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戒指我要了。”张静仪轻声说道,指尖轻轻一拨,戒指便从指节滑落o
“好嘞,我这就给您包起来。”老板笑容满面,动作麻利地取出丝绒礼盒,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放了进去。
张静仪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点,支付成功的提示音清脆响起。
老板有一句话没说,熏衣草的花语,不只是“永恒的陪伴”,还藏着另一个花语,那就是“等待爱情————”
拎着那枚精致的包装袋,张静仪缓步走出店铺。
“这家伙————可别嫌弃啊————”她微微皱了皱鼻子,唇角却悄然扬起一丝笑意。
“哼,要是敢嫌弃,我绝不会放过他。”
与此同时,在山城重庆,夜色初上,华灯如星。许澳戴着一副黑色口罩,身披一件剪裁利落的黑色长款外套,步入一家金碧辉煌的鲁菜大饭店内。
“您好,欢迎光临!”门口的门童躬敬鞠躬,许澳微微颔首往里走去。一名身穿制服的服务员立刻迎上前。
“您好,请问几位用餐?”
“我不堂食,想订明天的生日宴,你们这儿能送外卖吗?”许澳直接说道。
“当然可以!您请这边坐,我马上为您拿菜单。”服务员热情引导,将他引至角落一张柔软的沙发座。
许澳坐下后接过厚重的皮质菜单,目光扫过一行行经典鲁菜名目—一葱烧海参,九转大肠,油爆双脆————
“先生,我们音符平台有团购优惠套餐,您可以看看。”服务员适时提醒。
“恩?行,我看看。”说着许澳拿出音符看了看,这家店有好几个套餐,即使是最便宜的双人餐都得将近三百块钱,还没几个菜。
这重庆的鲁菜————怎么贵成这样?”他心中暗自咋舌。
“来一个998的套餐吧,再加几道单点菜。”他说着,指尖轻点完成下单。
随后,他又点了糖醋鲤鱼、糟溜鱼片、扒原壳鲍鱼等招牌菜,尤其是那道糖醋鲤鱼,是他从小吃到大的心头好。
“糖醋鲤鱼一定要炸得尾巴高高翘起,我是地道山东人,这点讲究不能少。
“许澳笑着把菜单递还给服务员。
“您放心,绝对正宗,保证让您满意。”服务员接过菜单,笑容真诚。
“走吧,我去结帐。”许澳起身示意。
付完钱之后,许澳又叮嘱这个服务员明天晚上六点前左右送到就可以,送的地址自然就是他临时租的那个楼房。
“明白,一定准时送达。”服务员郑重应下。
走出饭店,寒风拂面,许澳拉了拉衣领,钻进停在路边的车里,坐在副驾驶。
“点了啥?”主驾上的刘皓存正低头刷手机,听见动静扭过头来,眉眼带笑地问道。
“让你下去跟我一起你不下去。”许澳看着刘皓存撇嘴。
“外面太冷了嘛。”刘皓存皱着鼻子哼了一声,声音软糯得象撒娇的小兽。
“都是些经典的鲁菜,你是东北人,口味相近,肯定吃得惯。”许澳说道。
“恩————那我们现在回酒店?”刘皓存问道。
“不急,先去新租的房子看看。”
“行。”刘皓存点点头,忽然瞥见他杯子里的药茶,眉头一拧。
“喏,喝了。”说着她顺手拿起杯子递到他嘴边。
“干嘛?”许澳愣住。
“泡了半天一口没喝,都快凉了。”刘皓存说道,这里面泡的自然是她给许澳买的补肾药剂。
“啧————你说你————”许澳一时无语苦笑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赶紧喝!”刘皓存把杯子又往前一送,近乎命令。
最终,他只能认命般接过,仰头“吨吨吨”一口气灌下大半杯。
“我这是为你好。”她这才满意地收回手,语重心长,“别等到三十多岁才后悔————”
“打住打住!”许澳连忙抬手制止,“说得好象我三十岁就老得走不动路似的,哪有那么夸张。”
“切。”刘皓存撇嘴,把手机递过去,“地址发给我吧。
车子缓缓驶入小区,停稳后,许澳推门落车,左右环顾了一圈。低头核对助理发来的门牌号,确认无误。
“走啊。”刘皓存也下了车,轻盈地靠近,自然而然地挽住他的骼膊。
今天的刘皓存是穿着一身白,上半身是白色的风衣,下半身是白色的休闲裤,脚上穿着白色的靴子,脑袋上则顶着一顶红色贝雷帽。
