门缝往里看。
“关了多久了？”他问。
“快一个月了。”张昊回答，“欠了赌债还不上，他老婆和妹妹抵来的。”
“还没松口？”
“男的快不行了，女的昨晚杨少来‘劝’过了，估计也差不多了。”
黑暗里，萧然的意识像冰冷的触须，缠绕着那个在舞池中央狂笑的灵魂。
孙果的灵魂。
那不是普通的灰白或浑浊，而是血红色。粘稠、浓郁、不断翻涌的血红色，表面还浮着一层油腻的光泽，像是凝固的脂肪。只是远远“看”著，就能闻到那股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混合了欲望、暴力和腐烂的恶臭。
萧然的念力靠了过去。
没有犹豫，没有试探，直接刺入那片猩红之中。
第一个碎片。
湿漉漉的酒店房间，空气里有廉价香薰掩盖不住的霉味。女孩的哭声，细细的，断断续续的，像被掐住脖子的小猫。
“求求你们放了我我要回家”
“回家？”年轻许多的孙果声音响起，带着酒后粗哑的兴奋，“急什么，这才刚开始玩呢。”
画面晃动。几个模糊的男人身影围在一起，笑声刺耳。
“孙少，这女的挺烈的啊…”
“烈点才带劲，那才新鲜。”
一只手伸过去，粗暴地扯开衣服。布帛撕裂的声音。
女孩的哭喊猛地拔高
又很快被什么捂住了，变成闷闷的呜咽。
萧然“听”见孙果脑子里当时的念头：烦死了，哭哭啼啼的。不过皮肤真白，比上次那个强。
第二个碎片。
还是那个房间，时间好像过去了几个小时。女孩不哭了，也不动了，像破布娃娃一样瘫在床上…
眼睛睁得很大，看着天花板，空洞得吓人。
孙果抽著烟，光着膀子，身上有抓痕。
另一个男的——看轮廓是张昊——提上裤子，嘿嘿笑着：“孙少，这女的不行啊，没两下就晕了。”
“扫兴。”孙果吐了口烟圈，弹了弹烟灰，烟灰直接落在凌乱的床单上，“下回找个经折腾的。”
他脑子里闪过的不是愧疚，也不是后怕，而是一丝不耐烦：妈的，还得处理干净。真麻烦。
第三个碎片。
换了地方，像是个仓库。光线昏暗，几个年轻男女被反绑着手，蹲在墙角，瑟瑟发抖。
孙果和杨子豪站在他们面前，旁边还有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
“听说你们昨天在背后嚼我舌根？”孙果的声音很冷，手里拎着根棒球棍，在地上拖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没没有！孙少，我们不敢！”
“不敢？”杨子豪一脚踹在说话那人的胸口，“那话是谁传出来的？说我们哥几个在昆池酒店玩出事了？”
蹲著的人里有个女孩抬起头，满脸是泪：“孙少，杨少，我们真没说过可能是别人”
“啪！”
棒球棍直接砸在女孩肩膀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女孩惨叫一声，晕死过去。
孙果脑子里一片漠然：杀鸡儆猴。不然以后谁都敢在背后议论。
第四个碎片。
一个装修俗艳的发廊里间。几个浓妆艳抹但眼神畏缩的女孩站着。
孙果坐在破沙发上，张昊在旁边数钱。
“这个月就这点？”孙果皱眉，“你们是不是私藏了？”
“没没有，孙少。”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孩颤抖著说，“最近最近查得严，客人少。”
“我不管。”孙果站起来，走到一个看起来最胆小的女孩面前，捏住她的下巴，“没客人，那就去街上拉。拉不到，你们知道后果。”
他松开手，女孩下巴上留下红印。
他脑子里想的是：这批货色越来越差了，得让张昊再去学校附近物色点新的。学生妹价钱能开高点。
第五个碎片。
某个郊区的废弃平房。铁门紧锁，窗户钉著木板。
里面关着三个人，两女一男，都瘦得脱了形，脸上带着伤。
孙果站在门外，透过门缝往里看。
“关了多久了？”他问。
“快一个月了。”张昊回答，“欠了赌债还不上，他老婆和妹妹抵来的。”
“还没松口？”
“男的快不行了，女的昨晚杨少来‘劝’过了，估计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