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妍将方啸从身后扯出来，方啸立刻立正站直弯腰一百八十度，
咣一声，将头磕在膝盖上，“我错了！”
怀轩：……
方妍捂脸。
从两人的住所出来，方妍呆呆的看着身后的宅子，她从来没有想过，方家能以这样的形式迎来转机。
先不说二人现在修为是不是如众人热议的那般，两人所代表的势力已不是他们方家可接触的。
方妍不知，她那傻弟弟究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与这两位扯上了关系。
只能说，她这个弟弟傻人有傻福。
轩辕天启对方妍道：“方小姐有今日之果，是小姐虔诚礼神的机缘，无需妄自菲薄。”
两个月后，丹师协会雅一堂。
今天是百年一度丹师协会内阁长老发布的日子。
一百零八个参选外事长老和协会所有主管，高级丹师齐聚在雅一堂，等待最终结果的公布。
“你们听说了吗？方家新铺前几日做成了一笔大单。”
“听说了，这么大的消息早传遍了。”
那人双手揣袖，对旁边的人笑道：
“本来方振坤觉得此次方家老铺必赢无疑，听说都开始准备庆典了，方家还找百香坊定了大量的灵酒，这下可有乐子看了。”
“你要说方家新铺不是故意的我都不信，早不卖晚不卖，偏偏封账的前一日卖。”
方家新铺和方家老铺是丹城对分房的方家的称呼。
对丹城的势力来说，一笔写不出两个方，都是方家人。
但是两房毕竟分房，经过协会认可开设了两家丹铺，故而以方家新铺和老铺区分。
这新铺自然是方振荣家，老铺便是方家祖宅所代表的方家。
“肃静！”
丹师协会会长立于台上，对外事长老所属的一百零八家店铺百年盈利进行公布。
排名前五的分别是姜家丹铺百丹坊、方家老铺圣丹堂、方家新铺草木阁、赵家丹铺草丹坊和新晋八级丹师李夏负责的夏春堂。
盈利结果一公布，现场丹师一片哗然。
“本来还以为方家新铺有希望，没想到……不对，是一样的，第二和第三的盈利数值是一样的。”
“这怎么可能？”一些丹师甚至震惊的站起身，丹师协会长老试炼这么多个百年，从来没发生过此等情况。
“这怎么办？”有人询问。
“看内阁长老们怎么裁决吧。”
怀轩和墨冰隐藏在一众丹师中，听着周围的议论。
怀轩挑眉道：“这方振坤当真是有点东西。”
封账之日前一天，方妍才将赤凤丹售卖给魔帝的人。
八级丹药的售价足以改变整个格局，而方振坤仅用一天时间就追平了账目。
墨冰道：“方家是丹城四大世家之首，在丹城浸淫多年，做到此事并不奇怪。”
“不过，这平局大概是方家老祖和丹师协会在方家和所谓公平中达到的平衡。”
怀轩嗤笑：“公平？”
“丹师协会的公平就是这般，让胜出者和失败者平分？”
虽然怀轩知道，这个世界本没有什么公平公正可言，但如此真的太过悲凉。
方振荣一家倾尽所有化解了方振坤一家的阴谋，结果换来的就是这种所谓公平。
如果没有他和墨冰意外去参加内拍会，迎接方振荣一家的会是什么？
这般的丹师协会，当真不要也罢。
协会会长，九级丹师白珏伸出手示意众人安静。
“此次内阁长老选拔出现了令人意外的情况，但内阁长老的名额只有两名。”
“最终外事长老方振坤和方振荣谁能进入内阁，我们决定以斗丹的形式决出胜负。”
“斗丹，居然是斗丹啊。”
本来还在看热闹的丹师们，一下兴奋起来。
议论声更大了，但刚才若是八卦现在便是惊喜？？
“斗丹是什么？”怀轩好奇道。
方妍此刻坐在两人身边，她解释道：“斗丹是丹城传统的一种丹师比试方法。”
一般丹师比试是两位丹师炼制同一种丹药，成丹数量多、品质高的获胜。
斗丹却不仅如此。
这斗丹是以前节日和庆典之时，丹城的丹师们私下玩乐的比试之法。
多年流传下来便成了丹城特有的传统，后来亦成了协会的比斗“正统”。
方妍道：“丹城斗丹分三斗，其一为盲斗，其二为明斗，其三为暗斗。”
怀轩来了兴趣。
“盲斗，是每次的比试内容完全由长老们抽签决定，比斗丹师在上场之前根本不知道要炼制的是什么丹药。”
“明斗，便是我们熟悉的普通丹术比较，比数量比品阶。”
“暗斗，则是上台斗丹者要分别对对手丹师成丹数量和品阶进行下注，也要对自己的成丹数量和品阶下注。”
怀轩：“这是什么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