关键是她是披散着乌黑的长发,那头乌黑亮丽又浓厚的头发随寒风在空中微微飘扬,甚至还有一缕淡淡的清香味道。
“走。”许澳任她依偎着自己,目光淡淡扫过四周楼宇。
看着手机上的地址,许澳和刘皓存坐上了电梯。
看了一眼许澳,刘皓存松开许澳的骼膊,反手搂住了对方的腰,小脑袋在对方胸前蹭了蹭,眯着眼满脸都是享受的小表情,刘皓存此时看着就跟撒娇的小猫似的。
许澳低头看着她,伸手揽住她的肩,鼻尖不经意间贴近她的发丝,深深吸了一口气——
“叮——”电梯门开启,许澳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松手,随后他一手仍环着她的肩二人出去了。
“就是这里。”看着面前的房门,许澳松开抱着刘皓存的手,低头看着手机上的密码输入。
门锁“咔哒”一声弹开,许澳率先踏入屋内,目光带着好奇打量起房间来,紧随其后的刘皓存睁大眼睛,象个发现宝藏的孩子,双手背在身后,脚步轻快地四处张望。
“挺不错的嘛。”她由衷赞叹。
“确实不错。”许澳点头附和。
他走进厨房检查设施,又拉开冰箱上下查看,刘皓存则兴致勃勃地探完主卧,又跑进两个次卧来回踱步。
“哎哟,这主卧的床也太大了吧!”她从房间探出头,兴奋地说,“长度宽度怕是都得两米往上吧?”
“真的?”许澳弯腰按了按客厅沙发的软硬度,随后起身走向主卧。
“恩,确实挺宽敞。”他随意点头,话音未落,腰侧却被一记小小的粉拳锤了一下。
回头一看,刘皓存正歪着头,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你说————这床垫减震效果怎么样?”
“————开一局?”许澳挑眉发出邀请。
“要不,先在沙发上体验一下?”她眨眨眼,笑得俏皮。
沙发上————”许澳舔了舔嘴唇,目光在她挺括的风衣和自己的外套之间来回逡巡。
“下次吧,屋里没开暖气,有点冷。”他克制地笑了笑。
“谁说要脱衣服了?”刘皓存撅嘴,皱鼻哼了一声,“不脱也可以啊。”
“啊这————”许澳瞳孔骤缩,眼睫毛飞快地眨了几下,脑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
“怎么,怕太冷了?”刘皓存微微挑眉,眸光轻闪,望着许澳的神情带着几分戏谑。
“切。”许澳轻嗤一声,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随即伸手一揽,动作干脆利落地将刘皓存拽入怀中,强势地将他按在怀里。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刘皓存猝不及防,睫毛轻轻颤动,像受惊的小兽般眨了眨眼。
“做就做。”许澳低语,嗓音沙哑而蛊惑,搭在刘皓存腰间的手缓缓下滑,指尖不经意揉捏了一下对方的臀瓣。
“呃!”刘皓存浑身一僵,脖颈瞬间缩起,尾椎骨一阵发麻,连带着屁股都不由自主地绷紧。
“别乱摸!”她红着耳尖,抬手不轻不重地锤了下许澳结实的胸口,撅着嘴,语气里却透着娇嗔。
“做什么做,你不冷我还嫌冷呢。”挣脱开他的怀抱,刘皓存撩了撩那一头微卷的长发,发丝如波浪般滑落肩头,斜睨了许澳一眼,眼波流转,妩媚中带着三分恼意。
许澳只是轻笑,伸出手温柔地刮了刮她的鼻尖。
“我去趟洗手间,你坐会儿吧。”说完,他转身离去,步伐轻松。
见人走远,刘皓存才慢悠悠从口袋掏出手机,指尖轻点,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
“你上午还是下午来?”他目光淡淡扫向洗手间的门,声音平静无波。
“下午吧————”听筒里传来张静仪略显疲惫的声音。
“周椰肯定会来,你————”刘皓存忽然低笑出声,语气意味深长。
“别太紧张就好。”
“不用你操心,我已经答应你除掉周椰,其馀的事不用你管。”张静仪语气冷了几分,透着不耐烦。
“行吧。”刘皓存勾唇一笑,不再多言,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随即慵懒地往床上一倒,整个人陷进柔软的被褥里,像只慵懒的猫。
没过多久,许澳从洗手间出来,发现客厅空无一人,便径直走向主卧。
推开门,只见刘皓存正倚在床上,低头专注地看着手机屏幕,灯光洒在他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走吧。”许澳站在门口说道。
“在这儿过夜呗————”刘皓存翻了个身,侧躺着嘟囔道,语气撒娇似的。
“开空调制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温度才升上来呢,走吧。”许澳笑着摇头。
刘皓存轻叹一口气,终于起身,舒展双臂打了个长长的懒腰,修长的身形在灯光下展露无遗,曲线玲胧动人。她上前抱住许澳的手臂,半个身子紧紧贴着他,温热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对方颈侧。
12月20日,冬日的天空灰蒙蒙的,寒风凛冽。一架从台州飞来的航班缓缓停靠在机场廊桥。
田羲薇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出舱门,一身纯黑色大衣衬得她气质清冷又高贵,左手拉着行李箱,右手握着手机,墨镜遮住了她的眼睛,乌黑如瀑的长发盘了起来,下半身大衣长摆遮住了她那笔直修长的双腿。
她面无表情地穿过人群,气场看着飒爽得令人移不开眼。
走出航站楼,她扶了扶墨镜,随即拨通了许澳的电话。
“喂,我出来了,你在哪儿?”田羲薇的辣条音声音清亮悦耳。
“迈腾?什么迈腾,我不懂这个。”田羲薇左右张望,眼神搜寻着熟悉的身影。
此时,许澳正探出车窗,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举着手机四处张望,机场外人流涌动,男女老少穿梭不息。
“羲薇,你穿的是什么衣服?”他提高音量问道。
“我穿黑色大衣,戴着墨镜口罩,拉一个银色行李箱,还戴个围巾。”田羲薇简洁回答。
话音未落,许澳的目光瞬间锁定了那个身影。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他迅速推开车门,快步朝她奔去。
“我看到你了!”
田羲薇闻声环顾四周,只见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正朝自己小跑而来,步伐急切而热烈。她嘴角微扬,挂断电话,眯着眼笑了,酒窝浅浅浮现。
“牢田。”许澳小跑过来,张开手一把将田羲薇抱在了怀里,脑袋抵在对方的脑袋上,一只手摸了摸对方的小脑袋,鼻息间满是对方身上淡淡的清香味。
田羲薇闭着眼睛,脸颊贴在他温暖的胸膛上,小脑袋蹭了蹭,像撒娇的小动物。
“你想死我了。”许澳说着紧紧抱着田羲薇不愿意放手,他确实是很想田羲薇。
“好了好了,放手啦。”田羲薇轻推他胸口,声音软软的,却没有真正挣扎。
“走吧,我租了套房子,今晚咱们就在那儿过。”许澳松开她,牵起她柔软的小手,十指相扣。
正要带她上车,田羲薇却忽然拽了拽他的袖子。
“等一下。”
她仰起脸,依旧笑眯眯的,眼角弯成月牙,酒窝若隐若现:“今晚,刘皓存也来吗?”
许澳一顿,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啊————嗯,嗨,她说闲着也是闲着,就想一起来玩玩————”
话还没说完,田羲薇的小拳头已经一下接一下地落在他胸口,力道轻巧,象雨点打在花瓣上倒是不怎么疼。
笑着,许澳伸手握住田羲薇的小手捏了捏。
“走吧。”
田羲薇坐在副驾驶上,伸手拿出两根头绳给自己扎了个双马尾的发型,许澳系上安全带扭头看着对方。
“整挺好。”他看着对方的这个邪恶双马尾”发型笑了笑。
“哼。”田羲薇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声。